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計劃只是個幌子。”龍玄一開口便是語出驚人。
“嗯？怎么說？”對于這項即將在自己轄區內執行的計劃，徐白也是疑心重重。
“仔細想想吧，徐小子。”龍玄搖了搖頭：“當初所謂的屠龍計劃所采納的克隆人其實就是似人的前身。但你覺得那位所謂的蛟23有沒有感情？”
“說不定是這幾個輪回技術進步了？”徐白試圖為圓環圓下借口。
“呵，那我便直說吧，沒有感情，是做不到的。”龍玄開門見山道：“你應該看過小說吧？不管是不是網文，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描寫到角色的情感，換而言之，必須能感受到情感才能作為一個合格的替代角色存在。”
“但為什么……”徐白想起自己的父母，猶如傀儡般的他們就絕對不像是計劃失敗的產物。
“因為所謂的似人根本不是移除了情感，而是直接移除了唯一文中沒有涉及到的領域。”龍玄緩緩開口道。
“是什么？”
“潛意識，利用潛意識吞沒人本身的意識，只有在劇情節點會被強制拽出，一但結束又會再次下沉。以此只要沒有自我那就不存在無聊。”龍玄盯著徐白而后忽然笑道：“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但恐怕事實就是如此，借助陳明的異能，圓環對于潛意識的認知水平就足以實現這項計劃。”
“既然如此為什么你還要反對呢？”徐白有些不解。
“因為這樣做無異于自取滅亡。”龍玄冷笑道：“雖然只有在劇情節點才會被牽扯出來的些微時間，但在無限的時間循環下，一即是無限，我們依舊無法規避這座囚籠同時更會因為除節點外沒有自我意識而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如此一來才是真真正正的毫無希望。”
“原來如此。”徐白略一思忖又反駁道：“這么明顯的疏漏，首領是不會犯的。
“為什么？”這下反倒是龍玄開始問話：“我記得你一共也沒見過他幾面吧？怎么就對他有著如此堅定的信心？”
“……”徐白想要開口這才忽然意識到龍玄說的沒錯自己其實完全沒有任何信任對方的理由。無論是力量強大還是老員工對他的崇拜，這些因素都不過是側面佐證，而自己不知不覺間也接受了領袖絕不會犯錯這一點。
“或許是因為他也在首領身邊吧，如果出現問題他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即便徐白沒有說出他的身份龍玄卻清楚他值得是誰。
“陳明……看樣子你似乎很尊敬他啊。”龍玄有些意外地問道：“我還以為你一定恨死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欺騙你的家伙。”
“我當然恨啊，但這和相信他并不沖突。”徐白想起了今天遇到的伊普西隆：“能在不惜在已經逼反下屬的前提下堅持自己的準則，要么他是個冥頑不顧的蠢貨要么他就是一塊足夠堅硬的鋼鐵。”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分別。”
“實際上也沒有。”徐白說著回憶起幾個輪回前他與陳明對峙的那一幕：“他對我說過，如果首領犯了錯那就由他來糾正。”
“那如果他犯了錯呢？”
“那么每一個他的弟子都有資格糾正他。”
……
在血之時代結束的新生循環開始后不久徐白便找到了陳明。
“我還以為你還要再自閉幾個循環，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煎餅攤前的學生看著兩位莫名其妙的對話連自己的餅都顧不上拿直接開溜。
“已經自閉了一個時代，我還有什么好看不開的。”徐白平和地笑道：“這次我來是想要申請重新加入圓環。”
“哦？上次差點將圓環剿滅的大人物要加入我們，你也倒是真敢說啊。”陳明挑了挑眉，只是語氣中卻更多的只是玩笑意味。
“沒辦法，我犯下的錯可不是一句兩句道歉就能彌補的，所以與其糾結不如做些實事來的有意義。”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還有什么拒絕的理由？”陳明笑著用沾滿餅油的大手拍了拍徐白干凈的校服肩膀，而后者也沒有嫌棄的意味。
“不過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我敢問，你居然真敢收啊。”
“你小子。”陳明沒好氣地笑罵道：“去，放學了來基地報道。”
“得令。”徐白也笑嘻嘻地答應著就要走人。
“等等。”陳明卻忽然叫住了他。
“嗯？”
“你的早餐又忘啦？”陳明說著將打包好的煎餅丟給徐白：“還是老規矩。”
看樣子他已經算到自己會來。徐白心中慨然，但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
二人仿佛恢復了最初相見時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徐白不是沒吃早餐，只是對此充滿熱情的秦然令徐白無法拒絕，而她的廚藝又實在過于驚世駭俗。
……
第？次循環
“嗯，相當美味，你的廚藝水平大有進步啊，我看去五星級餐廳都綽綽有余了。”一邊吃著妻子做得“愛心早餐”，徐白一邊滿意地評價道。
“其他人就算想吃我還不樂意給他們做呢。”秦然笑嘻嘻地坐在位置上一臉幸福地看著徐白狼吞虎咽。就在這時對兩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的何純則打算悄悄溜走。
“誒，何姐我也做了你的那份，一起你來吃點吧。”秦然熱情地叫住了對方，而何純則是一副仿佛被耗子逮到的貓一般表情無奈坐下。
“說起來你自己不吃嗎？”徐白反問道。
“不了，我要減肥。”秦然嘆了口氣看著面前按照專家建議配置的看起來就能令人失去食欲的減肥套餐。
“你這樣已經夠可愛了，還不好嗎？”徐白捏了捏秦然軟糯的臉頰這么多年下來這小妮子總算能控制自己的異能了。
“還不夠。”不耐煩地排開徐白的手，秦然氣鼓鼓地說道：“至少怎樣也得比那幾個笑話強。”
“哈，那你加油吧。”徐白說著將牛奶一飲而盡，拎起挎包就要離開。
“誒？你今天不是休息嗎？”秦然有些不解，她計劃的二人時光又要被打亂了。
“啊，忘了說了，老板忽然打電話來說有急事。”徐白說著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說不定是要我接替他的司令官之位呢。”
“想得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