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合上本子,我掐了掐眉心,心里思索著曾外祖到底發生了什么。
“琳,過來吃飯。”母親的呼喚聲傳來,我連忙應了一聲,小跑過去,看著桌子上豐富的中國菜,我毫不掩飾我臉上的驚訝,桌面上擺放的赫然是典型的東方菜系:紅燒肉、番茄炒雞蛋、甚至有一碗撒了白糖的煎蛋。
我的鼻子有些酸酸,撒了白糖的煎蛋是記憶中爺爺奶奶總會哄幼小的我而做的一道菜。
沒想到來到這里還能看到這個做法。
“孩子,我記得你上次肚子餓時,我給你拿了面包但你說很懷念家鄉的菜,我追問你你也不說,我就認為你是想你外公做的菜了。”
看著桌面上冒著熱氣的菜,感動溢于言表。來自血緣深處的羈絆使我一把擁住了眼前的女人,她的身上傳來了好聞的花香,不像那種刺鼻的香水,而是一種淡淡的,但很顯然,此時的我說不出是什么花的味道。我只是將頭埋的更深然后靜靜抱住她。
我能感覺到母親被我突如其來的擁抱僵硬住了。
她詫異我的主動,因為這些年,她對我都是不聞不問,將我扔在了外公外婆家,直到外婆去世后才將我接來。我對她一直很冷淡,這也曾讓她難過了許久。
很快,她不熟練的將手搭在我的背后。
她回抱住了我,我們緊緊相擁。
這之后,在日常的相處中我明顯感覺到了母親的放松和開心,而我也熱衷于讓她開心。
出于對魔法的好奇,我還是會在夜晚躲在圍滿白色紗簾的床上偷偷翻開曾外祖的筆記,里面的內容十分全面詳細,特別是一些曾外祖探索冒險后寫下的發現我敢肯定我讀完時的嘴巴絕對大的能塞下兩個巧克力跳蛙,梅林在上,請一定要保佑我能夠進霍格沃茲。
因為我要去見一個人,一個我魂牽夢繞了多年的人。
光是腦海里出現他的身影,嘴角就很難壓抑的住,更別提馬上就能親眼見到他了。
我捂住胸口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摸摸滾燙的臉龐,“救命——我怎么這么沒出息啊”躺倒在床上,用被子埋住自己。
腦子里又幻想著和奧利弗·伍德見面會說的話。
通過我的了解,母親所在的家族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因為東方家族里大部分都是與世無爭的狀態,大家都更享受和麻瓜的相處,所以受到了西方家族的排擠。
對于這點,我表示無所謂,甚至還有點小開心,因為我很怕純血家族的那些規矩,我才不會討厭混血呢。
當然說到這個,作為一名優秀的格里芬多畢業生,母親的交友圈還是很廣泛的,畢竟她也算純血巫師。
我在母親出去忙的時候,會去母親房里尋找一些情報,她房里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張合照,那是唯一一張出現在她房間里的照片,圖片上的人也很好猜,我只一眼就認出是當時的掠奪者四人組以及被母親挽著的莉莉·伊萬斯。
母親恬靜的笑著,留著中長發的西里斯·布萊克在母親右側的石椅上翹著一只腳,十分張揚,如墨般的黑發隨風游蕩,每一個發絲都透露著其主人的放蕩不羈。
萊姆斯·盧平只有側臉,是在照片里離得最遠的,他低垂著頭沉浸于書中,半躺在他們身后的噴泉圍柱上似乎對拍攝這張照片并不敢興趣。
小矮星彼得只占據了照片的一角,胖胖的臉蛋有著尖牙的他還在吃著東西。相機抓拍的那一瞬間,小矮星彼得還沒來得及將嘴巴擦干凈。
詹姆·波特是唯一一個戴著眼鏡的,所以我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他就像收斂了性子一樣,筆直的站在莉莉·伊萬斯那一側,正經的不像話。
莉莉·伊萬斯是笑的最開心的,她的那雙綠眸璀璨奪目美的像海妖守護的綠寶石,此時的他們一切都那么美好。
最好的朋友與最愛的人都在身側。
雖然我非常好奇這張照片為什么不施展“活照片”讓他動起來,但還是沒時機問出口。
除了這張照片,母親的房里再也沒有一個與霍格沃滋有關的物件了,甚至沒有絲毫父親的痕跡。
這讓我根本猜不出父親是誰,有時候看著鏡子里的黑發,都會懷疑究竟是遺傳了外公還是布萊克家族。
但原著中根本沒有寫過西里斯·布萊克的感情線,所以我還是選擇放棄這一猜想。
而母親和韋斯萊一家也十分交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琳·戴早些年都是在韋斯萊家里度過的。
甚至可以說,琳·戴是韋斯萊夫婦的半個女兒。
琳·戴的童年除了缺少父母的愛以外真的就全部只有作天作地的韋斯萊雙子,在他們捉弄童年時期的琳·戴無數次后,搞得其很長時間看的倆個一模一樣的臉,就想拿掃帚給打飛。
“你好戴夫人”“戴夫人你好”
“我們是來找琳打魁地奇的”
“是的沒錯,我們是來找琳的”
雙胞胎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恨不得咬斷我的舌頭,韋斯萊一家真不經念叨,我縮了縮脖子,試圖從后院逃走,然后就發現兩個身體擋住了去路。
“讓我看看這是誰”“這是誰家的小老鼠,想跑去哪啊”費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的念叨著,梅林在上,我發誓我現在已經準備好咬舌頭了。
我顧不得區分誰是喬治或者誰是弗雷德這個問題,我拉住其中一個的手,真摯的說到“韋斯萊,哦我親愛的,我知道你們很聰明,所以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
在我說出那句親愛的之后,我的手就被甩開了,甚至那位韋斯萊先生還很嫌棄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活像我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鼻涕蟲。
毋庸置疑,面前如此嫌棄自己的是弗雷德,想起很早之前和韋斯萊雙子打的賭,我暗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得瑟的說“弗雷德,我想今天應該是輪不到你們做主玩什么了。”
梅林的胡子,不用別人把鏡子拿來我都猜得到我現在的表情肯定一臉狡詐。且透著小人得志的感覺。
喬治·韋斯萊在聽到我準確無誤的念出弗雷德·韋斯萊的名字時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他像之前蒙騙其他人一樣開口:“你說錯了,我才是弗雷德”。
弗雷德·韋斯萊也很快接上話,附和著自己的好兄弟。
我可不吃這一套,堅定的又喊了一遍,甚至貼心的把從莫莉阿姨那套出來的中間名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