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彌,不要太緊張。”
產屋敷耀哉說道,示意不死川實彌退下,而后看向蘇青云,一副抱歉的語氣,道,“我實在沒想到,禰豆子這么怕生,蘇先生,您今日——”
“無需試探了。”
蘇青云直接打斷了產屋敷耀哉的話,道,“你直接問吧,為何,禰豆子會怕我?”
“......”
產屋敷耀哉看著蘇青云,面色不解,按照他的猜測,對方應該不會這么輕易就承認。
醫圣布局多年,圖謀甚大,眼下的一切,都只是毫無實據的猜測,并沒有任何證據。
按理說對方應該會繼續否認才是,為什么會這么干脆直接。
產屋敷看著蘇青云略帶微笑的笑容,心中突然有一股極度的不安。
這個男人的過往都是謎團,他的身上,也許還有許多被他忽略的東西。
“為何?”
不死川實彌問道,他的手依舊按在日輪刀上,目光緊緊盯著蘇青云。
在場的眾多的柱,也紛紛將目光匯聚到了蘇青云的身上。
所有人都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已經喪失了作為人類記憶的禰豆子,唯獨,會對蘇青云,如此畏懼。
眾人心中與炭治郎一般,有著一個可怕的猜想,但是,礙于醫圣一脈的身份,他們很難相信這個猜想,會成為現實。
“因為,當初殺了她家人,將她變成鬼的,正是我。”
蘇青云微笑著說道,產屋敷今日怕是有備而來,蘇青云也懶得和他扯皮了。
唰唰唰!
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接連出現。
鬼殺隊的九名柱,一半以上在這一瞬間已經拔刀。
連思考的余地都沒有,所有的柱在第一時間,下意識的舉動就是拔刀。
哪怕九柱全部在場,哪怕作為對手的蘇青云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件兵器。
所有的人依舊如臨大敵,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疏忽大意!
他們都修行了蘇青云提供的“細胞呼吸法”,并且有少數的柱完成了初步的細胞呼吸法。
他們深深地明白,這個呼吸法中蘊含的恐怖的能量,眼前的醫圣蘇青云,既然提供了這樣的修行法,必然也已經習得了。
他們也正是因為推測到,醫圣后人可能擁有極強的實力,所以才想要邀請蘇青云加入鬼殺隊。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前一秒還被他們當做最大助力的醫圣,下一瞬間,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敵人。
“主公!”
巖柱、風柱兩人,連忙拉著產屋敷耀哉后撤,這個距離內,主公的生命幾乎時時刻刻都被對方威脅著。
“是你殺了——”
炭治郎的目光中爆發出強烈的恨意,舉起日輪刀,水之呼吸法剛剛準備發動。
“退后,炭治郎!”
水柱富岡義勇抓住炭治郎的衣領,強行將炭治郎拽了回去。
“禰豆子!”
霞柱、蛇柱兩人,則在這一瞬間抓住禰豆子,急速與蘇青云拉開了距離。
鬼殺隊的九名柱,以及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等幾人,也在這一瞬間與蘇青云拉開了距離。
所有的人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將蘇青云圍在正中央,卻又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生怕倉促間的行動,會被蘇青云瞬間秒殺。
“您,為何要這么做?”
風柱、巖柱身后,主公產屋敷耀哉咳嗽了幾下,繼續問道。
“哪里來的為什么,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蘇青云說道,“產屋敷耀哉,你既然今天在這里試探我,想必,也對我的身份做了些調查吧?”
“是的,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手中暫時還沒有證據。”
產屋敷耀哉面色凝重地,又道出了一個讓人震撼的消息,“我想,也許不應該稱呼您為醫圣后人......因為您,便是醫圣本尊。”
......
“騙人的吧?”
“醫圣?那不是平安時代的人嗎?”
“平安時代距今,有將近一千年了吧,人類怎么可能活這么久......”
“鬼舞辻無慘也是平安時代的,難道說......”
“......”
鬼殺隊的眾人面色驚恐不已。
無法想象,一直以來,被他們視作恩人的醫圣一脈,從頭至尾,都只是醫圣一個人在扮演。
這位親手促成了鬼殺隊的建立,對鬼殺隊、對產屋敷家都有過恩惠的醫圣,居然一直在欺騙著世人。
他身上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殺害彌豆子一家,絕不可能是他千年來犯下的唯一過錯。
甚至,幾人想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如果說,眼前的這個醫圣后人,其真正身份是活了一千多年的醫圣。
那么,這個人,便是與鬼舞辻無慘一個時代的人物,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
產屋敷耀哉咳嗽數下,繼續說道:
“我在一次偶然的意外中,接觸到了自西方流傳來的現代醫學,產屋敷一族的病,用現代醫學解釋,似乎是y染色體上的家族遺傳病,天譴之說,當時我便開始懷疑,只是,出于對醫圣一脈的信任,我并未深究。”
“您的一切計劃近乎完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是,您終究是醫圣,行走人間的這些年,那些崇拜您的、仰慕您的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您的畫像......”
“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從民間收集了醫圣及其后人的畫像,我從浩如煙海的畫像中鑒別真偽,最終,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醫圣也好,醫圣后人也好,這代代傳承的一脈,每一代人,竟然都長得與醫圣一模一樣......”
“這時候,我幾乎已經確定了,所謂的醫圣后人,只是你用來蒙騙世人的假象......”
“你潛伏于世間千年,到底在圖謀什么,可以告訴我嗎,蘇青云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