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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不眠夜

第三十五章 坦白與否

西雅圖不眠夜 風是一道光 3022 2021-10-16 09:40:00

  “砰”護士長黛比將一沓病歷重重的拍到克瑞斯緹娜面前,她單手叉腰對著克瑞斯緹娜安排:“4243房的病人要做直腸指診,還有兩個病人傷口感染,一個是導尿管,一個是鼠蹊膿瘡,四個要清除壞死皮膚······”最后起身又從另外一張桌子上拿出一本病歷丟在原來的一沓上面:“還有一個嚴重腹瀉。”

  克瑞斯緹娜翻了一下病歷,不可置信的看著護士長黛比:“你在開玩笑嗎?”

  “我可沒什么幽默感。”黛比輕輕推了一下眼鏡,看都沒看她一眼,坐回椅子準備忙自己的事了。

  克瑞斯緹娜再次翻看著這些病歷:“呃······你為什么呼叫我······這些都不是我的病人。”

  電話鈴響起來。

  “你是貝利的實習醫生吧?那這些就是你的病人。”語氣輕松地說完,黛比神情自若的接起電話:“我是黛比。”

  謝帕德醫生帶著妮可的父母從樓梯上經過,他的闡述還在繼續:“一部分腸管用來擴大膀胱,”到了解釋手術詳情的部分:“然后做一個通路通到肚臍的一個小洞。一個很小的洞,幾乎看不到。她可以穿比基尼,沒人看得出來。”他幽默的說。

  “她穿比基尼干嘛?她都不會游泳。”妮可的母親連忙說。

  “她可以去海灘曬太陽,和朋友一起啊。”謝帕德說。

  “天啊,”妮可的父親驚嘆:“到那時候她真的可以獨立了。”

  謝帕德醫生豎起大拇指示意。

  妮可的父親接著說:“妮可真的可以交幾個朋友,同年齡的朋友,伊蘭。”

  她的母親不放心的問謝帕德:“你說妮可什么時候能回來?”

  謝帕德醫生回答:“做完那些化驗檢查就回來。想想她的美好將來,妮可可以很獨立,她可以上任何一所大學,可以有工作,可以有自己的公寓······約會,結婚·····”

  謝帕德把那些美好的場景描述給妮可的父母聽。

  “那些檢查怎么那么久?”妮可的母親打斷了他,她看起來有點不安。

  “她可以離開我們超過20分鐘,伊蘭。”妮可的父親語重心長的說。

  “我關心我唯一的孩子。”妮可的母親表情很僵硬。

  “她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妮可的父親試圖點醒妻子。

  “她是我的孩子,永遠都是。”她那冥頑不靈的樣子看在謝帕德眼睛里。

  ——

  喬治推著格瑞斯沃德太太去做檢查,

  “艾倫,走路小心,你撞到我的輪椅了。”格瑞斯沃德太太一刻不停的叨叨著。

  “對不起。”格瑞斯沃德先生唯唯諾諾的回答。

  “拿好我的皮包。”

  “知道了。”

  “還有不要亂翻。”

  到地方了,喬治將格瑞斯沃德太太的輪椅轉交給其他工作人員,其他人留在一扇門外。

  格瑞斯沃德先生對著喬治吐槽:“她從來不說‘請’和‘謝謝’。”

  喬治欽佩的稱贊:“你可真有耐心。”

  “多年練習的成果。”格格瑞斯沃德先生自嘲的笑了下,他手里的皮包突然掉了一個扣子:“我只是希望她能平靜一些。”喬治接過皮包慢慢幫他整理好。

  “大家都認為她熬不過第一個手術,但是后來還做了三個。十幾年過去了,她還是好好的。”格格瑞斯沃德先生看了一眼格格瑞斯沃德太太進入的房間:“她還活著是個奇跡,大家都這么說。”

  “你怎么看?”喬治問。

  格瑞斯沃德先生表情微妙:“呃······像結婚誓言里說的,無論生病還是健康,對吧?”喬治把弄好的皮包交還給格格瑞斯沃德先生的手里。

  “謝謝。”

  ——

  中午時分,大家都聚在院子里吃午餐。

  喬治氣憤的用叉子使勁攪和手里的食物:“一個懷孕的男人?你們不告訴我有個懷孕的男人?”他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伊茲對他說:“手術室的位子,我們可以50塊錢賣給你。”

  克瑞斯緹娜哧地笑出聲來。

  梅瑞徳斯已經吃完了,她拿著書提醒:“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問題。”

  “不管是什么,反正都要出來的,我們只是做個小生意。”克瑞斯緹娜無所謂地說。

  “就像是后臺通行證之類的。”伊茲悄悄說:“你要不要撈點外快?”她看向梅瑞徳斯。

  “不。”梅瑞徳斯拒絕。

  “我不需要懷孕的男病人,”喬治說著看向克瑞斯緹娜:“我曾經得到伯克的器重,可是因為你全泡湯了。他不曉得我知道你們倆的事!”

  “閉······嘴!”克瑞斯緹娜生怕別人聽見,小聲讓他閉上嘴。

  伊茲看著克瑞斯緹娜和喬治的爭執笑起來,突然她掃向遠方的目光一怔:“搞什么?”

  埃里克斯推著他的病人妮可一起來到了員工餐廳的位置。

  桌上的大家都抬起頭對他們行注目禮。

  “嗨!”妮可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哦,我是埃里克斯的可憐病人。”

  克瑞斯緹娜刻薄的說:“哦,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你是自愿的?”喬治給埃里克斯使了個眼色。

  “不要問了。”埃里克斯沉聲說。

  “為什么?”伊茲也刻薄起來:“我們又不知道你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什么。”

  “她說的對。”喬治附和。

  克瑞斯緹娜的呼機又響了起來,她快崩潰了:“我餓死了!”她還沒吃完飯呢!但只能盡快的趕回去。

  妮可看著周圍贊嘆著:“這里蠻酷的嘛!午餐時間。在餐廳里跟朋友們一起吃飯。”

  “我們不是他的朋友。”伊茲飛快的說。

  喬治吃著午餐問:“你學校里面沒有餐廳嗎?”

  妮可一邊吃一邊回答:“我父母在家里教我。”

  埃里克斯插嘴說:“這就解釋了許多事。”

  妮可突然看向梅瑞德斯:“這里你是比較酷的嗎?”

  “你為什么這么說?”梅瑞徳斯不明白。

  “好像大家都在議論你。”妮可環顧周圍,指指點點的話語和目光隨處可見。

  “我為她感到難過······”

  “被人家甩掉······”

  梅瑞德斯面無表情的將自己手里的書籍翻頁,不再去關注周圍的目光。

  ——

  掃描室的工作人員跟伊茲他們說:“我跟同事們大打賭,看誰來幫助這個兄弟掃描,我輸了,今晚的啤酒我請。”她轉回頭去看著顯示屏:“接下來就是賭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們在打賭?”格蕾不悅地抱著肩膀問。

  “賭他肚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工作人員很輕松的重復著。“你賭不賭?十塊錢。”

  伊茲湊近了看出來的顯示圖:“我知道不是脂肪、不是腹水、不是胎兒······”

  “天啊!”驚呼聲響起。

  格蕾驚訝的問:“那是牙齒嗎?”

  伊茲笑著低聲說:“克瑞斯緹娜錯過這個一定會瘋掉的。”

  ——

  克瑞斯緹娜趕到了病人,碰到剛剛走出房門的護士,護士說:“碰到這樣情況的病人,有人叫我呼叫你,一定要你來。”

  克瑞斯緹娜接過病歷本:“誰要你這樣做的?貝利?”

  病房里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不!”克瑞斯緹娜翻了個白眼。

  “對,”他幸災樂禍笑著將手里的塑料盒子遞到她面前:“我想你一定闖了大禍。”

  “我討厭嘔吐。”克瑞斯緹娜恨恨的說。

  護士好心的遞給她一只口罩:“你會用得著這個。”

  克瑞斯緹娜沮喪的看著手里的一切,突然覺察到走廊的另一頭貝利施施然經過,她本來想追過去,后來作罷。

  貝利沒有停留,只是疑惑的掃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嘔吐聲再次傳來——克瑞斯緹娜無奈的閉上眼睛·····

  忙完這一單,她急匆匆來到手術板前找到了正在這里記錄什么的伯克。

  她低聲說:“貝利知道了。”

  說完她被手術板吸引住了,不自覺向前走了一步。

  伯克追了過來:“知道什么?”

  “她知道了。”

  “歐麥利都知道,更別提貝利。”伯克毫不懷疑這一點。

  “你沒有告訴她?”克瑞斯緹娜看著伯克完美的下頜線問。

  “我怎么會這么做。”伯克奇怪的看著她。

  “太糟糕了。”克瑞斯緹娜翻了個白眼。

  “事情失控之前我們自己闖的禍要自己扛。”伯克認真的說:“我們要跟主任坦白交代。”

  “什么?”

  “要是公開了,大家就沒話說了。”這是伯克的想法。

  “不,不行,不行。”克瑞斯緹娜搖頭拒絕。

  “這是唯一的辦法。”伯克認為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不。”克瑞斯緹娜不同意。

  兩人陷入僵局,這時理查德從他們身后經過:“早上好。”

  “主任,早上好。”伯克打招呼。

  “謝謝,伯克醫生。”克瑞斯緹娜急忙托辭離開。

  “別客氣。”伯克回答,順便跟理查德說了一句也趕緊離開手術板區域了:“手術安排得很棒,主任。”

  理查德左看看右看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點也不明白自己過來了怎么人都走了。看起來都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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