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前往賽場
天還沒亮,家養小精靈就叫醒了睡得正香的杜恩。當他打著哈欠來到餐廳時,尼可夫婦以及兩個女孩已經開始吃早餐了。杜恩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往自己的碗里夾了幾根香腸和一堆煎蛋,咕噥著問道:
“我們要這么早就過去嗎?”
“當然。”佩雷納爾給他倒了一杯龍奶,“畢竟有個老頭子只能選擇坐墨菲斯托號過去,而不是使用方便快捷的門鑰匙。”
自從尼可把莉莉婭帶回了家,佩雷納爾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盡管她對莉莉婭很是照顧,但尼可最近的頭發總是十分蓬松,似乎總是在觸電一樣。
說起來,假期這幾個月里面,尼可總是繞著莊園施展著種種魔法,看來在毛熊的遭遇讓他終于提起了警惕。
而佩雷納爾卻對杜恩溫柔的過分,恨不得天天跑到武當山叫他起床——這讓杜恩很是困擾,他幾乎以為自己是患了某些疾病,或者是佩雷納爾終于想起自己沒有魔法石,所以倍加珍惜和自己相處的時光。
“嘗嘗這個,莉莉婭,很好吃。”大和悅子給莉莉婭夾過去了一個灌湯包,并且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用吸管吸取里面的湯汁。小姑娘叼著吸管盯著杜恩甜甜一笑,自從她來到了這里之后,那張精致蒼白的臉上就終于有了血色,看起來比以前健康活潑地多。
大和悅子倒是還是那個溫柔的樣子,只不過杜恩總是本能地對她抱有一絲警惕。畢竟她的父親——也就是魔法所的校長石川東平先生在之前各校校長的會議上可是毫不掩飾自己對杜恩的濃濃惡意,只不過杜恩甚至沒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危險,估計是因為他的實力太過孱弱了。
那次會議上發生了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本來會議的目的是讓各校校長見個面,順便商量一下比賽的一應事宜,但從商議會議地點開始就鬧出了一系列幺蛾子。
石川東平堅持要求在魔法所舉行這場會議,然后張山峰去腳盆雞找他敘了敘舊之后他就閉上了嘴,乖乖地給了尼可一個面子,前往法國參加了這次會議。
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則堅持要帶他的得意門生克魯姆前來參加會議,并說以克魯姆的實力和名氣完全有資格參加——然后鄧布利多派了一個瘸著腿的老傲羅去接他,這讓他也閉上了他的嘴,甚至還抖上了腿。
瓦加度的校長變成他的阿尼瑪格斯——一頭大象前來參加會議,然后被法國魔法部誤認為是送上門來的野味,直接被擊暈之后送到了動物園。好在他醒的夠快,要不然動物園要給昏迷狀態下的他進行絕育了。馬克西姆夫人為此好好地向他道了歉,不過瓦加度校長阿卜魯姆大度地表示沒關系,并且要走了動物園的大象飼料配方。
科多斯科瑞茲的校長伊萬諾夫拒絕和伊法魔尼校長艾吉爾伯特·馮塔納一同出席會議,他們派來的是軍事官舍普琴科·巴普洛維奇。這位尼可的弟子看到馮特納校長的時候也面容憤怒,如果不是會議主持者是他的老師的話估計已經打起來了。
不過會議本身進行的還算順利。各個學校本身就很想參與比賽,加上主持者尼可勒梅以及主辦方代表鄧布利多都足夠服眾,因此極少有學校提出異議。
在確定了日期和參與方式之后,馮特納校長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被尼可顫巍巍地拉著敘舊的舍普琴科只能插回了已經拔出來的魔杖。不過馮特納也不是害怕他,只是因為國內形勢的動蕩而不得不回去。
說真的,杜恩認為這次的冠軍只會在霍格沃茨和武當山之間決出。魔法所純粹是來湊數的,那里的優秀畢業生基本都被杜恩和尼可聯手一波殺絕了,剩下的學校內的未成年巫師里最優秀的那位正在尼可的莊園哄小孩呢。
瓦加度則是先天不足,他們的戰斗方式是用手勢和阿尼瑪格斯,這導致他們的魔法弱的出奇,而且思維偏向于動物——眾所周知,阿尼瑪格斯的使用次數過多會讓巫師的性格越來越偏向所變身的動物。
至于伊法魔尼和科多斯科瑞茲,前者國內麻雞巫師和純血巫師還在打架,后者內部動蕩也仍在持續。而且他們的參賽學生一定會互相針對——在這種復雜的情況下杜恩不覺得他們還能發揮出全部水平。
至于“芙蓉和她大腿上的五個掛件”就更沒什么威脅了,杜恩唯一擔心的是那個傻乎乎的混血媚娃會在比賽里受傷,然后比爾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因為這次杜恩是裁判團的一員,負責保護學生們的安全。
至于冠軍到底是誰,杜恩也不敢妄下結論。武當山的周衛國三人實力和塞德里克三人相差仿佛,而根據杜恩的了解,哈利的救世主三人組應該會比武當山的未成年組弱一些。盡管杜恩已經給他們三個開了一假期的小灶,但有些東西不是一假期就能彌補的——比如哈利的身高。
不過說不定比賽時哈利的主角光環也能起點作用呢——杜恩只能從這方面給哈利他們找找勝算了,雖然他不知道哈利有沒有鄧布利多年輕時那種耀眼的光芒。
想到這里,杜恩略顯煩躁地撓了撓頭。哈利腦子里那塊靈魂碎片始終是個隱患,但想要創造出伏地魔親手擊殺哈利又不會補刀的情景談何容易。他現在有點理解鄧布利多原著中的做法了,不過杜恩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只是還要等待時機。
用過早飯之后,尼可幾人就乘上了墨菲斯托號,朝著魁地奇賽場進發。莉莉婭纏著杜恩讓他講解魁地奇的規則,杜恩只能暫時停止對倒伏大業的思考,專心地抱著她講起了故事,佩雷納爾和大和撫子在說些什么,后者連連點頭,不時用衣袖擋著自己的嘴發出輕輕的笑聲。尼可則又變成了那副蒼老的樣子,他獨自坐在窗邊,凝視著外面飛馳而過的景色。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片霧氣蒙蒙的荒野,兩個看起來很疲憊的人正站在那里。盡管他們穿著麻瓜的服飾,但所有麻瓜都能一眼認出他們是巫師——不會有人上身穿著登山裝而下身穿著一條蘇格蘭風格的裙子,也不會有人穿著雨衣配一頂禮帽。
杜恩從墨菲斯托號跳下來,對著正在盯著墨菲斯托號竊竊私語的兩個巫師打著招呼:
“你們好,我是杜恩·芬里厄,這個大家伙是我的老師尼可·勒梅的煉金道具。我想我們可以進去吧?”
“噢,當然。”穿著裙子的男巫態度非常好地朝他輕輕點頭,疲憊的臉上也有了一抹笑容,“福吉部長特意交代過,他會親自來迎接你們,只是他可能沒想到你們來得這么早。要不然你們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他來這里?”
“不,不用,我們直接進去。”杜恩擺了擺手,“勒梅爵士有些疲憊,他希望盡快進去休息。我一會兒會去告訴福吉部長這一切的。”
兩個巫師對視了一眼,戴著禮帽的男巫回答道:
“那請進吧,希望勒梅爵士保重自己的身體。您可以選擇任何地方作為自己的駐地,魔法部會為勒梅爵士去辦理好一切的。”
杜恩向他們詢問韋斯萊一家的駐地之后道了別,并請他們給韋斯萊一家帶個話,就說自己在那里等待著他們。兩個男巫欣然應允,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話帶到。
墨菲斯托號再次抬起了自己的腳——值得一提的是,在杜恩的強烈抗議無效之后,他自己偷偷地溜進了墨菲斯托號里面,把它改成了直立行走的樣子。
杜恩觀察到有一隊巫師一直在警惕地跟隨著墨菲斯托號,看起來打算給所有看到這個冒著火焰的惡魔的麻瓜釋放遺忘咒。不過,墨菲斯托號上自帶麻瓜驅逐和麻瓜隱形咒,所以他們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駐地而沒引起任何麻瓜注意,只有巫師們猜測著里面坐的究竟是什么人。
墨菲斯托號盤膝坐在了地上,從他的胸口伸出了一道階梯,杜恩從上面扶著尼可慢慢地走了下來,他的嘴里還在念叨著:
“我覺得你該在那里面呆著的,尼可,外面太危險了。”
“不用擔心,杜恩。”尼可眨了眨眼睛,“我不想讓那些愚蠢的官員踏上墨菲斯托號……何況你沒發現我今天有些不太一樣嗎?”
“噢,我當然發現了。”杜恩沒好氣地回答道,“但問題是除了我沒人發現。這意味著我不得不像保護你一樣保護你,所以完全沒什么區別。”
“快去吧帳篷立起來吧,臭小子。”尼可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我的身體可不能吹冷風。”
杜恩無語地搖了搖頭,揮起魔杖在墨菲斯托號周圍施下魔法,并且從戒指里面掏出了一個有三層樓那么高的帳篷展開放到了地上,并且扶著尼可穿過了帳篷自帶的白色圍墻走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