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開學是兩個月之后,原校長升職去了教育局,老師們說基本不會再有第二位了。
新校長是從其他學校調過來的,據說很嚴格,事實證明一切都是真的。
從頭到腳的規定變動很大,齊眉漏耳早就滿足不了學校,標準發型的圖片是狗啃劉海。
開面對面交流會的時候全程站立,美名其曰說是考驗體質。
為了迎接體考,她們很快就迎來了體訓。所以的體育課都被換到了最后一節,每天重復著同樣的項目。
吳憶因為長期練體育,所以腰并不好,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卻經常胃疼犯惡心,還用不上力,因此食欲不振,還掉了5.6斤。
體訓不等人,吳憶只能強撐著繼續訓練,每天兩點一線的學校家里兩頭跑,狀態日漸憔悴。
天氣逐漸暖了起來,穿著學校統一的紅色跨欄背心和短褲去其他學校體考。
身體的問題讓原本的體育健兒吳憶30只得了20分將將及格。
接下來的日子更加難熬,早晚自習如約而至,每天埋在教室刷題考試,廁所都沒空去,跟別提課間休息。
中考定在6月21日和22日,隨著時間越發緊迫,吳憶終于頓悟過來埋頭苦學,忍耐著天氣和身體的影響不停歇的寫。
待到中考當天,雙手緊攥著冒著冷汗。
“終于要看答案了。”
中考答案出來的很快,當天就出,吳憶一題一題的比對,懸起來的心高掛不下。
好在分數出來后還算可以,報考了一個喜歡的學校,又選了一個分數較低的,等各個學校分數線出來之后順利收到通知書。
通知書是她喜歡的那個學校寄來的,可以攜帶手機,并且升學率很高。
她開開心心的度過了一個假期,母親的態度也一個大轉變,再也沒以成績罵過她,相反,生活費給的都比別人多。
母女兩個都不是記仇的人,隔閡沒了就沒了。
高中的半年順利過去,在高一下冊時吳憶發現自己不止貧血胃疼和食欲不振了,她發現自己開始咳血,抱著僥幸心理,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一直到勞動節返校,大課間休息的時候咳血被同學看見告訴了老師,才不服氣的被媽媽接走去檢查。
到了醫院做了個胃鏡,吳憶還在安慰媽媽說沒啥事就被叫到辦公室了,兩個人面面相覷的坐在醫生面前,看著其沉重的表情心生不解。
“胃癌。”
兩人同時愣住沒敢吱聲。
“晚期。”
“什么?”吳憶和媽媽同時發出質疑,媽媽繼續詢問,“醫生這,這準嗎,不會出錯吧。”
醫生點點頭,嘆了口氣,沒繼續往下說,只是讓她們樂觀一點,同時建議住院化療。
吳憶并不想住院,但礙于治療不得不將學校的物品取回老實留院治療。
胃癌后期很疼,吳憶的表情一日比一日難受痛苦,為了減少疼痛,只能不停的化療。
見著她咳血逐漸變成吐血,母親再也忍不住去問了醫生,得到的結果卻是只剩下一年了。
她還有個弟弟,因為媽媽工作原因長期在寄宿學校生活,這次被接回來也是讓吳憶開心。
吳憶撫摸著弟娃可愛的圓臉眼眶濕潤,推脫說要去廁所避開讓弟弟看見流淚。
弟弟走后,吳憶惆悵的望著窗外,穿著單薄的長袖絲毫不冷的春季,將床搖上坐了起來。
紙和筆的摩擦發出挲挲的聲音,鐘表的走針緩緩滑動,耳畔清風密語。
與之前相反,吳憶在我面前表現的很輕松,她將一張手稿給我后沒來得及說話便繼續咳嗽吐血。
她就坐在光下,鉆進屋內的唯一一束光向她而去,她想讓我幫她給歌詞改一改,只可惜我們兩個都不會編曲作詞,只能寫出讀起來蹩腳的說唱詞。
她說,能唱出來最好,唱不出來也沒關系,就留做紀念吧。

計算機囚徒
歌詞下一章會發一部分,之后整篇歌詞會等之后放在番外。么么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