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忙問怎么了,他讓我自己出來看,等我鉆出帳篷一看,那三個人的車和帳篷已經不見,怎么沒打招呼就走人。
“他們這么著急進山啊?!蔽艺f。
“不僅如此,他們還帶走了我們所有燃油?!?p> “???怎么什么動靜都沒有?”
“昨天的水肯定有問題,那些人大概懷疑我們和他們目標相同?!蓖羯偎妓髦f。
“我們怎么辦?回不去了?”我問。
汪少微微一笑:“人都還活著呢,小事,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動,那三個人沒趁機要我們的命,就謝天謝地吧。”
允晶鉆出帳篷,看她沒事我倆才放心,三個人檢查過裝備和車,幸好他們只帶走了燃油,不然我們連山都上不去。
“這些人到底是來干嘛的?”允晶問汪少。
“大概是來尋寶?!?p> “尋寶?這山里有寶貝?”允晶一臉好奇。
汪少望向遠處的雪山:“看他們的認真勁,估計真有。”
我忽然想到:“他們不會是沖著水晶頭骨來的吧?”
“說不準?!?p> “那還等什么,快走吧?!蔽矣行┲?。
三個人收拾好東西,開車直奔主峰而去,最終艱難到達主峰冰川邊緣,車已經開不進去。
一路上沒看到王靖他們的車,不知他們選了哪條進山路線,三個人準備一番,開始向冰川進發。
手持GPS顯示,我們要找的坐標點已經不遠,應該就在主峰西壁之下,遠遠望去,冰川猙獰,大大小小的縫隙密布。
背著沉重的裝備,一路穿過冰塔林,積雪沒膝,行進緩慢,除了明顯的冰縫,還要提防雪下隱藏的暗裂縫。
一般來說,旁邊有明裂縫的話,延伸方向上很可能會有暗裂縫,這也算是一條可循的規律,即便是這樣,允晶還是陷進一條冰縫,被汪少及時救了出來。
今天延續昨天的陽光,幾乎沒有風,不知道大眼睛那邊有沒有等到林十七和白汶冰。
我手上有衛星電話,這邊的具體情況已經告訴金子,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正在往這趕,等下空閑,還得撥個電話過去,提醒他們多帶些燃油過來。
大家朝右前方行進,這一段緩慢上坡,腳下的積雪越來越薄,最后直接露出光亮的冰面,三個人踩著冰面前進。
到達冰川最高處臺面時,汪少停下來,我定睛一看,主峰就在左邊幾十米處,正前方臺面中間,一道很大的冰縫橫在我們面前,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冰雪之下。
汪少拿著GPS定位儀,左前方走幾步,右前方走幾步,最后停在那道冰縫前,他向下看了看,回頭說:“就是這里?!?p> 我和允晶走過去,向下望了望,白茫茫一片,空間向下越來越窄,從上到下約有百來米,上半段還是冰縫,到了下半段就變成開裂的山體,山體上附著厚厚的冰雪,偶爾有突出的巖石露出來。
目光越過冰縫,陽光下,那一邊的臺面上,密布著一大片冰爪痕跡,再往那邊看去,冰爪痕跡分成兩串,自不同方向而來,明顯是兩隊人馬,離邊緣不遠處旋進一枚冰錐,一根登山繩拴在冰錐上,沿冰壁一路垂下去。
初步推斷,這些痕跡的主人,分別屬于黑衣人隊伍和王靖三人,左邊的冰爪痕跡新鮮,應該屬于王靖他們,右邊的痕跡已經有段時間,看來黑衣人他們昨天就到了這里。
“怎么辦?下去嗎?”我問。
汪少蹲下仔細看了看下方冰壁,又站起身向左右分別走出一大段距離,回到我和允晶身邊:“周圍沒有人活動的跡象,看來只有這一條路,他們都已經下去?!?p> 之前在山腳下,看到這垂直聳立的主峰,我還在慶幸不必登山,不想找到坐標點后,依舊是要登山,不過是往上和往下的區別,下去雖說輕松,再上來就麻煩了。
汪少看我泄氣的樣子,取笑調侃道:“聞人,你要是不想下去,就回車里等我們?!?p> “別廢話了,我要是不下去就白來一趟。”我無奈。
“下面有喪尸怎么辦?”
我瞥他一眼:“挖坑,見一個埋一個?!?p> 汪少和允晶咯咯笑起來,我給金子打了通電話,告訴他現況,交代他多帶些燃油過來。
他們在第八道門沒等到林十七和白汶冰,在考慮要不要多等幾天,我說再等也白搭,要是倆人真有心過去,肯定會準時會面,這樣不出現肯定有原因。
小十八受了傷,傷勢相當嚴重,已經住院,要修養一段時間,我問他什么情況,他說見面再詳談,第八道門情況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他們安置好小十八馬上就過來。
掛了電話,我將那邊的情況復述一遍,兩個人全都一臉嚴肅。
對面的冰錐在三米開外,我們不想再繞過去,于是也就地旋入一枚冰錐,垂下登山繩,汪少試了試冰錐的受力情況,一切就緒,三個人便沿著登山繩向下攀去。
到達裂谷底部,這片谷地并無特別之處,腳下只有不到一米寬,三個人抬頭看了看,對面山壁高處,竟然赫然開了一個洞口。
因為洞口上方剛好突出一塊山巖,所以從上往下根本看不到這洞口,上面垂下的登山繩,剛好靠在洞口左側。
“什么情況?他們都進了那洞嗎?”我看著洞口自言自語道。
“這裂谷間也有腳印,我們先查看下裂谷,有沒有連通到別處,如果沒有再上去也不遲?!蓖羯俚馈?p> 三個人從裂谷中間走到左邊盡頭,又從左邊走到右邊盡頭,查看一番,完全是封死的峽谷,于是來到那洞口下方,汪少攀住他們留下的登山繩,第一個爬了上去。
看來他們算計的精確,直接從對面冰壁爬下來,見汪少走進山洞,我和允晶陸續也跟上去。
洞內通道不大,水平向前,僅容一人通行,通道壁上規則的刻著一些怪符號,或者說圖案,汪少說這些符號應該是某種古文字,大概屬于某個游牧民族文化。
我只認識其中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取自連片花圖案中一個小圓,不由心中一笑,凡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全都有這圖案,看來地方找對了。
到了盡頭,通道忽然開闊起來,我準備繞到汪少旁邊,剛繞過去,一抬頭立馬被眼前景象吸引,眼前好似一處巨大的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