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潔白的劇院內部,劇院的穹頂上掛著一排排的水晶吊燈,從吊燈上扣一顆水晶下來就足夠一個烏薩斯農民舒服的生活一年,地面上鋪滿了白色的磚塊,如同那水晶吊燈一樣,每一塊都價值不菲。
而站在磚塊上面,行走在吊燈下面的貴族們卻不會意識到這些,這些事物對于他們來說只能算是普通的裝飾物,更不會思考這些事物對于一個普通農民的價值有多高。
他們穿著華麗,舉止優雅,能到場的背后的來歷也不小,而他們都在等待著這場聚會的主角,奪下維多利亞一座完整城市的人,他們來到這里就是想用自己的背景力量從這一次成功中分得一杯羹,順便與這一位人物交好。
隨著一聲又一聲鏗鏘的腳步聲響起,所有人都面向聲音的來源,一個青年身著華麗的軍禮服,穿著黑色的軍靴,身姿高大挺拔,頭戴軍帽。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從人群中走過,走到所有人前面,舉著一杯酒說到“抱歉,讓各位久等了,開始舞會吧。”話音剛落,青年背后紅色的帷幕拉開,命令樂隊開始演奏。
紅色的長刀劈向諾亞,在被刀觸及到之前,潔白的光幕在諾亞面前展開,光幕彈開了長刀。夏亞沒有停止攻擊,重整呼吸后持續發起了進攻,在這期間夏亞并沒有停止發動源石技藝,對他人來說他人連站起都做不到的重壓,諾亞卻依然行動自如,諾亞手中閃過一抹黑色,一柄黑色的長槍出現在諾亞的手中,他用槍和屏障抵擋著夏亞接下來發出的攻擊,然后進行反擊。
安諾恩和其他人用嘴巴和被綁住的雙手艱難的解開了對方身上的束縛。
“我們去控制室哪里嘗試調控艦船的方向,還要和中央塔臺匯報情況,來幾個人幫助我。”
隨著其中一人提出了計劃,有很多人都舉手示意自己的決定。
“安諾恩醫生,調轉方向的任務為重,請您照顧好無法行動的人員。”
“我知道了。”雖是這么說可是安諾恩的眼睛一直盯著正在苦戰的夏亞,只要艦船重新駛回城市,一切都會解決。
被重壓壓在地上的黑袍人掙扎著,想要阻止向著控制臺方向跑去的人群,可是這一動作被離開的其中一人看到了,他跑回來踹了他一腳后又趕忙跑了回去。
安諾恩則蹲下,忍著腿上的痛感,撕下衣物為兩個傷員包扎,還好拉特蘭人的銃械的殺傷力并不出色,最后給自己包扎完后,拖著傷員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看到了被扔在不遠處的自己的行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向前去,在衣物中翻找,找到一個小型的手弩,還有一些短矢。
不遠處的夏亞和諾亞正在激烈的交鋒,刀光槍影,夏亞經過幾輪下來已經摸清了諾亞的槍法,甚至夏亞能用的比諾亞更好,在夏亞看來諾亞就像個機器一樣重復著,如果不是那煩人的屏障,夏亞早就制度了對方。
一只箭矢從夏亞腋下穿過,劃傷了諾亞那完美的臉,可是僅僅過了幾秒,劃開的傷口愈合完畢,連疤也沒留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還沒離開!”
“他只能防住他注意到的攻擊,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個。”
夏亞后撤,退到安諾恩的前面,看著面前的諾亞說到“夠兄弟,我給你創造機會。”說完夏亞又沖上前去與諾亞展開了新一輪的交鋒。
音樂聲在劇場里響奏,轉著不菲禮服和裙子的公子,名媛們抱著自己的舞伴在空曠的中央跳著舞蹈。其余的人不是在談話就是欣賞,還有的就是在尋找舞伴了。桌子鋪著帶有條紋的白色桌布,上面的美食琳瑯滿目卻無人問津,因為在這里的人都無心去品嘗那些,他們只關心如何與那個年輕的軍官交好。特別是名媛們,她們都想爭奪到與軍官共同起舞的機會,這也是她們奪利的機會。
一首結束,掌聲過后,那名軍官上場了,他手里握著一名穿著黑色露肩衣裙的女士的手。音樂響起,表演開始,他們一開始就在在舞池的中央表演著,完美的舞姿加上完美的配合令無數人驚嘆,也令其他沒爭奪到機會的名媛嫉妒。
他們成為了舞池的主角,盡情的享受著完美的舞伴帶來的稱心如意的感覺。
箭矢再一次劃傷了諾亞的皮膚,這一次傷的更深,對面兩人的配合讓諾亞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明明是從來沒有練習過,夏亞和安諾恩兩人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了解對方下一次的行動是什么,完美無缺地打壓著諾亞。其實安諾恩是有梵希的輔助才能和夏亞打出完美的行動。
夏亞的攻擊也越來越凌厲起來,仿佛感受不到疲憊一樣,可是正當他再次加快攻擊速度時,卻全身一震,吐出一灘黑血。
“夏亞!”安諾恩正準備跑向前去,可是大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跌倒在地上。
夏亞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左手捂著脖子,安諾恩看到了,從夏亞手中露出的黑色石塊。
“你得礦石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么,礦石病對薩卡茲來說很正常。”
安諾恩第一次感到生氣,因為他最信任的人對他有所隱瞞。
夏亞不顧沿著脖子生長的黑石,繼續向著諾亞發起進攻。
“完事后再和你解釋。”
舞會完了以后,眾人紛紛上來祝賀,贊揚他的和他的舞伴是有多么的優秀。青年也面帶微笑回應著贊揚,而他的舞伴則挽著青年的胳膊享受著他人的贊揚。
隨后便是這些貴族公子,名媛們最期待的活動了,那就是談論時間,他們幾個幾個的分別和那個青年軍官進行談論,言語中無不充斥著利益,名譽以及權力。
一個杯子從一個人的手中不小心落下,清脆的聲音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他們看向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那個人滿臉暴怒得舉著一個人的衣領,而那個被舉起來的人則一臉嘲笑,那個發怒的人察覺到異樣后馬上收回雙手并向周圍不斷道歉,但他看到的是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假笑,還有眼睛的余光帶著一絲嘲笑,他被淘汰了。
那個人絕望的蹲下準備用手撿起碎片,但是一碰到碎片,刺痛就從指尖上傳來,讓他立馬收回了手。
“這位先生,不用勞煩您了,讓侍者來收拾吧,您看起來有些累了不妨回去休息,下次聚會再來吧。”青年軍官有禮貌的說著,如果不是他臉上他人別無二致的假笑,他就像一個有禮貌的紳士一樣。
夏亞忍受著脖子上的劇痛,向著諾亞橫掃,動作比之前慢了不少,諾亞明白了自己的槍法已經被對方理解所以諾亞就開始學習對方的招式,諾亞迅速蹲下,槍尖上挑,刺向夏亞的頭,夏亞來不及躲閃就用左手擋住槍尖,手上傳來刺痛,夏亞再次后退,再看向手掌時,手掌卻像腐朽的枯葉一般慢慢的凋零,而且不斷在手臂上延伸,夏亞沒有猶豫,用長刀砍下自己的左臂才停下了凋零。被砍下的左臂掉在地上,然后只剩半截衣袖。
“**,真狠毒啊,我倆誰才是真正的魔族啊。”夏亞扶著斷掉的左臂,刀的溫度很高,直接幫助夏亞止住了血。
“夏亞!!”安諾恩真的是在嘶吼了。
“我問題不大,繼續。”夏亞咬著牙奮力向諾亞沖刺著。
諾亞的右臂亮起,學著夏亞剛剛的橫掃,知道這柄槍的威力后,來不及躲避,夏亞用長刀擋住橫掃,但渾身一軟,直接被擊飛出去,撞擊在安諾恩旁邊的墻上,然后諾亞旋轉槍身向著暫時無法移動的安諾恩擲出。
夏亞看著這柄飛向安諾恩的長槍,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