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地板散發著寒意,朦朧中的若煙冷得不住的打哆嗦,唇瓣猶如潔白的雪蓮。
“冷…好冷…”她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與顫抖。
雖小聲,卻還是吵醒了本無睡意的南亦宮。
他循著聲音,低頭往地板上一看。
南亦宮坐起身,走下床,居高臨下的看著裹成一團的若煙。
他俯身下去,鬼使神差的抱起了若煙,將她放在床上。順帶解開她的被子,替她蓋好。
南亦宮徹底沒了睡意,轉身走出去,輕帶上房門。
“小二,一壺酒,幾個小菜。”
現是寅時,客棧酒館里很熱鬧。
南亦宮隨便找了一個無人的座位,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馬上來。”
小二動作十分迅速,幾分鐘后就提來一壺酒,隨后上了兩盤下酒菜。
南亦宮將酒杯擱在一旁,打開酒壺蓋就直接喝。
在這個酒館里,他顯得格格不入——自帶的一種高貴傲氣。
“喂,你看,那邊有位公子,生的十分好看。”不遠處一位年輕的小姐推了推她姐妹的肩,兩眼放光。
“是個有錢人。”另一位附議。
第一個開口的女子站起身,拿著一把團扇,遮了半張臉,向南亦宮走去。
女子表現得尤為撫媚,直接在南亦宮身側坐下。
“公子是一個人來的嗎?定是寂寞的很吧。”女子眼含笑意,神色卻不正常。
南亦宮繼續飲酒,不搭理。
女子也不尷尬,繼續夾著嗓子:“公子,我來幫你倒酒吧。”
另一邊,若煙被屋外的鳥叫吵醒。
她從床上直起身,雙手拍了拍床板,才發現自己是誰在床上的。
我昨晚不是睡的地板嗎?
她自問著。
我自己爬上來的?不太可能啊……
若煙有些暴躁的揉了揉頭發,穿好鞋去洗漱了。
她摸著有些扁的肚子,走去酒館吃點東西。
剛在墻壁轉角處,正好發現了南亦宮…還有一個女的?
她躲在墻后,雙手搭在墻沿上,伸頭小心翼翼地看著。
南亦宮竟如此低俗,喜歡這樣一個女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估計是喜歡他的顏和錢吧。
若煙在心里分析。
女子正要伸手接過南亦宮的酒壺,卻在半道被截——他抓住女子的手腕,向外一扳,只聽“咔擦”一聲。
“滾。”
手腕抽空后,女子紅了眼,卻還堅持著:“公子,我錯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若煙看著女子演戲,直搖頭:“漬漬漬,好作。”
女子收起假惺惺的淚,又恢復妖媚的模樣。
她抬手,勾著唇,向南亦宮的臉上摸去。
南亦宮的眼色瞬間黑到底。
若煙看到女子的舉動,莫名的忍不住去阻止她。
“住手。”若煙一喊,從墻后走了出來。
當若煙喊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住了。
女子的手頓在半空中,南亦宮欲要發力的手也停住了。
兩人皆是將目光遞向若煙。
“好心奉勸你一句,別想著調戲他,不然被分尸就沒得救了。”
女子輕蔑一笑:“分尸?知道我是誰嗎?就你一個小丫頭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沒爹沒娘沒見識,你怕不是一個孤兒吧?哈哈哈。”女子接下來說得話更加諷刺了。
若煙聽到最后一句,氣的攥緊拳頭,聲音很沉:“你再說一遍?誰是孤兒?”
女子斜目瞥了她一眼,“你啊,我說你是孤兒!”
“你再說一遍?”這次開口的是南亦宮。
他聲的音冷到了極點。
“他有我。”南亦宮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女子直接被扔出了窗戶外。
若煙有些吃驚,沒想到他真的會動手——還有那一句:他有我…
“走了。”南亦宮付完錢,招呼若煙。
若煙回過神,自嘲地笑了笑——南亦宮這是想要故意示好利用她吧?沒門。
那女子狼狽的從草叢里爬起來,急忙向一處密林里跑去。
車夫已在客棧外等候。
兩人再次上了馬車。
“駕!”車夫用鞭子抽了一下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