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課程結束
杜恩無聊地打起了呵欠,而在他的對面,武月笙正在對著一道鐵甲咒狂轟濫炸,但看似薄薄一層的透明墻壁拒絕了她所施放的各種奇妙術法。直到她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為止,鐵甲咒連一絲動搖都沒有出現。
“我聽說種花家有個傳統,學生挑戰老師的話老師應該讓三招。”杜恩聳了聳肩膀,對著臺下的學生們說道,“我已經讓了快三十招了……應該可以出手了吧?”
“你!”武月笙的臉氣得通紅,她撕開了自己的外袍,露出底下的粗布衣衫,睜著因憤怒而通紅的雙目厲聲暴喝道:
“武神決,開!”
隨著一陣肉眼可見的氣浪奔涌而出,武月笙的周身泛起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雙眼也變成了金色,一股壓迫感席卷了場下的觀眾席。杜恩饒有興趣地看著似乎開始暴走的武月笙,“某種魔力的運行方式嗎……用魔力刺激身體各處,從而能全方位提升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同時魔力——哦,真氣量也會大量提升,缺點是使用過后會進入虛弱期,而且對身體損傷很大。很有趣的術法……不過切磋用這種招式,是不是對自己的身體太不愛惜了?”
“不要……居高臨下……地……和我……說話!”
武月笙從牙關斷斷續續地擠出幾個字,看得出來,她此時不太好受。她向前揮出一拳,一個拳型光芒飛向鐵甲咒,讓鐵甲咒微微搖晃了一下。眼見這招有效,武月笙開始連續出拳,以求擊破看似搖搖欲墜的鐵甲咒。遺憾的是,直到她身上的金色光芒開始明滅不定,鐵甲咒依然好好地屹立在那里,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損傷。
“這樣就有些無趣了……”杜恩揮手散去鐵甲咒,笑瞇瞇地看向正在努力重新點亮光芒的武月笙,“這樣試試?”
武月笙再次憤怒地大吼一聲,直接沖上前來,以一記沖拳直指杜恩的頭顱。杜恩的頭微微一側,讓過了這記來勢迅猛的拳頭,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敲武月笙的額頭正中央,她周身的光芒立刻熄滅了下去。又驚又怒的武月笙試圖重新運行法決,但杜恩沒給她這個機會,輕輕一揮手就有一條鐵鏈飛出,把武月笙捆倒在地。
“這套法決弱點有些過于明顯了……或者是你練的還不到位。”杜恩溫和地說道,他看到武月笙還在地上努力掙扎著,于是好心提醒道:
“鐵鏈是越掙扎越緊的,所以——”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嘭!”
張口欲罵的武月笙呆呆地看著在自己頭旁邊深深嵌入地下的拳頭,剛才她甚至沒能看清杜恩出拳時候的動作。而杜恩云淡風輕從地上拔出自己的拳頭,繼續溫和地說道:
“所以不要讓自己變得更加不舒服,這位同學。我希望大家也能記住——”他轉身看向了呆若木雞的臺下的學生們,“當遇到這種情況時,適當的隱忍是必要的。只有活下去,才有能反敗為勝的機會,大家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師……”學生們稀稀拉拉地回應著,他們仍然盯著杜恩完好無損的拳頭猛瞧,似乎想從上面看出什么花樣。
“怎么了?”杜恩好奇地問道。
“這個地面是校長加固過的……”周衛國舉手之后小聲說道,“之前兩位老師在上面切磋都沒能對它造成一點損傷……”
“沒事的。”杜恩不以為意,隨手修復了被自己拳頭砸出來的深坑,“這種東西很好修復……校長不會說什么的。”
“您……您是對的,老師。”周衛國的嘴角有些抽搐,他用更小的聲音問道:
“我記得你之前的課上講過,巫師們都不太擅長近身格斗?”
“沒錯,是這樣的。有什么問題嗎?”杜恩隨手把武月笙提了起來,拎著鐵鏈把她交給了安心。
“沒什么問題……”周衛國苦著臉回答道,而杜恩看了眼時間,示意周衛國坐下之后從戒指里抱出來了一只正在酣睡的可愛小貓咪:
“那么我們就繼續上課了。接下來是關于一些巫師界的神奇動物……你們聽說過鳳凰嗎?”
“聽說過,老師。”一個滿身肌肉的平頭壯漢舉手搶答道,“我是斗戰院的武月村,您好!”
“你好,武同學。”杜恩微微點頭,“能給大家說一下你心目中的鳳凰形象嗎?”
“啊……”壯漢撓了撓頭,“不會死,不會老,能玩火,生孩子很費勁……”
臺下的學生們傳出一陣哄笑,而杜恩也笑著點了點頭:
“語言很樸實,但確實是這樣。你先請坐,武同學。那么鳳凰作為一種種花家和巫師界都有關于它各種各樣傳說的神奇動物,可以說是十分的罕見和珍貴。據我所知,世界上目前僅存一只鳳凰,就在霍格沃茨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那里。幸運的是,鄧布利多校長慷慨地同意了我的請求,所以你們也能親眼看到這神奇的動物——福克斯!”
杜恩高舉起自己的右手,一道火焰從他的戒指里飛出。在學生們的驚嘆中,一只體態優雅的鳳凰從戒指里飛了出來,在禮堂上空唱起了一曲歡快的歌聲。
“美麗,動人,優雅,高貴。”杜恩輕聲說道,“你可以把一切美好的形容詞用在它的身上。甚至還有神秘以及強大,同樣是它的代名詞。”
福克斯響應了杜恩的話,它朝著講臺上甩出了一道道金紅色的火焰,這些火焰落在地面上熊熊地燃燒著,隨即火焰回到了鳳凰的身上,圍繞著鳳凰,讓福克斯的體型看起來大了許多倍,鋪天蓋地的火焰和巨大的體型看起來頗具沖擊力,而熾熱的溫度讓福克斯看起來危險無比。而杜恩的講解還在繼續:
“鳳凰是一種不死生物,每次死亡時都會從灰燼中新生……很遺憾,我打不過它,所以我沒法給大家展示它涅槃的過程……”
福克斯不滿地啼叫了一聲,在驚呼聲中來勢洶洶地帶著滿身的火焰沖向了杜恩,而杜恩只是展開雙臂,用平穩的聲音在一片火焰中繼續講解道:
“鳳凰的眼淚同樣具備部分不死的特性,它能修復一切傷勢——不過不能使你從死亡中重生。鳳凰同樣可以幻影移形,并且它的幻影移形是目前唯一沒有對應反制手段的移動——因為哪怕是最古老的巫師,也很難見到這種神奇的生物。”
圍繞著杜恩的火焰散去,福克斯不滿地啄了一下杜恩的頭,隨后優雅地落在了杜恩的肩膀。
“另外,最值得稱道的一點是……它的忠誠。”杜恩想起了原著中為鄧布利多唱完挽歌后不知所蹤的福克斯,不禁心有戚戚。他并未就此繼續說下去,轉而說起了鳳凰的習性:
“它們不需要進食或飲水,當然,也不會排泄。但它們也會吃一些可口的東西,例如藥草或者糖果之類的。它們的性情很友善,通常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除非你想干一些拔它們的羽毛之類的壞事——它們對惡意的感知非常敏感,幾乎一見面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內心是否黑暗。”
杜恩安撫了一下不滿的福克斯,之后請它回到了自己的戒指里面。接下來他從戒指里面抱出了一只正在熟睡的小貓,輕輕地把它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是一只青年貓豹……很危險,非常危險。”
在見識到魔法的神奇后,學生們并沒有對杜恩的話產生質疑,而是期待地看著他。杜恩眼見沒有人對此發出質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看來你們對此已經猜想到了……不過這次并非是我給她施放了縮小咒,而是她自己更喜歡這樣待著。這位是我最親密的伙伴——奈德麗。醒醒,好女孩,到你醒來的時間了。”
奈德麗在杜恩頭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后站了起來,對著臺下的學生發出了喵嗚聲。
“貓豹是一種外形類似豹子的神奇動物,攻擊力強大且速度極快,同時還會施放一些魔法……比如放大或縮小自己的體型。好女孩——”
杜恩把奈德麗輕輕地從頭上放到了地下,而奈德麗喵嗚一聲,在一陣煙霧中恢復了原本的體型,以杜恩接近兩米的身高居然還沒有到她的腹部,幸好奈德麗發現了這一點,輕輕地臥在了地上,用巨大的頭顱乖巧地蹭了蹭杜恩。
“哈,你們看,我說了,非常危險……但可愛又迷人。杜恩給奈德麗順著毛,對著臺下有些驚慌的學生們解釋道:
“我想從體型上就能看出來它的危險……不夠不必擔心,奈德麗很聰明,有時比我還要聰明。而且一般的貓豹在野外很難有充足的食物長到這么大的體型,通常只有奈德麗的三分之一大小。所以假如你們在野外或者某項比賽中遇見貓豹,不要驚慌。”杜恩對著臺下眨了眨眼睛,“你只需要舉起雙手,就可以安靜地等待了。”
“等待什么,老師?”臺下有學生舉手問道。
“等待裁判的拯救……或者一張巨大的血口。”杜恩笑著回答道,“國際巫師聯合會認為至少要一隊……也就是十二個成年巫師聯手才能制服一只成年貓豹。這是因為它們看似柔軟的皮毛能抵抗絕大部分魔咒傷害和物理傷害,甚至連不可饒恕咒都無法完全生效。另外,它們跑的很快,書本里的描述是比射出的箭簇還要更快,所以逃跑也很困難。再加上……”
杜恩拍了拍奈德麗,貓豹喵嗚了一聲之后消失在了空氣中,“有些貓豹還會隱身,偷偷地接近你,然后——”一只像小天狼星那樣體型的大貓撲到了杜恩的背后,并且掛在了他的背上。
“——撲倒你,最后就是少兒不宜的情節了。”
杜恩把奈德麗送回了戒指,接著向臺下介紹道:
“接下來就是本節課我要為大家介紹的最后一只神奇動物了——獨角獸!”
一只優雅的精靈從杜恩的戒指中走了出來,對著臺下的學生們微微低頭,隨后用獨角劃出了一道銀光,輕柔地灑向學生們。被銀光接觸到的學生們只覺得身上疲憊盡消,神清氣爽起來。
“這是一只成年獨角獸……它們對人類很友好,就像鳳凰一樣。不過略有區別的是,它們更愿意親近心靈純潔的孩子們……尤其是女孩。所以你們也能看到,它不是很愿意理我……”
杜恩伸手想要拍一拍獨角獸,單被它嫌棄地躲開了。在一片哄笑聲中,杜恩尷尬地撓了撓頭,“總之,假如你們以后能夠有幸遇到這種神奇生物的話,可以嘗試向它們尋求幫助……但不要試圖傷害它們,這會讓你被命運所詛咒……”
杜恩嘆了口氣,請獨角獸回到了戒指。“今天的課程到此為止……有問題的話可以來向我詢問。安心,你留一下。”

想當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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