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見女孩是在一個夏天,她剪了短發(fā),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很好聽,叫張梓琳,完全不像一個農(nóng)村人的名字。后來才知道,這個名字是老師起的。
她大四,站在梧桐樹下,收拾落葉,將掉落的葉子掃到池子里。
“你這樣掃要到什么時候啊?還不如等它都落完,再掃。”我走上前,開口道。
張梓琳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我十分驚訝“咦,賈老師你怎么來了?好巧啊!”
我看著她的笑容,對嘛,年輕就要多笑一笑嘛,多好看。
“你爽約了哦!”
她只是拿著掃把,哈哈哈的大笑著。
眼角的明媚卻傷到了我,我知道這個女孩還是沒有走出來。
“那不是怕你看穿我嘛,更和你見第一面,我就把底盤都和你說了。再和你聊天豈不是把底褲都露出來。”
“這個你感覺這個玩笑不好笑就不要開了。”我的臉沉了下去。
“你看,你就有這種本事,讓人害怕,老感覺你可以一眼望穿我的內(nèi)心。這樣怎么敢和你聊天呢?”張梓琳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繼續(xù)開始掃落葉。
我坐在臺子上,靜靜的坐著。有些人最需要的就是無言的陪伴,哪怕對方什么用都沒有。
終于,張梓琳掃完了,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看你,就是這樣,你在我身邊,我就感覺好安全,好充實。你們心理醫(yī)生是不是都有這種魔法。”張梓琳眨著一只眼睛,看著我。
“沒有,我也是無聊,就坐在這里了。”我不敢無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有溫柔,也有純真,而我是一個利益的人,更是一個喜歡觀察別人的人。
那天我和張梓琳坐了到了天黑,然后她走了。
我還坐在那,張梓琳好像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了。
很神奇,因為她把故事交給我嗎?
心理總是難懂的!兩個人就很巧的認識,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好朋友,哪怕兩個人興趣愛好什么的都相差甚遠。
坐在大樹下的時候,張梓琳告訴我,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村尾的書,因為比較偏僻,所以那個地方就是她的秘密基地。
而且在夏天的時候,那個樹的裂縫里會長出小植物,結(jié)果子。剛開始綠綠的,然后是黃的,最后悔變成紅色,紫色,然后破裂。也是那個樹,教會了她苦澀,酸,甜,膩的味道。
她說我是她第二個朋友。
第一個怕不是這個樹吧,陪伴她走過春夏秋冬。
“你不怕有毒嗎?村子里面沒有被孩子搶去的果子,一般都是特別難吃或者有毒吧?”
“所以說是我的幸運啊,那里沒有人去,而且那個果子藏在樹藤后面,很難有人發(fā)現(xiàn)的。”張梓琳翹起自己的腿,讓著可以更多在空中。
那點果子怕是她一直或者的支持吧!
她繼續(xù)開口道,“之后離開那,就沒有吃過那么酸的果子。真的是特別特別酸,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時候還那么喜歡吃。”
我拿出一顆糖,放在她手上。
她停止說話,看著那個糖。曾經(jīng)自己用盡生命都拿不到的東西,現(xiàn)在觸手可及。
女孩飄向遠方。
希望她說的下次可以早點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