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搶別人的孩子怎么就沒毛病呢?”阿青理直氣壯道。
“你....”邢正道也被這句話噎住了嗓子。
“阿青啊!我為什么搶這個孩子以后有時間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青看著一臉嚴肅的邢正道也知道這孩子肯定有不尋常的身世,既然老祖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老祖,那這孩子是男孩,女孩你總知道吧!”
原本一臉嚴峻的邢正道也尷尬道:“這個還真不知道,搶著孩子的時候我也沒注意啊。
要不你瞧瞧是男是女?”
邢正道便轉過身去。
“老祖,您都百歲了,這男孩女孩您看一眼不就好了,干嘛要我去瞧。”
“讓你看你就看,老祖我修的是清凈道”。邢正道,正氣凜然的說著。
“好吧”
阿青走到床榻邊,將包裹住嬰兒的灰色襁褓打了開來。
“怎么這么慢,阿青到底是男孩女孩啊!”
“老祖是個......女孩。”阿青一臉忐忑道
“什么!女孩”。
邢正道轉過頭去,只見嬰兒穿著金色肚兜,仔細一瞧雙腿之間有一‘物’。
“臭小子,你就玩弄老夫我,這明明是個男孩。”邢正道手指勾起猛地‘敲’了一下阿青的腦袋。
“痛死了!痛死了!老祖你要打死我啊。”阿青雙手捂著腦殼,滿眼淚花,看上去真的很痛。
“讓你騙老夫我,你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對了老祖,咱們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
邢正道撓了撓了頭,這他還真沒想過,起名這件事,他也不擅長啊,再說這孩子的身世,如果用本姓的話,長大后行走江湖,豈不是又要被楊光義那王八蛋給帶回去,我不白養了。
阿青看著一旁撓頭抓耳的邢正道,說道:“那您說總不能讓他無名無姓下去吧?這以后長大了,
別人一問他叫什么,奧,那他就說我無名無姓,也不好行走江湖不是。”
邢正道用余光掃了一眼阿青:“那你說叫什么,難道跟你姓?”
阿青看著滿臉詢問之色的邢正道咬了咬牙:“也行,那我就吃個虧,跟我姓”。
“你敢!這孩子要隨了你姓,你不怕,你家老祖宗的墳頭長狗尾巴草”。
“那...…那隨您姓,姓邢”。阿青心中暗道,不還是想讓孩子隨你姓,一開始還假模假樣的詢問我,
學孔融讓梨那,不過他可不敢將這話當面說出來。
“啥!讓這孩子跟我姓?你想讓我老祖宗墳頭也長狗尾巴草嗎?。轉頭又給阿青一板栗。
“哎呦!我腦袋都快被您打爆了”。
“老夫我這是讓你長長記性,別總是口不擇言。
阿青用手不停的在腦袋上揉來揉去,嘴上還嘟囔著:“本來就是,墳頭正常也長狗尾巴草,不管跟誰姓都會長的”。
邢正道沒有理會阿青剛才所說的話,突然靈光一閃。
一臉驚疑道:“阿青,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阿青看著一臉驚疑的自家老祖,膽戰驚驚道:“我說正常墳頭也長狗尾巴草,跟誰姓都一樣。”
“不是!不是!,我說的是,你上一句說的是什么”
“上一句?”
“對!就是上一句”
阿青轉了轉眼珠:“上一句我說,我腦袋都快被您打爆了”。
“不是,在上一句”。
“在上一句?好像就是我腦袋快被您打爆了”。
“你他媽....”邢正道氣急敗壞的抬起右手。
阿青趕忙伸出雙手護主腦袋。
“老祖,我也沒說幾句話,我就說總不能讓著孩子無名無姓吧,還有我腦袋快被您打爆了和正常墳頭也長狗尾巴草著三句話啊!”
砰!
“老祖,您怎么還打我啊!”
“因為你說對了,所以我打你。”
“說對了也挨打啊!”。
邢正道看著身邊的阿青一臉哭腔的說著,感覺特別滑稽。
“老祖,那這孩子到底叫什么,您想好了嗎?”
“想好了,就叫無名”。
“啥!‘無名’那他姓什么呢”。
“不知道”。
“反正就叫無名”。
阿青本來不怎么痛的腦殼,頓時又痛了起來,老祖這起名水準真是高啊!
“叫什么無名,還不如叫無天,多霸氣!”阿青在一旁嘟囔著。
邢正道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無天啊!也行,要不就叫無天。
“別,可別,還是叫無名吧”。老祖今天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呢。
“好,那這孩子就叫無名了!”邢正道神采奕奕的說著。
“我還要傳授他奇門遁甲之術。”
“啥!您親自傳授!那豈不是我又多了一個師叔。”阿青欲哭無淚道。
“哎呀!阿青,這孩子的身世可非同小可啊,不是老祖我覺得你奇門術法不行,是覺得你的輩分差點,將來可不利于他統領驚門。”
阿青心中暗道:“我輩分差?難道?這孩子是邢老祖的私生子,騙我說是搶來的!那這么看來,我輩分確實不夠用了,
不過老祖今年都兩百多歲了,還能繁衍后代嗎?”。想到這事阿青一臉猥瑣的向邢正道身下瞧去。
邢正道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神色怪異的阿青說道:“雖然這孩子我親自傳授,但你也可以去教導他,
輩分上雖然大你一些,但年歲上你還是比他大不少的。
說罷邢正道將孩子抱在懷中,:“小子,以后叫你無名好不好啊”。
被邢正道抱在懷中的嬰兒,咯咯咯的傻笑著。
“長大后我要讓你做驚門掌門,還要你統領八門,從建奇門甲衛。”
阿青聽到此話后,心中一驚,老祖一定是瘋了,誰不知道八門早已經分裂千百年之久了,讓這個小孩當驚門門主也就算了,
還讓這小屁孩統領八門,從新建立奇門甲衛,瘋了!瘋了!
這是讓這孩子表面叫無名,實則讓他無法無天啊。
“哎呀,別拽老夫的胡子”。邢正道被懷中的孩子時而抓抓頭發,拽拽胡子,弄的甚是狼狽。
“阿青你抱一會無名,我去下山買一點孩子用的衣服,在采購一些上好的五谷雜糧。”
“好。”
阿青一把接過孩子,對孩子說道:“小屁孩,你有福氣了,老祖以后要傳授你奇門遁甲之術,還特意給你買衣服,從來沒這么對過我。
也不知道你這小屁孩,咋就那么討老祖喜歡,還統領八門,你是那個嗎!”用手輕輕地點了點無名的小鼻尖。
懷中的嬰兒好似能聽懂一樣,咿呀咿呀的叫喚著,還伸出小手捏阿青的鼻子,像是對之前被碰鼻子的事很不滿一樣。”
阿青假裝憤怒道:“你還敢捏我鼻子,我打你了奧”
剛剛走出門口的邢正道,突然停下腳步,轉頭說道:“阿青,你可不能打這孩子”。
阿青看著站在門口,眼神犀利的邢正道,笑說道:“我開完笑呢老祖,我怎么舍得打這么可愛的小娃娃呢。”把臉湊了過去,在無名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嬰兒還很不開心的用肉呼呼的小手擦了擦臉蛋。
就在這時,阿青感覺懷中一股熱氣,架著孩子的胳膊濕乎乎的。
“咦,哪里漏水了?”低頭用鼻子嗅了嗅袖口。
“老祖!他尿了!”阿青喊道。
“哈哈哈……”邢正道輕笑道。
“你小子有福氣了!”說罷,跨步走出門外。
“你個小混蛋,你敢尿我身上!”阿青用手將嬰兒舉起。
又一股水流,‘呲’地一聲尿到阿青的臉上。
“臥槽!”
“小祖宗你瘋了吧,快別尿了。”
一陣陣咯咯咯的笑聲從屋內,傳到觀外。
剛剛走出道觀外的邢正道,聽到笑聲后,嘴角不自覺的上楊。
“奇門甲衛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