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車上,我遇見了村莊里的大叔,我倆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于是我們便一起走了短短的一程。大叔幫我付了車費,讓我突然感到溫暖,心存感激。
地鐵站里,大叔問起我派出所里的事。大叔問:“那天你在派出所里和所長吵了起來?”我回復著他的話:“嗯。”接著大叔又問:“那他們其他幾個人沒說話嗎?”我看了看他的眼睛,說:“沒有。”突然,大叔像是很生氣,在我身旁憤憤不平道:“虧他們幾個是大學生,一點用都沒有,頂都不敢頂。”此時,我終于覺得有人站在我身旁了。
因為我們坐的是不同的車,所以最后我們也在車站里分離了。離開時,我仍心懷感激大叔剛才為我開的車費錢,但我卻無以為報。
來到火車站,因為火車晚點,我整整一夜才得以上火車。火車上,窗外的風景如此不堪,根本就不像想象中那樣,沿途有多么精彩的風景。火車上的一夜讓我更加迷糊,原本在車上的我就感慨人生,不過對于現在心如死灰的我,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但是一想到繁花,我心中不免有些孤寂,要是她能在我身旁該多好,火車上漫長的旅途和不堪入目的風景真的需要人陪才能熬得過去。就算她對我的遭遇冷言冷語,也阻擋不了我愛她念她的心思,但現實卻讓我們各在異處。
下了火車,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顏嶺。
我撥通電話,與20年的老朋友阿勤會面。一見面,我倆有許多說不完的話。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的話多了,但是在阿勤這里,好像我的憂郁會自己跑走。他帶我去吃了頓飯,于是便一起去到他的住處。
和阿勤閑談了許多,阿勤疲倦了,睡起了午覺,而我在一旁干坐著。
沒過多久,屋外走來了三人,進來叫醒了阿勤。阿勤迷迷糊糊的醒來,看樣子還沒緩過神來。
“阿勤啊,怎么?累了?”那人笑瞇瞇地說。
阿勤笑著回答說:“剛睡了一會兒,哈哈。”
那人看了看我問:“這是?”
“哦,這是我朋友,阿雄。”阿勤看著我說。
“哦,來和你干活的?”那人問道。
“對,今天剛來,”阿勤回答完又指著那人對我說,“對了,這是我老同學,汪義。”
“你叫我阿雄就可以了。”我微笑著對汪義說。
我和汪義兩人握了握手,微笑相待。隨后,屋內幾人閑聊著,而我在一旁靜靜聽著,未動聲色。因為搭不上話,也不想說話,所以我選擇閉口不言。
阿勤帶著我去超市買了些吃的和啤酒,準備帶回來招待汪義等人,沒想汪義卻準備回去。“不如到我們那邊去玩?”汪義問阿勤。
“不太想去,把這里的活干完過幾天再下去也一樣。”阿勤有些不太想去,拒絕道。
“走嘛,順便帶阿雄去學學我們干的那個,學會了也是好事啊。”汪義笑著說。阿勤見狀也不好再拒絕,于是提著買來招待汪義等人的東西放進車里,我們一同去汪義上班的地方——香城。
大概三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香城,汪義同樣也招待我們,請我們去飯店吃飯,同時也叫來了七八個工人一起聚餐。
吃完飯后,天色也不早了,黑夜拉開了序幕。我們去到汪義的工廠,汪義給我們安排了住處。但汪義沒有讓我們睡覺的意思,而是和阿勤幾人在屋內閑聊了起來。將近半個多小時,汪義老婆催促他回去睡覺,汪義借口說:“再抽支煙就走。”于是汪義老婆把煙搶了過去,見狀,我遞煙給在座的各位,以免汪義尷尬。果然,汪義還是抽完煙就離開了。
第二天,天氣非常的熱。汪義和阿勤兩人手把手的教我干活的技巧,我也抱著好奇的心慢慢的學。
時間過得挺快的,一晃就到午飯時間。我和汪義兩人喝起了啤酒,閑聊中,我無意間提到了籃球。汪義便說下午下班一起去打籃球,他還特意帶我去看了看他的籃球。不難看出,汪義為人很親切,豪爽,和他相處我也感覺很輕松。聽到可以打籃球,我心里也很開心,很期待。
烈日灼身,午覺醒來阿勤叫上我回顏嶺去,準備把顏嶺的活干完再下來。“走了,我們去把上面的活干完再下來也不遲,到時候在這里好好干一段時間。”阿勤說。此時,我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下午不能打籃球了,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汪義也不好留人,于是便招呼了幾句,我們便走出了工廠。烈日下,我被曬得有些頭暈,但卻不得不頂著這灼熱前行。走到廠外,我和阿勤在路邊等車,直至踏上回顏嶺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