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宋醒智,得用跑的。”
——東落于《懷揣在心》
-跟閔麗聊了一個中午的天,她告訴了我,她所知KJUN的一切。第一,KJUN不許有人背叛他,第二,不能逆反他的意愿,第三,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第四,他不管住酒店還是在公司,隨時都會備一把槍在身上。
這天晚上,KJUN沒有來別墅,我也能安心的睡一個好覺,可是在半夜,我總是會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那天晚上KJUN身上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我就下樓跑到閔麗的房間里找她,找不見人,我便走回了正廳,發現她正在整理東西,我僵了一下,問:“閔麗,這是誰的行李?”
她冷聲回應:“先生的。”
“這是KJUN的行李?”我又問道:“他要住進來嗎?”
閔麗抬眼看我:“不住,只是將衣服放在房間里,換洗。”
換洗?那還是會來,看這衣服的數量……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曾想過他是不是另有所圖,因為今早我收到了一部安裝有定位錄音的手機,手機里只有KJUN一個聯系人。
看來他的確另有所圖。
…
夜晚,寂靜的文森諾公司還這開著燈工作,一身黑戴著口罩帽子的傅之沛打扮成了送貨員,身后還有兩名嘉利維的殺手,他們悄無聲息的將前臺的人給敲昏。
晚上的文森諾公司沒有多少人,所以他們很快到了頂層,頂層是文閔峻的辦公室,以文閔峻的智商,他不可能傻傻的待在辦公室。
當他們進了辦公室,開槍打死的那個人只是個傀儡,傅之沛走上前拽起傀儡的衣領,身后的男人搖頭否認道:“他不是KJUN。”
此時,辦公室外的廣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是在找我嗎?來我的公司胡鬧,嘉利維的人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
門外傳來腳步聲,文閔峻一個人走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黑色大衣里是單薄的白襯衫,懶散的解開了兩顆扣子,雙手插著褲兜,金絲眼鏡下的眼眸微微抬起,勾唇笑著看向走出門的傅之沛。
他聲音清冷:“跟我KJUN對著干,是想挫骨揚灰嗎?”話落,傅之沛的槍早已上了膛,槍口抵在文閔峻的額頭上,可他依然笑著。
傅之沛開槍前一秒,文閔峻眼疾手快的抓住傅之沛的手,讓槍往自己的左邊打去,他松開傅之沛的手,無辜的吐出下唇,隨后勾唇笑。
傅之沛的那一槍過后,身后跟來的兩人早已不見,傅之沛還在疑惑的時候,文閔峻突然出現他的身后,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你的人,被我的人帶走了。”
他身子后傾,倚靠在墻上,忍俊不禁。傅之沛勾唇笑了笑,迅速將槍上了膛,朝文閔峻打去,反應力誰能比得過文閔峻,他五歲就被嚴格訓練過。
傅之沛沒有得逞,他的子彈正在文閔峻的耳朵不遠處,他只挪了一個位置。傅之沛沒有再動手,文閔峻卻從腰間拿出一把槍:“那就到我了。”
槍上了膛,槍口就對準傅之沛的心臟位置,他上身前傾,離傅之沛的臉還差一米,勾唇淺笑道:“你的心里的人還在嗎?”
傅之沛也毫無懼怕,直到文閔峻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他看宋醒智被攝像頭拍到的照片,頓時慌了神,雙手拽起文閔峻的衣領,怒道:“你想干什么!”
文閔峻將槍扔掉,踢到離視線兩米處,垂目看了眼傅之沛拽自己衣領的手,抬眸看向傅之沛,眸中的仇恨和厭惡像極了當年他在傅之沛面前殺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你要是臣服與我,我可以保她。你要知道嘉利維知道我這里有個女人,他們一定會下毒手。如若你還是如此,她我可不敢保證。”
傅之沛攥緊拳頭,忍著怒氣,道:“只要你不傷害她,你想讓我干什么都行。”
-
今天晚上,KJUN沒來,但是我怕他晚上突然出現,所以我就躲在浴室里睡了一晚,早上起來,脖子巨酸,又酸又疼的,難受死了。
我錘著脖子,緩緩走下樓,嘴上還在喊著:“閔麗,閔麗。”走到正廳也沒發現閔麗的身影,轉過頭就看見廚房里修長的背影。
我走到廚房門口,這是KJUN嗎?是誰?他突然轉過頭看我,把我嚇一跳頭猛地向一邊轉,只聽見“咔”的一聲,脖子就發出猛烈的疼痛。
“*&%*&%&”我痛到語言發生混亂,捂著脖子上躥下跳的,閔麗跑過來問我:“怎么了?這是。”
“我的脖子扭到了……”
她讓我坐在沙發上,給我輕輕的揉著脖子:“現在怎么樣了?”我嗯了幾聲,忽然想到廚房的人,因為脖子的疼痛讓我沒看清他的臉。
“閔麗,廚房里的男人是誰?”我好奇的問。
“他是先生的弟弟丹尼爾,本名東落于。”
東落于??還是KJUN弟弟!那KJUN本名叫什么?
“那你知道KJUN本名叫什么嗎?”我追問道。
她搖了搖頭離開了我身邊。我瞟向了廚房里忙活的背影,感覺他和KJUN不一樣。他探出頭看著我,原本冷漠的臉突然傻里傻氣的笑了。
“你是宋醒智?”他脫下圍裙走出來,事先用濕紙巾擦了擦手,弓腰伸手介紹道:“我是丹尼爾,文…KJUN弟弟。”
我站起身也伸出手握了他的手。發現他跟KJUN不一樣的是他渾身散發著陽光,笑容也是那樣的燦爛,傻里傻氣,有點痞的樣子,還有他的容顏也像極了路渝……
他的聲音磁性溫和,沒有KJUN的清冷。“提前跟你說,這幾天我都會在這里照顧你,閔麗就得回去跟著KJUN了。”
“啊?好。”我點了點頭。
隨后看著他的背影進廚房將飯菜端出來放在桌子上,他拍了拍手,笑著對我說:“吃飯了,醒醒。”
醒醒?我愣了一下,隨后點頭走過去,他很紳士的給我拉出椅子,待我快坐下時推進去,碗筷他都很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我夾起一塊肉嘗了嘗,味道好熟悉,跟當年路渝煮的一樣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我可以叫你醒醒嗎?”
我嘴里塞滿了東西,嗯啊哦的回應他,他覺得我的樣子有些可愛,抽出紙巾擦拭我的嘴角,勾唇笑道:“別動,我給你擦擦。”
我怕別墅里的監控拍到,文閔峻就會對他干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連忙推開他的手,硬生生的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自己抽紙巾擦嘴:“謝,謝,謝謝,但不用了,我們有隔閡會更好。”
他垂下眸想了想,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我,這讓我很不自在,嘴里嚼的得速度慢了下來,忍不住問道:“你這樣,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想去看海嗎?”他溫溫柔柔的說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站起身牽起我的手,保證道:“這里我太熟了,你不會丟的。”
“哎哎!丹尼爾,你放開我啊!”我一個勁的被他拉著跑,另一只手一直在打著被他拉著的手,他突然停下,我反而撞上他的手臂,額頭被撞得生疼。
他指著大海,低下頭笑著對我說:“看!”
我捂著額頭,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大海,大海很藍,天空很美,可我想念我出生的地方海豚島,那里的大海更藍更美。
突然,一股冰冷的觸感把我嚇一跳,反應過來才發現是東落于在將大海的水弄到我的身上,我正想生氣,他沖過來將我橫抱起來,扔進大海里。
我半身都浸在大海邊緣的海水里,還是在大冬天的。
“東落于!”我生氣的叫出他的本名,他先是一愣,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剛想解釋,就聽見他笑著說:“既然知道了我的本名,那我們就不算有隔閡了。”
我剛想站起來,腳下卻發出猛烈的疼痛,我刺痛的喊了一聲,他原本笑著的臉瞬間沉了下去,感覺跑過來問我:“怎么了?”
我想探過前身看腳底踩到了什么,他從我腳底舉起一個貝殼,貝殼上已經沾了我的血,他將貝殼放進牛仔外套的口袋里,將我橫抱起來,垂目看著我說道:“我們去找依琳。”
落日將下,東落于抱著我在海灘上走,海風吹動了我的長發,他笑著打趣我,道:“海風吹動了你的長發,有沒有把心也吹動了。”
我也應和他說:“吹動了。”
他輕笑出聲,將我輕輕的扔起來又緊緊的抱住,傻里傻氣的跑起來,大聲的喊道:“為了宋醒智,得用跑的。”
我怔了,若有所思的垂下眸,這句話,路渝說過一模一樣的。“為了我們家醒醒,得用跑的。”他是路渝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