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足飯飽后,熔巖打了個酒嗝對鐘洪流道:“趁天色還早,我就帶你去那煉器堂一趟!”說罷就欲領著鐘洪流出得店來,“客官稍候!”只見剛才上酒菜那店小二氣喘吁吁地從后跑了過來。
熔巖見狀不耐煩道:“酒菜靈石你記我賬上就好,退房之時自會一起結算!怎的?還怕我賴你酒菜靈石不成?”店小二忙擺手道:“客官誤會小的了,客官若是想在這城中一逛,城大地闊,客官自可租用小店喂養的土行之獸代步之用的,凡本店入住之客自有優惠贈予?!?p> 熔巖聞言眼睛一亮,如此正好!他正嫌步行太慢,城中安防之故,有禁飛之令,他身在異鄉,也不愿無故去召這麻煩,有這土行獸代步正好!待小二將二人帶到店后獸欄時,鐘洪流才仔細近看這土行之獸。
此獸是中土高原的特有獸類,外貌略似穿山甲,個頭卻比穿山甲龐大得多,雖不如馬匹高大,但也有毛驢般高矮,自是騎乘馱載無礙。因此獸極善土法,在土元素濃郁的中土高原有日行萬里之能,故中土之人都喜拿此獸來當代步之用。
此獸全身長著一層厚硬甲片,把渾身上下皆防護包裹。有如此天然重甲,若戰時,拿來當重裝坐騎亦是極佳之選!熔巖選了兩只,用土靈石付下押金,鐘洪流正好奇打量熔巖手中土黃色靈石時,熔巖遞他一條韁繩。
這土靈石是中土國的通用貨幣,為了便于貿易買賣,由土皇欽定!是仙凡皆用的,,此靈石除了是土黃之色,是土元素凝聚而成,和他手中的火靈石外形并無差異。
鐘洪流接過韁繩拉了拉,一只似穿山甲的土行獸被拉出了獸欄,他一搭獸鞍翻身而上,一抖韁繩,“駕!”土行獸四個爪子扒拉了起來。爪子一觸碰大地,土靈氣揮發,土行獸慢騰騰伸爪邁腿,如短尾巨蜥般向大街上爬去。
雖不似馬匹般奔躍,但速度上卻是極快!熔巖陪鐘洪流先到臨荒城的一處靈石兌換點,兌換了一批土靈石后,才往城西郊外的煉器堂分點騎乘而去。
待兩人來到城西,還隔著老遠之時,就看見西郊之地,被一大片宅院群所占據,宅院內有一座座大型火爐,正熱氣騰騰冒著青煙裊裊。騎行到一座大宅門前,兩名打雜弟子見到忙跑過來,接過兩人手中韁繩去獸欄寄存。
熔巖的火爐法器就是在此處打造,他自是輕車熟路,帶著鐘洪流拾階而上,往大宅的正廳而去。
鐘洪流抬眼一望,宅門前掛煉器堂三個大字,此處雖也名為煉器堂,但確是皇城煉器堂在此城的分部,派駐有煉器師,法陣符文師等煉器專司之職。熔巖大步走到大廳長柜臺處,向一位儒雅老者拱手見禮道:“佟掌柜,一向可好?”
那老者轉頭愣了愣,哈哈笑道:“原來是南荒離火的熔巖,不知此次過來又要打何法器?。俊比蹘r苦笑感嘆道:“我若有那財力就好啰!”他忙回身召來鐘洪流,對儒雅老者介紹道:“是這位小友要打法器,洪流,你快把法器樣式講給佟掌柜,佟掌柜可是煉器的行家!”
佟掌柜忙擺手,口稱不敢當,見鐘洪流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財力,不由好奇抬眼看向了鐘洪流。只見鐘洪流描述道:“此法器主要是用于噴射飛行用于代步之用的,主體為圓形,底盤安四個圓柱噴嘴,此噴嘴動力主要用于托載提升之用,托載之動力至少能承載五十人之重。
盤尾安四個主動力噴嘴,用于推進此法器飛行行進之動力。尋常氣流推進動力噴射一對,火焰加速推進動力噴射一對,后者推力上要求,要做到既在速度上迅猛,又能省卻法力上的消耗!”
“圓盤外用堅固外殼做防御,盤上能容一人安然盤坐,兩側用可收縮延展金屬板,各飛挑起四人之站位。”那儒雅老者捋須沉思片刻后贊道:“小友睿智!此真乃奇思妙想!如此設想既實用,又擯棄了尋常法器那大而虛的構造,極大地省卻了造材,自可省下一大筆不菲的靈石!”
熔巖見一代匠師佟掌柜對鐘洪流這個小輩,竟毫不吝嗇地豎了豎大拇指!他想到了自己的‘火爐’法器,佟掌柜那‘大而虛’的話語如巴掌般,拍在了自己這半吊子煉器師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只見佟掌柜是越思量就越興奮,他雙目放光按捺不住地說道:“小友此等設想似為我等僵化成規之思打開了一扇窗,我欲親自為小友打造此法器,以證實心中之所想是否可行?”
鐘洪流聞言大喜忙拱手道:“晚輩求之不得!”只見佟掌柜緩緩念叨道:“物盡其能!能盡其司,材盡所材,無負其贅,精益求精!”
鐘洪流也不知這佟掌柜念叨的是個什么意思。正和熔巖大眼瞪小眼間,佟掌柜拱手對鐘洪流俯身一禮道:“老朽對小友有一事相求!”鐘洪流見佟掌柜竟如此大禮,驚得忙閃身躲開。
遂對佟掌柜拱手道:“佟掌柜有事但說無妨,如此這般真是折煞晚輩了!”佟掌柜吞吞吐吐道:“實乃是此圓盤法器在老朽看來,還有些許精進更改之處,但迫于行規更改不得,使得老朽如那鯁刺在喉,難受得緊吶!”
鐘洪流還當是什么要緊之事,忙大方一擺手道:“前輩盡管施為!”佟掌柜驚喜萬分道:“難得小友竟如此信任老朽,老朽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小友所望!”兩人又一番客套,把晾一旁的熔巖看得直咂舌。
鐘洪流接著又把護身軟甲樣式一說,兩人又交談一陣。待皆都敲定后,在佟掌柜好一番讓利后,鐘洪流交下了定金,商定明日再來此取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