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愛的魔咒與變形咒
海格聽從了杜恩的建議,他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開始想著應該從哪里開始說起。
“應該從那個叫——嗯——不能提到他名字的人說起。實際上,在巫師世界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每個人都不愿意提到——”海格吞吞吐吐地說著,而哈利追問道:
“誰?”
“嗯……當時有一個很有天分的巫師,就像杜恩這樣——嗯,然后,后來,他變壞了,變得壞透了,壞到人們不敢提起他的名字,他叫,嗯……”
海格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但還是沒能成功說出那個名字,他求助地望向了剛被他打過比方的杜恩,而杜恩無奈地嘆息著:
“伏地魔,哈利。就叫他伏地魔——我們需要正視他,而不該恐懼他。”
“對,就是他。”海格打了個寒顫,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總之,這個……神秘人,大概從二十年前吧,他開始為自己建立了一個勢力。他找到了很多人,他們有些是因為害怕他,有些是想從他那里學到些高超的黑魔法,因為他實力極為強大,當然也有人因此而崇拜他。那段日子是一段很黑暗的日子,哈利。你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也不敢跟陌生的巫師做朋友,還發生了許多可怕的事情——比如許多麻瓜(巫師對普通人的稱呼,杜恩補充道)被屠殺。他接管了整個巫師世界。當然有些人反對他,他就把他們都殺掉了,太可怕了。當時惟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茨,那個神秘人最害怕的就是鄧布利多。他不敢進入那所學校,至少當時是這樣。”
海格掏出一塊手帕擤了擤鼻涕,悶聲繼續說道:
“現在來說說你的父母,他們是我知道的最優秀的巫師夫婦了,當年在霍格沃茨還分別擔任男女學生會的主席呢!叫人弄不明白的是當初神秘人為什么沒有試圖把你的父母拉到他那邊去……也許他知道他們和鄧布利多關系很好,因此絕不想加入黑勢力吧。
“也許他認為他可以說服他們,也許想干脆把他們干掉。大家都知道,十年前的萬圣節前夕,他來到你們住的村莊,當時你只有一歲。他來到你們家就——就——”
海格突然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哈利能看到碩大的眼淚從他的指縫間流淌了下來,這個多愁善感的巨人似乎情緒有些崩潰了。
“接下來我來說吧,雖然我當時也只有兩歲——吧。”杜恩拍了拍海格的肩膀,輕輕地說道:
“我很抱歉,哈利。當海格遵循鄧布利多的命令趕到你家的時候,房子已經全毀了,你的父母也已經……去世了,但伏地魔也消失了。而你頭上的傷疤就是那時留下的,伏地魔用一道不可反抗的殺戮咒想要殺掉你,但你母親用一道魔咒保護了你。那是一道很強力的魔法……一道充滿愛的魔法,是由你的母親用自己的生命施放的。它能保護你不受伏地魔的傷害——哪怕他已經強到離譜,無法無天,作惡多端,但他無法傷害你,反而被你擊敗了,哈利。只有你能從殺戮咒下逃脫,也因此,魔法界稱你為‘大難不死的男孩’。”
哈利的腦海里出現了一些非常悲慘的景象。當杜恩的故事就要講完的時候,那道耀眼的綠光突然閃現,比他記憶中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他又想起另外一些事,他生平第一次聽到一陣響亮、陰冷、兇殘的笑聲。
冷靜了一點的海格難過地看著他。“我把你從那棟被毀的房子里抱了出來,送到這里,這也是鄧布利多的命令——他說你的姨夫姨媽會照顧你,哈利。”
哈利繼續問道:
“抱歉,你說那個神——伏地魔被我擊敗了?”
海格聽到那個名字倒抽了一股冷氣,而杜恩思索了一下,解釋道:
“我想是的,因為他自從那天開始就失蹤了,再也沒人見過他,哪怕是食死徒——他的手下也沒有過。但他應該是沒有死去,而是變得很虛弱,在某個地方茍延殘喘地等待東山再起——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您說我擊敗了他,但我甚至都不是一個巫師——”哈利輕聲說道,他似乎沒有覺得自己有多特殊,更不覺得自己有了母親的魔咒加持就能擊敗伏地魔。
“不,哈利,你要對自己有點自信。”杜恩溫和地解釋道,“想想你情緒激動的時候,是不是總有些奇妙的事情會發生?”
哈利靜下心來去回想,很快他發現杜恩是對的——自己瘋長的頭發、動物園消失的玻璃還有達力他們總是找不到自己……
他轉頭看向海格,而后者也對他點了點頭:“明白了吧?你是天生的巫師——在我們那也會很有名氣。”
哈利笑了起來,為了自己確實是個巫師而感到快樂,但一道聲音打斷了火爐旁其樂融融的氣氛:
“我絕不允許!”弗農姨夫大踏步地走了過來,佩妮姨媽抱著達力的一只胳膊緊隨其后,“他不會去的!他會去石墻中學,正常地讀完中學,然后再上個大學或者找個工作,娶一個正常的老婆,平常地過完一生——而不是去當一個瘋子!我看過那封信,里面要他準備一些無聊的東西,魔杖什么的——”
“不,他會去的。”看著走出了自己隔音咒的弗農一家,杜恩對著把自己胡子揪掉了一半的弗農姨夫說道:
“如果能有成為巫師的機會的話,沒有人想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據我所知,就算是您的夫人也曾給鄧布利多教授寫過信,請求讓自己也進入霍格沃茨就讀——”
“什么?”哈利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姨媽,而弗農也驚訝地轉過了頭。而杜恩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但鄧布利多拒絕了她,因為一個沒有魔法天賦的孩子進入學校就讀會是一種很大的折磨。就算如此,德思禮夫人也依舊羨慕和嫉妒著她的妹妹,因為——”
“別說了!”佩妮姨媽尖叫著,但她的底氣明顯不足。這時弗農姨夫把佩妮姨媽護在身后,鎮定下來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他去那該死的霍格沃茨,哪怕——”
“哪怕?”杜恩反問道,雖然他臉上還是笑吟吟地,但哈利感覺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決不允許……一幫瘋子……莫名其妙……”弗農姨夫含混的咕噥著,但語氣莫名軟化了下來。
“至少我絕不會花錢送他去學你們那該死的點火戲法,或者去跟那個白胡子的老瘋子——”
“我絕不——允許——你——侮辱——鄧布利多!”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緒的海格發了火,抽出了一把粉紅色的傘對準了弗農姨夫大聲吼道。
有些失去耐心的杜恩并沒制止他的動作,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海格的傘尖射出了一道灰蒙蒙的光線,正好命中了達力。隨著一陣紫色的煙霧和一聲尖叫,哈利發現達力的屁股上長出了一根長長的豬尾巴。他疼的大聲尖叫,蜷縮成了一座小山,佩妮姨媽驚恐地看著。
弗農姨父一邊吼叫著沒有意義的話,一邊拖著他的老婆孩子進入了旁邊的屋子,并且啪地一下摔上了門。杜恩無奈地對哈利聳了聳肩:
“這次到我來說這句話了——海格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有些過于直率了。”
“哦,我不能用魔法的。”消氣了的海格有些懊悔,“尤其不該在麻瓜和未入學的小巫師面前——假如你能對任何人都不提起這件事,我會很感激的,哈利。”
“我不會的,海格。但為什么您不能用魔法呢?”
“嗯,實際上,我沒能在霍格沃茨畢業——三年級時候我被開除了,他們撅折了我的魔杖,并不讓我再使用魔法,要把我趕出學校。但鄧布利多留下了我,讓我成為霍格沃茨的鑰匙保管員。他是個很好很偉大的人,鄧布利多。”
“那么您為什么被開除了呢?”
“咳咳。”海格用力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在旁邊假裝自己在研究天花板的杜恩: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想我們一大早就要去對角巷,對吧,杜恩?”
“當然。我們需要準備入學的東西——看起來德思禮一家不會帶你去,哈利。”杜恩假裝自己剛回過神來,從戒指里面取出了兩個睡袋:
“對付一下吧哈利,條件有限。不過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帶你第一次接觸魔法世界了。”
哈利接過了睡袋,把它鋪到了地上。而海格想了一想,把自己的鼴鼠皮大衣脫了下來,扔給了哈利:
“冷的話就蓋上——這該死的鬼天氣很容易感冒。”
杜恩又用木棍指了一下火焰,讓它看起來更加熱烈了,隨后率先鉆進了一個睡袋,并從里面掏出了一個枕頭枕在頭下。海格則躺在了沙發上,壓的可憐的沙發嘎吱作響。哈利學著杜恩的樣子鉆進了睡袋,閉上了眼睛。他本以為自己肯定睡不著,但不知是因為太累了還是過于興奮,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想當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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