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不算,你剛才玩賴!”獵長春還想再比一場。
“你不說我抓到你就算贏么?”我才不上當(dāng),因為我感覺身體里的氣已經(jīng)供不上了。
“你這還帶觸手抓人的。”
“是你特么先用羽毛攻擊我家少主的。比速度玩不起就下陰招。”梁伯一點沒客氣。
“哎呀,長春啊,咱們都幾千歲了,愿賭服輸吧。”
“是啊,是啊。”
“長春啊,長江后浪推前浪,輸給白貂族的姑爺不丟人,咱們都老啦。”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當(dāng)起了和事佬。
這下獵長春想跑就更沒機(jī)會了,周圍被眾人圍得水泄不通。
“我不管,我得去找我姐!”獵長春想找亦卿過來評理。
“我就在這。”亦卿言出,身前的眾人馬上讓出一條道路。
“姐,你說這小子玩賴不?”獵長春這么大個神仙還會撒嬌。
“我親眼看見是你先玩賴的!再說老太太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你在這,哪還有這比賽,我直接就給你抓過去救人了。”亦卿倒是沒客氣,不過這話給足了獵長春下來的臺階。
獵長春沉思了許久,“那我今天就給我姐面子,白貂祖我救了!”
“呀呼!”
“好啊好!”
眾人帶著歡呼擁著獵長春往山莊里走去。梁伯抱著大白緊跟其后,以防獵長春半路生變。
白寧又鉆進(jìn)了我的懷里,這次沒有笑,沒有夸獎我,更沒有剛才一臉崇拜地看著我。而是把臉埋在我的胸前,打濕了我胸前一大片衣服。
我立在原地,輕撫著白寧的頭發(fā),這場所謂的比賽來得真不容易,冒著犯天條的風(fēng)險,還好最后還是贏了。我的眼淚也快止不住了,這場比賽勝利引起的喜悅、激動和成就感,讓我自己都覺得特別自豪。
“你小子行啊!”亦卿沒走,而是在我身邊拍了拍我。
“你跟這小子為啥算姐弟?一個青鳥,一個大鵬。”人群漸遠(yuǎn),我拉著白寧和亦卿也跟了上去。
“別提了,我倆出生沒差幾年,當(dāng)時天上也沒什么玩的,何況我們都在王母座下,那的教條更多。我每次從蓬萊往昆侖送信的間隙,他就過來找我玩。一來二去就認(rèn)我當(dāng)姐了。”
“真沒想到一個三足青鳥還能和大鵬玩到一起。”
“我沒有三足,修為不夠!沒看我下人間的時候,變的黑貓都四條腿么?”
“那怎么你要三足的話,黑貓就是五條腿?”
“也不盡然,有時候可以五條腿,有時候可以兩條尾巴,看心情。”
“你倒是挺隨性,這小子就是跟你才玩野了吧。”我指獵長春。
“得虧他不學(xué)無術(shù),要不今天這畫面想都不用想。你一個凡人想追上大鵬?開國際玩笑!”
我想問問亦卿幕后主使的事,后來想想算了吧,還是不合時宜。等我們幾人晃到老太太臥室門口的時候,獵長春已經(jīng)滿身大汗坐在臺階上喘粗氣。
“完事了?”我覺得這也太快了。
“還想怎么滴?我一點不留都傳給她得了。”獵長春喘著粗氣還一臉委屈的表情。
白寧甩開我的手,急忙擠進(jìn)了人群。這丫頭還是放心不下老太太,我嫌人多,就和亦卿站在外面。大白和梁伯還在守著獵長春。
“不是還有渡命么?梁伯,拉這小子再來一次!”我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少主,您饒了這個小子吧,剛才傳了不少修為呢。看給這小子累的。”梁伯抱著大白爽朗地笑了起來。
“話說渡命什么意思?按字面理解?”我看向大白和梁伯。
“渡命就是平攤兩人余下來的壽命。這事得找冥府的人出面,像國圖這個級別的冥將都會這招。”大白果然是百科全書。
“少主,說到國圖,我想到個事,你身上沒有戾氣,怎么還能看到你最后燃起了國圖一樣的烈焰。”梁伯問到。
“他那是燒脂肪,裝帥呢!”大白替我解答了。
“哈哈哈哈哈。”眾人和我都笑了起來。
“齊步、獵狐!”我朝屋里大喊,莊園里別的家丁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屬下在。”這倆玩意半天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晚上大排宴宴,奶奶主桌不變,不過多上點容易消化的飯菜。”指揮人的感覺真好,我走到他倆身前壓低聲音,“把擠在屋里這群光看熱鬧沒幫忙的家伙都引走,別在這吵吵鬧鬧的。”
“是!”兩人領(lǐng)命。
“你這待客之道可不怎么樣啊,還在背后說客人的壞話。”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轉(zhuǎn)身一看,果然是花豹,精神抖擻的老頭!亦卿已經(jīng)擺好了戰(zhàn)斗的架勢,大白和梁伯也緊張了起來。
“得得得,我今天就是看看老太太和新徒弟的。”花豹伸手讓大家放松。
“山莊不歡迎你,趕緊滾蛋!”我也亮出了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手勢。
“這才幾天不見,都敢這么跟師父說話了?”
“誰特么是你徒弟?”
“剛才的戰(zhàn)斗真過癮!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花豹貼近我小聲說到,明顯當(dāng)時他也在場。
我卻以為他要動手打我,急忙一個閃身跳出三米遠(yuǎn)。
“老豹子,不用那么小聲,我還是聽得見。”獵長春終于平復(fù)了氣息。
“呦,長春也在呢,老豹子給你施個禮。”說著花豹真恭恭敬敬給獵長春拱手鞠了一躬。
“得了,你就別裝了,我貼地面飛行的時候都看見你了。”獵長春沒吃他這個情。
“我說你今天來到底干嘛的?要打趕緊的,小爺我身上正熱乎呢!”我沒心情聽他跟獵長春寒暄。
“老夫向來一言九鼎,說是來看老太太和徒弟你的,就是來看的,指定不打架。”花豹要不是壞人,這樣子還真是和善的很。
“你放屁!我什么時候成你徒弟了,咱倆什么時候拜的師徒禮?”
“你忘了老夫用指甲沾口水給你太陽穴劃了一個口子么?然后又用法力封上了傷口?”
“那特么算什么拜師禮,你糊弄鬼呢?”
“這就是老夫收徒的血誓!老夫的徒弟都有!”
“白寧和白絮也有?”我不禁擔(dān)心起來,那樣可壞了,兩個丫頭身上也有花豹的妖性!
“那沒有,沒來得及,這倆丫頭一直都是千敏替我行的師道。”花豹這句話讓我放了心。
“大白,是這么回事么?”我想求大白把豹子這歪理邪說推翻掉。
“是,當(dāng)初你問我好幾次,我都沒說,就是這個原因。”大白低下了頭。
“這特么算什么?我就這么稀里糊涂收個師父?還特么是個壞人!”我攤開手,又指向了花豹。
“小徒弟,看看你自己的腋下!”花豹還是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