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漸入尾聲
“啊~哈!彼得!”杜恩興高采烈地說道,他甚至走上前去擁抱了一下這個胖乎乎的猥瑣男人,這讓屋子里面其余人的目光變得奇怪了起來。
“只是突然覺得很驚喜……”反應過來了的杜恩訕訕地說道,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受龍血影響變得有些瘋癲了起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要從哪里說起呢……”盧平不再理會正在反思自己的杜恩,對著哈利的方向笑著說道,“或許可以從我的童年說起?統統石化!”
他制服了正在尋找逃跑路線的彼得,坐下來變出了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面甚至還有一個破舊的茶壺和幾個缺了口的茶杯,他讓茶壺自動向杯子里面斟滿了茶水,隨后示意大家坐下來。
“這太荒謬了……”哈利嘟囔著,率先走過去坐了下來,其他人緊隨其后。
“大概還是要從我是個狼人開始說起……”盧平苦惱地撓了撓頭,他看到哈利和羅恩面露驚恐,而赫敏則驚恐程度輕的多。
“看起來格蘭芬多最聰明的小女巫對此已經早有預料了?”
“斯內普……教授給過很多提示……”赫敏囁喏著開了口。
“是啊,是啊,西弗勒斯一直對我的到來……不那么歡迎。”盧平疲倦地說道,旁邊的小天狼星似乎想要張口詢問些什么,但最終他還是選擇閉緊了嘴巴。
“總之,在很小的時候,我被狼人咬了,我的父母為了救治我想了許多辦法,但最終一無所獲。幸好,鄧布利多愿意接受我到霍格沃茨讀書,而打人柳就是那時栽種的。
你們可能不知道,打人柳下面有一條密道,一直通到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底下,這樣每當滿月的時候,我就可以去霍格莫德那個空無一人的破屋子里面變成一條沒有理智的狼。
變形過后,我會瘋狂地想要咬人。但是尖叫棚屋可以很好地把我關在里面,于是我會不斷地抓撓墻壁,或者高聲嚎叫。于是霍格莫德留下了尖叫棚屋鬧鬼的傳說……而鄧布利多助推了這種謠言,讓村民們不敢靠近那里。直到今天,也很少有人敢去那個棚屋里面。
那時我是很快樂的。鄧布利多幫我隱藏了狼人的身份,讓我能像個正常的小巫師一樣在霍格沃茨學習,玩耍,當然,還有——交朋友。”
盧平的眼眶濕潤了,他抬起頭,看向了正在專心致志聆聽著的哈利。
“我很快交到了三個朋友——驕傲自大但是心地善良的小天狼星,膽小怕事但是對朋友忠誠的彼得,”盧平平淡地看了一眼彼得,嚇得他嗚嗚地哭了起來,“當然,哈利,還有你的父親,詹姆波特。”
“但作為朋友,他們怎么會注意不到我每個月都會失蹤一次呢?為此我編造了各種理由,例如我母親生了病,或者被鄧布利多關禁閉……但他們像你一樣聰明,赫敏,我害怕因為狼人的身份失去我的朋友們,但幸運的是,他們壓根不在乎這一點。為了讓我的變形不那么孤獨,他們一起學會了阿尼瑪格斯——這樣在我變形時,他們就能以動物的形態陪伴我了。”
“我父親也是嗎?”哈利問道。
盧平看到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小天狼星,加快了他的語速。
“是的,哈利。彼得變成了老鼠,這樣就可以去按打人柳的結疤,以此讓它停止動作。小天狼星變成了大黑狗,而你父親則變成了一頭鹿……所以,當我聽到小天狼星越獄的消息,我就知道他應該是變成了狗越獄的……但我不敢告訴鄧布利多……”
“為什么呢?”羅恩顫抖著說道,“難道你那時就覺得小天狼星……是無辜的?”
“不,不是這樣的。”盧平痛苦地搖了搖頭,“鄧布利多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當我被學校拒絕,認為自己只能在家里獨自呆一輩子的時候,是鄧布利多接納了我,他幫我找到安全變形的地方,甚至現在我因為狼人的身份窮困潦倒時,他又給了我一份工作……但我違背了他給我定下的規則。我和詹姆他們一起在變成狼人的夜晚亂跑,而不是乖乖地待在絕對安全的尖叫棚屋……假如告訴他小天狼星是一位非法的阿尼瑪格斯,就意味著我要向他坦白我曾經……背叛過他,我不敢也不想這樣做,我只能說服自己,小天狼星是用從伏地魔那里學到的邪惡方法逃脫的……”
“我的確是用了阿尼瑪格斯。”小天狼星喝盡了杯中的熱茶,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后盯著彼得開口了。
“在看到詹姆他們已經……之后,我知道,一定是彼得出了問題。于是我瘋了一樣地尋找彼得,直到在麻瓜街道堵住了他。后來的事情今天下午你們應該都聽到了——他逃掉了,并且炸毀了整條街道,殺了許多人。萬念俱灰的我被被魔法部投入了阿茲卡班……”
小天狼星咽了口唾沫,艱難地敘述道:
“攝魂怪——該死的,你們都接觸過,而阿茲卡班有許許多多的那種鬼東西,我到了那里以后所有的快樂都被——被吸走了,這讓我變得渾渾噩噩。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無辜的,這讓我保持了最低的理智……有時太過難捱的時候,我就會變成一條狗,這樣能暫時讓攝魂怪忽略我……直到后來,福吉給了我一份報紙,我看見彼得變成的老鼠正在那該死的報紙上趴在羅——羅安的肩膀上。”
“是羅恩……”赫敏低聲說道,而已經陷入了回憶的小天狼星并沒有聽到,他打了個寒戰,臉上的表情混雜著憤怒和害怕。
“看羅安的年紀,我猜他在霍格沃茨,和哈利在一個地方……而彼得也在那。他背叛了詹姆和莉莉,我絕不能讓他再背叛哈利……所以我迫切地想逃跑,但我沒有魔杖,無法在攝魂怪的看守下逃脫。但我抓住了機會,在攝魂怪打開門送飯的時候,變成一條狗溜走了……攝魂怪只能感知人的靈魂,而不會在意一條狗的情緒。我那時很瘦,非常瘦……瘦到能從鐵柵欄中間鉆出去。就這樣,我逃出了阿茲卡班,用狗的身體游回了陸地上,試圖去尋找哈利……在麻瓜街道我找到了他,但他似乎被我嚇到了,而杜恩接走了他……后來我跑到了霍格莫德,想要溜進霍格沃茨,但剛到這里就被杜恩抓住了……從那之后,我就一直住在他的戒指里面。他讓一只貓豹看管我……我們還——”
“還一起看了你的比賽,哈利。”正在一旁沉思的杜恩插話道,他暫時還不想讓哈利知道魂器的事情,“他當時激動地上躥下跳,幾乎要哭了……”
“是的,哈利,你飛得跟你爸爸一樣好……”小天狼星嘶啞著說道,他的眼里似乎也閃動著淚花,“相信我,哈利,我絕不會背叛詹姆和莉莉……我寧愿再被關進阿茲卡班,也絕不會背叛他們……”
哈利沉默地望著他們,面露迷茫地思索著。
“但哈利家里的保密人是布萊克——小天狼星先生,不是嗎?”赫敏小聲問道。
“是的,那是個愚蠢的把戲……”小天狼星懊悔地把雙手插進了頭發里,“我和詹姆——我們認為讓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當保密人更加安全。當時情況很糟糕,隊伍里面有叛徒一直在向伏地魔泄露機密,我們根本搞不清誰是值得信任的,所以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對不起,萊姆斯——”
“沒關系。”盧平溫和地搖了搖頭,“我原諒你了,大腳板,希望你也能原諒我沒有相信你。”
“當然,月亮臉。”小天狼星咧開嘴笑著點了點頭,轉向了已經快要哭干了眼淚卻沒有人搭理的彼得,“彼得,你該死!”
這時,杜恩突然感知到有人在靠近。他站起身來拔出了魔杖,“你們最好抓緊時間,有個不受歡迎的客人要來了……”
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房間的門。而房間里終于能開口了的彼得發出了一聲驚恐地尖叫,小小的眼睛里面流出了淚水:
“他們兩個是騙你的,哈利,是他們背叛了你的父母……”
“我自己能判斷。”哈利生硬地打斷了他,現在哈利的心里煩躁而又迷茫。來到杜恩的房間之前,他設想了種種可能,包括活點地圖出了錯,或者杜恩剛剛抓住小天狼星,甚至設想過小天狼星擊敗了杜恩,以他的面容混進了霍格沃茨。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來到這里之后他聽到了一段長長的故事,而且現在到了該他決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小天狼星已經因為仇恨而激動地渾身顫抖,但依舊等待著哈利的回答。但辨別真實和謊言對于一個十三歲小巫師來說還是太難了——尤其這還是關于他父母的事情,涉及到他父母最信任的兩個人。
正在他彷徨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了幾聲爆炸聲,似乎有人在門外交上了手。盧平教授警惕地起身盯著門口,但小天狼星卻對此毫無反應,只是注視著哈利,臉上滿是緊張。

想當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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