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陵,云箭帶著秦天將山中所見奏稟冉義天,冉義天聽后果然沒有好臉色,狠狠瞪了秦天一眼,秦天一直低著頭,雖是沒有看見,但能猜想到這事肯定會惹冉將軍不滿,不禁額頭冒汗。
“說你沒本事吧,你老是遇到陳國的探子,說你有本事吧,你又沒抓到他,你說我該說你什么好?”
秦天抬頭瞄了一眼,未做回答,心中只道:早知如此,自己就什么都不說得好!
云箭見秦天緊張,知道他還害怕冉義天追究黑鷹的事,連忙幫襯說道:“將軍,聽秦天所說,那探子狡詐,老是待在邊境線上,秦天一出現他就跑了,秦天確實不好追!”
聽有云箭幫忙,秦天這才松了一口氣,冉義天看了秦天兩眼,果然沒再說陳國探子的事,轉而問道:“你們今天出去,任務怎么樣?”
云箭答道:“回將軍,曹揚等人在林間守了一天,未見人影!”
“嗯!”冉義天抬頭作沉思狀,開口道:“前些日子雪沒化,若是有人私帶貨物偷偷穿越國境必會留下痕跡,那時候沒人經過正常。可現在雪化了,那些人應該出來了才對,我們在林子里守了這么些日子,怎么還是不見人啊,難不成那紙條就是耍我們的?”
秦天再次低頭,若是耍人,那自己就是最先被耍的,而且還害得大家被耍了,千追究萬追究都是自己的錯。不過眼下他也明白為什么耽誤了那么久還在追查紙條上所提到的人馬,大雪封山,那段時間自然沒人,自然沒得查。現在雪化了,大家該忙活了,若是假信息,可就是白忙活了!
“可能是那幫人馬已經知道我們在查他們了,所以這段日子沒過來,又或者他們路線比較多,我們還沒有查到他們真正所走的那條路!”
“嗯!”冉義天再次點頭,接著說道:“沒查到也好,沒有人也罷,就當是神箭營訓練了,不要掉以輕心!”
“屬下遵命!”
“對了,你們那新招來的新兵怎么樣了,大概什么時候結束?”
“回將軍,苗子已經冒頭,還有個把月的時間就會進行最終選拔,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好,你抓緊準備,到時候軍府統領李將軍和主管你們這一塊的林將軍會過來,你們可不要丟人現眼啊!”
“明白!”
向云箭交代完,冉義天再次看向秦天,說道:“你該不會下次遇到那人也抓不住吧,你有沒有看清那人長什么樣啊?”
“回將軍,這次有看到,不過······”
“不過什么?”
見秦天回答得不干脆,冉義天又有些惱了,秦天趕緊答道:“這次只有我一人,若是跟上次一樣文順也在,他定能把那人面容畫下來!”
“文順,這名字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啊?”
云箭拱手回道:“回將軍,上次我調秦天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胖子,那人就是文順!”
“哦,我想起來了!”冉義天點了點頭,接著向秦天問道:“他畫畫很好嗎?”
“很好,他曾畫過劍譜招式,幾乎沒有異樣!”秦天如實回答,冉義天聽完看了云箭一眼,云箭點了點頭!
二人沒有其他要事稟告,便告辭離開,冉義天揮了揮手,只是待秦天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叫住了秦天,說道:“秦天,我聽白先生說,你體內丹藥有所相沖是吧?”
“回將軍,我自己未察覺,白先生給我把脈時說的!”
“嗯,白先生還告訴我,說我跟你提起過他有一孫女,名叫白雪晴是不是?”
秦天怔住,這個慌終究是被冉將軍知道了,冉義天面無表情,說道:“可我不記得我何時跟你說過啊,秦天,你到底想干嘛?”
秦天不禁汗如雨下,兩腿發軟,他腦筋亂轉,隨后趕緊說道:“其實是老楊頭無意跟我說起的,那天我碰到白姑娘正是知道自己體內丹藥有問題的時候,心情郁悶,未經細想就直接跟白姑娘打了個招呼,結果沒想到惹到白先生了,白先生很寶貝他的孫女,我怕他責怪老楊頭,所以就······將軍位高,我想白先生應該不敢為難將軍,所以才拿將軍頂鍋,還望,還望將軍恕罪!”
秦天的腰幾乎彎得快要觸到地上了,冉義天瞪著他,恨不得將自己桌上的硯臺扔過去,但又不想讓秦天知道自己也有點忌憚那位白先生,思來想去,只好忍著脾氣。
“好了,你可以滾了,下次李將軍和林將軍來的時候,你和張境作為新人代表,到時候也會上校場演練,你給老子好好表現,不然老子新賬舊賬一起算,非扒了你得皮不可!”
“遵命!”
秦天趕緊行禮離開,一踏出大門,他就顧不上云箭,迅速加快腳步往前走了好遠,自己每次見這冉將軍,都會被嚇得半死啊。云箭看著笑笑搖頭,最后扭頭看了一眼將軍書房,心中暗道:你舍得嗎?小心被黑鷹衛搶了去,不過秦天膽子也是夠大啊,竟然敢讓冉將軍背黑鍋,這倆人真是死對頭啊!
回到營地后,秦天抓緊訓練,不敢有任何怠慢。每隔一段時間,他和張境幾人就會被帶出去執行任務,除了在山道上埋伏,有時候也會在林子里搜索,但除了見到幾個本國老獵戶外,別無所獲,秦天愈發擔心自己是被那圓黑臉少年給耍了!
至于丹藥相沖之事漸漸被秦天擱置,自己并非丹師,想了也白想,還不如好好訓練,過好眼前的日子。
但有件事讓他很郁悶,怎么來到第九軍府后,自己就沒再夢到那場爆炸了,真的是離開了清水鎮的原因嗎,那自己早日回去是不是較為穩妥?秦天依然覺得那場爆炸可能另有隱情,不然自己身邊怎么老發生一些詭異巧合的事,書院夏先生到底在不在西陵城,程老板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若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他們為什么想讓自己去學府,非得要殺程老板滅口嗎?若程老板是他人所殺,那自己身邊的人豈不是都有危險?
答案,到底在哪,答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