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的是你吧。”郭曉將報紙的一面給韋恩看。

　　郭曉對蝙蝠俠的劇情稍有了解，判斷出自己所處的時間線應該是蝙蝠俠：第一年的漫畫世界里。

　　上面的通緝令正寫著韋恩的外貌信息，只不過沒有畫像。

　　“啊哈，確實是我”韋恩回答。

　　那時他剛剛回到哥譚，滿懷信心的要懲奸除惡，但是沒想到現實給了他一個重擊。

　　他想去解救那些妓女，但是他所救的人卻給了他一刀。

　　“你沒有讓他們感到恐懼，年輕人。”郭曉說。

　　“我覺得我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恐懼，但是那只會讓他們更加瘋狂。”韋恩嗤笑一聲，說，“我沒有辦法…”

　　“哈哈哈哈，不。”郭曉哈哈一笑，像是在嘲笑韋恩，“你不是恐懼，那是變裝秀。你還是布魯斯韋恩，那個生活在恐懼中的少年。你只是穿著皮套的普通人。”

　　“是蝙蝠俠！”韋恩糾正道。

　　“不不不，你不是蝙蝠俠。你只是蝙蝠俠的一部分。要做英雄，要做哥譚的英雄就不能活在過去。蝙蝠俠就是蝙蝠俠，純粹的正義執行者。”郭曉說，“你還是一個心中充滿仇恨的復仇者。”

　　郭曉站在窗前，又點起一根煙。

　　“咳咳咳咳，能不能不要抽煙，我還是個病人。”韋恩受不了郭曉連續的抽煙了。

　　“沒事，你不是肺癌什么的，不用避諱，要不要也來一支。”

　　“額……不用了。”韋恩喝了一口水，感覺肺里的空氣清新了許多。

　　“朝聞道夕死可矣。”郭曉看著盯著對面樓層里，因為發現家里有裸體的男人而吵得不可開交的夫妻看得出神。

　　“我知道這句孔夫子的名言，可這和蝙蝠俠又有什么關系。”韋恩奇怪。

　　“你要告訴那些人，早上打聽到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你就可以去死了。這就是蝙蝠的行事風格。”郭曉轉過頭。煙霧從他的鼻孔冒了出來，像是蒸汽火車的煙囪。

　　“我記得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吧。”韋恩滿頭黑線。

　　“這不重要，關鍵是哥譚的英雄必須是一個心懷憤怒，粗暴而不殘暴的家伙。你顯然還不夠格。加油吧。”郭曉深吸一口煙，將煙蒂再掐滅在煙灰缸中。

　　“是嗎？我會加油的。”韋恩給自己打氣。

　　“所以說，既然醒了，就叫人趕快來接你。我地方小，你在太擁擠。”抽完煙，郭曉有感覺口渴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來。

　　韋恩又一次抬著頭看著天花板，上面的灰塵好像很久沒有被打掃。

　　晚上趁著濃濃夜色，阿爾弗雷德來接走了韋恩。

　　臨走時郭曉還不忘好心的提醒道，他發現給韋恩用的血袋是一個癌癥患者的，最好回去檢查一下。

　　“真是萬幸，那種人怎么能當醫生。”阿爾弗雷德給韋恩做了血液檢測。將手里的血液樣本放在眼前搖晃，觀察著試劑的反應。

　　韋恩回到家還是不能下床，要休息很長時間才行。

　　“起碼把我救活了不是嗎？”韋恩苦笑一聲。

　　當韋恩將自己夢中郭曉給自己做手術的場景說出來，郭曉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過他的醫術讓我敬佩。韋恩少爺你在他的救治下起碼在死神手里溜過去四次。”阿爾弗雷德轉身檢查韋恩觸目驚心的手術痕跡。

　　“真是怪才，要是我，恐怕是救不了韋恩少爺。”阿爾弗雷德感嘆道，“他居然用血凝塊粘合傷口。恐怖。”

　　“但是我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看著別人把我的內臟取出來，還端詳著看。”韋恩知道自己的夢是真的以后，心里留下了陰影。

　　“哈哈，我當時還是海軍隨行醫生的時候，常常把割下來的闌尾留給病人當做紀念。”阿爾弗雷德哈哈一笑，“這可能是醫生的怪癖吧。”

　　“可能是吧，他是個奇怪的人。”韋恩和阿爾弗雷德閑聊起來。

　　“奇怪，哥譚的每個人都很奇怪，韋恩少爺。”阿爾弗雷德細心的給韋恩換藥。

　　藥物的刺激讓韋恩微微皺起眉頭。

　　他說：“他不一樣，他把哥譚看得明明白白，卻選擇了什么都不做，將自己隱藏在哥譚。而我什么都不懂，就像個愣頭青一樣沖到街上大喊著。”

　　“那少爺現在看明白了嗎？”阿爾弗雷德問。

　　“他只告訴我冰山一角，就讓我覺得自己現在一無是處。”

　　韋恩嘆息一聲，好像在責怪自己的無能，又或是感嘆世界的不公而嘆息。

　　“阿爾弗雷德。”韋恩突然叫了管家一聲。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適嗎？”阿爾弗雷德關心道。

　　“哦，那倒不是，教我醫術吧。下次我或許還能自救。這次完全就是運氣。”韋恩認真的說。

　　阿爾弗雷德脫下沾滿血跡的手套，在洗手池將手洗干凈。

　　又給韋恩端來熱氣騰騰的咖啡后，才說：“你是想找那個叫郭曉的醫生吧。”

　　韋恩用湯匙緩緩攪拌著咖啡，讓里面的方糖溶解在咖啡里，說：“你太了解我了，阿爾弗雷德。”

　　“遵從自己的內心才不會迷茫，少爺”阿爾弗雷德將一堆藥品和紗布收拾起來說。

　　“我明白了。他說的對我不夠黑，蝙蝠俠要比惡人更惡。”韋恩說。關于蝙蝠俠的成長之路才剛剛開始。

　　送走了韋恩，郭曉整理了藥店里的一切。將所有的東西整理起來。

　　他發現系統到目前為止的任務都不太難，甚至是主動給予幫助。

　　這是新手的福利也不是不可能。倒是被郭曉救下的韋恩這幾天很是活躍。

　　韋恩每天神出鬼沒，將哥譚市的犯罪鏈條上的每一個環節都打擊了個遍。

　　昨天甚至在哥譚最大的黑幫家族——法爾科內家族的宴會上恐嚇了教父卡邁恩法爾科內。

　　后的第二天，幾乎所有的黑幫頭目都對蝙蝠俠發布了通緝令，一張張蝙蝠俠的畫像飛舞在哥譚的大街小巷。

　　“這家伙，還真是心急啊。”郭曉站在藥店的門口，接過一張飛過來的傳單。上面的蝙蝠俠，面目猙獰，目露兇光。

　　郭曉從旁邊的商店買了一整條的香煙，他發現自己抽得太快，還是買一整條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