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傲嬌的小龍女和幻影移形
在一起吃過午飯后,鄧布利多帶著杜恩向勒梅夫婦告別。
在尼可的“永遠也別回來,白癡!”和佩雷納爾的“早點回來,杜恩。”的歡送聲中,兩個人用門鑰匙回到了霍格沃茨之中。
杜恩和鄧布利多在禮堂中道別,校長笑瞇瞇地承諾考試之后立刻就會聯(lián)系他——盡管杜恩并不想要這份承諾。在杜恩打算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趕快追上了校長的背影問道:
“您能教我幻影移形嗎,教授?”
“當然。等你考完試就去海格的小屋找我。”
鄧布利多并未多問原因,干脆利落地答應(yīng)了杜恩的請求。
“老鄧還是夠意思的嘛,只希望考完試之后,他不會搞出類似讓我去看望格林德沃之類的要求,我還沒做好同時招惹兩位黑魔王的準備……”
杜恩一邊在心里感謝老鄧,一邊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杜恩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居然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雖然只是一瞬間。看到福克斯正在那里整理著自己的羽毛,杜恩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它:
“好久不見,福克斯。”
福克斯嫌棄地從杜恩的懷里掙脫出來,飛到了杜恩的頭上繼續(xù)整理起又被弄亂的羽毛。而杜恩盤膝坐到了床上,在心里笑著說道:
“老朋友在找你呢,小龍女,不出來見見它嗎?”
“干嘛!”兇巴巴的聲音時隔一個月再次響起。自從那次杜恩在阿庫拉那里靈魂離體時小龍女試圖掌控杜恩的身體之后,她就一直在毫無動靜地裝死,而杜恩也一直沒有再找她聊天。
“聊聊天嘛,好久不見還挺想你的。”
“沒什么好聊的!”小龍女說著毫不留情的話,但是聲音卻軟化了一點。
感覺到她語調(diào)的變化,杜恩趕快乘勝追擊地問道:
“上次我實驗靈魂離體的時候,你是完全可以控制我的身體嗎?”
“不是。”
“那是控制魔力催動的?”
“嗯”
“那么能釋放魔咒嗎?”
“能……煩死了!”
在心里嘗試呼喚了兩聲之后,杜恩發(fā)現(xiàn)小龍女是真的打死不冒頭了。于是他掏出了兩本小說,讓它們開始了自動翻頁,而自己則開始盯著小說發(fā)呆,暗自考慮起自己靈魂離體時讓小龍女掌控身體的想法有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
“原地站著變身太蠢了,在戰(zhàn)場上就是在送命。但是提前變身也不可能——隨著時間推移,我的殺戮欲望依然會越變越強,只是速度比較慢而已。看來只能找小龍女幫忙了——只要我把魂器貼身放著,就不用擔(dān)心她占據(jù)我的身體。”
站著杜恩頭上的鳳凰向杜恩體內(nèi)探出了魔力,但小龍女似乎并未與之連接。發(fā)呆的杜恩和沉默的小龍女都一動不動,福克斯只好困惑著飛離開來,房間里只有偶爾翻動的書頁發(fā)出著嘩啦嘩啦的聲響,似乎在努力打破兩條龍之間沉寂的氣氛。不多時,接到了傳訊的杜恩起身離開了房間,前往了魔法史的教室。
“我來了,賓斯教授。”
“你不該來的,芬里厄先生。”
“但我還是來了……您也看古龍嗎?”
幽靈賓斯教授并沒有搭理杜恩的搞怪,而是慢吞吞地將一張試卷放在了杜恩面前的課桌上:“我很驚訝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芬里厄先生。其它教授都認為你是個出色的孩子——我也這么認為,但是你的魔法史卻讓我大受震撼……”
干巴巴的賓斯教授用干巴巴的聲音干巴巴地教訓(xùn)著杜恩,讓他變得頭昏腦漲,幸好卷子的題目簡單,或者說,非常簡單。
“第一道題是問霍格沃茨有幾個學(xué)院,以及學(xué)院的名稱?這……”
“第二道題是問霍格沃茨的現(xiàn)任校長……”
“第三道題是問霍格沃茨是由誰建立的……”
杜恩翻看著試卷,研究著賓斯教授出的題目。初看是題目,仔細看來,卷子里歪歪扭扭地寫滿了“白癡”二字。不堪受辱的杜恩憤怒地站了起來,舉手說道:
“教授,我答完了。”
賓斯教授停止了自己的說教,瞇著眼睛看著杜恩的試卷:
“還不錯,芬里厄先生,魔法史是一門非常有意義的科目,我們通過它可以吸取經(jīng)驗教訓(xùn)……”
“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教授!鄧布利多教授還叫我有事,我先走了,再見教授!”
杜恩一溜煙地跑出了魔法史教室,也因此他沒看見這位幽靈教授珍珠白色的臉上所浮現(xiàn)出的和藹笑容和那聲嘆息。
“曾去往未知之地的學(xué)生嗎……”
剛剛來到禁林邊上的杜恩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海格和在他旁邊站著的鄧布利多,只見這個多愁善感的巨人正在嗚嗚咽咽地哭著,聲音連杜恩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終于要來到霍格沃茨了嗎……我第一次見他時候,他才像路威小時候那么大,一出生就失去了爸爸媽媽……”
杜恩心里咯噔一聲,急急剎住奔跑的腳步,轉(zhuǎn)身打算偷偷離開。但是眼尖的鄧布利多發(fā)現(xiàn)了鬼鬼祟祟的杜恩,他一邊拍著海格的小臂安慰著他,一邊笑瞇瞇地揮動魔杖用魔力把杜恩抓了過來。
“好久不見,海格。是不是鄧布利多教授把你傷害了?你別擔(dān)心,我這就回去找麥格教授給你出頭……”沒能掙扎開魔力束縛的杜恩胡言亂語地詆毀著鄧布利多,而海格擤了擤鼻涕,大聲說道:
“你誤會了,杜恩。鄧布利多是我最崇敬的人,他怎么會傷害我呢……”
“盲目崇拜不可取啊海格,你要擦亮自己的雙眼,呃啊,教授,能放開點嗎,我不能呼吸了……”
鄧布利多慈祥地微笑著,溫和地把杜恩放在地上,好像剛才施咒讓杜恩閉嘴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來的正好,杜恩。拜托你和海格一起幫我去送一份錄取通知書。”
杜恩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說:
“我可能在剛才受了傷,要去找一下龐弗雷夫人。我相信海格自己肯定毫無問題——畢竟他是霍格沃茨最棒的獵場看守和鑰匙管理員。”
聽到了杜恩的夸贊,海格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胡須下的面龐似乎有了一絲紅色。而鄧布利多則嘆息了一聲:
“看來我們可憐的杜恩先生也無法完成幻影移形的學(xué)習(xí)了,但還好等到升到高年級之后或許還能有機會學(xué)習(xí)。”
“或許?!那我能……改天學(xué)嗎?”
“不行。”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搖頭。
“那……能學(xué)了不去嗎?”
“不行”鄧布利多依然搖頭。
“那……”
“不行。為什么這么抵觸接觸那個大難不死的孩子呢?”
“那一定很麻煩,教授。”
“看來是我做的不夠好。我要向你道歉,為了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想要強加給你的責(zé)任而道歉。雖然他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但是……”鄧布利多面容沉重,他摘下自己的眼鏡揩了揩眼角,用悲傷的語氣說道。
杜恩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去,教授,可以了,您一滴眼淚都沒有掉……而且您能先把魔力束縛解除掉嗎?真的勒的我有點難受。”
老鄧立馬恢復(fù)了笑瞇瞇的模樣,變臉速度讓老藝術(shù)家們望塵莫及:
“那我們這就開始幻影移形的學(xué)習(xí)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學(xué)會。海格,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記得你給那孩子準備了禮物。”
“對了,蛋糕!”高大的巨人驚呼著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里,杜恩清楚的看見躲在屋里的牙牙被他不小心踩了一下尾巴之后哀嚎著跑到了門外,在看到杜恩之后又驚慌地跑了回去。
“我有那么可怕嗎……”
“好了,杜恩。想要學(xué)習(xí)幻影移形,首先要掌握的就是三‘D’原則。想必你已經(jīng)了解了?”
“是的,教授。”杜恩點了點頭,“目標(Destination),決心(Determination)和從容(Deliberation)!”
“那么,”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木圈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嘗試去做吧,我會看著你的。”
“沒什么訣竅要傳授給我嗎……”看著面色淡然似乎不打算回答的老鄧,杜恩只得開始準備嘗試第一次幻影移形。
“總之,我得先集中注意力到目的地,然后下定決心,最后轉(zhuǎn)個身,讓自己變得虛無,從容而堅定的移動過去……”
“啪!”這是杜恩摔倒在原地的聲音。
“啪!”這是海格燒火用的木柴的聲音。
“啪!”這是杜恩……分體的聲音。
“哦,教授,我覺得這分體也沒什么感覺……”杜恩的上半身在木環(huán)里面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而他留在原地的抖動的雙腿暴露了他的真實感受。
一陣紫色煙霧過后,杜恩又長到了一起,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次嘗試。
“啪!”杜恩成功了,但又沒完全成功。望著震驚的鄧布利多,杜恩蛋疼地說道:
“除了衣服之外都成功了算成功嗎,教授?”
“應(yīng)該算吧……”鄧布利多的聲音罕見地有些不確定,他的胡子微微抖動著,似乎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啪!”“啪!”“啪!”經(jīng)過了兩次失敗的嘗試之后,杜恩似乎抓住了訣竅。他不斷地向著各個地方閃現(xiàn)著,出現(xiàn)又消失,直到把自己弄得頭暈?zāi)垦2磐T诹诵iL的面前。
“我掌握了,教授!”
鄧布利多贊許地點了點頭,“很好。去找海格吧,希望你們一切順利。”
“我突然有點頭暈,教授。我可以……”
“快去。”
“您快把魔杖收回去,教授,我這就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