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作為一國太子別無選擇,外祖父切莫怪罪才好。”
外祖父慈祥一笑:“老臣活了大半輩子,這一生都在戰(zhàn)場上度過,知道軍令如山,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太子勿要為難。我全家老小,生死同在,只敬玉國山河無恙,天下安定。”
好一腔熱血,好一身抱負,只可惜,現(xiàn)在的玉國之主,不值得外祖父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
“外祖父,本宮還不是太子的時候,常常偷跑出宮去玩,每回都是您帶我回家的。回去免不了被母妃責罵一頓,可最后總是您為我求情,免去責罰。”
“都是陳年舊事了,老臣都記不大清。依稀記得,那時候太子殿下調(diào)皮搗蛋,每回都有攤主上門要賠償。”
我的眼睛睜得有些酸腫,忍住流淚的我扶住外祖父,顫抖的我跟著外祖父云淡風輕的臉,說著,“外祖父可還記得當年我迷路了,走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小樹林,我在那里等到了丑時三刻,你才找到我。我那時候嚇壞了,還以為回不了家,要被樹林里的野獸吃掉。”
外祖父邁著沉重的臉,回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有上天的紫微星護體,他們不敢傷害你的。是老臣來晚了,引得太子殿下連著燒了三天三夜。”
“外祖父,我今兒個過來,就是忘不了那日發(fā)生的事情,野獸實在厲害,也不是本太子,外祖父能夠降服的,還望外祖父三思。母妃在天上看著你我,看著這個家族,切莫斷了。”
言盡于此,外祖父在戰(zhàn)場幾十載,在官場幾十載,怎能不明白我說些什么。
這個國,這個家,快散了。
我重重的拍打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叮嚀:“外祖父,不見不散。”
我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塞在外祖母的手中,淡淡說道:“外祖母留個念想吧。”
帕子,是在邊塞我親自繡的,那時候和寧晚月以帕定情,愿他看見了,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只求他以月為憑,以帕為證,留我母族一脈的延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