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嫌我嘰嘰喳喳的,我眼底卻總是充滿笑意的不以為然,比起人類,我倒是更愛和這些鬼畜相處。
我已經活了好久,久到甚至忘了自己是誰,是人還是鬼,現在是幾歲,只記得自己無父無母在天地初開時就已經存在了。哦對我還有個名字—滄若。
“小時,小時,幫幫我吧,幫幫我吧。”女鬼向我哀求道,小時是我這次蘇醒前的人類名字,我瞥了一眼旁邊這只掉了半個腦袋的鬼,嘆了一口氣,幫了一只就得幫第二只,素來懶慣的人,而且自己還剛剛蘇醒,不想攤上這等麻煩事。
丟下手中正在攪拌粥的勺子,轉身進了臥室,關上門,門外哀叫聲一聲響過一聲,這怨喊聲能砸在門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拉過被子,蒙在頭上,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今夜注定又是無眠。好啦,就再幫一次吧,偷偷在心里告訴自己,我終究還是沒那么狠下心來,對于門外的怨喊聲視而不見。
門外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咔嚓打開門,我探出頭左右探視了一下。正疑惑怎么沒有人,就見一只鬼頭朝我飄了過來,雖然平時見多了,但是還是被這丑陋的面貌給嚇了一跳,這鬼是真丑啊。
“嘻嘻......你還是愿意幫我的。”女鬼露出那半排牙齒,我翻了個白眼給她,能不幫嗎,再不幫,她頂著那半個腦子一直在家里飄來飄去的。
我腳上拖拉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向冰箱從里面拿出來一塊前天買的草莓蛋糕放到桌上,對她說:“吃吧。”女鬼頓了一下臉色變了變,隨后就在這塊蛋糕上方開始嗅來嗅去的,樣子既滑稽又可愛。
“你告訴我怎么幫你吧。”我盯著她腦袋上的那個發卡,起初就是因為這個花發卡自己才能勉勉強強的相信她是個女的。
女鬼垂下眼眸,緩緩說來:“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去,“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死的,我又不是警察來破案的,而且我看你這腦袋都掉了一半了,我覺得肯定是車禍吧。”我欲言又止的,但是看著她那雙眼睛里充滿著可憐和乞求,我又忍不下心來。
“哎,行吧行吧,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我也不知道。”
好家伙連我都記得自己的名字,你給我來一個不知道,難道鬼也會失憶嗎。
我略顯復雜的眼神可能讓她覺得我不會幫她了,她又立馬說道:“但是我知道我是優立高中的學生。”
我又看了她一眼,那就從這所學校開始查起吧,雖然這線索挺單薄的。
唉~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不多說一句廢話,立馬帶了一把傘讓她附在上面,我換了一件衣服就出門了。
還沒走進去,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保安是個老大爺,他渾濁的眼睛警惕的看著我,攔著問我:“小姑娘,你是干啥的,這是學校,你進去是找誰。”
我訕訕的摸摸鼻子,還以為學校能隨意的讓人進呢,我立馬露出招牌微笑,甜甜的喊了一句:“叔叔,那個,那個我是來找我親戚的,他在里面當老師,我有事找他。”
以為能夠蒙混過關了。
結果大爺給我來了一句:“姓啥,男老師女老師?”
心一橫:“王老師,男的。”管他有沒有王老師,先隨便報一個名字,反正能猜到就最好,中不了就拔腿跑。
中間有那么一分鐘,老大爺也不說話我也不敢有下一步表情。
這老大爺咋這便秘表情一樣,到底有沒有啊,看樣子是沒有。
正準備腳底抹油開溜的時候,他突然雙手一拍大腿笑起來:“王老師啊,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高三二班教數學的?”

雙打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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