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管做了心理準備,但突如其來的真相,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花姨連忙迎上來,訕訕地笑著:“你怎么來了?”
冷蕊一時愣了神,還沒緩過來。
花姨拉著她,找到座位坐下,又給她拿了一杯水。
她看著這個奇怪的杯子,拿起喝了幾口說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尋找身世有多辛苦,你不是不知道?”
她一臉不解,怒視著花姨。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花姨安撫著她:“這是我的工作,情非得已,況且,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我不管,你要一五一十把我的身世說清楚。
花姨扭頭和身邊的人商量良久,終于開口。
“好,是時候告訴你了。”
花姨用手指著那個大鏡子:“你看,這里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冷蕊抬頭觀看,她想起了種種夢境。
那些斷斷續續的夢境,在這里串聯起來。
其中有一幕,是她迫切想知道的。
這關系著她的真實身世。
鏡子上終于轉換到她想要看的地方。
“她”在床上痛苦地掙扎,似乎馬上就要死去,這時候門外走進來另一個“她”,兩個“她”逐漸重合。
鏡像一轉,花姨正在一個她沒見過的地方,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話:“冷蕊被皇帝下了毒手,怎么辦?事情要前功盡棄了!”
那人說道:“你看還能救嗎?”
“毒藥是可解的,但入侵太久,即使清了毒,大腦會損傷,記憶力和能力也將盡失。”
“還有一個辦法。”那人思考著說道。
“什么辦法?我馬上去辦。”
“你去尋找一具名妓古尸,將她的DHA提取后交給我,我自有辦法。”
花姨想了想:“我去各大博物館和考古所碰碰運氣。”
鏡像又一轉,還是剛才那人,他將一個大盒子交給花姨。
冷蕊看到盒子,忽然想起此物在夢中見過。
還沒等她想清楚,鏡像一轉,回到云清苑。
花姨打開盒子,拿出東西,在她頭上扎了上去,之后的情形,冷蕊已經夢到過。
“我的身世就是這個?”她問道。
“對!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冷蕊凄然:“沒想到,我真的是無父無母,沒有親人。”
花姨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不知道,你還有念想,現在——”
她呆滯了片刻,而后直起腰板:“知不知道,我都是一個人,沒有改變,無所謂了。”
“你以后怎么辦?”花姨問道。
“不知道,回云清苑繼續賣藝養活自己?”
花姨看看她:“你愿意留下來嗎?在這里生活,比你們那個時代自由,愜意。”
她環顧四周,看著那些無法理解的事物,說道:“這里不屬于我,我要的生活很簡單,不想再折騰了,只求安安穩穩地活著就好。”
花姨并未挽留:“好,你自己決定。我先送你回去。”
說著,她從口袋掏出小方盒子,使勁按下去。
冷蕊光影消失,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回到云清苑。
小瓊著急地迎上來:“小姐,你去哪里了?”
“我沒事。今天還有人來聽曲嗎?”
“都被李公子趕走了,門都關了。”
“他還沒走?”冷蕊心里一熱。
小瓊宛然一笑:“還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