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對角巷與古靈閣
哈利一大早就醒來了,但他并沒有睜眼。“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他對自己說,“夢到一個叫杜恩的巫師和一個叫海格的巨人要來帶我去一所魔法學校上課。”
“那不是夢,哈利。”一個男聲響起,“但假如你還不起床,我們就不能按時去對角巷采購了;你需要學習用品,而我也想買點材料送給我的老師。對了,要來一根香腸嗎,哈利?”
哈利從睡袋里鉆了出來,他看到杜恩正在笑瞇瞇地烤著香腸,而海格坐在沙發上在讀著一份報紙,
“早上好,哈利,看來你昨晚睡的還不錯。”
“是……是的,海格,但杜恩剛才說要去采購——但我沒有錢,弗農姨夫恐怕也——”
“不用擔心,哈利。”海格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你父母給你留下了足夠的財產,都在古靈閣——也就是巫師銀行里面。那些足夠你一直用到成年了。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蛋糕?杜恩熱了一下,味道應該還不賴。”
“喏,給你蛋糕。但我們最后再去取錢。”杜恩補充道,“你的花銷我會幫你墊上,因為海格需要幫鄧布利多在那里取到一件東西——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取完之后越快回去越好。”
“是的,”海格挺起了胸膛,“鄧布利多總是很信任我,他知道我是絕對忠誠于他的。”
“但現在有個問題,”杜恩看到哈利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轉向海格說道,“我們該如何去破釜酒吧呢?我們本來是飛過來的,但那恐怕不能同時承載三個人。”
“坐地鐵吧,”海格建議到,“我們可以坐船去到岸上。”
但杜恩搖了搖頭:
“把船留給德思禮一家吧——我們可以用另外的方法。”
他收起了木棍,對著海格和哈利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臂,“好了,抓緊我,”他說,“除非你們想出現在海底兩萬里的深度。”
哈利緊緊抓住了杜恩的手臂,而海格抓住了杜恩的肩膀,隨后,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哈利只覺得自己被擠進了一個狹窄的橡膠管,全身上下都被緊緊地束縛著,好在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哈利很快就發現自己正站在礁石對面的碼頭上。
“我們走吧,先搭火車去倫敦,再去找到破釜酒吧——對角巷的入口。”杜恩向著哈利解釋道,但哈利震驚地發現杜恩已經換上了衛衣和牛仔褲,看起來像是個熱愛健身的普通年輕男孩,而不是剛帶他跨越空間的神秘巫師。
“一點必要的偽裝,這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杜恩解釋道,而海格好奇地問道:
“麻瓜們就穿成這樣嗎?可真夠奇怪的,是不是?”
他們在車站錯過了一趟通往倫敦的火車,但還好第二趟到來的時候他們及時的登了上去。海格一人就占了三個座位,杜恩則和哈利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哈利發現這個年輕巫師很好相處,于是大著膽子問了許多問題,杜恩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我們到了——你的錄取通知書帶了嗎?”剛告訴哈利古靈閣下面確實有龍的杜恩笑瞇瞇地問道。
“帶了,在這里。”哈利發現一行三人已經站在了一間破破爛爛的酒吧門前,旁邊經過的行人們都有意無意地忽視了這邊,連海格龐大的體型似乎都變得沒那么引人注目了。
“第二頁有必備用品單子,你可以先看看。”杜恩攬著哈利的肩膀,跟隨著海格向著破釜酒吧里面走去。
依舊狹小而骯臟的酒吧里面滿滿當當地坐滿了人,老湯姆正在和一個中年女巫說著什么。當他看見海格進來的時候,老湯姆用力地朝他揮了揮手:
“嗨,海格,來一杯嗎?”
“不了,湯姆。我要幫鄧布利多先生去——”
“咳咳”杜恩無奈地打斷了海格,“抱歉,我嗓子不太舒服。”
老湯姆瞇起了眼睛說道:
“這位莫非就是‘暴躁的芬里厄’——”
“啊?我什么時候多了個綽號?”杜恩疑惑地撓了撓頭,但并沒有人回答他,因為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老湯姆的尖叫聲:
“這個傷疤……天啊!是哈利·波特!榮幸之至!”
他從吧臺跑了出來,一把擠開了杜恩,握住了不知所措的哈利的手,使勁搖晃著:
“波特先生!歡迎回來!”
老湯姆變得熱淚盈眶,而客人們也紛紛起身,開始排隊跟哈利握手。幸好海格幫助他解除了這種窘況——高大的巨人把哈利護在身后,不住地對周圍說著:
“勞駕,這孩子還有很多東西要買——是的,他就要去霍格沃茨了——怎么了,杜恩?”
杜恩皺著眉頭,他的危險預警又被觸發了,并且這次危險似乎離他很近:
“該走了,海格,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有什么盯上我們了——可能是食死徒。”
聽到杜恩的話,海格趕緊把哈利緊緊護在懷里,帶著他擠出了酒吧。而杜恩則一直掃視著酒吧的人群,試圖找出那個人:
“是你嗎,奇洛?”
三個人走進了酒吧后面的小天井里面,海格掏出了他的傘,敲擊了一塊磚,打開了通往對角巷的路。
本來有些被杜恩的話嚇到了的哈利震驚地看著那條突然出現的大道,以及大道盡頭的各種商鋪。
“歡迎來到對角巷,哈利。”杜恩在他身后說道,“我們在去采購之前可以先去吃一只加大號的冰淇淋——我請客。”
于是三個人舔著冰淇淋開始愉快的采購了起來,傍晚的對角巷的人似乎沒有上次杜恩來時候那么多,本來他還想見證救世主和馬爾福這對冤家的第一次碰面,但可能是因為錯過了一趟火車,摩金夫人的長袍店里面空無一人。
在寵物店,海格堅持要送給哈利一件禮物——一只雪白色的貓頭鷹。隨后他們又去了魔法器材商店和魔藥商店。哈利看見杜恩和魔藥店主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吵,但在杜恩掏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魔藥材料之后商店老板馬上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
采購好幾乎所有東西之后,他們來到了此行的倒數第二站——奧利凡德魔杖店。
奧利凡德還是老樣子,神神叨叨地吹噓著自己的技藝,并準確地說出了海格和杜恩的魔杖,詢問它們的情況。
“被撅折了,是的,我很遺憾地把它埋了起來——”海格紅著臉撒了個謊,杜恩鄙視地看著他——小木屋后面的南瓜自己可長不了那么大。
“我沒帶在身上——您知道的,我還沒成年,但有時也會碰到不得不施法的情況。”杜恩一邊回答著老頭的絮絮叨叨,一邊把哈利推到了奧利凡德面前:
“哈利需要一根趁手的魔杖,奧利凡德先生。我想屬于他的會是一根很特殊的魔杖——因為他注定要干出一場偉大的事業。”
離開了奧利凡德魔杖店,哈利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自己的冬青木鳳凰羽毛魔杖,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地問道:
“杜恩,既然你沒帶魔杖,那為什么——”
“為什么我還能施法?”杜恩解釋道,“這是無杖施法——一點小技巧,但對大多數人來說肯定還是用魔杖順手一點。至于那根木棍,只是為了讓你正確地認識到魔杖的必要性,哈利。”
一行三人來到了古靈閣的門前,一起踏入了這座極為高大的雪白樓房里面。哈利好奇地研究著門上的刻字,上面寫著: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貪得無厭會是什么下場,一味索取,不勞而獲,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來不屬于你的財富,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總之,這里很安全。”海格說道,“誰想搶這里就肯定是瘋了……”
兩個妖精向他們鞠躬,引著他們去往了雪白色大理石鋪成的大廳。哈利好奇地注視著這一切,而同樣初次進入古靈閣的杜恩卻有些戒備。
“總感覺有些不妙……”
大約有百十來個妖精正坐在一排長柜臺后邊的高凳上,有的用銅天平稱錢幣,有的用目鏡檢驗寶石,一邊往大賬本上草草地登記。廳里有數不清的門,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許多妖精指引來來往往的人出入這些門,而海格一行人朝柜臺走去。
“早,”海格對柜臺里那個穿著猩紅色鑲金邊制服的妖精打了個招呼,“我們要去一下波特家族的金庫和鄧布利多委托的‘那個金庫’。”
“鑰匙帶了嗎?憑證呢?”
海格在兜里找了半天,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金鑰匙,隨后又從懷里掏出來一封信,遞給了柜臺后面戴著眼鏡的妖精。
“還有713號金庫。”杜恩掏出了鄧布利多給他的小巧鑰匙,同樣遞給了那只妖精。
“抱歉——但,鄧布利多信上寫明的也是要這位巨人先生去713金庫——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杜恩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頓時塵封的記憶浮上了他的心頭——713金庫就是鄧布利多用魔法石引伏地魔出手的那個金庫!
“老鄧,你坑我!”杜恩悲憤地拉著疑惑的海格和哈利,對著妖精說道:
“請馬上帶我們去金庫吧……突然有點急事。”
“好吧,我們一向很樂意滿足客人的需求……尤其是慷慨的客人。拉環!”
一只妖精走了出來,帶著他們穿過了一道門,進入了地下。
哈利驚訝地發現地下居然鋪設了鐵軌,而妖精拉環吹了一聲口哨,一輛小車呼嘯著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走吧——希望來得及。”
心急如焚的杜恩催促著所有人趕快上車,他不想讓尼可失去魔法石——盡管他也不知道尼可是不是已經決定要毀掉它。
小車在蜿蜒曲折的鐵路上飛快地奔馳著,看著面色焦急的杜恩,一車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抵達了哈利的金庫。
哈利來不及對庫房里面成堆的金幣表示震驚,就被杜恩催促著抓了兩大把金幣之后離開了這里。
“之后我會再帶你來這里,”他向哈利做了保證,“但現在情況有些緊急。”
他們又爬上了小車,開始向著地下更深處飛馳。在經過了一個地下湖泊之后,他們抵達了713號金庫。
這里并不像哈利的金庫一樣需要鑰匙開啟,杜恩的鑰匙只是憑證,而真正的開啟方式是妖精的手指。
在妖精輕輕敲了敲門之后,門逐漸消失了。哈利好奇地向著門內看去,但里面只有一些整齊排列在書架上的書籍和兩堆金幣,以及一個臟兮兮的油紙包。
海格撿起油紙包揣進了懷里,并把它塞到了最深處。而杜恩隨手抓起了一把金幣,就催著他們重新返回了小車上。
小車開始向著地上移動,而杜恩松了一口氣。
“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而我在破釜酒吧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惡意。”杜恩向著哈利和海格解釋著,“現在看來,”或許是我多想了——該死,趴下!”
在軌道的另一側,一輛小車上面坐著一只妖精和一個黑袍巫師,正正地朝著杜恩他們的小車撞來。杜恩一邊讓哈利趴下,一邊怒吼著:
“粉身碎骨!”
從他的手指上射出了一道紅光,精準的命中了那輛小車。哈利看見那輛小車被炸的粉碎,但被兜帽遮擋住了臉龐的黑袍巫師安然無恙地浮在空中,伸出魔杖向著他們射出了一道綠光。
杜恩奮力推了一把海格,然后提著哈利離開了他們的小車。
拉環尖叫一聲,似乎啟動了小車上的某種魔法防護,但小車還是被打翻了,滑行著飛出了軌道之外,撞在了巖壁上變成了碎片,上面的妖精則狠狠地摔了出去,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帶哈利先上去,海格!叫鄧布利多來支援——我擋不住太久!”杜恩一邊變化出一面粗糙的大盾扔給海格,一邊把驚呆在原地的哈利也推了過去。
“你自己小心,杜恩!快走,哈利!”海格舉著大盾,一把把哈利抱在了懷里,向著出口亡命地狂奔著。
黑袍巫師抬手打算先攻擊海格,但一道紅光迫使他打消了這個想法:杜恩一只手按在地上,從泥土里變形出源源不斷的帶著翅膀的土灰色虎形生物撲向黑袍巫師,另一只手則持續發出魔咒干擾著黑袍巫師的施法。
“快來啊老鄧……我魂器和魔杖都沒帶,夠嗆能打過他啊……”
看似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場面的杜恩在心里焦急地想著,祈禱著老鄧和福克斯現在在一起。

想當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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