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來煉器堂,在大街上又行一陣,待走到一個岔路口處,熔巖對鐘洪流道:“今日趕路又耽擱了一日,這火淵草實在是耽擱不起,我欲去城北煉丹堂一趟,將此草售出,從此地往東直行不遠即可回到客棧。你是隨我還是回客棧歇息?”
鐘洪流剛兌換到役火印法中后兩部,一路上趕路也沉不下心來鉆研,正想尋地鉆研捋順一二,反正他對丹藥也是興趣缺失,丹藥對于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之物,一向不甚倚仗!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自是不假,但凡丹丸皆有丹毒,日服月累,必損自身,倚仗過甚,成癮成患!久而久之,必出桎梏!鐘洪流無這需求使然,對去那煉丹堂自是不感興趣。
遂與熔巖告別分開而行。一扯韁繩騎乘土行獸往東邊那岔路,直接回客棧而去了。鐘洪流騎行了一段長街,卻見前方街道亂哄哄一片,鐘洪流一催土行獸正欲上前去瞧個究竟。
就聽聞前方眾人呼喚之聲傳來,“凌天皇子好!……”鐘洪流聞聽此言不由微微一笑,想必是那凌天皇子打道回府去的。他也扯停住了韁繩,把土行獸往街道兩旁拉了拉,欲為這位拉風的皇子殿下退讓出一條道來。
突然,異變突起,一陣尖叫聲傳來,鐘洪流一怔,忙向尖叫人群處抬眼望去,只見一根粗大土筍突兀拔地而起,將凌天皇子連人帶土行獸頂飛而去。
同時從街道兩旁竄躍出十來個手持利刃的蒙面黑衣之人,往那凌天皇子沖殺而去!皇子護衛忙上前攔阻,短兵相接之下,頓時兩隊人馬戰在一處,路邊行人皆惶恐躲避開去,唯恐遭那池魚之殃。
一時是人影翻飛,刀光劍影!“大膽!光天化日竟敢當街行刺皇子,此罪形同謀逆!汝等還不棄下刀劍束手就擒?如若還冥頑不靈繼續付偶頑抗,一旦被吾捉拿擒獲,定要誅滅汝等滿門老小,定下那誅九族之罪!”
一個腳踏石鼎的中年文士怒喝中,從后面疾飛而來,一個閃身就抓住了那摔落土行獸背,正往下方砸落的凌天皇子,他又輕點腳下土鼎,土鼎一掉轉方向,鼎口猛然張大,將那下落的土行獸竟吸附入內。
那中年文士抓住凌天皇子臂膀飄落到地,見到護衛已將刺客誅斬殆盡,忙一揮手吩咐道:“留下活口!吾倒是要來一看,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膽,敢刺皇室帝子!”
護衛們一聽忙放緩了攻勢,一個黑衣人一收刀劍躍出戰圈趁機逃脫而去,護衛們忙沖上緊追不放,那黑衣人情急之下,抓扯過一個路邊女子手中的小女娃,那小女娃頭扎兩個小羊角辮,此時已嚇得是哇哇直哭,被那黑衣人舉過頭頂欲摔。
“住手!”凌天皇子在中年文士的護衛下走上前來,伸手制止了護衛們的緊逼,黑衣人見此喘息之機忙把手中女娃往空中一甩,也一改方向往前狂奔而去。果然,凌天皇子怒吼一聲:“快救人!”
可此刻女娃已被拋遠,相救已是有心無力了!就在那女子嘶聲絕望的叫喊聲中,眾人皆以為女娃會摔死無望之際,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如若一只展翅的大鳥般,在空中敏捷地撲閃而去,在女娃落地之前堪堪接抱在手。
此刻的女娃嚇得已是渾身瑟瑟發抖!蒼白的小臉上沾染滿了淚痕。鐘洪流見狀忙輕聲安撫道:“莫怕莫怕,你已平安無礙了!”小女娃扭動小腦袋看向鐘洪流,一雙大眼眨巴眨巴,一甩頭上小辮脆生生喊道:“多謝大哥哥!”
“不謝不謝!”鐘洪流呵呵一笑輕刮小鼻子,逗得女娃展顏一笑!“轟!”鐘洪流轉頭一看,正是那逃跑的黑衣人,在疾奔中猛地撞上那突兀抜地而起的厚土墻。看那被撞得血肉模糊的面容顯然是撞得不清。
鐘洪流好奇打量那一堵厚黃土墻,有先前那土筍拔地一挺,鐘洪流對中土的土術法大感興趣起來。這顯然是隨機瞬發,與火術法大相徑庭,在敵手猝不及防之下,足以對敵施以重創!
可惜役火印法需先吸收火靈氣壯大才有威力,瞬發雖亦可,但那威力卻小太多。用火神旗術法施展火墻術呢?鐘洪流眼睛一亮,有機會定要把此等訣竅弄到手一觀!
那黑衣刺客見逃脫無望,咬牙一狠,正欲橫刀自刎,中年文士曲指一彈,一縷土靈氣化石激射而出,打在刺客手腕?!斑燕?!”利刃落地,眾護衛一擁而上,將刺客制住捆上。
鐘洪流正看得津津有味。“娘親!”聽女娃喊聲,鐘洪流收回目光看去,只見一個三旬女子噗通跪倒,“謝過公子救下小女性命之恩!”鐘洪流忙伸手扶起,將女娃遞予,“大姐無需如此,平安無恙就好!”
正此時,凌天皇子抬腿正欲走過來,中年文士忙皺眉一拱手,只見凌天擺手道:“無礙!”一說完便大步走來,中年文士忙緊隨其后。凌天皇子還未走近便拱手道:“謝過義士仗義救下此子性命!”
鐘洪流忙轉身回禮道:“解危救人自當義不容辭!皇子殿下不必掛懷!與皇子殿下以命阻征召令出,解救中土國億萬百姓免于兵役之苦比起來,我這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凌天皇子忙謙遜擺了擺手。
兩人又相談一陣便告辭而去,“大哥哥,再見了!”小女娃在娘親懷中朝他招了招小手。鐘洪流呵呵一笑也揮手擺了擺,翻爬上土行獸朝客棧方向騎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