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當(dāng)年之事
“先說最重要的,哈利,你父母不是被小天狼星出賣的,而是小矮星彼得。”杜恩沒有理會正在痛斥自己的赫敏和滿臉不可置信的羅恩,對著咬牙切齒的救世主說道。
“什么?”正在死死瞪著小天狼星的哈利驚愕地說道,旋即憤怒地回答道:
“你是在耍我嗎?芬里厄?!”
“那倒沒有,波特先生。”杜恩溫和地回答道,他把自己的魔杖插了回去,坐在了三人組面前。既然鄧布利多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那么他一定已經(jīng)明白了某些事情——這是杜恩和他的默契。
“從哪里說起好呢……”杜恩摸了摸下巴,“從一開始吧,從你十一歲生日的那天晚上開始講起。”
哈利停止了掙扎,但依舊死死地盯著小天狼星和杜恩,冷淡地說道:
“想要像蒙騙我父親一樣蒙騙我嗎?”
杜恩并沒有理會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哈利的嘲諷,事實(shí)上,哈利的反應(yīng)是很正常的,雖然帶著兩個小伙伴就敢埋伏杜恩顯得有些無腦,但沒有自己一個人來已經(jīng)算是進(jìn)步了。
“那時海格給我講了個故事,是他把你從廢墟里抱出來,而當(dāng)時小天狼星趕到了。說真的,想要在毫無提防之心的海格面前殺死你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小天狼星卻沒有這么做。這引起了我的一絲懷疑,當(dāng)然只是一絲。”杜恩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而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杜恩溫和的聲音和小天狼星低沉的抽泣聲。
“第二個疑惑是在他逃出來之后,既然他掌握能逃走的方法,又怎么會直到十幾年后才要逃出來呢?攝魂怪可不是什么好的守衛(wèi),如果是我的話,恐怕一天都待不住。所以我想,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赫敏抬起頭問道,她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什么。
“所以我抓了幾只攝魂怪問了一下,他們說在小天狼星逃離阿茲卡班之前只有福吉去過,而福吉本身也去過很多次,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福吉給了他一張報紙。而報紙上面,有韋斯萊一家的照片。”
“我家?”羅恩也抬起頭來,他驚慌地問道:
“這和我家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也是我的疑惑。”杜恩解釋道,“為此我專門問了韋斯萊夫人,她確定韋斯萊一家和小天狼星并沒有額外的交集。但我注意到了某個不同尋常的點(diǎn)——斑斑。”
“斑斑?!這跟斑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羅恩瞪大了眼睛。
“這就是我的第三個疑惑,斑斑只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它憑什么活的那么久?為此,我查到了某些照片,證明了當(dāng)時的格蘭芬多有四個人關(guān)系莫逆。前三個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小矮星彼得,還有那個第四人——萊姆斯盧平。”
“怎么會……”
“同時,我也了解到,小矮星彼得只被發(fā)現(xiàn)了一根手指,其余部分則一直沒有找到。加上我對靈魂和攝魂怪的一點(diǎn)了解,很輕松地得出了一種可能——阿尼瑪格斯。我想麥格教授應(yīng)該給你們科普過這種魔法?”
“是……是的。”赫敏回答道,“可以變成動物……”
杜恩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
“她一定沒說的是,靈魂也會隨之改變。那么假如小天狼星是靠這種魔法從阿茲卡班脫離,那么和他關(guān)系莫逆的其余三人,有沒有可能也會這種魔法呢?尤其是某個失蹤的巫師,他的阿尼瑪格斯會不會是一只耗子呢?”
哈利和羅恩已經(jīng)不自覺地跟隨著杜恩的思路走了下去,只有赫敏提出了質(zhì)疑:
“這都是你的推測,不是嗎?”
“所以我開始注意一些動物……比如出現(xiàn)在麻瓜街道以及霍格莫德村的同一條大黑狗。”杜恩微微頷首,繼續(xù)說道:
“我成功抓住了小天狼星,并決定為他洗刷冤屈——小天狼星,小天狼星?”
杜恩無奈地推了推盯著哈利癡癡入神的小天狼星,示意到他說話的時候了。
小天狼星卻突然沖回了戒指,這讓杜恩和已經(jīng)有些相信的三人組面面相覷。
“他在阿茲卡班待太久了,腦子可能有點(diǎn)問題,咳咳……”杜恩尷尬地解釋道,而哈利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沒那么憤怒,但他依然冷淡地問道:
“你有證據(jù)嗎?所有人都知道,布萊克是我父母的保密人。”
“我很久之前就曾經(jīng)跟你說過,假如一個秘密人盡皆知的話,那只能說明那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哈利。”
“但這都是你的猜——”哈利情緒激動的大吼大叫被抱著一個包裹從戒指里鉆出來的小天狼星打斷了,這個瘦骨嶙峋,臉上還滿是淚痕的通緝犯蹲在了哈利的面前,扯出了一抹盡可能和善的笑容說道:
“這是我給你做的掃帚,哈利,是我用那把光輪2000做的,希望你能喜歡……”
“這是送禮物的時候嗎?!”杜恩快要被不著調(diào)的小天狼星和倔強(qiáng)的哈利弄崩潰了,他干脆仰躺在了地板上,不再理會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在心里詛咒著那張該死的活點(diǎn)地圖。
“你真的很勇敢,哈利,像是你爸爸年輕時候那樣,長得也很像,但有一雙綠色的眸子,就像你媽媽一樣……”小天狼星嘶啞著說道,他把掃帚形狀的包裹放在了哈利面前,邊笑邊哭地注視著他。
哈利的面目有些扭曲,他不能接受杜恩所說的話,但眼前從這個看起來很凄慘的男人身上,他又感覺不到絲毫敵意。淚流滿面的小天狼星讓他感覺很別扭,哈利扭過頭去不去看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這一切。
奈德麗的歸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她用尾巴卷著一只被電得不停抽搐的小老鼠,身后還跟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杜恩,這頭貓豹似乎想讓我跟她過來,是你——”
面色憔悴的盧平走了進(jìn)來,當(dāng)他看到地下的三人組和那個熟悉的背影時,他立刻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對準(zhǔn)了小天狼星:
“放開他們,大腳……布萊克!”
“哦——月亮臉,好久不見,我很想你……”小天狼星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盧平扯出了一抹笑容。
“別激動,教授,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杜恩懶洋洋地從地上起身,在拍了拍奈德麗的頭表示獎勵之后,從她的尾巴里抓住了那只滿身焦糊正在裝死的耗子。
“你們看這只在韋斯萊家生活了十幾年的耗子,是不是有點(diǎn)眼熟?”他捏著耗子的后頸,把它扔給了盧平。
“呵呵呵呵……彼得……”小天狼星獰笑著站了起來,他臉上的肌肉抖動著,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撲上去的沖動。
“是你嗎,彼得?”盧平握著魔杖,仔細(xì)地端詳著這只黑乎乎的耗子,在看到他缺了拇指的前爪之后笑了起來。
旁邊傳來了羅恩無力的申辯:
“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老鼠,甚至除了吃和睡沒有什么其它的行為——”
“但他活了十幾年。”盧平用溫和的語氣回答道,“看起來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老鼠,性格也和老鼠一樣怯懦,是吧,彼得?”
“我們的時間……還充足嗎,杜恩?”小天狼星忽然轉(zhuǎn)頭問道。
“放心,只要鄧布利多不來——”杜恩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墻角的福克斯,繼續(xù)說道:
“就算福吉帶二十個打擊手過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小天狼星啞然失笑,他用魔杖解開了哈利三人的束縛,并把他們的魔杖還給了他們:
“我希望能有一個解釋的機(jī)會,哈利,我的教子——有個討厭鬼一直在我耳邊絮叨著我的不負(fù)責(zé)任,但我確實(shí)對你,對你虧欠良多,我想至少要告訴你事情的全部真相……”
“你……你想說些什么?”拿到了魔杖的哈利用它指著小天狼星,但顫抖著的杖尖顯露出了它主人的猶豫。
“至少先和老朋友一起見個面嘛,小天狼星。”杜恩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朝著正在盧平手里不停掙扎的老鼠射出來了一道白光。
黑乎乎的老鼠在被光芒擊中后漂浮到了半空中,它驚恐地掙扎著,但這無濟(jì)于事。很快,它重新落到了地面上,開始發(fā)出炫目的銀光,隨后就像電影中的濃縮快鏡頭一樣極速生長了起來——它的身軀開始快速變大,從一只巴掌大小的老鼠膨脹成了一個正常人的大小,形狀也變成了人形。很快,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渾身發(fā)抖地躺在了那里,他的臉上滿是畏懼,正在朝小天狼星討好地笑著。
旁觀了整個過程的羅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起來他似乎要吐了:
“我就和他同床共枕了這么久?這是斑斑?”他祈求地看向他的兩位好友,試圖從他們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但哈利和赫敏只是滿面震驚地盯著幻化成人形的小矮星彼得,無暇理會他的話。
“哦,你好嗎,彼得,我們很久沒見了。”盧平愉快地說道,他看起來似乎完全放松下來了,不再對小天狼星和杜恩保持著警惕。
“你——你們好……”
彼得絞著自己的雙手,畏畏縮縮地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