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環境恢復了平靜,還是那個正常的肯德基店。
蘇曉躺在地上,其他人都消失了。
沒留給蘇曉思考的時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哥你遜斃了,我一直看著你哦。”
是蘇奕的聲音,她什么時候出來的?
擔心遲則生變,把刮胡刀裝進褲兜,拉上小奕走出店門。
刺眼的陽光,明明只有一會,卻好像許久沒有見到一樣。
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站著一排排的武警。
“小同志,請配合我們做事件備案。”一個看上去還比較和藹的老人拆開警戒線向蘇曉走來。
蘇曉仍有后怕,不知道現在是否真實,向旁邊挪了挪,力求離老人遠一點。
笑話,剛從三人圍堵中出來,雖然周圍看上去已經恢復了正常,但在餐廳里面,難道就有多么不正常嗎?
說不定,他們都已經被同化了呢?
這時蘇奕掙開了蘇曉的手,向那老人走過去,向老人說:“我們也不清楚,當時突然就一片漆黑,完全找不到方向,我和哥哥就站在那里沒動,過了一會就恢復原樣了。”
不過是兩個小孩子,毛都沒長齊呢。
老人拿出一個記事本記錄著,同時又問:“你們有沒有在里面看到其他人,廚師或者服務員的?”
蘇奕回答道:“有的,進去過了一會才變黑,當時我還點了炸雞呢,結果她沒給我送上來就漆黑一片了,我們也不敢瞎跑。”
看上去老人是相信了蘇奕的說辭,安慰道:“小同志,我們這里是在做實驗呢,在網絡上都通知了,別害怕了,快回家去吧。”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
蘇曉回過神來,相信了現在確實恢復了正常。
帶著蘇奕走出了警戒線。
走的看不到那些警察了,停下腳步,問蘇奕:“小奕,你當時在里邊發生了什么?能看的到我?”
蘇奕不再是之前嬉皮笑臉的表情,用一種努力保持出來的嚴肅,對蘇曉說:“當然。具體的回去再說,現在人多眼雜。對了,我們還去不去領糧食了?”
“領個屁,小心再遇到這樣的事。回去讓老爹送點米面過來。”
太陽還在腦袋上方,看來時間沒過去多久,確實也沒過多久。
“我們真的回來了嗎?”
“你扇自己一巴掌不就知道了嗎?”
“啊~~~,你放開,疼,疼,疼!!”
蘇奕一把拍開正在捏自己臉的手,嫌棄的和自己的哥哥拉開一段距離。
“會疼,看來確實出來了。”蘇曉笑嘻嘻的說。
大致確實出來了吧。
如果不是兜里還在的刮胡刀,剛才的事情才會以為是夢吧。
讓我們先回到肯德基店現場。
一眾官兵并排走進肯德基里面,老人在外頭不知道在和什么人打電話。不像是用來直播的架式攝像機的鏡頭深邃的注釋著這剛剛恢復平靜的小店,就像一只看到玩具的貓咪。
“對,對。只有那兩個學生出來了,其他人都不見了。餐廳里沒有打斗破壞的痕跡,也沒有一些財物上的丟失。是,是。”
老人示意他們好好清點店鋪里的具體情況,搜索失蹤人員的痕跡。
“不用繼續調查那兩個學生了?目擊者只有....好的,好的。”
掛掉電話,老人嘆了口氣,也走進肯德基店。
“看來這次外企得倒一片嘍。”
蘇曉并不知道是誰阻止了老人對他們的調查,和弟弟來到老屋。
處理好老屋的物品擺放,老屋重新變成一個舒適的小屋。
這可比那肯德基囚牢安全多了。
像幾小時前一樣躺在床上,癱成一個大字型,蘇曉問道:“你比我出去的還早?你還在那店里?”
蘇奕打開都沒插電源的電腦,坐在神仙椅上,團成一團,驚呼:“我的炸雞和可樂忘帶了,還想要當夜宵的。”
蘇曉抓起手邊的一個東西就丟到了側著身的蘇奕的肚子上。
真準。
“哎呦,好痛啊,”蘇奕摸著肚子,把砸過來的魔方放到桌邊,沒好氣的說道:“比你早多了,明明再向那小姐姐點個炸雞就能出去,你偏要那么畫蛇添足。”
“嗯?啥意思?”蘇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字面意思,還能有啥意思。她問你要買啥,那店里就剩炸雞了,不就只能買炸雞嗎?”
“然后就能出來了?”蘇曉有些驚訝,就妹妹的脾性,不得不懷疑她又在逗自己。
已經傳來了3A大作的BGM的聲音,蘇奕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含含糊糊的說道:“不完全,好像你們沒出來,我就只能在那里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你們。”
有點摸清,又好像沒摸清那詭異現象的本質,蘇曉換了換姿勢,將腦袋枕在雙手上。
所以,那地方其實還是一個餐廳?買了東西就能出去?
那工作人員呢?不是客人就必須得死掉嗎?
還是還有其他的一些邏輯?
從復制人的話里來看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但工作人員又沒有逃離同化的辦法。
蘇曉認為自己應該是由于摔倒的時候偶然觸發了正確的刮胡刀的使用姿勢。
這些特殊物品都是已經被同化的人創造出來的東西,那么,第一個人要怎么逃離那個地方呢?
終究還有好多謎題都沒有解開,這次兄妹兩的逃脫嚴格來說都是機緣巧合的產物,再來一次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如果這個小屋突然發生那樣的變化,我們是不是就逃不掉了?
有一種不看基礎知識解奧賽難題的感覺。
幾乎沒有線索啊。
心上不由的涌出一股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感覺。
微微抬起頭,看到玩游戲玩的津津有味的妹妹,感嘆還是神經大條的人活的最滋潤。
“剛才有點太慌忙了,也沒買糧食啥的,我現在給老爹打視頻通話,給他說下我們的遭遇,順便讓他給我們稍點吃的。你要不要見見他。”
“不要,而且,哥咱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蘇奕不懷好意的看著蘇曉。
“啥事?”蘇曉一邊撥通老爹的飛信,一邊問。
蘇奕兩只小手在胸前點啊點的,委屈的說道:“下午我只記得掛我的課,忘記掛你的了誒。”
“老哥你又曠課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