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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劍尊

第四十八章《為得劍譜枉殺生》

末影劍尊 秋百年 11962 2021-11-21 21:00:29

  天明,日上三竿,青衣客們終于返歸,忠武堂里,對于洛雄來講,這一等實在是太過漫長,洛雄也早已急不可耐,青衣客們告知了洛雄已經找到了那江湖眼,癩頭的所在,原來他這些年東奔西走行商,做起了老板,又娶一妻,名為司思,膝下并無子女,如今正在建康城內一家裁縫店里買賣布匹綢緞。

  洛雄雄一聽到這一消息,頓時狂喜不止,已經準備獨自去找他了,而樊四兄弟又想多管閑事,悄悄也跟了他去。

  不一會兒,在青衣客的指引下,幾人到達店里。

  洛雄先是進了店里觀賞起了癩頭買賣的布匹綢緞,今天的客人非常之多,夫妻兩人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沒有注意到洛雄的存在,洛雄還是很有耐心,并沒有打擾到他們,乃至客人散盡,他才前往柜臺,此時的夫妻倆,收了錢賣出貸,正欣喜非常數著錢,自然是沒注意到洛雄站于柜臺前,正看著兩人一舉一動,洛雄開口說了話,讓兩人的注意力從錢眼里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江湖眼癩頭竟也學會了行商,不喜再為別人探聽消息為生了,此門道,是不是從什么秘籍中學來的?”

  夫妻二人聽了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癩頭一時只覺眼前此人甚為眼熟,又想不起何時見過,而司思覺得一臉不快,這人一上來就直呼自己丈夫的名字,也不道聲好,雖說這賴頭常被自己尋不是挑毛病,還常常與她辱罵毆打,但她畢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打罵也在情理之中,此人面露兇色,她料到絕非善類,趁早打發了為好。

  一番思量過后,司思立刻道:“喲,你瞧這天兒還早,要不是今兒個客人頗多,心情好,我恐怕都懶得搭理你,不識禮數,自討無趣。”

  聽著司思的話,洛雄不怒反喜,這笑中帶著刀劍的利氣,“你的男人從未教導過你,男人之間講話,女人最好別插嘴嗎?,”

  司思的脾氣豈有服輸之理,本想與他理論,卻被癩頭伸手攔住,癩頭異常的平靜,讓司思感到了他的嚴肅,故不敢插嘴。

  癩頭正言對洛雄講道:“我曾經是叫江湖眼,幫別人探聽消息賺錢,但那是過去,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有了家庭,有了其它掙錢的財路,選擇了退隱江湖,你要找人的話,為什么不去找江湖上興起的青衣客,他們辦事的效率比我以前高得多。”

  洛雄搖了搖頭,嘆道:“但他們也有找不到的東西,所以我才來找你。”

  “既然有,為何尋不到?”

  “因為那東西只有你,也只有你知道在哪里。”

  癩頭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展顏笑道:“我有什么東西是值得你找的?難不成是我這一頭的賴子。”

  洛雄憨笑著走到門邊,又扭過頭看他,再問,“當然不是,你且再仔細想想。”

  洛雄隱隱露出了半邊臉,半邊傷疤的臉。

  癩頭看著他的傷疤,心頭一緊,忽然曉得此人是誰了,但他表面卻古井無波,沉穩冷靜,他轉頭問司思,“娘子,你是不是還有些事要趕著去做?”他不斷的向司思使眼色,司思只當他又在作怪,揪過他的耳朵,

  “疼疼疼疼!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又想讓我走了,好跟哪個小姑娘去鬼混?”

  “當然不是,你再好好想想看,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做?”

  他的眼睛故意瞥向了洛雄的方向,洛雄的手已經摸到了,劍柄上,似乎要拔出來的意思,司思這才明白癩頭要表達的意思。

  “被你這么一說,我似乎也記起來了,我確實有事情要去忙的,這位客人,你就先招待招待,我去去就回……”

  這才剛走,洛雄就一個環手勒住她的脖子,將她縛住。

  “老板娘,別那么著急走啊,等你男人將東西交給我了再走不遲。”

  司思被這一驚,有些氣惱,伸手就往柜臺拿去,不論拿個什么,總要打在洛雄的身上,才算出了這口惡氣。

  “老娘還從來被被什么男人威脅過,你算什么東西!”

  只見她拿起一根竹片“唰”的一苔楚,不偏不倚的打在洛雄的手腕處,洛雄發狠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癩頭見洛雄如此無恥,竟用自己的老婆來要挾自己,是個男人也無法忍受,當即對他大聲喊道:“洛雄!想不到我退隱江湖這么多年,還能被你找到,你真是固執,無名氏死了那么多年,你還不忘那一劍之仇,久尋其劍譜,也不知你這一路上又殺了多少無辜。”

  洛雄回話,“廢話少說,當年你藏其劍譜,不屑相贈,反卷走奔逃,害我苦尋至今,今日你若拿不出來劍譜,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那東西我想你絕不會毀了它,劍氣劍法劍訣,你最好一樣不少地交到我手上。”

  “你怕是在做夢!告訴你洛雄,只要我死了,你再也別想,見到劍譜!”

  洛雄點頭,“這,我當然知道,但如果你的老婆死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這條命有些可惜呢?”

  說著他立刻來到司思面前,兩招將其制服,又重新要挾起了癩頭,“你要她的命還是劍譜?”

  司思的脖子上被劍輕輕的劃出了一道微小的口子,緩緩的流著血,她本身就嬌軀體弱,哪受得了這樣的苦,只掩面哭泣道:“你個臭男人,也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禍端,現在倒好,人家尋仇,把我傷了,你還不快來救救我!還木在那里,你是不是男人!”

  癩頭看著司思,起先為了劍譜,無動于衷,但又看著司思求饒,畢竟多年的夫妻,心有不舍。

  “你不要傷害!不然我就撞死在墻上。”

  癩頭急道。

  司思也是又急又怕,“那你還不快將那玩意兒給他?又不是什么財錢珠寶,給他又何妨,難不成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不成!”

  洛雄也道:“就是,你不考慮你自己,你也要考慮你的發妻,何不索性交給我,從此兩不相干,各走各的路,耗來耗去,又有什么趣呢,”

  癩頭一番思索,換來一句嘆息,“好!你隨我來,但是你絕不能傷害我的妻子。”

  洛雄點頭,答應的很快,也不知他是否守信。

  三人且行且語,不覺遠,竟來到鐘山一片荒野墓林,說來也奇,這片墳林都是由石碑所蓋,環境雖是落葉紛飛,卻未感陰森,反倒清雅之氣充盈,如仙道高僧修行之所,每坐的墳頭上都掛有半截紙錢,與未干的雞血。

  洛雄環顧一周,舊事泛起,怨道:“又是墓林,告訴你,可別給我耍什么花樣,你發更妻的性命,隨時都有可能消亡在我的手里,劍譜在哪里?快說!”

  癩頭走到墓林正中,雙手揚起,

  “你看這群墓,像什么?”

  洛雄仔細去看,第一眼到沒覺得什么奇特,可到了第二眼時,才發覺墓林的奇妙。

  每一座石墳后,都有一條無草的溝渠,直通癩頭所站的腳下,而癩頭的身后,墓群都朝向西南。

  “這么看來,這墓群到底像是一個奇陣。”

  還未等他再講,只見癩頭,邊走邊行,用拳錘擊著每一座墳的墳頭,那墓動之聲,堪比擂鼓,洛雄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將司思押到了正中的墓前,上了階梯,見近旁癩頭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洛雄就斷定劍譜定是藏在此墳墓中,他果斷使劍一劈,墓碑當即斬成兩段,卻什么也沒有發現,洛雄十分不解,望向癩頭,癩頭卻仍然在用手捶擊著每座墓碑的墳頭,直到最后一塊墳石碎裂,那座無牌之墓,竟緩緩的挪動位置,兩人退了退,臉上呈現出了不安與惶恐的神情,司思不懂以為鬧了鬼要從墳墓里爬出,立刻拜托洛雄躲到了近旁。

  而洛雄似乎已經明白了其中道理,蹲在那里朝下看去,墳口開出了一個地道,地道朝下,無盡的樓梯,暗光時隱時現,他瞧著暗光里竟懸著一個鐵盒,他小心翼翼的想去拿,但又怕有機關,于是就讓癩頭頭下去拿,這時的正小心喚著司思讓他跟著自己走,但司思似乎已被方才的情景嚇傻了,躲在那墳后一聲也不敢吭,癩頭沒有辦法,只能下去取代,取上一看,這盒子四方正正,每一角都鑲嵌扭動的奇鎖,沒有鑰匙,沒有縫隙,洛雄用劍怎么也劈不開。”

  只能無奈地抱著盒子,癩頭在一旁道:“這個是機關盒,胡砍亂劈是弄不開它的,唯一開的方法就是集四人之力同時扭動鎖頭,力要相當不可重也不可輕,方能開啟。”

  洛雄看著盒子急的是抓耳撓腮,“什么鬼東西!還得集四人之力才能開的?現在就算是加上你妻子,也才三個人,如何去找第四個人?”

  那樊四兄弟本就跟著三人一路來到此處,只是為了追蹤尾隨,所以不敢現身去見洛雄,現如今聽到這盒子只能四個人之力才能打開,才挺著腰板上前去,樊一樂道:“我們四個是不是來的正好啊?”

  樊一命樊四樊三同洛雄開啟盒子,洛雄有些無錯,他竟不曉得有人還暗藏在這附近,“你們竟然敢偷偷的跟蹤我,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我正好需要你們的幫助,來打把手!”

  四人各掌一只鎖頭,互相扭動的方向,盒子不但未開,又變得極為沉重,洛雄怒道:“兩個蠢材!沒聽見,要四個人都往同樣的方向使力嗎?再錯一次,小心我扒了你們兩個的皮!”

  兩人見他這般,經不起嚇著,兩腿已經發軟。

  洛雄跟史劍封兇起來是同樣的模樣,所以索性棄了盒子,就要逃,又換樊一樊二來四人重掌鎖頭,洛雄道:“現在,同時向左!”

  四人的方向是扭對了,可是力又沒有全部勻稱,盒子繼續變沉,足足扭了十余次盒子終于打開,里面放著的果真是劍譜,無名氏的三本劍譜,洛雄翻看劍譜,臉上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癩頭只當他是興奮上了頭,說不定會放了她與司思,他也沒有問,悄悄地找司思去了,洛雄看完回過神來,也不知對誰說話好像是對癩頭,又好像是自己。

  “練他的劍法,會不會就活成了他的影子?江湖上有多少人都記得他,又有多少人都服他,為什么偏偏就不服我呢?”

  樊一在一旁多嘴,“你得了他的劍法,練成方能令眾生都拜倒在你的腳下,不服你的人,你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剩下的自然是不敢和你造次的。”

  洛雄看著劍譜,人已癡癥,“但那是怕我,而不是服我,兩者的性質大不相同。”

  樊一又對他說,“只要結果如你所愿,必然是達到目的。”

  癩頭終于找到了司思,拉著她就要走,洛雄立刻問他,“慢著別走!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怎么,難不成你想食言?”

  洛雄搖了搖頭,“我問完問題,你便可以走了……”

  癩頭沒有多想,立馬點頭答應下來,洛雄看著兩人,“我今天得到了劍譜,要練就無人匹敵的劍術,將來或成為救世大俠,或成為武林禍害,如果你有機會阻止我,你會怎么做?”

  見癩頭慌張的將司思藏于自己的身后,久久不語,這才自言自答道:“我猜,你會在我劍術未大成之前找到那個什么劍尊來對付我吧?”

  癩頭頭聽到這,更加慌了,“劍尊,什么劍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羅兄邪魅一笑的看著他那個劍尊身上所穿的衣服在你們店中有同款,你曾經賣貨與他不可能會不認識,所以你認為我該不該放你走呢?該還是不該落熊最后說完這一句話深入雷陣,驚得林中起受精而非密密麻麻的排成排連成線,眾人都頂住了呼吸,世界陷入寂靜當中

  “該……”

  這一個字剛出自于賴頭之口,一把利劍橫頸而過,他的頭顱從脖子上立馬跳了起來,身體朝地上倒了下去,血濺司思滿身上別提有多血腥,多滲人,她的人當時就被嚇傻了,拿著丈夫的頭,眼睛出神的看,樊四兄弟也被嚇到不敢直視眼前,洛雄卻笑了起來,“現在癩頭,就只剩下一個頭了。”

  司思站起哭喪著臉對洛雄又打又罵,“你個混蛋殺千刀的,為什么要食言殺了我丈夫!他再窩囊再沒用,也是該我說,該我罵,也不該我欺負他,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她的攻擊對洛雄的傷害極其微弱,她拉扯著洛雄的褲腳,跪了下來,樊四兄弟見她哭的這般撕心裂肺,心中尚有一點良知,十分不解這般行為,洛雄摸著司思的臉,還十分得意,“看來你和你丈夫還是真愛,我從來不殺女人。”

  洛雄看著周圍突然道:“你們活著,就多一個人知道劍狂無敵的秘密,我練就他的劍法可稱天下第一,所以今天我得破一次例!”

  夜齒劍從司思的胸膛直直地穿過,司思倒在地上抽搐了好久,才咽下了氣。

  “從今天起!天下所有劍客都會敗在我的手上,誰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就是天下第一!都笑,都給我笑!哈哈哈!”

  樊四兄弟十分勉強的露出了笑容來,他們的笑容都是苦笑,而洛雄在這一刻似乎殺紅了眼,誰也沒有想到他又是只出了一劍,將樊二樊三樊四,一劍殺死!

  三人倒地,致命傷出現在他們的喉嚨處,劍影與血光重疊在洛雄的身上,洛雄的臉看上去是那樣的陰森恐怖,“你們笑的太假了,不誠懇。”

  樊一的臉上沾滿了幾個兄弟的血,他的心情急躁,焦慮,恐慌,無措,害怕,他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洛雄會不會拔出他那殺人如麻的快劍,也將他給殺了,“你瘋了,洛雄?”

  多種情緒夾雜在一起,他說出的話像是一句冷漠的話,洛雄將劍丟到一旁,用衣服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我沒瘋,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我放你走。“”

  “為什么?你不怕我回來尋仇。”

  洛雄笑著用衣袖擦拭著臉上血跡,他的衣服越發紅了……

  悅心自別的賈梁了兩人與莫雪櫻后,便回到了農家之中,本來說的是半月前離開建康回家,不曾想在這兒的諸多事牽扯脫不開身,如今只好重新商議回家的日子,滿面愁容的悅心一見到自己的孩子,立馬笑容展開,格外歡喜,兩人各抱一個如視珍寶。

  張玉蘭立在門外,哀聲怨道:“你們這當爹作娘的,天天瞎跑,每次丟下這兩個孩子不管不顧,哪有你們這個當爹做娘的?昨夜他們哭了一夜,你們回來了就好,我反正不管了,我和青梅要去補覺了……”

  悅心知道她們不容易,先將孩子小心的喂了奶,再等到午后,兩個孩子熟睡幾人也食完了飯,張玉蘭同悅心心閑坐一門外,談至何時歸家,悅心又逐漸變得傷感起來,想起了葬在玄武湖的師傅,史劍封待她視如己出,關懷備至,又傳其劍術人道,而她總覺得自己違背了師傅的本愿,待百年之后,下了黃泉無臉見他,若要離去,還得再去祭拜一下,轉念想到回家二字,竟無語凝噎,家?沒有王清芬王郁香那個家還算是家嗎?兩人雖然與悅心并血緣關系,但也有八年養育之恩,生母則小,養母為大悅心對兩人的恩情不會短淺。

  可兩人卻身首異處,荒漠風沙茫茫,恐怕曾經那具體埋葬的地方也會找不到,但她還是想去,不管多艱難,張玉蘭本是個心智靈慧的人,既不問也能猜出八九分悅心所憂之事,她告訴悅心,“回去只管挑好的房間住,張府大家下人丫鬟頗多,到時候不用你挨個去認,他們自然會來認你,從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喜歡什么只管開口說,到時候再帶你去見見爹,讓許憂早早娶你過門,也好讓這兩個孩子不受世人所謗,安穩長大。”

  悅心聞言,心神不寧,還未打消顧慮,“可,可爹會不會接受我和這兩個孩子?”

  張玉蘭接過悅心的手上安慰的語氣說,“他還能不接受嗎?況且母親去世那年的冬天,她已經將你身世全部說了出來,張府上下無人不曉,我來這里尋你,也是隨了父親的愿,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倒是你的身體,莫要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事操勞過度,你前半生凄苦,我倒希望后半生你能在張府享些福分,悅心聽后有些難為情,“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但我乃平凡之人,怎么去想那些福分?富貴之家猶如皇宮里一樣,人心不齊,處處勾心斗角,污言誹謗,不可避免,要事事留心,察言觀色,那樣活著都不如現在這般自由自在的。”

  就在張玉蘭即將開口勸導之際,“金鈴來了!”話音剛落,就見金鈴,從一旁小徑笑著奔來,剛才的話也是從她自己口中說出來的,“我有個東西你們想不想瞧瞧?”

  張玉蘭看著她,

  “喲,金鈴一來就知道制造神秘,說的好像誰稀罕看你似的,我們偏說不想。”

  金鈴哀求似地半蹲在兩人面前,“好姐姐好妹妹,有人塞了封信交給我,讓我交給劍尊。”

  張玉蘭看到金鈴手上拿著的是一封信,料定是挑戰書,登時臉色就變了,“扔掉,可別拿來在我妹妹眼前晃,半日閑暇都不曾給我們,你也是,別人隨便給你,你倒接了過來。”

  金鈴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漲紅了臉,用賠罪似的語氣道:“也是哦,悅心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加上悅心又要返家去排算日子,這挑戰她的人一天接一天的來,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我還是把它給撕了……”

  她剛要撕,又被張玉蘭勸住,“哎,先看看是哪個不識抬舉的人。”

  金鈴拆信,只見得一張信封上只寫了三個大字,“煙雨樓”信封里有掉出一顆烏黑的石塊,張玉蘭拿在手里覺得甚是無聊。擲于不見,悅心恍惚一眼,那石塊好像在那里見過。

  金鈴試探的問,“此人想悅心去煙雨樓,悅心你想不想去啊?怎么就沒有人找我比試呢?”

  張玉蘭看著金鈴忽生一計,“既然這人已留信,不去也不行了,不然又要跑到這里對兩個孩子下手,既然金鈴你那么喜歡與人切磋比試,不如讓你扮成悅心與的模樣替她去算了。”

  “那不成,萬一我讓悅心輸了,丟的可是悅心的臉。”

  “又不要你贏,就是要你輸的,你只要說的風風光光的輸了,自然而然就沒有人再找悅心的麻煩了不是。”

  “對呀,玉蘭姐,你想的可真周到,是不是悅心?”悅心點頭。

  “贏是每一次,輸只需要一次,”

  悅心又點頭,“好是好,只怕那煙雨樓有曾經見過我的人,怕是……”

  張玉蘭又道:“這個簡單,將這金鈴稍微打扮打扮不就成了?”

  你張玉蘭叫醒正中午睡的張青梅許憂,一起為金鈴畫上悅心相同的妝,穿著同樣的衣裳,她站在幾人身前,活脫脫的像極了另一個悅心,三人都齊贊金鈴比悅心多一份妖嬈風流。

  金鈴是最經不起夸的人,故此欣喜的離去,三人緊隨。

  四人剛離去不久,悅心有些倦意,剛要起身進屋,就瞧見田間有一位迷路的長者,晃晃悠悠的要向自己這邊走來,看上去他年紀已有半百,兩鬢斑白,容貌十分老態,那人見著悅心便過來詢問,“姑娘,請問……”

  悅心打斷了他的話,“這位前輩,你也是來找劍尊的吧?”

  悅心之所以這么說,是她瞧見了這人袖里藏著劍,那人緩緩的將劍撂于身后,“姑娘好眼力,是的,這衣袖里的確是一把劍,不過是怕嚇到你們,所以才藏進了袖里,我一路問才尋到這里,姑娘怎知我來意?,”

  悅心笑了,“我和劍尊是熟人嘛,自然是了解每天什么樣的人來找了她。”

  那人一聽興奮異常,拱手作禮,“如果真是這樣,還請姑娘你引薦引薦,不知劍尊是你什么人呢?”

  悅心見此人,面容極其和藹,不像是個壞人,而自己又不想騙人,也不想再與誰比試,故想出話來讓他自行離開,

  “他是我丈夫,你來的不巧,他已經出門去了,今天他要面對平時最難對付的敵手,所以今日他沒有信心去勝出這場,只怕從今天開始,江湖上再也不會有劍尊這號人物了,所以你請回吧,勞你白跑一趟,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恕不能遠送。”

  悅心搖著孩子,哼著歌謠,正準備進屋。

  那人瞧見了悅心懷中的孩子,立刻問,“你的兩個孩子幾歲了?”

  悅心應答,“幾個月大,愛哭愛睡覺。”

  “幾月出生的?”

  “六月。”

  那人笑道:“真是太巧了,小女也是六月,要是同日同年的話,就更有緣份。”

  悅心見他不肯離開,肯定想等劍尊出現,又問套問他來路,“還未請教大名,為何執著于找劍尊比試,若你肯詳細告知,興許我還能幫你些什么?”

  那人立刻拱手作禮,“在下寒江鶴,年已半百,來這里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寒某人不才,曾與無名氏過招,敗于他手上受之教誨,自創寒家飛劍術三十余載,才至大成,但昔日強者已逝,我只能物色其他人等來試探劍法厲害究竟,我膝下無子只有一女,不想讓其繼承劍法,踏入江湖,所以才來此及找劍尊比武,若敗了,從此便不再拿劍,享受富貴,如果勝了,還得請劍法盡數傳于他,讓他替我發揚光大。”

  悅心聽到這也感覺到他的執著也不容易,找她比拭的人很多,但他是最特別的一個,但她也只聽進了一句,“你以前當真跟劍狂無名氏過過招?”

  寒江鶴回道:“不錯,我曾與他斗招過百立于不敗之地,卻唯獨敗于他劍氣之下,所以我才從他手上明白了無劍之境,而這項絕技我也是苦思多年才學會,只可惜他已不在這個世上,而正好遇上這個新起之秀劍尊,我倒想讓他開開眼界,見識一下。”

  悅心聽到他這么一說,也有些好奇,他苦思多年的劍招究竟是什么?不禁問他:“寒前輩究竟是何劍法,我丈夫出去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倒不妨使出來讓我瞧瞧,我既是他妻子,又懂得他的劍術,你一使我可便知你二人誰勝,誰負。”

  悅心又想:”天下間,劍法就算千奇百怪,還不過是輕巧為主,快猛厲鋒,又有何不同?”

  寒江鶴將劍脫出,試問她,”你可懂劍否?”

  悅心點頭,你且使盡數使來,我且細看。”

  說罷,他左手閑下,右劍賃風而動,聚氣貫神之間,那劍竟自己脫離劍鞘,“噌!”一聲飛到了他手上,這一幕可把悅心給驚呆了。

  她再厲害也斷不能,令劍憑空飛到自己的手上,因此他對著寒江鶴另眼相看,寒江鶴又使出一套劍法來,悅心看得更加癡迷,也看不出有絲毫的破綻。

  他的劍法有三絕,其身撲朔迷離如霧。其力,如山倒傾洪。其劍風,更可筑鑄壁防于周身,氣功配與劍法,加之他的劍如鬼靈,脫手便可自主攻擊,試想誰能用手擋下,飛來的攻擊,他可以操縱失誤很多次,而你卻只能出錯一次,實在是飛攻守劍,防舍命。

  悅心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不禁感嘆,真是天外有人,自己竟遇上了一位絕世高手,她自己斷不敢再稱是什么劍尊了,連提也不敢提,悅心見他舞完劍后甚是放松,連忙細聲道:“寒前輩,我看過了你的劍招之后,可以斷定劍尊在劍招上絕不可能是你對手,你的劍法也找不到一點破綻,你可以放心的走了,待劍尊回來我會告知他,你來過這里,你也可以留個住址,他日也好登門拜訪,卻不知寒前輩的劍是如何從劍鞘中自己飛出來的,”

  悅心對此十分好奇,她雖然沒有了比武之心,卻覺得讓劍飛起來,實在有去趣。

  寒江鶴拿出一本武功秘籍交于悅心的手上,見悅心是婦人,便也沒有多想,“這便是我苦思多年鉆研而出寒家飛劍,所有劍法都在秘籍之中。”

  看書上面寫著幾行字,不禁跟著念讀了起來,“移天換日,以氣御劍,”悅心邊看邊記,竟不自覺地將其功法記牢于心中,而寒江鶴,卻全不知情,還在同悅心講述功法要訣,“此功法若要練習,必存十年內力于身,否則非但練習不當,反而傷自己身,內力越醇厚,所操縱之物便會更加龐大,得心應手。”

  悅心看完將功法還給了他,試著用內力去摧動寒江鶴手里的劍,那劍卻微微抖動了一下,寒江鶴,以為是風吹所以沒管,悅心笑著看著自己手里的孩子,又向他討論著自己的孩子……

  且說這張玉蘭讓金鈴扮做悅心去到了約定地點,煙雨樓,這煙雨樓乃是一座建于效城以外,遠離鬧市的觀景樓,樓前建一湖塘,多有春樹夏花做襯,顯得格外清雅獨特,樓后林子極深,少說也有十來畝,卻曲徑通幽,像塊寶地,待眾人進了樓,卻發現樓中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小兒擺著了幾張餐桌,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到來,那些小二見到幾人到來,就招呼著四人上二樓去,說樓下是東家所坐,二樓才是讓她們所坐的,四人剛一坐下,小二就趕忙沏茶,待幾人喝完茶后。

  樓下零零散散的聚了不下十余來人,且看他們年紀大多都是十七八歲,黑衣黑鞋衣著都以深色為主,腰間都配有模樣奇特的劍,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么門派,剛一坐下就聽到他們口中談論些這門那派的新鮮事,張玉蘭等人就以猜測叫她們來此地定是樓下坐的這些人,樓下的那些人又喚過小二在進行竊竊私語,這樓本來就空,風聲過門都能聞聽仔細,更何況是人輕之語。

  “樓上請來的,可是真的那個那個劍尊?”

  小二點頭哈腰,連忙示意,“放心,錯不了,她的模樣,身形和你描述的一樣,再加上她臉上確實有一道……”

  他還沒有說出那一個字,已在臉上比劃起了手勢。

  男人聽后點頭又吩咐道:“這里沒有你的事了,早些離開吧,我這兒有幾兩碎銀子,你就先拿著。”

  幾個小二接了銀子便收拾起行裝,匆忙的離去。

  男人立刻對著樓上說道:“樓上的劍尊,可否出面一見?”

  四人聽到后,紛紛齊望像金鈴,金鈴拿上劍壯膽,“不怕,讓我去回話,就是可別忘了,我現在就是劍尊。”

  她走到了護欄處,朝下望見到剛才說話的人,長得是豐眉俊貌,頗有美感,說話也有些女子的嬌氣,故此看來倒也溫柔可親,若不是瞧見了他有喉結,金鈴還以為他是一女扮男裝的女人,只見那人拱手作禮,“在下金刀門新入門第子,江生煙,特奉師傅師伯師兄之命來此向你討教劍術,聽聞你在建康城打遍天下劍客,然后被梁景帝封為劍尊,本來江湖上的奇人異事年年頻出,倒也不覺得奇怪,卻唯獨你幾月間就天下皆知,這不禁令人好奇,你的本事究竟有多大?有什么神秘色彩值得別人去傳講。”

  金鈴被這一問,頓時不知怎么回答,只回頭看向張玉蘭,張王蘭不停的給她使眼色,金鈴似懂非懂,只得將自己當做真的悅心裝腔作勢地說,“待會兒我就下來叫你瞧瞧我的本事,也免得在這里閑說自討沒趣,我劍法一流,挫敗天下英雄,就連那墨子門陳玄妙也敗在我的手上,他我都不曾放在眼里,更何況爾等鼠輩!你且叫你師傅等輩來我跟我一戰,我不屑與你斗。”

  江生煙一聽有些不悅,憤聲道:“沒曾想,劍尊會是一個女人,口氣還如此目無下塵,看我們的樣子都是平輩,歲數相差無幾,架子倒是挺大,也要頂沖前輩讓我等向你施禮不是?也不虧你先入江湖,臉上留疤。”

  金鈴聽說他是在調侃自己臉上的那道疤,雖然是畫的,倒也看不出假冒,但他口中所指的卻是悅心的臉,地不免生起氣來,若是她,也肯定在乎自己的這張臉,張玉蘭站了起來,走進護攔邊,又聽見了江生煙在桌前在討論著金鈴臉上的疤多么的難看,將來是怎么嫁不出去,守活寡這些話。

  張玉蘭被激得破口大罵,“問你祖宗地安!臉上有疤怎么了?也不是你拿來打趣的玩笑,待會兒小心我下來給你們臉上都刻上一刀,也讓我來取笑取笑。”

  江生煙一瞧,張玉蘭生的容貌豐美,又端莊大方,講話卻十分的任性粗俗,也免不得覺得可悲可嘆,“喲,原來是個潑貨,卻生得有幾分姿色,憑你的口氣,倒比劍尊更與我們過招,你不妨再等等,待我師兄他們來到這,我才好得到他們的批準與人比試,不然我斷不敢越禮與劍尊比試。”

  他很沉得住氣,但張玉蘭卻等不了,她直接拿劍從護欄一翻,跳了下去,張玉蘭下落之時抽出了劍,就是垂直的一劍就刺了下來,江生煙往后一翻,劍刺在了滿是酒菜的桌上,眾人也急忙避,兩人都試探性的過了幾招,但都沒有拔劍,只是都飛身踩墻,一方一味的進攻,一方又一味的躲閃,最后江生煙只出了一劍,便把張玉蘭的手中的劍打斷,他又靈活地插放回了腰間,張玉蘭登時一愣,眾人都沒有想到江生煙的劍竟會如此的鋒利。

  張青梅許憂見狀也拿劍跳下,

  金鈴則站在樓上看著。

  張玉蘭盯著江生煙,“你的劍很特別,不像平常利器,敢不敢棄劍,比比拳腳?”

  江生煙想著兩姐妹再厲害,也不過一皆女流,他叫伙伴不用相助,自己要獨身去長成戰兩人,三人拳掌交錯亂斗在這酒樓之中,姐妹兩人相當的有配合,三人拳腳功夫相近,江生煙大意疏忽,數合之后,便被張玉蘭一記正蹬,踢翻到了地上,眾人趕緊去扶,與此同時,門邊竟然走進了三人,兩男一女,樓下若干人等,對這三人畢恭畢敬,張玉蘭張青梅許憂三人仔細看過,此三人十分眼熟,卻喚不出名字,而這三人扶起了江生煙對他格外關心,江生煙看著三人竟喊出名字,“鐵恪師兄,鐵花師姐,李二師兄,你們可算來了,怎么不見師傅他們?”

  這鐵恪鐵花一年不見,年歲又增添一歲,面容才算真正的長開了些,而李二還是當初那個李二。

  李二笑道:“師兄我們年輕有活力,師父那三老人家,走起路來慢吞吞地,要敢來這起碼要等到黃昏之后,不說了,趕了一路我嘴巴渴死了,快倒碗茶給我喝。”

  見李二話完,鐵恪又講道:“話說回來,你們在這里這么久,可有看到那個劍尊?”

  江生煙揉搓著自己胸口,哀怨道:“見著了,怎么沒見著,這個劍尊還是一個會耍架子的女人,坐在那二樓不下來,那臉上還有一道疤,真是丑的不行。”

  江生煙仗著有李二鐵恪鐵花為他撐腰,便立刻變得口無遮攔了起來,鐵花只聽得其中一句便立刻問道:“江師弟,你說劍尊是個女人?”

  江生煙信誓旦旦指著他們身后,“那當然了,鐵花師姐,你不信你自己瞧瞧看。”

  待眾人散開,才使得張玉蘭許憂張青梅,與鐵恪鐵花李二見面,幾人互相瞧著都在心中暗自遐想,眼前的這些人都似乎見過,而張玉蘭卻是一眼就認出了李二,李二也在恍惚間認出了張玉蘭,兩人逐漸走近靠攏,雙方都同時伸出了手指著對方的臉吼道:“原來是你!”

  眾人驚慌,無比詫異,李二緩緩道:“真的是你,張大小姐。”

  張玉蘭橫眉嗔目,兇聲道:“信是你留的,這些個人也是你叫來的?李二拐子!”

  李二緩緩道:“當然,我就寫了三個字,省得費神,這些人,只不過是去年金刀門新收入門的弟子,總共有五六十名,這不過才來十多個,還有我叫李二,不叫李二拐子,張大小姐!”

  江生煙疑惑道:“你們認識?”

  李二回道:“當然認識,都可以稱作為故友了。”

  李二情愿,張玉蘭卻不領這個情,“不敢當,不敢當,李二爺,你是個大人物,哪能瞧得上我?而我又何德何能去攀你金刀門的高枝啊。”

  李二立刻陪笑道:“張大小姐,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我以為誤會已經冰釋前嫌,況且你貴為大家閨秀,想必飽讀讀書,心胸寬廣,我也向你賠禮道過歉,不曾想,你還將過往的事情牢記于心,不可忘懷。”

  張青梅靠攏,連忙問:“姐姐,這個人是誰?我好像在那里見過他。”

  張玉蘭回聲道:“他呀,他就是當初在客棧里……”

  張青梅恍然大悟,“哦~原來真的是那個拐子。”

  張玉蘭本來是到這里當輸家的,所以方才少了些氣勢,而如今見到是李二叫來的人,管他之前與悅心是什么關系,先教訓他一頓再說,她故此喚下金鈴做自己的打手,“李二拐子,我告訴你,從前那箱破木頭我收到了,只不過它們并不實用,全被我當引火的了,你對我造成的身心傷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彌補的。”

  李二一聽,心中大驚,就連他身后的一眾弟子都在聯想,他究竟對張玉蘭做了什么事情無法彌補,

  “那你,要我我怎么做?我一個大男人第一次這么低聲下氣的跟人講話,你好歹也給我在別人面前留點面子。”

  “想不到,李二拐子也會這樣對我講話,實在是罕見,但是你可別忘了,你來這是為了什么,別只顧著一味向我討好,也不要忘了顧及你們的名聲。”

  金鈴走了過去,“我就是劍尊,憑你們誰來我都不懼!這個叫李二拐子的,你先退后一步,待會兒我可要大展身手,你也得小心了。”

  鐵恪湊到李二耳邊,“先把正事辦了,與這個劍尊過過招,結交認識一下,把她留住,等師傅來了,再做打算,至于那位姑娘有什么話,你不妨待會兒再和她講。”

  李二同意,眾人拿起劍拱手作禮,“請!”

  金鈴也回禮,“請!”

  戰斗開始,金鈴表面故作用劍,實則袖里藏刀,在劍揮出的那一刻,飛刀就從另一只手中飛出,飛刀之快,眾人無人能擋,都還以為是她劍鋒之氣所擊倒的,鐵恪與眾弟子江生煙都被她一擊打敗,眾人反過反應過來,才發現擊倒自己的只是一把幾寸長的飛刀把,一來覺得丟臉,二來這個劍尊竟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李二雖然也趴倒在地,但絲毫不影響他憤怒,“我呸!就你還劍尊呢?這用暗器這般手段獲勝。”

  金鈴回話道:“這哪叫暗器,我都把刀刃都取下了,這頂多叫刀把,誰知道你們還要在這里說這是暗器,反正你們輸了,我也倦了,先不陪你玩了!”

  說著她竟從眾人的身旁飛過,離開此地,宛如春燕,過往無痕,張玉蘭笑著道:“我就說,讓她來準沒錯,她那個飛刀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接得住,假如悅心是劍法之尊,那么她就會成為刀中之神。”

  金刀門的人都在感慨金鈴飛刀之快,無法抵擋的同時,也漸漸衍生出了佩服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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