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言癱在床上,下意識調六點的鬧鐘,突然想起來
不對啊
放假了
那我還調什么鬧鐘??
一個小時后,溫舒言戴著帽子口罩出現在機場,只隨身背了個挎包
凌晨,溫舒言落地港城,隨手截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坐落在港城雙翠山山頂的半山別墅
凌晨時分,出租車師傅聽著電臺,方向盤旁邊擺了三四部手機,溫舒言聽著熟悉的粵語,看著窗外的夜色,天色已經蒙蒙亮,路邊有些攤販正忙碌著
出租車不能上山,溫舒言轉乘了擺渡車,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看她有點面熟,不由問道:“您是山頂的業主嗎?”
溫舒言點了點頭,借著路燈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幾年沒回來了,這兒變化這么大的。”
司機爽朗一笑:“誒,之前整座山都改造過,現在漂亮得不得了,你白天再看看,空氣又好,景又好,爬爬山看看夕陽,正啊!”
說到山頂,司機猛的想到,這座山上的別墅一棟就好幾億,位置越好價格越高,山頂只有一棟別墅,隱私性沒得說,風景很好,綠植環繞,空氣新鮮,最貴的就是山頂這棟
聽說是被港城的商業大亨買了用來養老,平時也就一個兒子經常回家,這女孩看著年輕,雖然戴著口罩也看得出長得好看,又看她一臉單純,傻乎乎的,還說普通話
難道她是大陸過來的?
糟糕……
司機欲言又止,仔細斟酌著開口:“靚女,其實這個世界……唉,要好好珍惜自己啊。”
溫舒言剛準備檢查隨身物品,準備下車,聽他這樣一說蒙了
“不是啊不是啊,我回家,這里是我家!我是這戶業主的女兒!”溫舒言又搖頭又擺手的,生怕這老伯誤會
司機一捂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見平時山頂就是一個后生仔經常去,還以為他是獨生子。”
溫舒言捂著臉,一口地道的粵語流利得很:“我在內地工作,平時很少假放所以你先少見我。”
擺渡車停下,司機還覺得很不好意思,溫舒言笑著,“沒事沒事,你也是好心,下山小心哈。”
夜深人靜,她不想打擾別人,特意沒從正門進去,這個點估計除了大門每個門都鎖了
溫舒言重新背好包,站在別墅東邊小門的墻邊,按著記憶找到她那棟小洋樓的位置,三步并作兩步上墻進院,只是剛上到墻頭,她便與拿著電筒夜巡的保安對視
溫舒言呵呵笑了兩聲,迅速跳下,穩穩落地,那老保安在這干了許多年,也算是看著她長大,怎么會不認得她
老保安見她跳下來,還給她照著路,怕她摔了,語氣和藹地跟她說話:“小姐,小心啊,干什么要爬墻啊?”
溫舒言吐吐舌:“費事吵到你們,別跟我爸說我回來了,給個驚喜他。”
老保安點點頭,恍然大悟,什么也沒說,假裝沒看到她繼續訓練去了。
溫舒言看著面前的小洋樓,這么久沒回來,墻邊的花還是那么茂盛,看來園藝工有好好打理她的花
……
第二天中午,溫舒言才慢慢醒過來,看著面前的裝飾,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從床上爬起來,她習慣性打開手機看有沒有重要信息,又想起今天才第一天休息,應該不會有緊急通告之類的
她用遙控開了窗簾,陽光灑進來照著床鋪,溫舒言只隨意整理了一下,洗漱后便踩著拖鞋下樓
她回來的突然,冰箱什么東西都沒有,昨晚只能餓著肚子入睡,正打算去弄點吃的放著
溫舒言順著小路左拐右拐,走到別墅中央那棟樓門前,還未走到門口早就聞到飯香了,她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里面的保姆見到她一身睡衣走進來,驚訝得很
“小姐,你回來了!等我炒多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溫舒言進來沒見到那老頭,隨意地擺擺手,直往電梯走,“好林姨,我上去叫阿爺吃飯。”
被稱作林姨的保姆應了聲,繼續忙著手里的活
溫舒言按了電梯上三樓
居然沒在客廳,這個點,爺爺應該在家的呀
暗紅色的紅木房門被敲響,屋內傳來一道獨屬于老年人的聲音,“進來。”
溫舒言笑臉盈盈地打開門,正見那老頭正身著一身白衣,在陽臺打太極,“阿爺!”
那老人轉過頭,面容和藹可親,見到她喜笑顏開,手上還不忘動作著:“哎呀,阿言,干什么突然回來了,什么時候回的啊?”
溫舒言一副乖巧模樣,坐到沙發上,笑著答他:“昨晚到的。”
溫爺爺收了勢,看著她好像比之前還瘦了,眼下淡淡烏青,臉色還有些暗淡,手一摸她的脈便佯作生氣
“溫舒言,這么久沒回來你干什么了,虛了這么多。”
溫舒言笑嘻嘻地去攬溫爺爺的肩膀,扶著他往電梯走,這么多年過去,不知不覺,她居然比阿爺還高了,阿爺真是老了,她掩過臉上失落:“那我工作忙嘛,日日都好累啊,你上次給我那些補氣茶都飲完了。”
溫爺爺跟著她下樓,冷哼一聲,說話中氣十足:“上次都叫你拿多點回去,你就是懶得拿。”
溫舒言耍起賴來,扶著溫爺爺在飯廳上的主座坐下:“那我東西多嘛,只能拿這么多了。”
林姨端菜上桌,直到三菜一湯上齊,溫舒言見她那哥哥還沒進來就知道他肯定是還在公司忙著了
溫爺爺看著偌大的桌子只坐了兩個人,也沒說什么:“阿言,你爸爸出去上班,你哥又沒空回來,你過兩日有沒有空跟我去爬山啊?”
溫舒言拿著筷子正準備夾菜,聽他這樣說,就想起上次爬山她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結果八十歲的阿爺在她旁邊大氣不喘,還嫌棄起她一個二十多的小年輕,剛想拒絕,又想了想,心中嘆氣,一把辛酸淚盡在心中
只好咬著牙應他:“好啊,我好得閑啊!”
剛吃好飯,溫大少爺的信息就發到她手機上
只見一句言簡意賅的話
【陳記細云,波記凍檸茶,唔該】
溫舒言剛想扯一句沒車出門拒絕他
又見一句【車匙在輪胎上面,隨便開】
溫舒言沒話說了,只能暗自誹腹
怎么每次偷偷回家他都知道,她那棟樓也沒裝監控啊
溫舒言跟阿爺說了一句就出去了,到了地下車庫,溫舒言看著面前一堆車,找了輛最低調的出了門
買齊兩樣東西,她到達言晟集團大樓的地下車庫,坐了溫錦晟的專屬電梯徑直往頂樓去
午飯時候,溫舒言估準了溫錦晟辦公室沒人,懶得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沒想到,偌大的辦公室內除了溫錦晟竟還有一個著西裝的年輕男人,那男人轉眼看她,上下打量她兩眼,狐貍眼一瞇
辦公室內氣氛劍拔弩張,硝煙四起,兩人都帶著上位者的強硬氣勢看著她,顯然是被她打斷了
是在吵架?開會?談判?
溫舒言頓住腳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過一秒,她咧開嘴,帶著歉意從容不迫的退出去
“不好意思,你們慢慢聊,我等下再進來。”
辦公室內的氣氛因為溫舒言的到來被打斷,
嚴寬驚艷于剛才那女子的容貌,嘖嘖一聲:“溫董新招的秘書長得不錯。”
這么漂亮的人居然被他使喚去買外賣,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溫錦晟坐在老板椅上,鋼筆玩弄于指尖,見他剛剛看溫舒言看得眼都移不開,心里更是記上一筆,直接下了逐客令:“嚴總,不好意思啊,飯點到了,你走吧。”
嚴寬攤手,活像個地痞流氓的樣,“我下次再來找你。”
臨走到門口,他還嫌棄道:“溫董,你這的普洱不怎么樣,下次我來換成紅茶,要英國的,多謝了。”
溫舒言把外賣丟在sun的桌上,坐著他的位置玩手機
里面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出來,溫舒言便拿著外賣又進去,見溫錦晟氣得不行,蕭他:“他誰啊?你這么氣。”
溫錦晟打開外賣盒,溫舒言幫他插了吸管,聽見他咬牙切齒地說:“你仇人啊,迷信得要死,幫他澆了一下發財樹就上來找我晦氣。”
溫舒言被逗笑,猜道:“用熱水?”又補了一句“是不是找錯人了?娛星老板不長這樣。”
溫錦晟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面,溫舒言把凍檸放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