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沛郡的路上,張飛對我說:“又不是我強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讓,大哥何必苦苦推辭?”一旁的關羽則沒有說話,不過看那表情,也對我始終不領州牧十分不解。反正現在的都是自己的兄弟,要不就是我的心腹,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于是我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見我把這等事都當眾說了出來,關羽和張飛倒是沒覺得什么,而簡雍的內心就感動的要死了,當下就道:“主公之慮有理,我等外來,在徐州沒有自己的勢力,如果沒有當地大家支持而冒然接領徐州,必難治理矣。”
這等話關羽還能理解,不過以他的脾氣,必然是難以認同,覺得我太小心了。而張飛就不一樣了,大聲叫到:“誰敢反對,讓他嘗嘗俺的丈八蛇矛的厲害。……”本來還想繼續說的,不過被我一瞪,生生地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隨后,我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便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天下大勢。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來到了沛城。
沛郡在彭城的西面,是彭城西邊防守的屏障,正好在曹操進軍的路上。當時沛郡郡守是陶謙的心腹,因此他是死守城市,而沛郡留下的百姓,也因為曹操在徐州的做法而害怕,因此也幫著守城。雖然抵擋了很久,不過力量相差太懸殊了,最后還是被曹操攻破。不過也因為沛郡的阻擋,才使得我沒有來晚。
遠遠的看去,沛城有些破敗,面向我的這一面還有一個很大的缺口,看來曹操是從這里攻進去的。等到我們大軍走近了,才發現培郡里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走在大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邊的房屋好都都已經被破壞。看來曹操對這里的摧殘不輕啊。
來到郡守府,我發布了命令:一、關、張二人帶領士兵回軍營,安頓好之后開始維持城內治安。二、簡雍全權處理政務,非大事可以不用向我匯報。三、貼出安民告示,讓在城外避難的百姓回來重建家園。本來還想說下去的,不過本人肚子里油水不多,只能想出這三條了。
幾人散去之后,我也離開了府邸,帶著劉貴和幾名親兵在城內轉轉,體察民情嘛。
看著人們那種劫后余生的表情,我心里也萬般無奈。現在的中華土地上,特別是北方,各路諸侯都在互相征伐,年年征戰,幾乎就沒有什么安靜的地方。現在的情況就是想要讓自己不被別人踩下去,想讓自己的子民不受侵害,只有強大起來,把別人踩在腳下才行。我自己暗暗地想到,在不知不覺地,我已經被劉備的野心影響了,只是我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發生了騷亂,走近一看,只見一群衣裳襤褸之人因為地上掙搶著,看看地上掙搶的東西,居然是一點干糧而已,而且混亂還有進一步加大的趨勢。而遠處,已經有士兵向這里趕來了。不過因為士兵的人數少,最后還是士兵用暴力的手段,才將這些難民驅散。
就因為那一點糧食,我看還不能填飽兩個人的肚子,就有將近百人加入了搶糧行列。我想大家一定是餓壞了吧,即使知道希望只是一點點,也要去試試。現在我才知道我少宣布了一項很重要的命令:開粥鋪。我立即讓左右親兵分別去同志關羽和簡雍:一邊讓關羽先把軍糧拿出一部分出來,開粥鋪接濟百姓。另一邊讓簡雍貼出告示,通知百姓可去領取食物。
回到郡府,就被簡雍攔著,道:“主公,我軍存糧也不多,且沛城內糧草皆被曹軍帶走。只是現今災民數少,還可支撐時日,不過時日稍長,我軍便也無糧矣。”
“哦?”我現在才知道我軍的糧食也不多,而且粥鋪已經開出去了,不可能收回吧,收回的話,還不知道會引起什么更大的亂子呢!實在是難辦呀。“憲和有什么良策?”
“主公何不向陶公要糧?主公剛救過陶公,而且此事全因徐州之百姓,陶公必會同意借糧。”
簡雍說完我才恍然大悟,這么近的地方有和大財主,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于是我即刻修書一封,召關羽前來,把書信交給關羽,并告訴他此事的重要程度,讓他帶兵三千前去護送糧食。因為是我親自下的命令,再加上事關百姓的生死,關羽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回軍營準備去了。
關羽走后,簡雍有說:“主公,如此無限制接濟難民,對我軍不利,望主公明鑒。“
“唔!”我聽完后,并沒有立即回答,隨后我想到了那破敗的城墻,讓他們去修城墻不就好了,還有,現在雖說時節有些不對,不過種那些成熟時間較短的東西,來年還是有點收獲的,于是我說:“確實,憲和,明日再貼一榜,言明每日每人限量供糧,并征集百姓修葺城墻,新修水利,那些原來沛郡居民,可憑手中地契領取原地。無地契者,官府則會分配一份土地,隨后眾人可到自己的土地上耕種。如此。憲和覺得如何?”
“主公英明!”隨后他還我向我匯報了下今天他所處理的大致情況。說完便下去了,想來是去準備相關事宜了。
第二日,告示貼了出來,起初修葺城墻還沒有什么人來,人們都去自己的田地里耕種。不過在看到修葺城墻可領到更多的糧食,而且現在是時節也不對,于是修葺城墻和新修水利的人就多了起來。過了幾日,關羽護送的糧食也已經到來,我們最后的顧慮也沒了。各種政策也可以順利的完成,每一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事干,就算現在沒有收成,我還會繼續開著粥鋪,因此這些劫后余生的百姓也感的很開心,于是城內混亂的局勢便漸漸穩定下來。
隨后的半個月內,因為眾人的努力,城內的治安漸漸好了,眾多因戰亂而外逃的百姓都已經陸續回來,小沛又恢復以往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