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丹藥填滿那顆空虛心靈的柳白又想到了那把跟隨了自己一年,卻被那頭老龜堅硬烏龜殼震碎的廉價青鋒。
但柳白沒有再去跑一趟武器店鋪去買一把趁手兵器。
要把錢都花在刀刃上,于今他的刀刃就是將錢統統換成丹藥,在時為一個月的假期中將自己魔氣修為再上一個臺階!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閉關修行個把月。
這就是沒有女人的好處了,不僅不需要把錢花在女人這個刀把上,還能把時間這個千金難求的貌美小娘牢牢抓在手中。
回到家中的柳白與赤貂依舊就沒有見到柳嵐在家,一則她還有兩三天學要上才會放假,二來耿大虎還在醫院,義字當頭的老大姐自然要在醫院陪護。
柳白隨即拿起手機給柳嵐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陣才接通。
“歪?”
聽著對面嘈雜的聲音,柳白知道柳嵐這妮子是在醫院了。
“嵐嵐,你哥么?”呂云曼的聲音響起。
宋燕調笑道:“什么你哥我哥的,小曼你應該說是我的好哥哥…嗚嗚……別捂…嗚——”
“啊!呸!燕子你聲音太大,都被聽到了!”
能夠聽到,對面呂云曼一雙手急忙捂住宋燕櫻桃小嘴的聲音。
“……”
柳白汗顏,不顧柳嵐身旁打鬧的閨蜜二人,開口道:“狗妮,我昨天出城又賺了一筆錢,待會給你個人賬戶打過去五十萬,在醫院的大虎還需要錢……”
嗯,妹妹也是自己的刀刃。
柳嵐嚇了一跳,“哥,你出城了?
出城一趟能弄來這么多錢?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
“在城外撿了兩株魔草,輕輕松松八九十萬。
你個妮子,城外滿地黃金知道不?”
柳嵐頓了頓,稍微沉重道:“哥,我聽老師說,城外獵魔人死亡率很高,太危險了,你還是少去為好。
萬一,萬一……”
柳白打斷,安慰道:“放心,你還不了解你哥我么?沒把握的事兒我會做?”
柳嵐想了想,自家哥哥確實做事靠譜。
柳嵐聽著旁邊打鬧的小姐妹聲音,忽然笑嘻嘻道:
“哥啊,你都十九了吧?到現在都還沒談過戀愛,妹妹我深知責任重大。
你看我閨蜜小曼怎么樣?
哦,就是上次在我們家趴到你身上那個!
你不知道,這發春的妮子昨天在睡夢里還喊你的名字了!
要不要妹妹我給你介紹一下?”
宋燕在旁邊笑著拽住想要奪過來手機阻止柳嵐七說八說的呂云曼,柳嵐瞥了一眼紅到耳根的小曼,繼續老氣橫秋接著道:
“哥啊,小曼雖然年紀小了些,但你可不能欺負她。
否則我們姐妹團可不愿意。
而且那樣的話,你就砸了我的招牌,以后誰還敢讓我說媒……”
“啊!柳嵐我和你拼了!”
面色通紅的呂云曼叫了一聲,掙脫開宋燕,張牙舞爪地便要朝柳嵐撲來。
正打著電話的柳嵐見對面遲遲沒有任何聲音,這才發現柳白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小曼,小曼,我哥早就把電話掛了,他剛剛沒聽到,我是在逗你玩呢!”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不管不顧的虎撲……
“啊!”
三人鬧作一團。
在柳嵐說出什么談戀愛、什么小曼怎么樣時,柳白便已直接將電話掛斷。
他柳白好歹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俊后生,需要搞花里胡哨的讓人說媒?
手中不缺丹藥的柳白隨即關上門,開始自己魔氣修行的大業。
只是事情大多不遂人愿。
掛掉電話的柳白還沒修行多久,手機嗡嗡地又響了起來。
“老公,大老婆來電話了!
老公,二老婆來電話了!
老公,三老婆來電話……!”
懶得設置手機鈴聲的柳白一直使用的都是原裝。
嗯,沒別的意思。
柳白一看,是武希年那老小子。
在他與三人分別時,已經告知了兩人自己的電話。
“大哥嗎?”
“嗯。”
武希年鬼哭狼吼起來,“大哥啊,那些人來到我家,我說了是有個高手可能使用邪魔物品將你控制了……
他們信是信,可卻說我們雖然沒殺疤哥,但外界都說是我殺了,那就是我殺的!
他們要的只是面子……
他們要殺我,我…我冤枉啊!”
隨后柳白便又聽到一陣抽打聲:
“你廢話太多了。”
“嘶!疼!”
“……”
慘叫一聲的武希年接著又道:
“他們說既然那位高手會救我們,那說明高手與我們關系匪淺。
只要把我們都拿住,那位不知背后哪位的……”
武希年嘟嘟囔囔的話還沒說完,電話便被那人搶走。
“你就是所謂被高手操縱繼而出手殺死疤哥的人吧?
我懶得找你到底是誰,兩小時之內,我一直在武希年家等你。
如果你還不出現,我就先殺了武希年,然后找到你,再把你殺了。
你的樣子可是被疤臉手下知曉的,相信我,能找到你!”
不以為意的柳白輕笑一聲玩味道:“這算是威脅?
你們怎么就如此確定我認識那位可能存在的四階高手?”
對面嘲諷一笑,“四階?真當我傻?
四階弄死一條作惡多端的走狗有無數的手段殺人于無形!需要借他人之手?
我找的就是你。
能夠以二階下品連跨一個大境界兩個小境界一拳擊敗三階上品的疤哥。
是有什么邪魔物品吧?”
柳白聽著對面略有些耳熟的聲音,想了想,皺眉答非所問道:
“你就是疤哥背后的四階?北城門鎮魔衛尉長烏密?”
對面沉默了半響后,才道:
“咦,你居然認識我?”
確定下來的柳白冷笑一聲,“烏尉長,那我們就一個小時后見!”
掛斷電話的烏密站在原地,不知道對面到底是哪位。
看武希年對柳白的備注,吾之大腿……
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啊!
知道了自己四階后,還敢前來?
看樣子這小子膽子很大,身份不小?
烏密冷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寧源城中除卻那幾位早已經被我認識的子孫外,其余都不足為慮!
真以為有個厲害的長輩旁人就奈你如何?
你如果背后有人,我是不會殺你,但待會好好炮制教訓你一番,你又能奈我何!
若背后沒人,還敢如此囂張,那更好說,直接殺了強多邪魔物品了事兒!
頭頂上閃爍著一顆燈泡的烏密瞥了一眼坐在地上老老實實的武希年。
疤臉這小子雖然為人猖狂了些,但每月對自己的孝敬可不少,如今疤臉死了,城外這條財源還需要再培養一個新人……
這光頭小子行不行?
實力已經達到了二階巔峰,只要給他一顆突破的丹藥,然后好好培養一番,定然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狼子野心并且慣于上演父慈子孝的貨色。
他當然不會說,主要是因為看光頭比較順眼了。
至少,至少,自己還有倔強的頭發!
……
不到一個小時,開著小貨車順便買了一把普通劣質劍將就著用的柳白到了武希年家。
即便知曉烏密是四階高手,柳白依舊毫無懼意。
四階,那頭老龜就是四階,結果呢?
一劍雖然沒有秒掉,但那是因為烏龜殼太硬的緣故。
那烏密難不成防御比魔化之后的老烏龜龜殼都硬?
這次柳白是抱定著要殺人祭刀的!
殺了四階,威震城內諸人,將武希年推到前臺,自己當年哥的手下,以后做事也方便些。
到了門前的柳白沒有草率,而是將魔氣匯聚到胸前,使用靜默之匙,完全籠罩住年哥房間。
柳白可不想殺個人弄得人盡皆知的地步。
隨后,柳白又不帶任何聲響抽出大路貨色的劍,點點金色光芒籠罩,沒有為它穿上黑色魔氣的外套,是為了務必做到一劍必殺!
做完這一切,柳白才敲響房門。
聽到房門聲響,烏密對跟隨自己而來的一名手下道:“去開門。”
柳白耳朵敏銳,房門洞開時,他身影一閃,便來到了開門者身側。
左手手刀沒有任何猶疑,直接砍在那人后腦勺,將人敲暈后,柳白右手金色璀璨至極的劣劍唰地一下便砍出一道劍芒。
劍芒呼嘯至烏密眼前時,烏密本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這劍芒太快太快了,比柳白殺老龜那一劍更為驚艷。
吸納了那株深潭五彩魔草的柳白,金光之力已然更上一層樓。
劍芒摧枯拉朽,在名字以頭發烏黑茂密為意的烏密胸膛前瞬間炸開!
登時,鮮血外涌。
甚至能夠看到烏密腹部內臟!
滿臉驚駭的烏密瞪大雙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方才坐在地上不敢動分毫的武希年噔地一聲從地上躍起,赤膊上陣,襲殺向另外一名跟隨烏密而來的手下。
但年哥雖是二階巔峰,卻依舊差三階不少,扭打半響,表忠心的年哥率先光榮負傷。
看不下去的柳白一個箭步沖過去,將手中劍一豎,再一橫斬下!
一顆碩大頭顱咚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還站在地上的兩人都是見慣了血的人物,自然不會大驚小怪。
武希年年哥見到柳白,仿佛帶著哭腔道:
“大哥啊,你可算來了。
再晚來一會,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在這里了!”
“大哥啊,你不知道,這幾個人闖進我家,將我壓倒在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說著,年哥不忘指著自己身上血痕淤青,“你看,這,這,都是傷啊!”
柳白拍拍年哥肩膀,勉勵道:“辛苦你了。”
“這次烏密死在你這里,你也扛起來,抓緊時間往城主府申訴。
就說這老小子入室搶劫,被你失手擊殺。
不要去鎮魔衛那里,烏密是鎮魔衛的人,你殺了他們的人,肯定和你沒完。”
年哥瞪大眼珠,聲音微顫,“大……大哥,說是…是我殺得?”
“官官相護,我殺了鎮魔衛的人,就算是城衛軍城主也不會放過我啊!”
柳白淡定安撫道:
“我有人,可以在城主那里說上話,你只管往上申訴便好。”
一直以來便覺得鎮魔衛不靠譜的柳白瞇著眼睛分析道:
“我們并非是無的放矢。
原本寧源城鎮魔衛與城防軍兩者各司其職,互不干涉。
你看現在,鎮魔衛人員擴張,幾乎插足了城衛軍許多事務,儼然一副鎮魔衛一家獨大的氣勢。
但上次那幾頭魔獸意外入城時,我見那鎮魔衛軍隊相比于城衛軍,素質可是差了不止一籌。
你說城衛軍整體實力甚至比鎮魔衛都強,為什么一直甘愿被鎮魔衛壓一頭?
城衛軍首領寧源城主,恐怕是想要養狼,等待鎮魔衛徹底自己作到喪失民心時,再一舉將其取代!
鄭伯克段于鄢,都是暗藏殺機的老狐貍啊!”
同樣是老油條的武希年臉上肅穆,“這么說,大哥是想讓我當這個排頭兵?
恰好給城主一個發難的時機?”
“他們那種事情我們也管不著,咱就只求個自保,順便為城中百姓多點好事。”
說完后的柳白低聲嘟噥道:
“他娘的鎮魔衛,老子一沒犯法二沒惹事,沒事非要招惹我。”
“……”
被柳白一波分析形勢鎮住,深感沒跟錯人的武希年哭笑不得。
大哥,你打垮這個貪污糜爛到骨子里的鎮魔衛,到底是為了一泄私恨,還是為了全城百姓啊?
(看到這有人么……能投個票讓我感覺到還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