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忌寒這廝也太目中無人了些,我不過是去向其討教采礦技巧,他竟然把我轟了出來。”李叢惡假意憤憤不平道。
李叢惡剛從忌寒那吃癟后,立馬將希望寄托在了王剃的身上。
“呵,終于知道那廝有多囂張了吧。”王剃笑道。
李叢惡眼睛一瞇,壓低聲音道:“他現在就在屋內,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
李叢惡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王剃搖搖頭道:“咱們二打一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他也入[練氣]中期了,咱們一接近,他感受得到的。他會跑的。”
李叢惡有些泄氣了。
王剃安慰道:“不急。再忍忍,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要雷霆萬鈞,一擊斃命。我這[紅月劍術]也要大成了。”
李叢惡微微訝異。
只見王剃陰鷙著臉道:“最多兩月。”
隨后李叢惡不再停留,悻悻離開了。
“怎么總感覺事情不會如我所愿呢,觀其忌寒的態勢,真還會給王剃兩月的時間么?唉。”李叢惡走在會礦洞的路上,暗自擔憂道。
三天后。
忌寒來到了第十礦洞的入口處。
王剃有些慌張。
“怎么?忌工頭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懷念這礦洞了?”王剃冷笑道。
忌寒面無表情道:“我來告訴你讓礦洞高產的秘密。”
王剃一聽,瞬間來了興趣。
激動道:“當真?”
忌寒點點頭,作了個請勢。
隨后兩人來到了忌寒的礦洞前。
“請吧。”忌寒說道。
王剃剛要抬步向前,立馬又收回腳。
嗤笑了一聲道:“呵,你個小崽子,這是請君入甕啊,我要真進去了,怕是有去無回啊。”
忌寒也不廢話,立馬翻出了三塊[上品黑鐵礦石]說道:“真不想知道?”
王剃眼睛都直了,還是按耐住心中的狂躁,悠悠道:“呵,又是故技重施,周斧盡就是這樣死在你手上的吧。呸!”
忌寒輕笑了一聲道:“是又怎樣?”
“喲!越來越放肆了。看來脾氣漸長啊,怎么?向野虎給你撐腰,你就感覺自己要上天了?”王剃譏笑道。
忌寒不過冷冷看著他,沒有說話。
“呸!你蹦跶不了多久的。”王剃留下一句狠話后,便要轉身離去。
忌寒立馬攔下了去路。
王剃立馬譏笑道:“怎么?還想在此將我殺了不成?”
忌寒咧嘴道:“你看看后面。”
王剃下意識地回頭,只見一龐然大物全身亮著微光,古銅之色漸成,這是步入武夫[銅皮]中期的表現,猛地撞了過來。
王剃被撞得險些暈厥,飛出一丈有余,趔趄未倒,嘔血連連。
神色恐懼。
忌寒氣機早早牽引完畢,翻出腰間的匕首,注滿靈力,欺身追上。
王剃瞇著眼,右手持劍,長劍通紅,泛起微光,輕吐兩字:“紅月。”
只見通體血紅的劍身,光芒驀地一盛,劍芒大作。
王剃判若兩人。
忌寒無所畏懼,泛著淡金色微光的黑色匕首,對其從上到下就是猛地一戳。
兩劍相撞,黑色匕首泛著淡金色光芒頂著血紅劍身,生生地往下壓去。
王剃咬牙堅持,身體不斷向下沉去。
忌寒眼神一凜,氣機再度催動,純黑色匕首上的光芒更盛了些,直追王剃紅月的凜人態勢。
不遠處的魏山已經趕忙疾跑過來,準備乘勝追擊。
王剃冷笑了一聲:“你也太小瞧我了些。[聚紅月]!”
只見血紅長劍光芒大作,王剃向上一撩,生生將忌寒那純黑色的匕首給震碎了。
順帶著將忌寒胸口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忌寒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往后一撤,跑了。
王剃獰笑道:“想跑?晚了。”
隨后右腳一踏,靈氣倏地炸裂,追了上來。
只見忌寒忽然停下,咧嘴笑道:“注意你后面。”
王剃暗叫不好,心頭立馬浮上一絲恐懼。
剛想回頭御敵,顯然晚了。
渾身布滿淡綠色靈氣,四百來斤的龐然大物,毫無花巧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砰!”的一聲,王剃倒飛出去,暈厥在地,生死不知。
魏山在前,忌寒在后,兩人一擊得手,依然神經緊繃,絲毫沒有放松的樣子,上前察看。
魏山一把踢掉王剃的武器,隨后一拳砸碎了他的腦袋。
忌寒趕忙將這把長劍收起,再翻了翻王剃的衣服。
一顆[練氣丹]僅此而已。
忌寒皺著眉頭道:“不可能,怎么才這點東西。”
魏山沒有說話,等待著發小的吩咐。
隨后,忌寒輕聲道:“直接將尸體扔到廢礦處就行了。”
隨后就看見一個四百來斤的大胖子,拖著一具工頭的尸首,大搖大擺地從廣場中走過。
眾礦奴早被聲勢浩大的局面給驚得得目瞪口呆,詫異不已。
忌寒立馬來到了王剃的房間內,經過縝密地搜查后,終于在一暗格內,發現了一本[紅月劍術],立馬眉開眼笑。
“嘿!成了,沒枉費我這八顆[上品黑鐵礦石]”忌寒喃喃道。
早在忌寒準備動手的前一天,他就已經賄賂好了向野虎。
不僅上交了八顆[上品黑鐵礦石],連本身該有的四十顆[練氣丹]獎勵都一并上供給了向野虎。
向野虎是一頓眉開眼笑,大贊忌寒精明能干,材優干濟。
可是當忌寒提出要除掉王剃時,向野虎明顯猶豫了,將手中的五顆[上品黑鐵礦石],不斷地拋上拋下。
搖了搖頭道:“王剃跟了我多年,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使最近這幾年的表現差強人意,但我若對其死亡視若無睹,恐寒了下人的心。”
“稟大人,這二十五顆[練氣丹]是小人的一點心意。”忌寒躬身道。
“你打不過他的。”向野虎搖了搖頭道。
忌寒保持著上供的姿態,悠悠道:“大人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了,剩下小人自有準備。”
向野虎有些訝異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嘆了口氣又道:“王剃入門多年,再不濟也是同門師兄弟,如果你真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其擊殺的話,茍爺那邊也會過問的。”
忌寒立馬又從懷中掏出三顆[上品黑鐵礦石]道:“大人,這三顆[上品黑鐵礦石]與獎勵的十五顆[練氣丹]一并給您。還請多加費心。”
向野虎立馬瞳孔擴張道:“你這也太夸張了些。你的礦洞是剛好建在了上品礦脈上?”
忌寒輕笑道:“大人,屬下皆是為您考慮的,屬下的業績越好,您的政績也就越高,王剃再勞苦功高,現已對您無用。您再宅心仁厚,也不必再如此維護了。”
“可是……”向野虎還是無法下定決心,支支吾吾道。
忌寒接下去的一段話,立馬令其不再猶豫。
“稟大人,王剃上次能組織其他三位礦主對您施壓,下次未必不能將您拉下馬啊,此人見風使舵,兩面三刀,您應該比我更了解不過了。”忌寒沉聲道。
隨后頓了頓,悠悠道:“再者您也知他已快入[練氣]末期,真讓他成了黑山門的外門弟子,對您的威脅不可謂不大啊。”
向野虎閉著眼,狠戾頓生。
幾息后,向野虎睜開眼,肅然道:“準了!”
忌寒立馬一陣奉承,躬身離開了。
第二天,也就出現開頭忌寒和魏山兩人在眾目睽睽下,肆無忌憚獵殺王剃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