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燁嘗了一口,醋味偏甜,鹽度適中,酸辣合適,潤滑爽口。
“應(yīng)該沒問題了,就是不知道……”
為了防止羽霽靈像之前一樣不喜歡吃只吃一口造成食物浪費(fèi),他便把做好的涼粉先拿給秦依依嘗嘗,他覺得依依是女孩子她說好吃那師尊一定覺得好吃。
“依依,你嘗嘗怎么樣,這是我做好的第一份,我第一次做?!?p> 第一次!秦依依內(nèi)心翻滾:成功了!我成了,師兄心目中,特別的存在。
她嘗了一口感動得愣住了,她道:“好吃,師兄你真厲害,竟然第一次做就做得這么好吃。”
祁臻燁看著她真誠的笑容表示懷疑,因?yàn)樗齽倓傘读艘幌?,于是他又重新做多讓幾個師兄弟嘗嘗,他的那些師兄弟拍手叫好他便放心。
“祁師弟的手藝真不錯,比清霧峰的廚子都好,改明我們多給他幾個靈石讓他給我們做點(diǎn)其他菜?!?p> “你就不怕羽師姑?”
“怕什么,她又不是一直在,趁她離開的時候再去。”
羽霽靈聽到樹下兩個人的談話后躍身跳下來嚇得他們驚慌逃竄,她邁著碎步慢悠悠走著,剛好餓了。
回到院里,祁臻燁端了一碗涼粉給她,她還是只吃一口。
羽霽靈在昨天吃了他做的各種酸辣的菜,晚上喝了好幾壇酒后,今天早上胃就開始翻江倒海她還在茅房里吐了,現(xiàn)在聞到酸辣的味道就反胃。
她放下筷子吃痛的捂著肚子有氣無力道:“為師今天想吃淡的,溫和點(diǎn)的東西?!?p> 祁臻燁立馬去廚房煮白菜豬肉湯,泡了點(diǎn)米飯給她端來,她總算是都吃下并吃完了,吃完后她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睡下。
祁臻燁在屋外修煉,半夢半醒的羽霽靈能聽到祁臻燁和他的師兄弟有說有笑的聲音,難受地翻著身,但聽到祁臻燁說話的時候她覺得很安心。
“哈哈,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個院子里?!?p> “你小聲點(diǎn),別吵醒我?guī)煾担⌒乃褋頋M血復(fù)活劫你的色?!?p> 蕭雨策趕忙捂住嘴。
秦依依問:“月季山?那里有很多月季嗎?花都很好看嗎?”
劉逸德道:“當(dāng)然啦,而且是目前燕摩不會去也不會破壞的地方,很多人都逃到那,而燕摩總會在半路截住他們。”
蕭雨策一手摟住祁臻燁的肩一手托著下巴道:“你們說,這個月季山會不會是燕摩的弱點(diǎn)?!?p> 祁臻燁不以為然:“燕摩沒那么蠢,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弱點(diǎn)亮給別人看,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在等什么人進(jìn)月季山。
他的擔(dān)憂越明顯,靠近月季山的危險性越大?!?p> 秦依依拍拍手道:“祁師兄好聰明啊,這都能想到?!?p> 蕭雨策嘖了一聲捏捏眉心道:“這樣的話,不久將來,去往月季山的路上一定是尸林遍地血流成河啊,可惜了,這么美的地方,就快要被踐踏了。”
劉逸德也頗有擔(dān)憂地敲敲手中的扇子,祁臻燁看了看他們雙手一抱道:“你們是對自己的師尊師伯沒信心嗎?什么叫踐踏,他留這么大個漏子,百家討伐十個金丹也能把他按在地上一刀砍死吧?!?p> 蕭雨策和劉逸德同嘆了口氣道:“但愿,能如此吧。”他倆都是世家公子來這兒學(xué)習(xí)的,家里人肯定會乘機(jī)參與這事,他們聽說了那么多事,怎么心里還是會感到后怕。
……
之后羽霽靈便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了,也不管他們干什么繼續(xù)躺著。
蕭雨策和劉逸德來這兒是為了借這個空,借用掌門前日留給祁臻燁八面空間試煉一下。
他們才過一面的玄斬風(fēng)就不行了趕緊傳音給祁臻燁放他們出來。
“啊,不行了。祁師弟,你是怪物啊,這么高難度的練場你還閑無聊。”蕭雨策喘著氣攤在地上道。
劉逸德:“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可以瞬殺燕摩了。”
秦依依興奮道:“真的嗎?太好了師兄,你終于可以報仇了。”
祁臻燁目光黯淡,“可掌門說,憑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行。而且如果我又去報仇,師尊她又會不高興吧。”
蕭雨策拍拍他的肩道:“既然掌門這么說一定有他的用意,那就先把報仇的事放一放吧?!?p> 劉逸德道:“要不我們今晚偷偷下山,嘿嘿,反正燕摩現(xiàn)在在月季山與那群老怪物廝殺不在清霧峰山腳下,就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p> 秦依依糯糯道:“可萬一又像我和師兄出去那次,猝不及防出現(xiàn)怎么辦?!?p> 蕭雨策起身道:“他在和你出去之前與我們出去過,那小鎮(zhèn)很安全。就算來一群燕摩的手下,憑祁師弟現(xiàn)在的能力秒殺是沒有問題的?!?p> 祁臻燁微微一笑看了看他們:“那我們,就偷偷出去幾個時辰,天黑了就回來?!?p> 劉逸德用扇子拍了拍秦依依道:“別怕,師兄保護(hù)你,不會有事的?!闭f著對她眨了一下眼睛。
秦依依雖然感到心里不安還是跟著他們?nèi)チ恕?p> 羽霽靈眉心間的紫色印紋閃爍著,她瞳孔里轉(zhuǎn)著一串古老的文字。
她捂著難受的胸口揪著被子,出了一身汗,嘴唇蒼白。
后院的屋檐下長滿了許多紫色玫瑰,它們身上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慢慢的,越長越多,纏繞住柱子,屋檐和房頂。
花香花粉彌漫在院落,李玉方尋著闕翠晶試藥尋到了羽霽靈的院子,聞到花香他便知道是羽霽靈身體的花靈又開始發(fā)狂了。
只要她心里特別難受,眼淚掉在地上便會開出花,紫玫花便會咬食她的靈體,暴走的花香有迷幻和迷情的作用。
他托起手中的劍羽扇扇了一下,刮起的風(fēng)吹散了花香和花粉,回旋轉(zhuǎn)了幾下斬斷快要把房子壓垮的紫玫花,讓他更擔(dān)心的是羽霽靈和祁臻燁現(xiàn)在的情況。
他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萬一兩人太過火猝死了怎么辦,但萬一祁臻燁已經(jīng)解決好了他進(jìn)去是不是太多余?
他在屋外踱步走著,聽到羽霽靈嬌柔的喘息聲,臉一紅便去別的地方尋闕翠晶。
而此時的羽霽靈感覺身體又熱又燙,感覺快要爆炸了一樣。下意識她想到祁臻燁,便喊著祁臻燁的名字,但喊了兩聲之后嗓子發(fā)不出聲音。
這種清醒地刺痛不能暈厥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屋里迅速長滿了紫玫花纏繞住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
甩掉闕翠晶的祁臻燁等人來到汀月樓的二樓喝酒,聽書生吟詩,在六樓聽去,一會兒與路人在一樓的擂臺上切磋武力。(這個汀月樓是偌大的圓形大樓。)
天還沒天黑,除了祁臻燁他們被各自的師傅罵了一頓,傳音讓他們趕緊把祁臻燁帶回去。
祁臻燁收起淚刃醉醺醺傲嬌道:“怎么你們師傅都叫你們了,我的師傅不叫我,我偏不回去,除非她讓我回去?!闭f著他抱住一旁的柱子。
蕭雨策拉扯道:“祁師弟,別鬧了,待會兒我?guī)煾祦砹宋覀兌紕e好過了。”劉逸德幫蕭雨策拉扯他,秦依依不知說什么做什么,只能看著他們著急。
祁臻燁像只壁虎一樣緊緊地抱住不撒手,還動用了自己的靈力強(qiáng)行把自己吸在柱子上,“她不叫我,我就不回去!”
蕭雨策:“祁師弟,撒手,快撒手??!”
劉逸德:“祁師弟,你師尊她老人家吃不到你做的菜在清霧峰發(fā)狂,我?guī)煾邓先思乙阙s緊回去?!?p> 祁臻燁看向劉逸德道:“虧我這么用心給她做吃的哄她開心,她才吃一口就不吃了,吃了一口就不吃,一口啊。
我為什么要回去,這么晚了,她也不知道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徒弟嗎?”
蕭雨策耳朵里傳來震耳欲聾的吼聲:“還在磨嘰啥!還不把祁臻燁那死小子給我?guī)Щ貋?!你以為我不會用神識看你們在干什么嗎!他賴著不走你們不會把他打暈嗎?我怎么教出你這么笨的徒弟!”
這一下他耳朵廢了,他沒多想就隨口說了句:“我?guī)煾嫡f你再不回去,你師尊就要被燕摩殺死!”
“師尊!燕摩!”祁臻燁眸子里瞬間充斥著怒火彈了下來,拉扯他的蕭雨策和劉逸德倒在地上。
找到他們的闕翠晶看見祁臻燁向他發(fā)起羽箭射擊,晶瑩而鋒利如雨而下,祁臻燁踏步開啟護(hù)罩怒吼了一句:“滾開!”所有的羽箭被震碎。
周圍有武力的人跳了下來,有人驚呼了聲:“是闕翠晶!秘境排行第三的靈獸闕翠晶!”
闕翠晶化形站在他眼前,她用的是羽霽靈的容貌,穿著一身青白色薄衫。祁臻燁站在她面前愣住,刀落在她肩上,她的脖子上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要?dú)⒘耍瑸閹焼??”她學(xué)著羽霽靈的樣子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之所以現(xiàn)在變成這樣,一是在祁臻燁神智不清的時候好下手,二是,她清楚羽霽靈的狀況,現(xiàn)在是牽制的最好時間。
就算她會被識破,但祁臻燁趕回去的時候羽霽靈必定瘋魔,她想到祁臻燁要愧疚渡過每一天就很開心。
祁臻燁聞到她身上的藥味和香味確認(rèn)她就是羽霽靈,那是他在清霧峰聞到的獨(dú)有的香。
他傻乎乎地抱住她道:“師尊你來找我了。”
其他三人都傻了眼,周圍人喊道:“殺了他們搶奪闕翠晶!”
傾刻,樓內(nèi)的亂殺廝打聲響起。
蕭雨策頭疼地應(yīng)戰(zhàn),但也不用太頭疼,因?yàn)槠钫闊钜砸粩嘲伲麄兺耆梢圆挥脛邮帧?p> 他看向依靠在一旁柱子的闕翠晶,她得意的笑容讓他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