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說是要找一條沒有人常走的路,是有話同我講的。我帶著妻子走著我平日獨自走的那一條路,妻子往后望了一眼,便是同我開口的“我有一件事需要向同道歉的?!蔽覀冗^頭望著妻子,妻子瞧著我模樣是在預料之中的樣子,妻子沒有停下來,還是將手從我的胳膊松開,慢慢地往前走,邊走邊說“你在家待了好久,你起初去教書我是同意的,后面嫂嫂常同我講還是要有你在我身旁陪著的,我本不以為然的,后來著一日我母親來瞧我便是說沒見著你,我為你打圓場,這樣一來母親便不會追究你的,后來著母親又來一次還是沒見著你,就是同嫂嫂問過你多久回過家的,嫂嫂是個直白人就是沒轉彎的講了出去。”妻子說完這里是停下來尋我的,妻子慢著轉過身,面朝著我不再走動,我就站在原地不在動,跟妻子隔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妻子瞧著我說“我母親知道這件事后就是徑直拜訪了你的教書先生,我母親跟教書先生做了買賣,說是我現在懷有身孕需要你在屋里照顧著我,不過著又曉得你是放不下學堂里面的那些讀書郎,便是以雙倍的錢請著先生去你的學堂教書,不過著不能同你講起是個生意買賣,只能說是先生自個愿意的,這樣一來若是沒人同你講,你便是找不到措辭來責備我的?!?p> 我聽完妻子說這話,我像是本在圈子外的羊,然后妻子的母親同先生已經畫好了圈等我進去,步步都是已經想好了,只有我不曉得,我都覺著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嫂嫂都是曉得的,我本以為只有自家屋里的已經是那般待我了,待我跟哄小孩一樣的就同妻子結親,哄小孩一般還做了父親,我實屬記得我小娃的年紀是不做過家家這個玩意的,先連著妻子的母親也是這般對我,我像是個人人都可以扔口吃食的乞丐。
“那你又是怎想著同我說起這事,為何又不一直把我蒙在這鼓里,是瞧著我好生欺負,不得像那瘋狗一般嚎叫的嘛?”我冒著火氣同我妻子問起,我那會子竟想著把我一直蒙在鼓里該是有多好。妻子瞧著我氣得泛起淚花,是上前給我擦掉眼角的點點淚水的,我瞧妻子伸過手來我是避開了妻子的手,是不想要妻子碰我的,妻子放下手同我講“今個我母親瞧著你對我那般的好,心里高興得很,說是要再出主意要留你多在家里才好的,我實屬不喜扯謊,我也覺著對你是有愧的。俗話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同你既已是夫妻就不該對你扯謊,便是思考再三同你講起這話?!蔽伊⒓淳褪窍胫湎缕拮幼约喝W堂同先生道歉的,再然后就是不再回這里的,我轉身要走的片刻,妻子朝著我喊“我曉得我有錯,以此我就是不愿誆騙你的,不為別的,就為著你要養活著一個不是同你有血親的小娃?!蔽揖共恢蔷湓捘木洳攀侵氐牡胤?,一陣風起,有了涼意,該是入秋了,那風讓我靜了下來,我回過身攙起剛出月子的妻子往家走,不講話,也不瞧著妻子,像跟妻子手側的拐杖。
我們走得離屋子不遠,要是遠些我該是想起這般時候最是好同妻子講起我不得同妻子有夫妻之實,并還不得同妻子同一床棉被。那會子我是沒得那覺悟的,這覺悟是我回到屋子里瞧著嫂嫂才思索來的,我想起時只想著給自個倆耳刮子,竟覺著自己是這般的蠢貨。
那日中飯同父親母親、妻子的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嫂嫂吃過飯我就是道別去學堂的,對著妻子的父親母親、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嫂嫂講起的道別的話,像是臨時想起的。妻子講了我好些的好話,妻子的父親也是覺著如今妻子已經出了月子,我是得回去做教書先生的,也是該有道理的。我留意著妻子母親的動勢,妻子母親是斜著眼瞧著妻子的,像是在斥責妻子一般。我是空手回來便也是空手回去,嫂嫂叫我臨走前再瞧瞧襁褓中的小娃,我進屋子瞧了一眼便是到了哥哥嫂嫂的房里多瞧了兩眼嫂嫂的小娃。
村中的人同我禮貌,我皆不予理睬,我實屬生氣每一個人,皆當我是個隨意戲弄的傻子,細想起來自個還是個教書先生,更是覺著可笑,只怕著再年長幾歲就是要患上癡癲的。路上我走得快急了,我是想同先生好生理論一番為何要同妻子的母親一齊誆騙我的,隔著好遠的路,我就是看著先生勾著老背在用教鞭敲著黑板,我是又氣又復雜。我同先生是師生又是摯友,今天多了一層背叛的關系,就算著先生都不知這關系是因先生的好意而來。之前只是覺得家中的私事不便同先生將其,其余的都是可交心的事,之后就是不會再有任何我會同先生講起的事情,禮貌上的我還是做得盡善盡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