吃完飯林天明帶了徐巧先回去,臨走前徐巧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說:“蛋糕我就不吃了,下午實在是吃的有點多,我怕我到時候胖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甘如風接了個電話也先回去了,剩下陳星和許清兩個人留下來繼續等切蛋糕。陳星這個新晉公司小老板,最近公司已經推上了正軌,所以也比往常來的悠閑了些。
許清捧了塊蛋糕安靜地坐在沙發角落吃著,一旁的陳星調侃她:“我說你剛剛吃飯怎么吃得那么少,原來在這等著呢。”
許清比了個剪刀手對著陳星道:“小星星你再多嘴信不信我叉你?”
“說歸說干嘛還提這名,你這不道德不是。”
“我就說了怎樣,小星星。”
周嬸和顧海棠在旁邊掩嘴笑,這兩人打小不對付,一個許二妞一個小星星,兩人只要一看不對眼,就變著法子叫對方外號。
兩人誰也不服誰的杠了好一會,最后以許清敗下陣來沖顧海棠瞎嚎了一句:“顧海棠,把你家小星星領走,真煩人!”
“誰煩人了,我告你,你說不過我就算了別沖小棠嚷嚷。”
顧海棠并未接話,早已見怪不怪似的,起身泡了兩杯菊花茶,給他倆一人遞了一杯。
“嗓子干了吧,來,一人喝口茶潤潤喉。”說罷挪向了許清,往她旁邊的位置坐下,許清發臭的臉也終于拉下來一點。她倚在顧海棠身上,打了個哈欠又緩緩說到:“早上起太早,我都困了。”
“我看你不是起太早而是睡太晚,別是昨晚又在哪混吃混喝吧。”陳星總能做到見縫就插針,要不周嬸平日里總夸他聰明腦子轉得快呢。
許清和顧海棠是鐵打的閨蜜不假,但她還有一幫子玩得好的朋友,平日里總是約一起吃喝玩樂,而且都不用她付錢。打小顧父顧母總說這孩子命好,以后就算啥也不用干也不愁吃穿。每次說完顧震瀟總會加多一句:“小棠啊,咱不和她比哈,爸爸媽媽還有公司以后還指望你呢。”這話哪怕到如今,一想到顧海棠都覺得如雷貫耳,要知道當時她才7歲,這催眠式的灌輸長達了好幾年,屬實讓她哭笑不得。
“你這孩子,咋老是跟小清犯軸呢,可不興你這樣的啊。”周嬸終于是看不下去了,小聲地呵斥著陳星,而陳星仿若未聞,悠哉悠哉喝著茶。
“周嬸,你幫我打他……”許清蹭的從顧海棠身上起開,委屈巴巴說著,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指著陳星。
“你別氣別氣喔,臭小子等會有他好看的。”周嬸氣洶洶沖陳星翻了個白眼,大有一種要進行一場子不教母之過“愛”之教育的錯覺,平日里的母慈子孝仿佛在此刻揮發殆盡。
“得咧,我也困了,我去房間里躺會!”陳星伸伸懶腰,往大廳最角落里走去。那里是他跟隨周嬸來顧家后住的房間,這幾年雖然他搬去了外面,但是房間依然為他保留著最初的模樣,偶爾空閑的時候他也會過來住上一兩天。
周嬸目光追隨著陳星的背影,偷摸著撇了撇嘴。
臭小子算你識相!!!
許清簡直不能多看一眼陳星那拽得跟個二五八萬的樣,她實在是很想把他海扁一頓,就這樣還未必可以消氣,她今天的火氣屬實是有點大,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氣什么。
她拿過手提包,無精打采的只說了兩個字:“走了。”
她像一只戰敗的公雞,沒了剛剛那斗志昂揚的傲嬌,也沒了往日的張牙舞爪。
顧海棠總算是察覺到些什么,這丫頭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完全不像她往日的個性。
“要不,我陪你去走走吧。”
許清也不回頭,只是擺擺手。
“她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周嬸是真的有點擔心,她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都怪這個阿星,皮癢了他。”
而皮癢的陳星,說是要進去房間躺一會,卻一覺睡到了傍晚六點半。起來之后,在餐桌與廚房間來回查看了兩遍,愣是沒找到一點晚飯的痕跡。
“媽你沒做飯嗎?”
“哦,我忘了你在家,沒做你的份。”周嬸磕著瓜子口齒不清,電視里播放著上個月剛上映的連續劇。
這話說得很是輕描淡寫,說得陳星怎么聽怎么不信。
“那下午的蛋糕還有剩嗎?”
“哦,蛋糕呀,送給隔壁李姨家孫子吃了,那孩子就是招人喜歡,不像有些人。”
陳星這會聽懂了,他就是自己親媽口中的有些人。他像一尊雕像石化在那兒一動不動,也無從反駁。唉,做人兒子真難!
顧海棠“咯咯”笑著,這會她相信,因果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