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由于華夜的身體本來就很虛,他醒來后一聽到自己被安置在了軒國,憤怒一涌而上。不由分說下床拿起佩劍就要離開。
柳丞相見華夜如此之憤怒,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華夜谷主,請稍安勿躁。不是我們隨意擺弄你,而是現在青龍銘鳳鼎也遁形在了你的體內,我們這么做,既是保護整個武林的安危,也是保護你花影谷的安危。”
“......”華夜似乎平靜了些,頓了頓,“什么叫青龍銘鳳鼎遁形在了我的體內?”
站在柳丞相旁的武清,不得不解釋了一遍原委。
華夜愣住,昏迷已久的他腦袋也有些發暈。他還是仔細回憶了一遍那日的事情。
武清又緩緩開口:“若是你執意回去。那么我們原已安排好的你花影谷的人必定會現身,那么孟子凡必會屠殺花影谷。華夜谷主,請自便?!?p> 華夜咬牙不語。他也沒料到那天會發生那般意外。
他只是趁著眾人混亂的時候想要悄悄潛入孟子凡的私人住處,尋找自己妻子的......骨灰。
“華夜谷主,我們知道你一向心高氣遠,我行我素。這一次,但求華夜谷主委屈一陣。走火入魔的孟子凡,甚是難以對付。”武清嘆了口氣,說。
華夜也不是不懂的。
如今的孟子凡一定瘋也似的尋找自己和姜夕嵐二人。大赫武林盟已然癱瘓。孟子凡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拿到青龍銘鳳鼎,然后一舉修煉成名副其實的武林霸主。
只是......
華夜低頭一陣,不悅地低語:“姜夕嵐呢?”
白圣醫囑咐了姜夕嵐,說近一段日子他和華夜兩人都必須待在軒國。孟子凡短時間里是找不到這里來的。
然后呢?
白圣醫又道,一定會速速研究出對策對付孟子凡。
姜夕嵐和華夜這兩人,毫無瓜葛的兩個人,一夜之間皆成了武林重點保護對象。
大赫國那頭,人心惶惶,上到朝廷,下到民間。
戰爭愈演愈烈,中央已經是在演繹雞蛋碰石頭一般的無效對抗。
而武林及江湖,連連幾日都莫名其妙有命案發生。
花影谷早就被翻了個空。好在武清也把花影谷的弟子安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武林盟已是一片廢墟。
孟子凡是武林公敵這沒錯,可是,也是最令人懼怕的頭號恐怖人物。
現在的大赫,儼然一個生命垂危的老者。也極似一塊本是堅硬頑固的硬石,外頭被洪水猛獸侵蝕,內力被驅蟲駐了個空。
宇翌遙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姜墨助”三字的。他光憑感覺,光憑默契,就能猜出個七八分此為何人。
只是,此時他能做什么?兒女私情,難道比國家社稷重要?
宇翌遙生為天子,便必須擔起天子應負的重任來。大赫蒼生,存或滅,僅僅一念之間罷了。
是夜。宇翌遙和謝濼函在戰地軍帳中。眼下的陣勢,堪比火上澆油。
竟然有遠洋小國為匈奴提供威力遠遠大于大赫簡單冷兵器的新武器。
“濼涵。”宇翌遙和謝濼函相對而坐,他看了一眼矮桌上摞起的奏折,神情凝重,“你說,大赫當真會亡嗎?”
謝濼函聽了這話,臉色劇變,噌地一下站起,“皇上!您萬萬不可這樣想。”
宇翌遙不語,反而一笑。笑得甚是苦澀,令人心疼。
“皇上!”謝濼函又正色道,“您難道也聽信外面的傳言?”
宇翌遙搖頭:“不是聽信。子民的聲音,不是最為真切的?”
謝濼函跪下,低頭:“大赫有皇上這樣的明君,是大赫子民的福氣!皇上一定有信心!外面亂七八糟的什么傳言,微臣不信!”
宇翌遙幽幽看他,握拳輕咳一下后說:“罷了罷了,濼函你起來?!?p> 謝濼函沉默半晌,默然起身。
軍帳外的緊張氣氛,滲得滿帳子都是。
“你找到她了?”
突然,宇翌遙說。
謝濼函詫異。
宇翌遙還是忍不住提起,那個人。
謝濼函緊咬下唇,不知如何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他心里不確定宇翌遙是不是會去尋她。
就在這時候,帳外沖進一個士兵。這士兵甚是慌張,滿頭大汗。
“皇上!”士兵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
宇翌遙站起,雙眉緊鎖:“說!”
“皇上....”士兵抬起頭,激動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方的馬廄突然起了火,馬.....戰馬不是死就是跑......敵方的號角又赫然響起......皇上!這完全沒有被預料到!這是小人計!”
宇翌遙怒火燃氣,心里慌張不已。
馬廄被燒?敵方是如何潛入的?!按理說防守是很嚴的!天哪。
“還剩下多少戰馬?”宇翌遙陰著臉問,然后士兵回答三分之一,“顧不上什么小不小人了!走!”
說著宇翌遙就走出軍帳,果斷而迅速。
謝濼函也焦急起來。他是文官,是不馳騁戰場的。
他想著便拿起地圖,細細研究起來。
冷靜,冷靜。
馬廄只有三個出口,每處都有重兵把守。因為戰馬是作戰的核心之一,安排的看守軍都是最精英的。那那么大的馬廄怎么會無端被人放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