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修羅王走下馬車,正式踏上這片被他征服過的土地之時,恒州目前的兩個最強者自然就感受到了他所帶來的壓力,將目光望了過來。
才從浴念的糾纏中脫離出來的大祭司心靈為之一清,睜開雙眼看著修羅王,帶著幾分恐懼幾分解脫的自語:“修羅王-周道武!他居然回來了?為什么?神夏的帝皇發現這里的一切了?不不不,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過來。難道,傳言是真的?”
想起了在天州的族人前段時間傳來的消息,神夏帝皇似乎身體有恙,已經將天州完全的封閉了起來,而他的九個子女似乎也各有想法,前往不同的州域做著自己的準備。東方大陸上已經是風聲鶴唳了,族人也在信件中說道要大祭司做好自己的準備,隨時光復恒國。
這樣看來,修羅王還真的可能是一個人來的。打下了這個國家就將其視為自己的領地了么。大祭司陰冷的笑了笑,不過他一定沒想到,恒國早就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他能夠指揮的神夏府衙里也全是我的人,既然如此。。
大祭司感覺自己久未上升的修為突然松動了一下,對于《浴巾》的領悟也加強了一分,在這種突如其來的誘惑下,他看著修羅王貪婪的想道:“不知道將他身上的血與靈完全供奉于神,是否能全復我的神之身了。”
想到此處,大祭司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也沒管還是光著的身子,隨手抓了一件衣服系在腰間將下體勉強遮住,就拿著自己的法杖大步向門外走去。
“該死,我該怎么過去?那家伙這么托大,就這樣一個人在那,正是最好的時機,等久了周道武一定會起疑心的,萬一他逃回了神夏,將軍隊帶過來就完了。丟個骰子祈愿神將我送過去?不行,不行,不能用在這里。該死,如果我的神之身還能使用的話,周道武絕對逃不了!一個只會靠著大軍來逞兇的家伙,絕不可能是我,這片偉大國度之主的對手!”大祭司被亢奮的情緒影響,完全忘了自己當時第一次見到修羅王時的丑態了。
神廟跟周道武所在的流沙州距離萬里,哪怕大祭司感應到了周道武肆無忌憚放出的氣息也只能看著這段距離著急。恒國又沒有龍脈的概念,之前的國家完全是幾個大家族靠著同樣的信仰和階層縫合在一起,在普通恒河人的心中,他們只是某某領主的領民,而不是恒國的子民,這也是當初滅國之戰時神夏打的這么輕松的原因之一,每個地方的軍隊都分開管理,上個地方的命令傳達不到下個地方,想要追擊的軍隊還要先得到當地領主的同意才能踏入,不然,地主不敢追不在他的地盤上逗留,且一看就不好惹的神夏軍,但一定會跟知根知底,來了他的家一定會抄家滅戶的恒河軍戰個痛快。再說,神夏都從自己的地盤路過了,不去旁邊幾家轉轉怎么行?
如果是以前的話,大祭司還可以通過神力在各個神廟中傳送,但現在不行了,被征服的國家已經得不到濕婆的恩予了,神力混亂不堪,充滿了暴虐,而被恐懼所控制的大祭司當時根本不敢接觸這股力量,只能麻痹自己。而神廟間的傳送陣也就這么被廢棄了,得不到大祭司指示的祭司們就這么任由它破落下去。導致某次想要出門的大祭司在發現無法使用傳送陣后大發雷霆,殺死了一大批奴隸,但還是無可奈何,只能花錢從薩維爾聯邦購買了幾臺傳送儀,配置在幾個大城市,而現在周道武出現的流沙州因為是個賤民聚集的城市,自然也就沒有安裝。畢竟,薩維爾聯邦賣5萬一臺的傳送儀,來來回回又安裝在恒國可是要賣100萬的,自然能省就省吧,不然大祭司在薩維爾聯邦開辦的銀行戶頭怎么增加數字?
大祭司還在想著交通工具,正打算著先命令神夏府衙的人先去穩住修羅王給他爭取時間,但他一跨出大門,就聞到了一股沉沉的糜香,讓他好不容易清明一些的大腦又陷入了混沌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粉紅的煙霧,淡淡的石斛花香將神廟緊緊包圍,不知何處傳來的靡靡之聲讓神廟所有人都雙眼泛紅,面帶霞花,瘋狂的喘著氣,將自己身上那些礙事的布條全部扯下,去尋找離自己最近的男人,女人,身邊沒有同類的話牛羊狗這些同樣開始瘋狂的生靈也可以,一時間,這個恒國最神圣的神廟變成了“青玉”之巢,所有生靈都沉迷于那最原始最本能的歡樂之中,連神廟上雕刻無數的石像也想要追尋那創造的快樂,所有神廟搖搖欲墜。
大祭司瞇了瞇眼睛,左手緊緊抓著神廟傳承的帕里瓦蒂之杖,右手按著自己心臟處,用自身的神力來保護自己不受這邪力的侵蝕。大胡子顫抖著,雙眼狠狠地掃視周圍,怒吼道:“伽摩!給我滾出來!”
伴隨著怒吼,左手將神杖重重敲擊在地面,一道赤紅色的光環從敲擊處散開,快速為整個神廟殺了個毒,用恐懼和殺意將所有人驚醒。
不過讓大祭司難堪的是,祭司們清醒過來了發現自己在干什么,第一反應反而是干了再說,他用出的憤怒光環除了驚醒了一些畜牲和石像木雕,對于人反而讓他們更加的沉浸于自身。如果不是伽摩突然發瘋,大祭司都不知道神廟已經被他滲透到這個地步了。
“姑娘啊,快跑吧,沒有準備好滿車的財寶,你會被鞭打至死的。”
“姑娘啊,快跑吧,沒有應對好丈夫的要求,你會被砍下頭顱的。”
“姑娘啊,快跑吧,沒有想象過孩子的需要,你會被綁住燒死的。”
“姑娘啊,你能跑到哪里啊,沒有自己的漁網,沒有自己的歸宿。來這里吧,來這里吧,讓身體與神結合一體,讓靈魂永遠的快樂吧。姑娘啊~啊啊~啊~”
赤足如白玉般無暇,最好的工匠也雕刻不出那完美的比例,輕紗遮體,卻比完全的赤果更加勾人心弦。淡紫色的長發在完美的身后隨風輕舞,每一步都顫顫巍巍的身前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啊,那是生命之海,那是起源之巔,那是所有LSP的渴望!
沙啞勾魂的嗓音唱著民間的小調,每一步都讓周圍的香氣更加濃郁,粉紅的眼睛看似溫柔,但深處又無情的掃視著這一切。
大祭司緊張的看著伽摩一步步向他走來,雖然剛剛還在腦里YY過他,但在發現神廟現在的主控權已經不在自己這邊時,大祭司緊張的滿手是汗,產生恐懼。
吞了口水,大祭司將法杖立在身前,大聲問道:“伽摩!你想要干什么!將偉大神廟分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