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嗎?”
——宋醒智《懷揣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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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了,昨天喝得有點多,現在腦子還是嗡嗡的。自從車禍之后,我就沒再找過工作,前幾天江妍給我介紹了個工作,離家不遠的一個甜品店做甜品師。
今天我怕腦子突然短路,特地吃了兩顆藥再去面試,坐計程車到了甜品店,發現這個甜品店跟其他甜品店不同,裝修風格不是甜美可愛,反而是金碧輝煌,甜品樣式不是小巧玲瓏,是大型高貴飾品裝飾。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老板。“你就是江小姐介紹的朋友吧?”老板客氣的伸出手,我們也抬起頭看向她,立馬站起身全握住她的手。
只見她微皺眉頭,釋放后帶我去了二樓的辦公室。“宋小姐之前有過做甜品的經歷嗎?”她翻閱著我的資料,因為我的獎項欄里不是關于芭蕾舞就是慈善項目,職業里也只填了芭蕾舞演員以及慈善家。
“之前嘗試過幾次,他都說好吃。”我絞盡腦汁的回想過去,想出一點就說出一點。
她點了點頭,道:“有時間的話,明天就來上班吧。”
出了甜品店,我冷得抖了抖身子,將拉鏈再拉上了一些,穿著雪靴踩著鋪滿街道的雪,松松軟軟的,還是很快樂的。
站在關東煮店門前等著關東煮,手機突然傳來震動的聲音,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上面顯示著:“我是路渝朋友齊限,請你到前方兩百米的公園門口,我現在過來接你”
“為什么要聽你的。”我想也沒想就直接發了出去,對方也是秒回道:“你要是想見路渝,想知道傅之沛現在的情況,想回憶你之前的往事,就在公園門口等我。”
我沒有再回復信息了,拿著熱騰騰的關東煮走到了他說的公園,躲在一個建筑后面,我倒是要看看給我發信息的男人長什么樣?
等了半天都沒有看見公園門口有人,我關東煮也只吃了一半,我生氣的咬下一口豆腐站起身,“蹲了那么久,腿都麻了。等這么半天,人呢?”
“你是在等我嗎?”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我將關東煮護在懷里,轉過身抬眼看向男人,我斷續的說:“你是,是齊限?”
他往后退了一步,點頭道:“我是。”
我剛想說話,就被厚重的毛巾遮住了口鼻,濃烈的迷藥味讓我模糊了視線。
我醒來時已經在一個陌生的臥室里,站在陽臺上看外面,是一片湛藍的大海。那一刻,我想著打電話報警,一度認為我被綁架了。
拿出手機才發現關機了,這么開也開不了。我跑出別墅,這是一座島,跟我跑來的女傭恭敬的對我說:“宋小姐,你要是不見了,會長會說我們的。”
會長?“你們會長是誰?為什么要把我綁過來!我要回去,我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我不滿的埋怨著,生氣的一手叉腰,一手抓頭發,大口呼吸著。
女傭一臉淡定的弓腰對我說:“宋小姐,今晚會長會來,請你先回別墅,你逃不掉的。”
我環視一圈發現周圍全是黑衣人,到處安裝著攝像頭,我也只好先忍耐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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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限將攝像頭拍攝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文閔峻拿起看著,金絲眼鏡的金鏈晃了晃。齊限問:“今晚你真的要去?”
“你不是說她不記得我的樣子了嗎?我去了對我沒壞處,傅之沛也一直被傀儡所牽制,嘉利維遲早要沒。”文閔峻放下照片,抬眼看向齊限。
齊限也讀懂了他話中有話。“是,明白了。”
入夜
我躺在床上已經幾個小時了,為了等到晚上會長到來,我睡都沒睡,雖然有點不值,但是為了回家也只能這樣。
突然,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和女傭的聲音:“晚,會長。”我急忙穿上鞋就打開門跑出去,站在樓梯口看著男人從門口進來。
他褪去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戴著金絲眼鏡,眼鏡下的眼眸微微抬起,對上我的眼,讓我覺得熟悉但又陌生。
我緩慢的下樓,他也朝我走近,伸出手禮貌性的介紹自己:“你好,宋小姐,我是KJUN。”我往后退了一步,沒有握住他的手,他勾唇淺笑,收回了手。
“你為什么要把我綁到這里?我跟你什么關系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把我手機弄壞了也就算了,還讓人監視我,我以為你是個好男人,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我埋怨的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話,生氣到左轉右轉的,見他還在笑,我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又說:
“我現在很嚴肅的跟你說這些事,你到底想怎么樣?要錢還是要命!錢我可以給你,命我也可以!你爽快點好不好!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我也不怕了!”
KJUN的手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將我擁入懷里,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你要毛病啊!放開我!”我狠狠地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他才松開了手。
在他松開手時,我揚起手朝他的臉上扇了一掌:“KJUN先生!請你自重!要是知道后果,就把我放了,我不會報警的。”
他勾唇笑了笑,扯下領帶在手上纏起來,用領帶繞住我的脖子,將我推倒在沙發上,眼鏡下的眼眸瞬間寒風刺骨起來,語氣兇狠,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明白嗎?如果沒有我,你們宋家早就完了!知道嗎?”
我被勒得呼吸困難,一只手抓著脖子上的領帶,一只手推著KJUN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他湊近我的耳邊輕聲說:“宋德譲是我下藥毒死的,李妍雅也是我讓你的好姐妹蘇婉害死的。”
他松開了手將領帶扔到一邊,我艱難的捂著脖子開口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
他捏著下巴的手漸漸的變成撫摸我的臉頰,緩緩的捏起下巴微微貼近。唇觸碰到他柔軟的嘴唇,下意識的推開他,并揚起手朝他的臉頰扇去。
所有人都離開了客廳,門也被關上。
他輕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指腹撫上被打的臉頰,緩緩放下,隨后站起身,忽地伸手一把拽著我的頭發,一路拉到二樓的房間。
頭皮發出來的疼痛讓我不得不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把KJUN的手給掰開,反而讓他抓得更緊了。
他將我扔到了床上,一只手緊緊的抓住我的雙腕固定在頭頂,朝嘴唇輕輕的親吻起來。
“我求你了!放開我!”不管他對我干些什么,我一直在哀求他,他沒有一點憐惜的對我施行他的欲望。
...
我看了身旁已經沒了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浴室,在里面放了一大缸熱水,把自己泡了進去,用毛巾使勁地搓,搓到沒知覺。
浴缸里的水已經成了夾雜著血的水。
我閉上眼仰起頭,靠在浴缸的邊邊上,沉思著KJUN的暴行,眼淚順著臉頰落下,我連忙擦去,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
當我走出浴室,KJUN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沙發上,手臂撐在沙發扶手上,手背支著下巴,戴上金絲邊鏡框眼鏡,讓人感到聞風喪膽的。
他笑著對我說:“你就好好生活在這吧。”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KJUN,冷冷的說:“你不累嗎?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KJUN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捋了捋我的頭發,捧著我的臉,道:“不累,一點也不累。”拍了拍我的臉,笑著離開了房間。
別墅里的女傭叫閔麗,是齊限最信任的女傭,她不僅僅是女傭那么簡單,她還是個冷血的殺手。
她的手扶在門把上,聽見門內隱約傳來宋醒智哭泣的聲音,她垂下眸,卻少有的心軟了,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手中的溫水遞給了她:
“我可不想聽你哭,喝點溫水,沒什么事過不去。”
宋醒智通紅的雙眼抬起看向了閔麗,卻沒有應答她,倔強地盯著對面的陽臺,流著淚,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閔麗,我這一生高傲慣了,為了尊嚴我可以連命都不要。”
閔麗依舊是冷眼看著她,不做任何反應,聽她繼續說下去:“KJUN和路渝不是同一個人對吧?路渝,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閔麗垂目將溫水轉身放在了圓木桌上,陪著我坐在地上倚靠著床邊,她淡淡地出聲:“KJUN就是路渝。”
宋醒智靜靜地看著她,垂眸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接受這個現實,我的路渝不是這樣的人,他像是天使般的存在,KJUN卻是深淵里爬出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