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交手和結束
另一邊,門外交手的兩人正是杜恩和斯內普教授。時間拉回五分鐘之前,斯內普教授正端著一個銀色的托盤,慢悠悠地從階梯上朝著杜恩的房間走了過去。
杜恩出門時,斯內普教授已經走到了階梯的一半。
“什么風把您吹來了,斯內普教授?”
杜恩笑著迎了上來,對著滿臉不耐煩的斯內普教授問道。
“明天就是滿月了……哼!狼人!”斯內普教授不滿地回答道,他瞟了一樣杜恩松松握在手中的魔杖,用他慣常的譏諷語調說道。
“我會送去教授的辦公室的,辛苦您了,斯內普教授。”
杜恩接過了托盤,轉身向著房間走了回去,突然,斯內普教授無聲地拔出了魔杖,對著杜恩的背后釋放出了一條黑色的咒語,而杜恩也幾乎同時釋放了鐵甲咒。黑色的咒語被偏轉到了墻上,一大攤黑色的液體立刻出現在了那里,嘶嘶地腐蝕著城堡表面的保護魔力。
“這是做什么,教授?”
杜恩一只手端著托盤轉過身來,臉上顯露出迷茫的神色。
“哈——波特在哪里?”斯內普低聲問道,同時向著杜恩連續不斷地釋放各種咒語。
杜恩眼見咒語其中還有綠顏色的光芒,不敢托大的他把托盤吸進了戒指當中,憑借自己靈活的走位和斯內普教授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周旋了起來。
“哈利當然在他的宿舍——”
“撒謊!”斯內普高聲叫道,“粉身碎骨!他不在那里!那頭該死的浪人也不在辦公室!最大的韋斯萊告訴我——除你武器——波特來找你了!”
閃避過一道射在墻上引發爆炸的赤紅色魔咒之后,杜恩隨手射出了一道冰凍咒:
“珀西騙你的,斯內普教授,你怎么會想信一個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院長所說的話呢?”
“鄧布利多接到鳳凰的通知之后——萬骨叢生——帶著福吉急匆匆地離開了,肯定是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斯內普憤怒地向著杜恩進攻著,這讓沒有引動龍血而且一直在收著打的杜恩感知到了一絲壓力,再這么打下去恐怕自己要挨魔咒了。逐漸有些不耐煩的他在看到斯內普開始使用黑魔法之后終于開始施展全力:
“萬咒皆終!飛鳥群群!”
在強行湮滅掉身后想要偷襲的蛇和正面飛來的白骨之后,杜恩的魔杖砰地一聲炸出了一陣煙霧,從煙霧中一群群像是子彈的小鳥沖向了斯內普。
面色冷淡但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急的斯內普揮動魔杖設立了鐵甲咒,隨后正打算繼續攻擊的他突然聽到背后一陣風聲響起。
大驚失色的斯內普教授狼狽地向旁邊翻滾,但出現在他身后的杜恩并沒打算簡單地被化解——他直接撲倒了斯內普教授,奪走了他的魔杖并且用兩根魔杖制服了他。
“哎……”看著滿臉仇恨的斯內普,杜恩無奈地撣了撣自己袍子上的灰塵,扛著被石化的他走回了房間。
房間里此時小矮星彼得正在極力分辨著,但自相矛盾而錯漏百出的話無疑正在把他自己推進深淵。
“哎……我覺得之后我怕是要在肚子里塞上幾斤牛黃了……”
杜恩看著滿臉怨毒的斯內普教授,對著房間里看到他扛著人進來而被震驚的呆若木雞的眾人說道。
“你你你……這這這……”這里面尤數哈利反應最大,他直接跳了起來,指著斯內普教授瞠目結舌,幾乎忘記了自己正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哎……”杜恩不斷地嘆著氣,把漲紅了臉的斯內普教授放在了床上,轉頭說道:
“快點搞定這一切吧,鄧布利多就快回來了……”
小天狼星聞言跳了起來,拔出了一根魔杖,對著小矮星彼得面露兇光:
“要一起嗎,月亮臉?”
盧平也愉快地舉起了魔杖,對準了正在嗚嗚哭泣的小矮星彼得:
“當然,大腳板。”
“不,我不建議你們這樣做。”杜恩靠在墻上,懶洋洋地說道,他正在思索之后怎么從斯內普教授的報復下成功拿到考試證書,從霍格沃茨愉快地畢業。
“為什么?”小天狼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氣沖沖地問道。而一旁的盧平思索了一下垂下了自己的魔杖:
“你說得對,杜恩。彼得應該得到懲罰,但這份懲罰應該取決于哈利,大腳板。”
“你……你說得對……”小天狼星手中的魔杖也無力地垂落下來,耷拉著自己飽經滄桑但依然帥氣的眉眼,對著哈利點了點頭。
面對眾人再度向自己聚焦過來的目光,還沒成年的哈利不禁慌了神。小矮星在地上蠕動著,小小的眼睛里蓄滿淚水,試圖裝可憐來獲取一線生機。羅恩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見小矮星這幅樣子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在那里努力地揉搓著皮膚,試圖讓它們下去。
小天狼星、盧平和杜恩則在圍著斯內普教授打轉,三個人的目光不時從哈利身上挪開,盯著斯內普不懷好意地嘿嘿笑著,斯內普教授屈辱地被束縛著,眼里迸發出仇恨的目光。
赫敏則正在試圖勸說杜恩他們解開斯內普教授的束縛,但看起來收效甚微。小女巫急得滿臉通紅,但是又毫無辦法。
哈利看著這一切,手里緊緊握著魔杖的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他輕聲說道:
“我覺得……該把他送到阿茲卡班,我不想讓我爸爸最好的朋友們為了這種人手染鮮血。”
“明智的選擇,哈利。”杜恩撓了撓頭,“這樣做的話你的這個不負責任的教父在洗刷了罪名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成為你的家長了。”
“我會是個好父親——教父的,哈利,我保證。”本來還有些怒氣的小天狼星聽到杜恩的諷刺之后忙不迭地對著哈利說道,他似乎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狂躁的心情,甚至還對著地下的小矮星露出了一抹微笑——這可把彼得嚇得不輕。隨后,小天狼星大踏步地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哈利。沒經歷過這種場景的哈利笨拙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后背,試圖撫慰他的教父。
赫敏在旁邊捂住了嘴,臉上滿是感動;盧平和羅恩相視一笑,只有斯內普教授憤怒地嗚嗚叫著,但房間里面并沒有人搭理他。
“那么,現在可以嗎?”杜恩轉頭看向福克斯,后者輕輕點頭之后消失在了空氣中。
“那是鄧布利多的那只鳥嗎?”羅恩感興趣地問道。
“是啊,我估計校長早就知道了——不過在他回復之前,我建議你先把藥吃了,盧平教授。”
最后,喝下了狼毒藥劑的盧平自己回到了辦公室變身,而杜恩帶著一眾巫師一起走進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送走了福吉的校長正在那里含笑等待著他們,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而墻上菲尼亞斯的畫像幾乎樂開了花。
小矮星彼得被移交給了鄧布利多,校長承諾將會恢復布萊克的名譽,并將小矮星彼得送到阿茲卡班永久囚禁。聽說福吉對于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他認為承認小天狼星是無辜的會讓魔法部的威信下降——但在鄧布利多掏出魔杖之后,福吉妥協了,他承諾將會妥善地處理所有問題。
小天狼星暫時回到了格里莫廣場,在魔法部為他平反之前他都得呆在那——這是鄧布利多的要求,他只得乖乖遵守。
哈利三人組被鄧布利多單獨留下談了話,而杜恩則把還在束縛狀態的斯內普教授送回了辦公室——他已經認命了,自己當時如果好好解釋可能還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已經做好要被斯內普無限制下毒的準備了。
回到了宿舍的杜恩給尼可寫了封信,說明自己這邊的事情已經全部結束,隨時可以出發去其他學校,并且在信中解釋了小天狼星的情況。
尼可的回信來的很快,他希望杜恩現在就回到莊園,和自己進行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得到了回信的杜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讓德賽爾給鄧布利多帶了個口信之后徑直離開了學校。
灰暗的天空上,一輪皎潔的滿月掛在那里,周圍稀稀拉拉地散落著幾顆星星。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騎著掃帚的杜恩笑著對趴在自己懷里的奈德麗說道,而小貓豹只是發出了一聲喵嗚聲表示自己聽到了,隨后便又一頭扎進杜恩的袍子里面不再露頭。
夜晚的風呼呼地吹拂著杜恩的斗篷,高空稀薄的空氣和即將開始冒險的心情讓杜恩大口地呼吸著,俯視著腳下的山丘和平原,他的心里不禁豪情萬丈。
很快,杜恩就抵達了莊園門口。這里看起來還是老樣子,盡管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但這里依舊燈火輝煌。
“來看看我的新作品,杜恩!”等待已久的尼可興奮地朝杜恩揮著手,佩雷納爾則站在尼可身旁慈祥地笑著。
杜恩愣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大踏步地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