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撲在南嘉懷里,他揉揉眼睛看向睡在地上的石誠。
“好嘛,睡得是真香。”
臥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黃薇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頭發(fā)不亂顯然是打理了一會兒。
她抬眼望過來,和南嘉對視。
“你什么時候醒的?”黃薇輕聲說。
“也就剛剛。”
她點了一下頭,進了一個小隔間。
南嘉心想那個應該是廁所,從沙發(fā)上下來,伸出去的腳一不小心踩到什么東西。
“哎呦喂!”石誠疼得立馬坐了起來。
兩人不自覺的對視,一人睡眼惺忪強裝鎮(zhèn)定,另一人嘿嘿傻笑。
周遭的空氣不自覺凝固時間,這種尷尬的局面不知不覺中維持了多久,誰也不知道。
“石頭昨天睡咋樣啊?”
石誠撅著白眼:“本來睡挺好,你踩我干啥。”
南嘉撓撓頭說不好意思,都是意外都是意外。
“誒,黃薇怎么樣了?”
“就剛剛進廁所了。”
“嗷嗷。”
兩人各自清醒,沒過一會兒黃薇從小隔間推門走出來。
“你們倆看著我干嘛?”她扭頭注意到這兩個剛睡醒的前輩在盯著自己。
石誠一愣,拽拽南嘉的袖子。
他急中生智:“啊沒有,就想看看你有沒有卡粉。”
南嘉在心里感慨石頭智商堪憂,不自覺擋住臉說:“我想上廁所,急死我了,等你太久了。”說著沖去那個小隔間。
“我也是我也是,”石誠也跟著過去,“可憋死我了。”
石誠手抵著門,試圖找話說,想想看還是算了,這個時候沉默是金。
黃薇直直地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
突然門開了,石誠一下?lián)湓谀霞螒牙铩?p> 他一臉懵逼:“你怎么這么快?”
“哈哈哈哈,”黃薇大笑,“誰跟你們說那是廁所了。”
“我還以為是廁所。”
石誠踉蹌地站起來看向小隔間。
隔間不大卻擺滿了綠植,乍一看,只知道這一堆里肯定有幾株多肉,綠意盎然讓人產(chǎn)生入春的錯覺。
“這……都是你養(yǎng)的?”
南嘉一臉嫌棄:“不說廢話你不開心是吧?”
“不是,她才剛來實習,理論上到這兒也沒多久,是吧。”
“那才是廁所,”黃薇手指一扇門,“我來這兒也有幾個月了,現(xiàn)在確實該走了。”
兩人看著她關上房門。
“對了,警察局那邊給我消息了。”
“什么消息?”
“因為證據(jù)不足,房東無罪釋放。”
“什么?”
“不是把錄音文件發(fā)給警察了么?”
“不清楚,待會兒問問黃薇的意思,這事兒到底是她的事,該怎么樣全聽她自己。”
今天天氣預報確實沒出紕漏,萬里無云,陽光在人間撒了歡地奔跑,暢通無阻。
門開,黃薇打扮得很樸素,一反常態(tài),平常那個大大咧咧的姑娘看上去就像鄰居家的乖姐姐。
她慢悠悠地說:“房東從警察局回來了,我現(xiàn)在要去簽合同退房。”
南嘉點點頭:“我們跟你一起去。”
“好啊,我馬上出門。”
石誠識趣地收拾地上和沙發(fā)的被褥。
黃薇側目一笑,靜靜地站著。
兩個男人各自關心著這個深受打擊卻強裝堅強的女孩子,手腳不快不慢,和陽光在無形中達成契約。
要彼此溫暖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