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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王姬傳

八十 妖星局——原告

長河王姬傳 步南宮BNG 6567 2022-01-15 11:42:36

  五方衙門的牢房這兩月塞滿了鬧事的痞子,他們幾乎全跟丁馬頭和皮瘤兒有關,周邰連審都不用審。而除了他們二人,早已是刀下亡魂的查毛和費三也被帶到公堂上,這時眾人才發現少了一個,那個五仁甲呢?!

  通過之前抓到的混混交代,當日對林婉青下毒手的共有五個人,很明顯那五仁甲是這四個人的老大,今日闖府擒賊,那五仁甲不在其中,必然潛逃了。

  “堂下之人是誰?報上名來,你們之中那喚作五仁甲的現又在何處?”

  周邰命人先將兩具尸體抬下去,沖著丁馬頭怒吼。哪知對方咬死不提,更出言恐嚇:“一個芝麻綠豆官也配問我?!告訴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讓你們不但丟帽子,更保不住小命!”

  丁馬頭被擒氣焰還如此囂張,讓很多衙役都想上去抽他,何況是嚴琦等人。

  不過周邰并將此不放在眼里,他看向一直跪著不敢說話的皮瘤兒,叫人先將丁馬頭收押,單獨審問他。丁馬頭算聰明的,他知道周邰是想逐個擊破套出老大和背后的主子,被押走時大聲警告:“老五你小子小心說話!否則老大扒了你的皮!”

  果然對方被嚇得一個激靈,可見那五仁甲的兇殘程度。

  周邰明白若要這種人說實話就不能客氣,待丁馬頭被帶下,立即傳他的同伙上堂。

  衙差呼呼啦啦帶上十人,腳鐐手銬和枷板樣樣齊全。這其中有在長陽行竊的,有搗亂粥棚的,有入室搶劫侮辱良家婦女的,可謂惡貫滿盈,竟無一不和費三他們有關。還有幾個珣王府剛抓的也把大小事抖露個干干凈凈,包括官員被入室殘殺那晚,他們是怎么組織的人手,怎么跟里面的人接頭都交代的事無巨細,證言說得是人神共憤。

  皮瘤兒自知在劫難逃,索性破罐破摔閉口不答,任憑周邰威逼利誘,也拒不交代五仁甲和幕后主主使。

  嚴琦看著他一后背的膿瘡,渾身散發臭味,惡心至極,可想到林婉青還有那些被擄去的女子都命喪這敗類之手,就恨不得當場劈了他。見人敢負隅頑抗,于是出言建議上刑,別的聽審人也紛紛附和。周邰立即賞了他一頓去衣杖刑,衙役本就恨得牙根癢,此番行刑特意用了最粗的板子招呼,打得他是皮開肉綻,其他混混聽著慘叫,又開始胡亂招供。

  皮瘤兒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沒用刑之前還可以保持沉默,可一見了血就蔫了,幾下就繳械投降,叫喊饒命的同時坦言他們之所以住進那大宅并非偶然,完全是當初被抓進巡防總署后,一個高官給他們指明的。而且就像那高官所說,那地清靜,官府從來不去那找人,而且深宅大院的他們怎么享樂怎么鬧外人都聽不見。白天要是沒吃的就進城去搶,搶完了就回去花天酒地,比逛窯子還快樂,若不是今天被抓,任誰也想不到皇城之內竟出了盜匪窩。

  但他自己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背后有人,至于是誰,他叫不出名字,只看著是個富貴公子,家里是大官。而且他還有個主子,是比大官還大的人物,雖不知對方到底有多大的份量,可看五仁甲那副樣子,只膚淺相信不敢違抗......

  “可就在一天晚上,那五仁甲帶了一大袋子珠寶回來,沒叫弟兄們說話,而是將我們五個人拽在一起,他說是那公子代主子吩咐,讓我們去城南的林家抓一叫林婉青的女人,這筆錢就是酬勞。我們不知道那姓林的女人是誰又是什么模樣,可五仁甲卻說他知道,更帶著我們找到那戶人家,堵著小門還有后廚的地方。老四,啊不,當查毛看見一個穿著男人衣服的出來,五仁甲就讓我們盯著去追,將她逼到一處巷子,就,就給辦了。大人啊,人雖然是我們糟蹋的,可扎她刀子這事是五仁甲干的,也是他說這都是那公子的意思,必須得弄死她否則不好交差。”

  周邰等人恨不得立即將費三打死,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官現在就將你腰斬都不足以平恨!說!那五仁甲在哪兒!”

  皮瘤忍著劇痛喊道:“小的不知,小的真不知道啊。五仁甲他自那天以后就沒回大宅,好幾天連面都不見,就算是再出去搶劫殺人,他也沒出現過。我們事后以為他跑了,就沒再管他。”

  趙彬眉頭緊鎖,據周覆所說,他昨天潛進王府探查,但沒進正殿,也不知這皮瘤兒說得是不是真的,也或許那人早看出端倪提前逃走。畢竟他手下的丁馬頭如此奸詐,相信作為老大的他更加詭計多端。不過大雪連天,方圓幾百里顆粒無收,他就是逃,也跑不到什么地方。想這幫烏合之眾無惡不作,就是為了錢和女人,他放著長陽的安逸不要,難道反而能忍著天寒地凍,帶著一大兜子錢逃亡嗎?就不怕半路被更兇更狠的劫犯殺了?

  趙彬料定那五仁甲還在城內,忙以證人的身份對谷師爺說了幾句,然后對方又帶話給周邰,最后周邰宣布,先將皮瘤兒和丁馬頭分別關押,一眾人犯收監不準任何人接觸,并立即簽發兇犯五仁甲的通緝令,即日起全城封鎖式緝拿這個暴亂首犯。

  這一次五方衙門頂著巨大的壓力,因為所有人知道五仁甲一伙是被身份極高的人指使,故周邰決定除去民宅,國都大小官職的府邸也一律劃分在徹查之內。他這番決定無異于太歲頭上動土,不管人抓不抓得到,他這衙門主審都不能當了。

  可大家佩服他,自他上任以來民心所向。嚴琦等人雖然表示理解,可那些當朝大員又豈會允諾一個低階官府來自己府上造次,縱然周邰是以嚴查內賊以防萬一為借口也不準進門。

  首當其沖的就是跟曲苃合伙放人的齊遠隋。雖然昭安侯之子的嫌疑最大,可始終攔著衙役不準進門,矛盾滋生,整件事鬧得街知巷聞,氣得齊昂連連上奏。

  但張思戚通過刑部禮部還有禁軍的口述得知,齊遠隋在此次城內暴亂中有重大嫌疑,所以對昭安侯的奏折置之不理,并嚴令刑部重審皇屬督軍和曲苃,已做實他的嫌疑。

  刑部通過周覆的證言,在他們兩家搜索了兩天,才在院中的水池里找到不少金銀,張思戚都對此恨得咬牙啟齒,那賄賂共計二十箱,里面大小金銀珠寶無數,這還不算往年那些內眷收到的。等賬本摔在朝臣面前,才算讓那群叫屈的閉嘴。

  現在兩人在刑部牢里逐步交代收受賄賂和瀆職之事,也承認私自放了那些狂徒,可唯有在齊遠隋的事上緊咬牙關。

  齊昂橫了心,現在不管是朝上還是私下,都拒不承認自己兒子跟那些暴民有瓜葛,也堅決不同意讓他去五方衙門對峙。反而一次次呵斥周邰大逆不道,加上李既已跟著幫腔,謝珖在里面和稀泥,攪得原本就要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案子,又逐漸昏黑下去。

  高令笳年事已高,縱然他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精神和體力也逐漸擋不住這幾人的攻勢,加上林昇再度病倒,朝廷的局勢又陷入僵局。所以現在首要的任務,還是得將五仁甲緝拿歸案。

  嚴琦等人配合著衙門,依舊在街上大張旗鼓的搜查,而趙彬和周覆則暗中巡防。周邰除了應付朝廷大員,也在加緊審問丁馬頭和皮瘤兒,希望能從中獲取更多的訊息扳回局面??蔁o奈皮瘤兒只顧著享樂,所知甚少,丁馬頭又實在嘴硬,衙門的酷刑幾乎用遍依舊不開口,可又不能下死手。

  就在四處緊鑼密鼓到了十一月末,一個小尼姑,跌跌撞撞出現在了五方衙門前,她衣衫有些破損,本梯度的頭發已有些微短,氣喘吁吁卻用盡力氣擊鼓鳴冤。

  周邰今天又被召進宮與朝臣周旋,衙門內做主的只有谷師爺,他沒有升堂,只例行詢問道:“女尼有何冤屈?我家大人外出未歸,有什么事在下可代為轉達。”

  女尼慌忙抽出狀子,跪下急道:“大人!貧尼要伸冤,貧尼要狀告當今的競陶帝姬!告她這個殺人兇手于?山靜修時殺了?山庵堂的五十多位尼僧和糜因大師!請大人為貧尼伸冤!”

  谷師爺連帶衙門外的百姓無不嘩然。

  ?山庵堂,是先皇設立于夷州的第一座女尼庵堂,其中的庵主糜因更是被當今皇帝封為佛尼大師,德高望重,身份不比齊覺寺的沢惠大師低,可她......竟然被帝姬殺了?!

  谷師爺不敢怠慢出家人,但又不好斥責,只好道:“此事事關皇族,你空口白牙污蔑天家,不管事情如何,你都要先經歷三堂會審和針道鞭刑,稍不留神就是死罪啊!”

  女尼跪在衙門門口大聲說道:“貧尼是出家人,早就無視輪回,但謹記因果,莫說是刑罰,就是永無超升也絕不許糜因大師枉死,讓殺害佛門弟子的罪人逍遙法外。貧尼是人證,親眼目睹帝姬用燭臺殺死糜因大師,更放火燒毀庵堂,殘忍無度。大人若要物證,那?山庵堂就是物證!那里一片焦土,死尸遍地,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查!”

  事關重大,可周邰進宮他沒辦法去找人,只能讓衙門里的書吏去宮門口等。見圍觀百姓越聚越多,他想將人先請進衙門,可無奈這女尼脾氣倔得很,任憑別人怎么勸都不肯進去,就跪在冰雪地上舉著狀子喊冤。等周邰趕回府,女尼口中的事早已叫城內百姓聽得清清楚楚。

  周邰明白,敢狀告當朝帝姬,女尼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更為了討得一個公道,不惜激起民憤。等他接過狀紙,女尼才來到公堂,將原委說個清楚。

  事情發生也快半年了,當時的糜因大師,幾乎是同時接到皇上的圣旨和競陶的車與,她不敢怠慢,便接了旨意,因為言明是三月為期,擔心帝姬適應不了庵堂的環境,還額外在別苑找出一間廂房供她休息。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此行除了車夫只有帝姬一人,庵堂女尼也不敢過問,糜因大師安頓好競陶便又恢復往昔,一開始無人敢接近這位情緒暴怒又連哭帶嚎的瘋子,就是送飯的人也被她打傷。糜因大師便下令將她關去里屋面壁思過,她則在外面講經說法,試圖勸慰這深陷迷途的人。

  一天兩天,競陶還能忍,可到了第三天她便受不住,渾身虛脫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就算落魄如此,她仍不改跋扈之心,最后照顧的人紛紛遠離她。

  大概過了一個月,競陶被現實和心里雙重折磨,終于熬不住。糜因大師見此,就去請了醫女為她療養,雖然人老實了,可糜因大師私底下卻搖頭不止,這來告狀的女尼更聽她對競陶的直言評價:心有邪祟,已化身成魔了。

  原本女尼看競陶已經平靜的心又再度提了起來,可連過兩月競陶都沒有異動,?山庵堂除了糜因大師,似乎都認為競陶真的靜心了,可殊不知,這是她痛下殺手的迷障!三個月的靜思,競陶有沒有像皇上那樣真的被開解不得人知,但她終于修成了一個正果,那便是屠戮生靈的惡魔。

  女尼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身份尊貴的帝姬,竟在她們喝的水中下藥,至于她能躲過一劫,完全是因為她那天害了熱寒癥,躺在大通鋪昏沉沒喝多少。等她感到熱浪襲來,她們早已被大火包圍,她當時不明白身邊的人為什么喊不醒,等逃出來的時候,庵堂的火勢已經蔓延。

  她慌張地去找糜因大師,卻被一具尸體絆住,她認得那是為競陶診治的女醫,頭上都是血,等尋到大師的住所,只見競陶正用燭臺,一下下扎著她,手段極其惡毒。

  女尼現在都清楚的記得,當時的競陶一身的血,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后來她不慎被競陶發現,遭追殺之余跌落谷底,但也因此撿回一條命。再醒來的時候,大火已經吞噬了整座山,她冒死逃亡才得以活命,后來她竟在街上看見競陶坐著車與離去,仿若無人,若不是她自己又跑回庵堂,幾乎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個高高在上的帝姬竟血染佛陀,放火燒毀受人尊敬的庵堂清修之地......

  周邰聽女尼說得話,匪夷所思又膽戰心驚,他對帝姬不甚了解,對于她什么時候去的庵堂清修都不知道,若要證明此事是真,還真得派人去一趟?山,而這女尼也務必妥善安置,否則事情一旦揭發,那么她必遭受殺身之禍,就算要死,也得由皇上定奪。

  五方衙門都是男人,自然不容這女尼居住,而且這么重要的人證又不能隨意處置,周邰更不放心她一人獨處,只能先上一道奏折請示張思戚。

  然而這種無異于犯上作亂的言論,張思戚必然大怒,他非但不相信周邰的話,齊昂和李既已更見機不可失,從中慫恿皇帝將他撤職,還擺出人倫禮教的說辭誓要將他滿門抄斬!

  至于那個女尼,直接被扣上誣告的罪名,但礙于她出家人的身份,皇上只先將她投入大獄。

  然而女尼卻堅持詣闕上書,魯唯昌做人還算有原則,派女監審問的同時沒有用刑。攀談之余,認為此人并非冒充,而且女尼言明愿受笞刑,只求皇上派人去?山,方知糜因大師和庵堂眾多比丘尼的慘死。

  刑部大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將女尼的話和她的狀紙呈上。這下,即便再不相信競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張思戚,也不得不懷疑。

  周邰因為那道奏折,直接被皇上扣押,可刑罰未定,就有朝臣為其辯護。

  御史諫大夫道:“皇上,周邰雖有冒犯之意,但他擔任主審以來公正嚴明,從無徇私,深得民心,還請皇上看在他往日的功勞,饒他一條性命。”

  齊昂立即站出來反駁:“皇上!難道就因為他往日有功勞,就能寬恕他的不敬之罪嗎?!長此下去,皇室的威嚴何在?!一個區區四品主審竟揚言朝廷官員家中窩藏欽犯,此舉簡直膽大妄為,仗著往日的職責自視甚高,若不予以嚴懲,只怕朝廷更會不安!”

  李既已也出言道:“昭安侯此言正是,皇上,暴民作亂,城內治安大減,周邰身為衙門主審不但越權行事,還處處蠻橫刁鉆,如今更構陷皇室,如不斬殺以儆效尤,勢必滋長這般佞臣的風氣!”

  中廷太史令道:“皇上,兩位爵爺所言下官不敢茍同,臣身為太史令,為皇上監察百官,周大人一身清廉,絕不會是奸佞之人。”

  齊昂反笑:“太史令似乎言之過早,監察百官下還出了皇屬督軍收受賄賂之事,本侯敢問大人,您真的大公無私嗎?”

  中廷太史令被氣得啞口無言,但本職有失他無法辯駁。

  但御史諫大夫還不放棄:“皇屬督軍原本也是個案,他其心不正,當時搜查到藏匿賄銀的地方又十分隱蔽,百官眾多,難道太史令要時時跟隨?何況據下官聽說,皇屬督軍跟副督監收到的賄銀里,可有齊府的府銀,更有人親眼看見齊大公子與他二人接觸!”

  “你!你休要胡言!吾兒一生清正,豈容你污蔑!皇上,老臣雖有管教不嚴之責,但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他秉性確實低了些,可萬不敢作奸犯科視法度于無物?!?p>  齊昂說得頭頭是道。謝珖也出來道:“皇上明察,昭安侯從曾祖那輩就效忠朝廷,您更親口下旨準齊大人世襲,他縱然無功可也無過,什么時候有過忤逆之事,這城里的流言蜚語由來已久,只怕惡意中傷十有八九?!?p>  中廷太史令不服道:“丞相大人這是偏幫齊公子了?”

  謝珖狡猾一笑道:“本相并未偏袒任何一方,只是說了自己的見解罷了,如今朝廷紈绔之氣猶在,如不遏制反助其長,只怕日后更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放肆了?!?p>  李既已趁勢幫腔:“丞相此言有理,孰是孰非,皇上看得清楚,暴民連日作亂他周邰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本爵也聽說,皇屬督軍那日被搜查,完全是因其屬下作亂,當日五方衙門的衙役也在其中,可見此人居心叵測,竟與外官勾結犯上作亂,如今更隨便抓一個人誣陷皇上的金枝玉葉,此等佞臣若不殺!實在難平怒怨!”

  御史諫大夫據理力爭:“怒怨?誰的怒怨?皇屬督軍和副督監在牢中都已招認,是他們放縱那群狂徒鬧事才引發了一系列的慘案。周邰也是皇上的官,還是五方衙門主審,他憑什么不能揭發?幾位大人一再用他以下犯上做文章,卻不追究事情本源。那下官敢問,難道就任由皇屬督軍他們胡作非為,鬧到逼宮的下場你們才滿意嗎?”

  李既已不屑道:“幾個刁民鬧事,五方衙門都管制不住,反而僭越插手巡防總署,大人你一再巧言維護,難道就因為周邰是你學生,所以才在這大放厥詞?!”

  御史諫大夫被氣得跪下直言:“皇上!周邰此人,微臣不敢說與他無干,但此人秉性微臣也可作保,他絕不會枉顧禮法做出不敬朝廷之事。而且幾位爵爺說不過幾個刁民,那下官斗膽請他們去衙門大牢看看,那里面關押著四面八方聚集來的無恥狂徒,人滿為患不說,就是每日的牢飯都是周邰拿自己的俸祿供應,已確保審問時有足夠的人證?!?p>  齊昂覺得他所言簡直貽笑大方:“大人這話簡直是聞所未聞!什么時候犯人吃牢飯還吃到主審頭上了。簡直胡說八道,你用這樣的話為自己的學生開脫,真是無恥!”

  御史諫大夫怒道:“那昭安侯可敢與下官去衙門看個究竟???”

  齊昂冷哼一聲不答,御史諫大夫剛要繼續,就聽謝珖假意勸道:“朝堂之上這是做什么?大夫你也未免太不知輕重了,爵爺何等尊貴,怎么能下榻那種地方?;噬?,幾位朝臣的府邸因為看護不利才導致家盜,不成想就讓幾位大人草木皆兵,實在是過于小心了。而且他言之鑿鑿,只能說周邰此人在大雪后確實盡力了,可他無故犯上又是事實,雖說功過相過,可他的錯也太大了,還請皇上決斷啊。”

  張思戚冷眼看著朝臣的唇槍舌劍,事實上,現在的朝廷敢開口的也就這么幾人了,高令笳因為連日來的辛苦已經起不來身,無奈問道:“那丞相覺得該怎么做?”

  謝珖不敢惹禍上身,可以說珣王那件事后越來越圓滑。可為人臣子,不管是左右逢源還是保持中立,終究要為皇帝調和折中,他不但隔岸觀火,還在火勢猛烈的情況下加油添柴,昏聵蠻憨的態度妄為一國砥柱。見他含糊著又將事拋給自己,張思戚怒道:“既然如此!朕下令釋放女尼,準其所奏!派人徹查?山一案。至于周邰,立即釋放官復原職!”

  謝珖一驚,就是齊昂和李既已也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紛紛跪下謹言,然而張思戚已是怒不可遏:“即日起!尚書省六部大司全部嚴查長陽之禍,涉案人等不管是何爵位一律嚴查不待!就是入府搜查朕也恩準!巡防總署校尉以上官員全部撤職查辦,由禁軍代管,誰再敢微詞一字,一律就地免職!”

  “皇上?!”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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