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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五十五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9714 2022-03-16 19:23:16

  誅算帶著吳郝懾來到戽石的房間,戽石正在看地圖。

  戽石見到兩個不速之客,一點也沒有好臉色,說道:“找我有事嗎?”

  “你下一場試煉不好過,就算是我,我也沒信心能賺取十倍鉑金幣。”誅算開門見山地道。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成為最后一名。”戽石埋怨道。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我來這里是想跟你談一下合作。”誅算如實說道。

  “我可不相信你。”戽石看也不看誅算。

  “沒有我的幫忙,你永遠賺不到那么多錢。”誅算把手壓在地圖上,語氣十分強硬。

  “你幫我的話,要我為你做什么?”戽石先是一愣,然后小心問道。

  “很簡單,不讓軌生接近我們。”誅算說道。

  戽石聽后沉默良久,終于想明白誅算為何如此要求,說道:“看來你比我更焦急,至少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就算給你十年,你也沒辦法賺到十倍的鉑金幣。”誅算一點也不虛地說道。

  戽石想了想后,說道:“好,我再信你一次,要是你再耍什么花樣,到時別怪我寶劍無情。”

  甲板上,軌生靜靜坐在欄桿上,他并沒有去找誅算和吳郝懾他們,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看到戽石房間里出現那兩人的身影,至于他們為什么會在那里,軌生不用花多久就能想明白。

  軌生實在不想跟戽石相斗,雖然覺得有把握,但一想到李伯,就下不了決定。

  大半天過去,商旅船已進入京城范圍。穆槐沒有讓船再接近,命水手拋下鐵錨,告知試煉者自行乘坐救生艇離去。

  誅算、吳郝懾和戽石他們很快搭上同一條救生艇。軌生并沒有急著離開,因為他想到螯多城的嚴密防衛,估計京城差不多也會這樣。于是軌生找到穆槐,問道:“沒有其它方法上岸嗎?”

  “你還是快點乘坐救生艇離開吧。”穆槐建議道。

  軌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碎骨子選了一艘還算穩固的救生艇,兩人一左一右朝京城劃著離開。

  一個小時后,軌生避開防衛隊來到京城碼頭。碼頭上有官兵把關,對進城的人逐個盤查。

  軌生沒有立即找把關的官兵,在附近漁民那里借宿一晚,好打聽一下情報。

  那家漁民只有父女兩人。妻子病逝后,漁民一直照顧女兒,因此收入大減。

  軌生亮出金幣后,漁民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也沒有多問軌生的來歷。

  漁民的家是用木頭造成,整間房子架在海上,總共有三房一廳。漁民和女兒各用一間,剩下的給軌生和碎骨子休息。

  漁民姓何,世代都以捕魚為生,附近的人都叫他何大炮,因為他每次出海都會帶上一大桶茶水,而且幾乎一次喝完。

  何大炮做了一些小菜招待軌生他們,還開了一瓶自釀米酒。幾杯烈酒下肚,何大炮豪爽地問道:“小哥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想做點小生意。”軌生說道。

  “那你就來對地方了,京城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繁榮城市,許多人在這里一夜暴富。”何大炮說道。

  “我見這里有官兵把守,進城有什么要求?”軌生問道。

  “沒什么重要要求,所有人進出自由,前提是提供完整的身份信息。”何大炮介紹道。

  看來進城收錢的就只有躍馬城了,軌生心里暗暗罵了一句。

  “不過,在京城定居可不容易。”何大炮說道。

  “要什么條件?”軌生問道。

  “第一種方法是在城里購置一套房,同時還得繳納一萬個金幣作居住稅。”何大炮說道:“第二種方法就是在城里投資做生意,至少要超過十萬個金幣。”

  軌生眉頭一皺,兩種方法都不是最佳選擇。第一種浪費太多錢,第二種則需要馬上確定經營項目。

  “當然,還有第三種方法,和京城的人結成連理。”何大炮補充道。

  “對了,你有聽過通旺銀行嗎?”軌生問道。

  “那是京城最大的銀行,住在京城的人基本沒人不認識。”何大炮回答道。

  當天晚上,軌生吃了一點東西后在外面的藤椅上歇著。看著眼前漁船不停經過,軌生暫時感覺心里一片寧靜。

  何大炮換了一身泳裝出來,頭上戴著泳鏡,手上拿著長長的漁叉。“小哥,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你穿成這樣去哪里?”軌生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地方,就在眼前這片海域。”何大炮指著前方說道。

  軌生正想說些什么。附近的漁家全部穿泳衣出來,紛紛跳進海里,沒有幾分鐘絕不從水里露頭。

  “小哥,你第一次來有所不知,現在正值捕魚淡季,這里的人都會在晚上潛水打撈廢棄物,幫補家計。”何大炮解釋道。

  “什么廢棄物?”軌生提起興趣問道。

  何大炮放下漁叉,走到軌生身邊坐下說道:“很久以前,京城原本是帝國的首都,因為被敵國入侵過,這里曾經變得千瘡百孔。雖然擊退來敵,但要恢復京城原貌談何容易,于是帝國放棄京城,遷至王都。在大戰過程中,有許多值錢的東西掉進海里,尤其是埒垨武器。”

  “時間過去這么久,你們還沒打撈干凈?”軌生問道。

  “海底下全是破船的殘骸,埒垨武器就算藏在里面,也不好找出來。”何大炮回答道。

  與何大炮又聊了幾句后,軌生看著他跳進海里。過了十幾分鐘,他才冒出海面呼吸。

  許多小孩貪玩,不換衣服,直接跳進海里戲水,大人也沒有要阻止他們。

  第二天早上,軌生帶著碎骨子與何大炮辭別,往城里走去。

  遇到攔路的官兵,軌生停了下來,乖乖回答他的問題。

  “你們是什么人?”官兵問道。

  “我來自帝國偏遠地區的小村莊,卦符村。”軌生老實回答道。

  碎骨子也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個地址。

  “這兩個地方都沒有登記在案。不可能短時間核實你們的身份。”官兵有點為難地說道。

  “不準進城嗎?”軌生問道。

  “也不是,只不過你們每天得到外地人口管理處報道一次。”官兵說道:“當然,如果獲得定居權就不需要了。”

  “如果不能按時報道呢?”軌生又問道。

  “你們就會記入京城的黑名單,這一輩子都別想進城。”官兵說道。

  沿著大街走,軌生發現這里都是高樓大廈,而且人口非常密集。

  問了一些路人,軌生很快找到通旺銀行的地址。雖然軌生對賺錢沒有什么頭緒,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些生意來投資,不然每天去報道,可折騰不起。

  通旺銀行位于城南的金融中心,在那里整條街都是銀行和寫字樓。

  軌生進入銀行,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大家都是穿西裝、打領帶,而他穿著從地下道買回來的衣服。

  通旺銀行約五層樓高,比一個足球場還大。裝修金碧輝煌。軌生走進去的時候,門口的服務生還是能笑著說聲歡迎光臨。

  “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經理走過來問道。

  “我是來取錢的。”軌生說道。

  “客人,請跟我來。”經理把軌生帶到一個沒人的柜臺,然后就去別的地方招呼客人。

  軌生將銀行卡遞到柜臺小姐手上說道:“取三千鉑金幣。”

  柜臺小姐聽后先是一楞,再看向銀行卡的時候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她萬萬想不到其貌不揚的軌生會如此有錢。

  “有問題嗎?”軌生見她沒有反應,于是問道。

  “不好意思,客人,現在馬上取出來給你。”柜臺小姐從保險箱中拿出鉑金幣,并用一個箱子裝上,遞給軌生的同時讓其在紙上簽字。

  軌生寫上自己的姓名后拿走箱子和銀行卡,銀行卡上的數字已經由一萬變為七千,問道:“京城有什么地方可以投資?”

  “你可以去找經理咨詢一下。”柜臺小姐回答道。

  謝了一番后,軌生帶著碎骨子找到經理。此時經理已經對軌生刮目相看,態度更是好上幾分。

  經理說大堂內談話不方便,領著軌生他們走進辦公室,吩咐下人上茶,從抽屜拿出一本目錄遞給軌生,說道:“這里的項目至少有好幾百個,你看看有什么喜歡的。”

  軌生坐在沙發上,慢慢翻閱目錄,完全看不明白,于是問道:“有什么好的建議?”

  “你打算投資多少?”經理問道。

  “兩千個鉑金幣。”軌生十分干脆地說道。

  “兩千個鉑金幣就是二十萬個金幣,莫非你們是為了取得居住權才投資的?”經理猜測道。

  “沒錯。”軌生點頭道。

  “二十萬金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在這本目錄上你可以投資的項目也有好幾十種。”經理說道:“雖然項目很多,但有不少風險很大。我建議你可以考慮餐飲和服務業。”

  “這兩種看起來賺不了什么大錢。”軌生皺起眉頭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如果想要高回報,你可以看看這三個。”經理從軌生手上拿過目錄畫上記號,再遞還給軌生。

  軌生接過仔細一看,一是養生水產研發,二是生發藥水的量產,三是零副作用的男性保健藥物。

  “有什么風險?”軌生問道。

  “那些產品肯定會受到城里人的歡迎,只是真假沒人保證。”經理如實說道。

  “試一試不就知道。”軌生說道。

  “他們就是缺錢去試。”經理尷尬道。

  軌生想了想,反正這兩千鉑金幣主要用來換居住權,便隨便選了一個說道:“那就零副作用的男性保健藥物吧。”

  “好的客人。繳納中介費后,這個項目就是你的。”經理展開笑容說道:“至于中介費,我們銀行的規矩是收取投資額百分之一的金幣。”

  軌生交錢后馬上得到一個地址,經理還承諾為其辦理定居手續。

  走出通旺銀行后,軌生拿出地址一看,上面寫著女人街十八號,男性健康之家。

  問了幾個路人,軌生得知女人街位于城東靠河附近。沿著大路走,軌生花了三十分鐘到達目的地。

  那是一幢看起來十分殘舊的民宅,門口掛了一面招牌。招牌歪歪斜斜的,給人一種不妙的感覺。

  軌生推開鐵門,里面傳出濃濃的藥香。“你們是誰,來這里所謂何事?”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女人問道。她的頭發呈深綠色,十分凌亂,看起來像海帶。

  “我是來投資的,你們的負責人是誰?”軌生問道。

  女人放下手中的燒杯,說道:“我叫法閩英,就是這里的負責人。”

  軌生邊走近法閩英,邊四處察看。里面到處都是藥柜,中央是室驗室,臺面上全是連接在一起的試管和燒杯。

  “錢給你后,我就是你的老板么?”軌生說道。

  “合伙人。撇開研發費用,這里的設備和租金都不便宜,收益我得占一份。”法閩英介紹道。

  軌生沒有多想,直接打開箱子拿出二千鉑金幣給她,問道:“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還有一個助手。”法閩英打開箱子檢查道。

  “藥什么時候能夠完成?”軌生問道。

  “藥已經完成,只差測試。現在有錢,我就可以在城中招人試藥。”法閩英說道。

  “多久可以盈利?”軌生問道。

  “如果效果顯著,藥一個星期就可以上市。至于能賺多少,那得看城里的人。”法閩英說道。

  “這里有住人的地方嗎?”軌生再看了一眼四周問道。

  “除了我和助手住的房間,還有四個空房。”法閩英指了指樓上說道。

  “很好,我們今天開始就在這里住下,你馬上去招人試藥。”軌生吩咐道。

  法閩英收到命令后出去辦事。軌生和碎骨子選好房間后,對他說道:“你留在這里等法閩英回來。”

  “你……呢?”碎骨子問道。

  “我要到外面搜集情報。”軌生回答道。

  “我……也去。”碎骨子舉起右手急道。

  “監督法閩英也是一項重要的工作。”軌生正色道。

  碎骨子只好無奈地點了一下頭。

  在京城城西的一家酒樓里,誅算和戽石休閑地吃著美食,桌子上開了一小瓶白酒。

  他們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不僅能欣賞外面的景色,還能聽到一些城里的傳聞。

  坐在誅算前面一桌的客人是兩個穿著輕浮的公子哥,其中一人的耳朵打了許多耳洞,另一人有很大的黑眼圈。

  “李公子,這次來京城所為何事?”有著很大黑眼圈的男子問道。

  “找朱公子你敘舊,再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李公子說道。

  “李公子想到京城的煙花之地尋吧。”朱公子笑道。

  “知我者莫若李公子。最近家里的妻子回娘家,我才有機會出來透透氣。”李公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李公子可是來對地方,京城的煙花之地雖然不怎么出名,但可具濃厚的地方特色。”朱公子從盤子上夾了一塊烤鴨說道。

  “這話怎么說。”李公子十分感興趣地說道。

  “到了那里,不僅要砸錢,而且還不一定能見到姑娘。”朱公子說道。

  “豈不是吃大虧?”李公子不解道。

  “容易得來的哪會珍惜。京城里的貨色都是從各地搜來的極品。城里的公子哥為了一親芳澤爭得頭破血流,一夜耗盡財富也不是新鮮事。”朱公子解釋道。

  “我只是來玩玩,身上可帶不了多少錢。”李公子摸了一下腰間錢袋擔心道。

  “所以嫂子才放心你一個人來啊。”朱公子哈哈大笑起來:“不過,能忍受一些垃圾貨色的話,你還是可以去玩玩的。”

  “那還是算了,我寧愿跟朱兄在附近游山玩水。”李公子搖了搖頭道。

  “游山玩水你不悶我也悶,還不如去看一看京城的美女。”朱公子為李公子添了一下酒說道。

  “朱兄,這話是什么意思?”李公子睜大眼睛問道。

  “你聽說過京城四大美女嗎?”朱公子問道。

  “據我所知,其中兩個美女分別嫁給京城的王家和方家。有一個到王都做生意,最后一個則整天不出家門。”李公子想了想說道。

  “明天城里的東鏡書店有一個大型讀書會,她或許會來。”朱公子猜測道。

  “她是指整天不出家門的那個嗎?”李公子問道。

  “沒錯。她喜歡一個人在家里讀書,而且其父親也不準她出去外面溜達。”朱公子點頭道。

  “我聽說她在四大美女中排名最后。”李公子提不起興趣,說道。

  “她可能長得不夠銷魂,但具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神圣而又讓人易于親近。”朱公子說話的時候差點流出口水。

  “難道朱兄曾經與她見過一面?”李公子猜測道。

  “何止見過一面,我還是她的同窗。記得以前,她就很少說話,經常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有一次,我忘了帶筆,她還借我一支呢。”朱公子越說越興奮。

  “難道朱兄對她有興趣?”李公子問道。

  “是又如何。不過,她雖然心腸好,但對任何人都不感興趣。還有她的父親,不僅兇神惡煞,而且還是一位信眾,誰敢招惹她。”朱公子失望道。

  “沒事,得不到,咱們去看一看也好。”李公子拍了拍朱公子肩膀安慰道。

  這時,從一樓走上來一個受傷男子,他左臉縫了幾針,右臂包著厚厚的紗布。他走到誅算旁邊的桌子坐下,跟對面的男子說道:“陳老板,來了很久了嗎?”

  “黃老板,發生什么事了嗎?”陳老板仔細打量一遍眼前人,驚訝道。

  “真是倒霉,今天上午去遺跡附近送貨,不料遺跡發生異狀,幾聲爆炸聲響,一隊人四死十傷,我也差點沒命。”黃老板嘆氣道。

  “我之前已經叫過你別走那邊的路。”陳老板神色凝重道。

  “都走了十幾年,我以為會沒事啊。”黃老板后悔道。

  “不僅是你,城里已經有不少人慘遭其害。”陳老板說道。

  “經過此事后,我打死也不走那條路了,寧愿繞多半個小時遠路。”黃老板說道。

  陳老板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已經有不少人搬出京城。”

  “難道傳聞是真的?”黃老板訝異地看向陳老板。

  “不管是不是真,逃離這里方為上策。”陳老板說道:“過幾個月,把這里的生意轉手后,我估計也會走。”

  “我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生活在京城,除了最近發生一點狀況外,京城一直很太平,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黃老板笑道。

  “不到你不怕。我有一個朋友是信眾。他說遺跡的封印開始松動,不用多久就會重現于世。到時,里面的怪物會統統出來。”陳老板板起臉,嚴肅道。

  “我聽說一個月前,有一只怪物從遺跡短暫出現的裂縫中逃出來。它全身冒著黑氣,頭生兩角,面目猙獰,力大無窮。出來后,怪物把附近十幾家居民全部咬死,幸好有幾個學過武的人將其制伏。他們把怪物的頭砍下來,怪物還能復活。殺了它好幾次,怪物才徹底死去。”黃老板回憶道。

  “京城已經開始組建討伐隊,一共有數十個信眾和成千個武裝官兵。等到遺跡徹底解封,他們就會做事。”陳老板說道:“但我還是不敢冒風險。”

  “有信眾在,這你也怕?”黃老板不解道。

  “我的信眾朋友親口對我說,遺跡里不只有難殺的怪物,而且還有鬼!兩個星期前,逃出來的鬼殺了好幾個信眾,差點逃出京城,慶幸王都來的高手及時把它抓住。專家已經開始將其解剖研究,預測遺跡內還有許多那種東西,你叫我如何安心。”陳老板害怕道。

  “按你這么說,我也得要做好撤資的安排。”黃老板若有所思道。

  “你從小就生活在這里,可知道遺跡是什么時候開始存在的。”陳老板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聽老一輩的人說,遺跡原本是皇宮。當時落日王國與羅漫共和國入侵到這里,預備軍官學院的校長陸守風犧牲自己將所有入侵者封印,帝國才一轉頹勢。”黃老板回憶道。

  “帝國的人不也被封印進去嗎?”陳老板問道。

  “早就讓他們撤離了。”黃老板說道:“自此,落日王國和羅漫共和國同時向帝國停戰。京城一大部分地區被封印,只剩下一小片廢墟。帝國皇室成員遷走,才有現在的王都。”

  “原來的京城豈不是比帝國任何一座城市還要大。”陳老板訝異地說道。

  “帝國還沒建立的時候,遺跡就已經存在,這是所有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實。因此遺跡具有很高的考古價值。”黃老板喝了一口茶說道。

  “京城能恢復成這樣也是不簡單。”陳老板想了想說道。

  “這里地理環境本來就優越。而且戰爭過后所留下來的戰利品十分值錢,完全足夠用來重建京城。”黃老板解釋道。

  這時,吳郝懾從一樓走上來,滿頭大汗地來到誅算和戽石之間坐下,說道:“我在城中靠北的地方買了一幢別墅,順便辦了定居手續,一共花了五十萬金幣。”

  “什么房居然要那么貴?”戽石警惕地問道。

  “你有所不知,這里的地價賊高,普通民房至少要二三十萬個金幣,我這算買便宜了。”吳郝懾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戽石,你急什么?我們又沒有用你的銀行卡,你怎么也不會吃虧吧。”誅算說道。

  戽石想了想,覺得誅算說得有道理,說道:“錢還沒賺就花了一半的錢,你心里究竟有什么計劃。”

  “長期留在這里總得要弄個定居權吧。”誅算不緊不慢地說道。

  “為何不投資定居?”戽石問道。

  “現在決定投資項目還言之尚早。稍有不慎,我們的資金就會被困死。”誅算解釋道:“別墅就不同了,不僅變賣容易,談生意也體面。”

  “總之做生意你厲害,就一切聽你的吧。”戽石說道。

  “一個月賺二十倍鉑金幣,那可不容易。”吳郝懾擔心道。

  “軌生他就簡單得多了,如果碎骨子手上的銀行卡給他用,那么他只需要賺取兩萬鉑金幣就行了。”戽石嘆了口氣說道。

  “放心,只要小心一點,再加上一些運氣,一百倍我都可以賺回來。我以前身上僅僅只有幾十個金幣,半年時間就在泰勒城坐擁十幾間分店。”誅算自信道。

  “你打算做什么生意?”戽石問道。

  “不急,我們還要等一個人。”誅算神秘地說道。

  “誰?”吳郝懾好奇地問道。

  “以前我來過京城談生意,那時認識了好幾個人。其中一人擁有京城的情報網。只要花上一點錢,我們就能了解京城的現狀。”誅算說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身材矮小,一口刨牙,鼻子很塌的青年走過來,他身后有一個很大的背包。

  “小順,上次分別后,已經有好幾年了。”誅算為其倒了一杯茶說道。

  小順喝了一口茶說道:“聽說你在泰勒城破產了,真的嗎?”

  “你說得沒錯。”誅算尷尬道。

  “你可不像是一個會破產的人。”小順不可置信看向誅算。

  “人啊,面對惡勢力總是要低頭。”誅算說道。

  “原來如此。你這次來京城是為了大展拳腳?”小順問道。

  “不敢,只是來做點小生意。”誅算說道。

  “在京城談生意,身上只少得要好幾十萬金幣。”小順打量一下誅算說道。

  “放心,這點錢我還是有的。”誅算拍心口說道。

  “看來你還沒完全破產。”小順笑道。

  “在京城有些什么地方要注意?”誅算問道。

  “有兩戶人家千萬不能得罪,一是王家,二是方家。因此,做生意時絕對不能成為其競爭對手,不然吃虧的絕對是你。”小順說道。

  “現在京城什么貨物好賣?”誅算又問道。

  小順把背包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掏出各種物品。有化妝品、核桃文玩、字畫、首飾……

  “這些貨的利潤都很高,就看你會不會賣。”小順說道。

  誅算仔細看了一遍,說道:“不行,這些是能賺錢沒錯,但不能賺大錢。”

  “你胃口可真大,才剛來沒幾天,就想吃掉整個京城。”小順有點嘲諷地說道。

  “我們之間就別廢話了,帶我去看好貨吧,錢不會少你的。”說罷,誅算扔了一袋金幣到小順面前,里面有整整五萬個金幣。

  小順接過后也沒有看,把東西收拾好后帶著眾人離開。

  出了外面,小順避開人多的地方,專挑小路走。

  “最近惹事了嗎?”誅算問道。

  “我可不想讓太多人看到你們跟我在一起。”小順點明道。

  “為什么,我們又沒犯法。”吳郝懾不解道。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小順大有深意地說道。

  半個小時后,小順帶著大家來到一個死胡同。在一個花盆前蹲下,小順轉動花盆的位置,墻上挪開一道暗門。

  拿出鑰匙,小順打開門讓大家一起進去。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貨物,連見多識廣的誅算也大為驚嘆。

  “不要到處亂碰,損壞可是要賠錢。”小順提醒道。

  吳郝懾看到側面柜子上擺著許多用紅泥做成的人像,于是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離這幾百公里外有一個少數民族居住的小村莊,他們很擅長做泥人。”小順說道:“每有一個族人死亡,他們都會將其眼珠挖下,然后和在紅泥里做成泥人。”

  “這些泥人里面都有眼珠?”吳郝懾訝異道。

  “是的,不然我怎么會收藏它們。”小順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又是什么?”吳郝懾指著不遠處的水缸,里面養著一群會發電光的蛇。

  “這可是整個帝國都沒有的物種,我花了大價錢從落日王國帶回來的。”小順說道:“它們的壽命很短,不過很好繁殖,其唾液可是有很高的藥用價值,一兩滴就可以賣成千金幣。”

  戽石走到一個類似馬的木玩偶跟前,說道:“這玩意很特別,一定是有什么用途。”

  “只是普通的玩具,上次外甥女來玩的時候留下的。”小順笑道。

  誅算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我要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吧。”

  小順走到柜子里拿出三樣物品,將其放在誅算面前,說道:“這三樣利潤都很高,只是不好賣。”

  誅算低頭看去,面前分別是香水、手表和鼻煙壺,不滿道:“都很普通。”

  小順拿起香水說道:“這是從羅漫共和國偷運回來的,不僅香味獨特,而且具有吸引異性的功能。”

  “這么神奇?”吳郝懾從小順手中拿過香水,打開一聞說道。

  “噴了這種香水千萬不要接近動物,不然……”小順笑道。

  “香水的確是能賺錢的貨物,只是在短時間內很難大量賣出。”誅算擔心道。

  小順拿起手表說道:“這個款式在王都很流行,一只能賣到數萬金幣,但成本只需要幾百個金幣。”

  誅算拿過手表仔細一看,說道:“不可能,做工如此精細的手表怎么也得要上萬個金幣。”

  “其實這表只有外殼是真的,里面都是假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壞。”小順坦白道。

  “騙人的玩意賺不了多少次錢。”誅算搖了搖頭。

  “那就只剩鼻煙壺了。這貨在羅漫共和國風靡很久,幾乎所有富人人手一個。”小順拿起一支鼻煙壺說道。

  誅算看了看鼻煙壺,瓶身是白玉做的,上面有高雅的水墨畫。“這可不像是外國貨。”

  “鼻煙壺價格原本就高,又要從羅漫共和國偷運過來,那就變成天價了。”小順解釋道:“這是國內仿造的,用料和設計都比羅漫共和國好,可價錢不到真貨的三分之一。”

  “鼻煙壺這玩意我還是第一次聽。”戽石好奇道。

  “打開壺蓋吸一口會醒腦提神。”小順說道。

  誅算試了一下,味道感覺有點刺激,說道:“是很不錯,但還沒達到令人愛不釋手的地步。”

  “如果鼻煙壺也不合你意,那我就愛莫能助了。”小順擺了擺手說道:“事先聲明,我可不會退款。”

  誅算沉默良久,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里,于是問道:“你這有一日仙賣嗎?”

  “有是有,不過量不多,難道……”小順眼睛一轉,說道:“你要將一日仙摻進鼻煙壺里!?”

  “不知道可不可行。”誅算說道。

  “這我也不知道,要問一下做鼻煙壺的師父。不過,如果成功的話,鼻煙壺一定能夠大賣,當然前提是沒人發現其中奧秘。”小順說道。

  “以前在泰勒城的時候,我曾經把一日仙摻進煙草里,令香煙大賣,我一個月就賺了一年的錢。”誅算回憶道。

  “那我去跟做鼻煙壺的師父談談吧。”小順站起來說道。

  “慢著,你現在有多少鼻煙壺?”誅算問道。

  “幾十個。日夜加工制作的話,每天能產一百個。”小順說道。

  “一個鼻煙壺成本多少?”誅算又問道。

  “這可不便宜,得要三千個金幣。”小順豎起手掌說道。

  誅算將身上的銀行卡扔到小順手里說道:“拿這錢去生產吧,不管能不能摻進一日仙。”

  在京城最為繁華的商業街上,軌生漫無目的地行走。他逛了好幾間有名的店鋪,都是王家所有的。

  軌生問了一下路人,王家在餐飲和服務業獨占鰲頭,其它領域也稍有涉獵。

  前方有一大群人圍著,軌生走過去趁熱鬧。原來王家的媳婦來買衣服,因為容貌一絕,所以引來不少人圍觀。

  軌生看了一眼,她很漂亮沒有錯,但總感覺缺了點什么。她的眼神十分空洞,皮膚有點病白。

  “不愧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就算嫁為人婦,還能保持如此風韻。”一個登徒子搖著扇子說道:“要是能與她睡上一晚,短幾年命也值了。”

  “想想就好,王家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上個月就把好幾個外地人打折腿。”旁邊長得像棗子的大漢說道。

  “王家十幾年前還需要向我家借錢過日,沒想到現在如此風光。”登徒子感嘆道。

  “那你家還真是要檢討一下。”大漢笑道。

  這時,后面一個身材矮小,身披斗篷的少年冷冷說道:“王家發的都是不義之財,有什么值得吹噓的。”

  軌生仔細看了少年一眼,長得眉清目秀,嘴巴小小的,說話聲音很清脆。

  “到現在沒被人揭發,王家也算是有真本事。”軌生隨口說道。

  “那是王家沒偷到你家,你才會這樣說。”少年鼓著臉說道。

  “王家連別人有了婚約的女兒都能搶回來做媳婦,單憑這一點,我就佩服到五體投地。”登徒子說道。

  王家的媳婦從店里離開,圍著的人群開始疏散。登徒子沒走幾步,就驚慌失措地大喊:“誰偷了我的錢包!”

  旁邊的大漢也跟著說道:“我的錢包也不見了!”

  軌生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褲袋,臉色霎時沉了下來,錢包和銀行卡都被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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