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能行嗎?”閆柯很是懷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陳慶新卻一臉淡然:“放心,沒問題。鬼差那里我去說。”
話畢,陳慶新大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我要睡一會兒了。”隨后拿出匣子,對閆柯說:“你在這附近轉轉看看吧,天亮前來找我。”
陳慶新之所以放心閆柯不會跑掉,是因為他在閆柯口袋里塞了滅陰符,這種符不像破煞符,需要一個起咒,如果閆柯天亮還沒回來,陳慶新就念動滅陰符,以閆柯的實力必然魂飛魄散。
陳慶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睡著了。
他做了個詭異的夢。
就在這所醫院,他站在病房門口,往外看去,一個黑影在朝他招呼,叫他過去。
他慢慢跟過去,走了很久。那個黑影在一扇門前停下。
陳慶新過去看時,那黑影進了那扇門,那門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太平間。
這一個場景陳慶新反反復復的在夢里經歷了好幾遍。
五點多,陳慶新終于還是睡不住了。
“這夢做的。”陳慶新揉了揉眼角的眼屎,轉頭一看,閆柯就在旁邊站著。
“你啥時候來的?”陳慶新輕聲問。
“剛剛。”
陳慶新拿出錦袋,說:“你先進去吧。”打開錦袋,準備把袋口對準閆柯時,看見里面有一顆閃亮的珠子。
“好家伙,你把它的魂魄剔出來了。”陳慶新拿出珠子,丟給閆柯說了句:“送你了,吞了吧。”
看著閆柯拿著珠子鉆進錦袋,陳慶新長出一口氣。看著外面高懸的月亮,這兩年在消防隊的磨煉,想睡懶覺都睡不著了。
酆都地獄內,陳慶天剛把那癮君子送進酆都山監獄。看著北面,笑了笑,將鐵鏈斜著挎在身上,哼著曲兒朝陰司監走去。
進了陰司監,看見正拉著臉的茍凈月,他就知道出事兒了。
“說吧,又出啥事兒了。”陳慶天說,“地府近期破事兒咋這么多?”
茍凈月拿著鋼刀,刀背靠著自己:“張明,跑了。”
“啥?跑了!”陳慶天剛吞下一顆聚陰的丹藥,就聽到這勁爆的消息。
“根據前來聽判的陰鬼說,看見一個只有上半身的,跑出了扈都,身上帶著強大的怨氣。”茍凈月恨恨的說,“估計跑到人間了,他第一站肯定去金城,現在是鬼將實力,我感覺他要為禍一方。”
“又要找陳慶新了嗎?”陳慶天揉揉腦殼,他知道,陳慶新在消防隊,有時候比他們還忙。
“告訴金枷銀鎖牛頭馬面!讓他們今晚把陳慶新魂魄抽離出來,咱倆也一起去,我們七個人,就不怕抓不到他!”陳慶天駕起陰風,極速向幽冥府跑去。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陳慶天來了!”陳慶天站在幽冥府的勾司處門前,大喊。
陳慶天明面上是這些勾司的長官,平日里交情甚好。
陳慶天說明來意,金枷說:“不叫老七老八了?”
這所謂老七老八就是黑無常和白無常,他們頂頭上還有兩位爺,文判官和武判官,崔玨鐘馗二位。
陳慶天說:“我們都去了恐怕陰魂善魄就沒人接引了,再加上他們在接引院,咱也不好去。”
銀鎖說:“帶上二哥吧?他也能幫上忙。”
“行。”
地府判官府中,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一拍桌子,差點把桌子拍碎。
“人間子時就走!我必須要把這廝碎尸萬段!”鐘馗憤恨的說。
人間子時,七個鬼浩浩蕩蕩的來到人間。
兩個身著紅袍:一個手里拿劍,頷下一副黑鋼髯。一個肩上纏鏈,臉上巨疤赫然。
一個身披藍袍:頭戴沖天鐵冠,腰纏一條玄鐵鏈,濃眉大眼。手拿鋼刀一口,發誓斬盡冤仇。
四個身穿鋼甲:金枷銀鎖面目崢嶸,牛頭馬面煞氣生叢。人皆手拿鎖魂勾,引得冤魂皆叩首。
陳慶新在消防隊里坐著,這一個小時他當班。
看著外面的高樓,燈火紛紛熄滅,陳慶新心想:“快過年了,到時候還要給親戚的孩子掙壓歲錢呢,我得好好活著。”但是事實上,他每次救人時比誰都拼命,隊里給他起得外號,叫拼命二郎。
“二郎!到我了,你趕緊去睡覺吧。”半夜十二點,杜杰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說。
陳慶新躺在床上,衣服都沒脫。很快閉上了眼睛。
一瞬間,他感覺一陣強力的拉力,把自己的魂魄拉出體外。
他一睜眼,發現自己站在七個人面前,關鍵是倆人他還認識。
“我……又他媽的死了?”陳慶新站在七個人面前,一臉不甘,短短一個半月不到,他已經魂魄離體兩次了。
從地府來的從老二到老六。細細端詳著這個地府欽封的陽司。
陳慶天說:“事情有點復雜,把你的家伙事兒拿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