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我尋不到你,你去哪了?”冷蕊坦率地講出疑惑。
柳郎中喝了一口茶,躲開她的眼神,向別處看:“我去辦點事,走的急,沒來得及跟你說。”
“辦什么事?”
“與你無關,我的私事。”
她欲言又止,想問問那位宮里的朋友,可是見他這個情況,話到嘴邊難啟口。
“好,我不問,我只問皓雪的事。”
“今日我是為她而來。”
冷蕊側身,豎耳聆聽。
“那晚,我去了阮府,找到了皓雪的尸體,發現了一件事。”
“什么事?”
“皓雪根本沒有被尸檢,她的尸首完好無損!”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從頭到尾都是敷衍了事?”
柳郎中重重地點點頭。
“我竟然被他們騙了!”冷蕊氣憤地站起身。
“你別急,先聽我說。”柳郎中安撫著她。
她又重新坐下,帶著怒氣。
“還記得那個“甜味”的水嗎?”
“當然記得!”
“為了驗證我的懷疑,當晚親自做了尸檢,發現她的胃腸都爛了,我敢肯定這個才是真正的致死原因。”
“什么?”冷蕊聽到這里,眼淚掉出來。
“我已經確定,就是“甜水”的問題。”柳郎中斬釘截鐵的說道。
冷蕊轉頭對小瓊說:“備車,我要去報案!”
“你傻嗎?還要去?”柳郎中立即阻止了她。
“不行嗎?這是新證據!就是下葬,還可以開棺驗尸!”
柳郎中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臉。
冷蕊愣住了,捂著臉:“你要干嘛?”
“我要讓你清醒,你去一百次,都會是這個結果!”
“還有沒有天理?”她一下子哭出聲。
“有!”冷蕊看著他。
柳郎中繼續說:“但需要時間。”
“你現在要做的,是把那個丫頭叫來,我要問更多的細節。”
“好,馬上去。”冷蕊終于冷靜下來。
這件事還是小瓊去辦,柔兒很快被帶了回來。
柳郎中開門見山:“這幾日阮府如何?”
柔兒答道:“相比前些日子,寬松了很多,府內事務恢復正常。”
“池小姐的住處如何?”
“被封了,誰都不讓靠近。”
“那口井呢?”
“也被封了。”
“果然!”
冷蕊問道:“你可知那口井有問題?”
“不知道啊!”柔兒慌起來:“難道小姐的死?”
“是!”柳郎中和冷蕊異口同聲。
柔兒懊惱著:“早知道有問題,就不該讓小姐答應他們。”
“什么意思?”聽的人坐直了身板。
“是這樣,小姐本來不住那里,本是宋貴英的住處。忽然有一日,她開始鬧,說要和小姐換地方,阮公子拗不過,只得照做。小姐怕他為難做了妥協。”
接著柔兒憤憤地說:“原來早有陰謀!”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記得那時大婚沒多久。”她想著撓撓頭。
冷蕊抓住柔兒的手,氣得說不出話。
“這幾日你去取些水,我要研究一番。”
等柔兒走后,冷蕊跳起來:“還研究什么?直接報官,讓他們搜查!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你又來了!我說的還不清楚嗎?”柳郎中搖搖頭,而后告辭:“等我消息,切記勿動!”
徒留冷蕊一人,悵然地癱坐在椅子上。
下午某刻,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冷蕊還在精神云游之中,小瓊出去看。
“這不是香兒嗎?你怎么來了?”
香兒撲通跪下,小瓊趕緊將她扶起:“出什么事了?”
“冷小姐在嗎?妙青姑娘出事了!”
聽到“妙青”二字,冷蕊被拉回現實。
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穿外衣就走。
小瓊拿著衣服追上來,幫她披上。
剛來到妙青住處,就聽到花姨的大聲呵斥:“瞧瞧你們干的好事!一個個成精了!”
她快步進屋,看到妙青姑娘和一名男子跪在地毯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花姨正站在他們對面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