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靈氣氣浪散去,煉丹巨鼎中,灼熱的煉化之氣也被沖散。
緩緩睜開眼睛,冬陽發現已身處煉丹巨鼎之中。
慢慢的撐著身子爬起,看向周圍。
周圍眾人則是紛紛躺倒在地。
就連土宗弟子也是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
南夜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胸口緩緩問道:“冬陽,是你么?”
冬陽快步走了過去。
扶起倒在地上的南夜。
“被煉化之氣傷到了么?”
一旁聽冬陽問話的焱鳳,翻了個白眼,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們沒有被煉化之氣傷到,”
“到是被你釋放的靈氣傷得不輕!”
冬陽一臉尷尬的“嘿嘿”傻笑著說道:“怎么會是我呢?我才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啊。”
淼雨虛弱的說道:“剛才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你釋放出一道靈氣氣浪把我們擊倒。”
“我們以為你被煉化了。”
“誰知道,我們要上前查看的時候。”
“你又“砰”一聲。”
“這次,你散發出來的靈氣氣浪直接把我們振飛出去。”
“你看,土宗弟子的土俑防御都被你震碎了。”
冬陽尷尬的撓撓頭。
南夜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你沒有被灼熱之氣煉化就好。”
“好怕你像雷宗弟子一樣。”
“爆體而亡。”
冬陽攙扶著南夜,溫柔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南夜抬手,摸了摸冬陽的頭說道:“你沒事就好。”
風妖兒和風宗弟子緩緩醒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對著幾名弟子搖了搖頭。
一個聲音,悶聲悶氣的說道:“快拉我出去,”
“要被壓死了。”
冬陽和南夜幾人,聞聲望去。
聲音是從土宗幾個弟子身下傳出來。
幾人搬開還在昏迷的垚峰和土宗弟子。
漏出壓在最下面的獸圓。
獸圓一臉無辜的問道:“剛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冬陽“嘿嘿”一笑,急忙說道:“沒什么事情,我們能出去了。”
獸圓一臉質疑的問道:“我們能出去了?”
冬陽點點頭。
南夜和眾人也望向冬陽。
冬陽往一旁走了幾步,停住腳步之后,手掐指訣。
只見煉丹巨鼎之上出現鏡像,映出煉丹巨鼎外的景象。
“跟我走吧。”
說完,走回來攙扶著南夜踏空而去。
眾宗門弟子慌忙的,跟著踏空而去。
獸圓連拖帶拽的,將土宗的幾個弟子拖了出去。
空間顫抖,“轟”的一聲。
煉丹巨鼎落下,砸在爐火之上。濺起無數的火星,相四周落下。
國師巫善揮起袖袍擋在面前。
放下袖袍時。
見冬陽和南夜還有宗門弟子,出現在面前。
斜眼望去,瞥見風宗的幾個弟子,嘴角殘留血跡。
頓時,明白剛才巨鼎的震蕩,并不是煉化成功。
而是煉丹巨鼎之內的陣法被破所致。
巫善國師抬手揮了揮。
煉丹巨鼎兩側站著的黑袍人騰空而起,向著幾人出手。
暗室的角落中,黑袍人見風宗弟子的慘狀,并沒貿然隨著其他黑袍熱向前。
而是在黑袍人一擁而上之時,卻悄悄向后退去。
貼在墻角,手掐指訣,隨風散去。
巫善國師臉上眼角的肌肉抽動,將黑袍人的舉動記在心里。
殺意也隨黑袍人離去而生起。
冬陽面帶微笑,看著一擁而上的黑袍人,如螻蟻一般。
雙手掐訣在胸前,使出中級術法,空氣針。
口中輕呵一聲“落”!
躍在空中的黑袍人,身體像是被無數根,無形的針刺穿。
身上密密麻麻的血洞,墜落在地。
在冬陽喊出“落”得時候。
國師巫善彈地而起,身體向后飛去,鉆入昏暗的暗室甬道中。
冬陽見其逃脫,踏步向前追去。
踏出幾步,便被南夜拉住。
拍了拍南夜手,冬陽安慰的說道:“別擔心,沒事的。”
“你們慢慢走上來。”
“我先去替你打他一頓。”
冬陽笑了笑。
轉身朝著甬道踏空而去。
即將踏出甬道之時。
冬陽手掐指訣揮出,嘴中呵道:“斬”。
空氣所化長刀斬向擋住暗室的書架。
使出這一術法,也是在防備巫善國師在甬道口偷襲于他。
書架碎片飛濺滿地。
冬陽穿過如雪花落下的殘書碎片。
落在國師寢殿的書房之中。
環顧四周,只見一個白衣幼童躲在柱子后面,悄悄盯著冬陽。
走近之后發現。
這便是前幾日,曾在花園中討要糕點的幼童。
冬陽緩緩蹲下身輕聲說道:“一會跟著上來的哥哥走。”
“不要留在這里,”
“不安全。”
白衣幼童盯著冬陽看,那種眼神讓冬陽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表面恐懼,深層陰狠。
起身之后,冬陽盯著白衣幼童,盯著他的眼睛凝視一下。
便踏空向著寢殿之外走去。
國師寢殿之外。
君王殿侍衛早已舉刀列陣。
冬陽踏空而出,懸于空中。
對著這些無辜的君王殿侍衛說道:“我不想傷及無辜,與巫善國師的恩怨,自行解決。”
看著這懸于空中的年輕人,君王殿侍衛并未放在眼里。
非宗門弟子。
也不是魍魎界的黑巫少主。
在侍衛的眼中,只不過是個學了點書法而已的毛頭小子罷了。
也有侍衛早已認出,當日在君王殿外,跟著黑巫少主南夜,僥幸通過試煉選拔之人。
巫善國師朗聲說道:“你跟隨于我,必助你術法大成”
冬陽冷笑著說道:“那是不是有一天你會像對恩人師傅那般對我!”
巫善國師愣了一下。
“恩人師傅?”
思索便可,才明白冬陽所指的恩人師傅是誰。
面容變得慈善說道:“不要像你師父那般,不識時務!”
“當年要是你的師傅同意,我和人界君王的計劃。”
“現在我們早已成為人界上神。”
“與天同壽。”
冬陽面容逐漸變得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從~者~殺~之。”
國師巫善辯解道:“對你,不會。”
“你的師傅當年是不遵從,”
“并且還要蠱惑人界君王阻止。”
“我怎能容他!”
“所以你就讓人界君王弒師!”冬陽憤恨的問道。
從巫善國師的話中,大概捋清了當年發生了什么。
當年國師巫善蠱惑人界君王,準備用宗門弟子和黑巫來煉制人丹,達到永生的境界。
但是冬陽恩人師傅覺得有為人道,變加以阻止。
可是人界君王在欲望和恩師面前,選擇了欲望。
和巫善國師的密謀之下,弒師。
冬陽悲涼的笑著。
“恩人師傅,活在痛苦與背叛之中。”
“一個是同門,一個是傾囊相授的弟子。”
“兩個人卻合謀將它置于死地。”
“只因為,不愿做些有違人道之事!”
冬陽滿眼血絲,手掐指訣揮出,空氣所化長刀飛空而出,斬向巫善國師。
巫善國師滿臉不屑。
“雕蟲小技,不自量力。”
雙手揮動袖袍,無形的靈氣氣浪沖向飛過來的空氣長刀。
兩者相撞的沖擊力,把舉刀列陣的君王殿侍衛沖倒在地,捂住胸口哀嚎不斷。
巫善國師開口說道:“也是當年愧對于你師父的份上,才招攬你。”
“你卻不知好歹!”
冬陽冰冷的說道:“你這么有愧,那就去當面給他謝罪吧。”
“落!”
無數的空氣針在巫善國師上方,如雨點般落下。
巫善國師大呵一聲:“散!”
整個人憑空飄散。
再次出現,已是在冬陽身后。
國師巫善一掌拍出,重重的打在冬陽身上。
冬陽身軀一震,同樣消失不見。
巫善國師仰天大笑著。
“不自量力。”
當國師巫善準備落地之時,卻發現自己被定在空中。
眼前的景象翻轉。
巫善國師眉頭緊皺,發覺自己已處在鏡像空間之中。
“巫善國師,這可是你自己進來的。”
“出去,可不容易啊。”
國師巫善臉色大變,驚懼的說道:“終極術法——鏡像空!”
“這還要感謝國師大人的煉丹巨鼎。”
“讓我破了靈智的封印。”
“這么快就踏入終極術法境界。”
冬陽身影慢慢的出現,緩緩的朝著國師走來。
國師巫善嘴中剛要念動咒訣。
卻發現,嘴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捏住。
無法張開。
“嗚嗚”的聲音在嘴中響起。
冬陽陽光般的笑容,卻如冬日一般寒冷。
“巫善國師,在鏡像空間里。”
“還能讓你為所欲為么!”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之聲傳來。
巫善國師的下顎被捏碎,血液從嘴角緩緩流出。
現在的巫善國師,此刻滿眼充滿了驚恐。
終是人界國師,有諸多術法。
但是,在這空間之內,竟無法施展。
國師巫善的手指向著手背彎曲,“咔嚓”的響聲,蔓延國師巫善的全身。
冬陽站在國師巫善面前,看著他的驚恐,緩緩地說道:“這只是替我恩人還你的。”
“呵呵”
“不是會隨空飄散么。”
“來幫你練一下。”
“看看能不能脫離我的空間。”
國師巫善頓時感覺碎裂的骨骼,從身體之中刺出。
嘴中“嗚嗚”聲長鳴。
血紅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皮肉撕裂。
巫善國師碎裂的骨頭刺穿皮肉,下一刻要從皮肉之中飛出一般。
國師瞪著驚恐,睜著大大的眼睛,靈氣散盡,沒了生機。
冬陽看著癱軟的巫善國師,玩味的說到:“看來出去失敗了。”
轉身踏出空間。
國師寢殿門口處,南夜和眾宗門弟子站在門口。
他們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卻是侍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冬陽和巫善國師懸于空中。
片刻間,巫善國師癱軟墜地。
冬陽踏空,一步一步緩緩地向著他們走來。
南夜急忙上前,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冬陽嘿嘿傻笑著說道:“沒事啊。只是國師術不如人,敗了。”
“我還要去找人界君王。”
“在君王殿門口等我。”
“我去去便回。”
冬陽臉上的笑容,如春日陽光一般,南夜看著暖暖的。
眾宗門弟子相互攙扶著緩緩地走向君王殿外。
風宗弟子在經過巫善國師身邊時。
慢慢放慢腳步,趁其他宗門弟子不注意,蹲下身查看。
快步追上風妖兒耳邊小聲低語。
“國師全身骨骼碎裂。”
風妖兒聽完眉頭皺了皺。
君王殿正殿門口,冬陽對著守門的君王殿侍衛說道:“不想傷害無辜,你們散去吧。”
守門君王殿侍衛剛想持刀向前,卻發現自己身體動不了。
冬陽緩緩從君王殿侍衛面前走過。
推開正殿厚重的殿門。
陽光照在坐在上位,人界君王臉上。
冬陽邁步向前,人界君王毫無反應。
踏著臺階緩緩走到人界君王面前,冬陽發現。
人界君王早已沒有生機。
仔細查看發現,人界君王像是被人抽空了靈力和靈智。
只剩了個皮囊,內在全無。
帶著疑惑緩緩走下臺階,走出主殿,走過被定住的侍衛。
君王殿侍衛轉身,急忙跑進主殿。
冬陽身后傳來侍衛們的驚恐聲音。
“人界君王死了!”
“人界君王被殺了!”
“快來人啊!”
君王殿外的廣場上,南夜和冬陽與淼雨,焱鳳和垚峰,還有獸圓一一道別。
宗門弟子是要回宗門稟告巫善國師的惡行。
風宗弟子本身就沒有多少交集,出了君王殿便直奔天靈山,回了宗門。
雷玲兒也是悄悄地溜走。

阿彌陀蟬
冬陽:“感謝各位讀者看著我為恩人師傅報仇。” “也感謝你們投的推薦票、收藏。” 南夜:“感謝對作者的支持,請記得投推薦票、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