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生很快冷靜下來,剛才一直在旁邊的人只有三位,其中兩個都和他一樣被偷走錢包,那么小偷一定就是那個少年。
軌生快速在街上四處觀察,挑了一個沒人的小巷跑去,果然在巷口末端發現少年的身影。
軌生迅速跑去,到了轉角處的時候卻一個人也沒有。沿著路走,軌生問了一下坐在路邊的老伯:“有見到一位少年經過嗎?”
“這里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我哪記得住。”老伯十分沒有耐性地說道。
軌生眉頭一皺。眼前的老伯分明認識那位少年,有心維護他。這條巷道就只有兩三人,要不是瞎了,老伯怎么會沒有看到少年經過。
軌生也不好拿老伯怎么樣,只好繼續向前跑去,希望少年并沒有走遠。
一路上,軌生發現周邊的建筑殘舊,一點也不像是繁華的京城。房子外墻剝落,露出里面的紅磚。路面坑坑洼洼,一不注意很容易把腳插進去。房與房之間連接著鐵絲,上面晾著衣服。
幸好路上留下少年的足印,軌生很快追蹤到一間廢棄工廠。工廠頂部全塌下來,完全不能擋住日光的照射。垃圾幾乎堆滿里面,時不時惡臭隨著風吹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里面。”軌生并沒有打算進去。
工廠內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但軌生已經發現少年的藏身地方,他躲在一個高高的柱子后面,日光把他的影子照了出來。
“再不出來,我可不客氣了。”軌生威脅道。
少年還是沒有露頭。
軌生在地上拿了一塊石頭扔到少年藏身的地方,說道:“三秒鐘,你再不出來,我可不是只拿回錢包那么簡單。”
少年知道自己被發現,只好舉高雙手離開柱子,說道:“我投降,你千萬別動手動腳。”
“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軌生說道。
少年慢慢走出工廠,說道:“我看你錢包里也沒多少金幣,有必要跟我到這里來嗎。”
“這一層不用你管。”軌生冷冷說道。
“我把錢包還你,你就放我走?”少年小心地問道。
“沒錯。”軌生點了點頭。
“好,你接住。”說罷,少年把錢包扔到軌生后面,迅速沖向巷口深處。
軌生彎身撿起錢包,定睛一看,這根本不是他的錢包。可少年已經跑了幾百米遠。
軌生嘆了一口氣,馬上連續施展寸步,三秒鐘不到,出現在少年面前,讓他大吃一驚。
“你究竟是什么人?”少年這時已經開始害怕了,心里大叫倒霉。
“現在就算你肯還錢包,我也不會輕易放你走。”軌生生氣道。
“你想怎么樣?”少年向后挪動顫抖的身軀。
軌生沖到少年面前,將其壓在墻上,右手從少年大腿開始摸,慢慢移向胸口。
“我還你就是,快放開我。”少年驚慌失措地喊道,雙眼含著淚光。
當右手落到胸口的時候,軌生大吃一驚,感覺手里鼓鼓的,從其懷里拿回錢包和銀行卡,說道:“你是女的?”
“色狼,還不放開我!”少女委屈道。
軌生松開少女,說道:“多有冒犯,請姑娘見諒。”
少女狠狠地瞪了軌生一眼,邊走邊說道:“別讓我再見到你!”
軌生回到男性健康之家,法閩英和她的助手都在。法閩英已經花掉十八萬金幣,招募工作還算順利。
法閩英的助手是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帥小伙,個頭很高,站在軌生旁邊,軌生只到他的胸口。他穿著一身干凈的白袍,頭上戴著一條粉色的頭巾,說話的時候嬌聲細氣。法閩英總是叫他老梁,于是軌生也跟著那么叫。
老梁為慶祝保健項目有人投資,特意在市場買了不少好菜回來,親自弄了一桌食物,讓軌生和碎骨子好好吃一頓。
軌生看菜式賣相很好,夾了幾口放進嘴里,感覺味道還不錯,說道:“藥還沒量產,錢就花得七七八八,將來搞不好還要追加資金。”
“放心,做藥的材料便宜。就算再要錢,也用不了多少。”法閩英說道。
“那以后的收益如何分配?”軌生問道。
“按照銀行的合同,你七我三,當然,其它所有費用都要你一個人負責。”法閩英說道。
“你有信心盈利嗎?”軌生問道。
“藥還沒測試,我無法估計。不過,要是藥效顯著,你一定不會虧錢的。”法閩英承諾道。
“我的目標可不僅如此。”軌生一頓,說道。
“你想用這藥賺多少錢?”法閩英好奇地問道。
軌生想了想說道:“兩萬多鉑金幣吧。”
法閩英把口中的飯噴出來,驚訝地看向軌生,說道:“你是開玩笑的吧。”
軌生笑了笑,說道:“藥造好后,你打算拿到哪里去賣,這里可不是一個好的銷售地方。”
法閩英拿了一塊手帕出來,擦了擦嘴角,說道:“大部分會拿去藥店,剩下的放在煙花之地寄賣。”
“你怎么會想到研發保健藥?”軌生好奇地問道。
法閩英紅著臉看了一眼老梁,說道:“還不是因為他。”
軌生聽后大為尷尬。反而老梁十分大方,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坐在旁邊的碎骨子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將口里的菜吞下,問道:“藥……好吃……嗎?”
軌生忍不住大笑。接著法閩英和老梁相互對視一眼,也跟著笑起來。
第二天早上,軌生還在床上睡著,感覺房間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后有人在撫摸他下身。
猛地一驚,軌生迅速坐起來,眼前發現一位穿著裸露的年輕女子。
“你要干什么?”軌生本能地將身子挪后一點,防止對方有進一步的行為。
“不用害羞,我可是收了錢,一定會完成測試。”女子大方道。
“收什么錢?”軌生可不記得自己去過煙花之地找女人。
“測試藥物的錢。”女子說明道。
軌生這時才醒悟過來,從床上站起來說道:“你出去吧,我不是測試人員。”
女子有點掃興地站起來。
“你覺得藥效可以嗎?”軌生問道。
“棒極了。”女子向軌生拋了一個媚眼。
軌生來到大廳,那里擺了十幾張床,每張床上都有一對男女,法閩英在一旁觀察記錄。
“怎么會有女子跑到我房間?”軌生問道。
“不喜歡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錢可不能白花。”法閩英笑道。
“這些人都是從哪里找來的?”軌生又問道。
“男的不用多說,只要缺錢又不怕死,他們都很愿意來。女的則不好找,她們都是我從附近其它城市請來的,花了一大筆錢。”法閩英介紹道。
軌生再看了一眼四周,問道:“碎骨子呢?”
“閑下來的女子進去他的房間,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法閩英笑道。
“我聽說藥的效果不錯,什么時候可以販賣?”軌生問道。
“如無意外,兩天后就可以上市。”法閩英說道:“在這之前,你得要去一個地方。”
“哪里?”軌生問道。
“方家。所有藥店開業,都要征得他們同意。”法閩英說道。
“方家?難不成他們是政府的人。”軌生猜測道。
“連方家都不認識就來京城投資,你膽子可真大。”法閩英說道:“方家和王家是京城最大的兩個家族。方家在藥業居統治地位,不僅在城里有多間大廠,而且幾乎每間藥店都在賣他們產的藥。”
“如果他們不答應,我們就要放棄這個項目?”軌生臉色一沉,問道。
“一點也沒錯。與方家對抗的人沒有成功過,不是被強大的資本壓垮,就是無故離開京城,連投入的金幣都來不及回收。”法閩英說道。
“我們的機會豈不是很小?”軌生擔心道。
“放心,方家也不會趕絕我們這些小戶的。我們只要將收益分他們一部分,又或者將配方告訴他們,他們八成會同意。”法閩英說道:“如果想早點開業,你就得盡快走一趟方家。”
“好吧。”說罷,軌生接過法閩英遞來的配方。
半個小時過去,軌生問了好幾個路人終于來到方家的府邸。府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用來居住,另一部分則是經營生意的。
軌生跟守門的家丁闡明來意,得到放行,沿著石板小徑來到一間書房外面。
書房大約有兩百平方米,門外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有的拿著一個很大的藥煲,里面還冒著白煙。有的全身背著又紅又綠的草藥。有的只帶一個很大的木箱,里面裝滿沉甸甸的金幣。
一個長得非常美麗,穿著十分雍容華貴的女子在兩個丫鬟的陪同下走進書房,讓外面干等著的人看得發直。
站在軌生前面沒多遠的錦衣富商說道:“不愧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都嫁為人婦好幾年了,歲月一點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錦衣富商旁邊的駝背老者說道:“這話可不能說,我聽到無所謂,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你在京城會混不下去。”
“我只是贊美幾句,又不是說猥褻的話,你就別瞎操心了。”錦衣富商右手按在駝背老者的肩上說道。
“方家二少爺最痛恨別人覬覦他媳婦。就上個月,他媳婦在外面買首飾,店員只是楞著多看幾眼,隔天店員就被人打斷雙腿,家里也無故失火。”駝背老者壓低聲音說道。
“不可能。方家二少出了名賢能,才二十多歲就得到父親重用,是公認的繼承人。他不像王家那樣搶奪有婚約的女子,也沒有花大錢砸在人家身上,完全是利用自己的風流才干來贏得美人歸的。”錦衣富商說道。
“我只是建議罷了,聽不聽由你。”駝背老者露出一副可惜的樣子。
軌生在后面一直等著,看著排隊的人高興進去傷心出來,對談判的信心又失去了兩成。
快到門口,軌生看著二少的媳婦從里面出來。她走下階梯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幸好有前面的錦衣富商上前接住,才不會摔倒在地。
“謝謝公子。”二少的媳婦對錦衣富商施禮道。
“夫人沒事就好。”錦衣富商有點慌神,說道。
二少走了出來,正好看到剛才的一幕,一聲不吭,死死盯著錦衣富商看。
方家二少的確一表人才,穿著大方得體,身材高挑挺拔,五官端正陽剛,眉宇間透出英氣。
媳婦離開后,方家二少又回到書房,直接讓錦衣富商跟在后面。駝背老者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道:“能留下小命就不錯了。”
書房里,一半的地方放藥柜,用來坐的地方只有二少的辦公椅和一張沙發。辦公椅后面一整排都是書架,書架上除了放了書,還有不少檔案文件。
二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錦衣富商說道:“坐吧。”
“謝謝二少。”錦衣富商說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二少直接問道。
“小人在城中的小店做得還不錯,想到城東開另外一間分店。”說罷,錦衣富商將木箱打開,露出滿滿的金幣。
“你家賣的是什么?”二爺問道。
“主要經營保健涼茶。”錦衣富商回答道。
“開分店啊,以后可有得忙啊。”二少大有深意地說道。
“希望二少成全。”錦衣富商低下頭說道。
“沒問題,不過,原本那間店的店名前面得加上兩字,方家。”二少盯著錦衣富商說道。
錦衣富商明白二少的意思,馬上跪在地下,說道:“小人不想開分店了,請二少收回成命。”
“方家是你說怎么樣就是怎么樣的地方嗎?”二少生氣地拍桌子說道。
“家里全家老少都是靠那間店維生,沒有穩定的收入,分店根本開不起來啊。”錦衣富商哀求道。
“開不起來的話,那我們幫你開吧,明天我會派人到你家領錢。”二少站起來說道。
“小人哪里得罪了二少?”錦衣富商問道。
二少走到錦衣富商跟前,用食指戳著他腦門說道:“這豬腦袋還想開分店,不把祖宗的身家敗光就偷笑了。”
“求二少給一條生路。”錦衣富商伏在地上說道。
“生意做不成,干脆來方家當個家丁吧。”二少說道:“家里還有什么人?”
“父母和一個媳婦。”錦衣富商抬起頭說道。
“為免你不孝,明天我派人領錢的時候順便將兩老接過來,他們在這里打掃一下衛生還是可以的。至于你媳婦,我看你臉色蒼白,還是不要近女色,把她賣到煙花之地好了。”二少說道。
“二少真的是沒有商量的余地嗎?”錦衣富商站起來,雙眼閃過寒光,確認道。
“怎么,你還不服氣?”二少問道。
錦衣富商把心一橫,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二少,還沒接近二少,二少口中喊道:“盾!”一面紅色的光盾憑空出現,阻擋匕首繼續前進。
二少食指點向錦衣富商手持匕首的手臂,說道:“射!”一道紅光生生將富商的手臂切斷,頓時鮮血染紅一地。
“信……眾!?”錦衣富商不可置信地看向二少。
“居然敢起歹心,你可以去死了。”二少冷冷道。
“求二少放我一條狗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錦衣富商按住傷口說道。
二少撿起富商的匕首,將其放在他的脖頸上,說道:“不知道刺進去多久才會死?”
錦衣富商見事已至此,再求也沒有用,索性狠狠咬了二少右手一口。
二少生氣地劃動匕首,鮮血噴在身上,錦衣富商倒地死去。
軌生等了好久,錦衣富商在里面快半個小時還沒有出來。
當下人叫其他人進去的時候,駝背老者嘆氣道:“他是永遠出不來了……”
終于輪到軌生進去,看見地上還沒完全清潔干凈的血跡,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有事快說,我沒時間了。”二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的藥已經研發完成了,希望二少批準開店。”軌生走到二少跟前懇求道。
“什么藥啊。”二少托著腮幫說道。
“男性保健藥。”軌生說道。
二少睜大眼睛,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說道:“有效果嗎?”
“還在測試當中,但反饋回來的結果很好。”軌生說道。
“有不良反應嗎?”二少問道。
“暫時還沒有。”軌生說道。
“我們方家對這藥很感興趣,說個價吧,我買斷它。”二少說道。
看來這藥的確很有搞頭,連方家二少都對它動心,軌生心里暗道。
“怎么,我開口都不肯嗎?”二少見軌生一時沒回話,生氣道。
“這藥還沒成熟,要是出現問題,恐怕會連累方家,我實在擔當不起這個責任,請二少明察。”軌生馬上圓場道。
“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既然這樣,再觀望一下吧。”二少站起來說道:“不過,你得交出藥的配方。”
“正如我剛才所說,藥還沒成熟……”軌生說道。
“放心,我拿了也不會用來制藥,只不過給方家的研發人員參考。”二少解釋道。
“這個沒有問題。二少是否同意我們開店?”軌生詢問道。
“半年后,你得將收入的一半上繳到方家,做得到的話,你就可以在京城販售此藥。”二少走到軌生旁邊說道。
一個月后早就跑了,軌生心里暗道。“一切遵從二少吩咐。”軌生躬身施了一禮。
看著軌生離開,二少吩咐下人將前來的人打發走,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走到桌子后面的書柜,抽出一本書。書柜開始挪動,直到出現一道暗門為止。
二少提起右手,將中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對準暗門上的凹槽,沒多久,暗門慢慢打開,露出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
二少沿著通道走去,三分鐘后來到盡頭,面前是一道鐵門。二少還是使用戒指將其打開。
里面比二少的書房還要奢華,地面鋪著大理石地板,墻上貼著從王都運過來的昂貴墻紙。側面有一個酒柜,里面放著許多連京城都沒有賣的名酒。中央放了四張真皮沙發,圍著一張小小的圓桌。
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柔順的長發黑中帶白,眼角稍有上揚,鼻子高挺,下巴又寬又方。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
“齊百騰大人來了很久嗎?”二少坐在對面說道。
“你膽子還真大,要我等了快半個小時。”齊百騰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二少有點驚惶失措地說道:“小人一知大人要來,已經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馬不停蹄到這。”
“努力工作是好,但要確保賺到錢才行。”齊百騰將酒杯移到嘴邊喝了一口說道。
“小人一直盡心盡力為大人辦事,一刻也沒有懈怠過。”二少低下頭,有點失了方寸。
“聽說你們方家上個月繳來的錢少了很多,既然你沒有放松工作,那么又是為什么?”齊百騰質問道。
“京城遺跡上的封印快要解除,有不少商家因為害怕而撤資,因此我們上個月的收入不到平常的一半。”二少解釋道。
“王都不是已經決定派人來嗎,而且京城也組織了一支不弱的隊伍應付特發事故,他們還怕什么。”齊百騰生氣道。
“人一有錢就會怕死,這可是人之常情。”二少躬身為齊百騰倒酒。
“總之,這個月給的錢要填補上個月的。”齊百騰提醒道。
“這個月有不少人來投資,肯定沒有問題,甚至比之前的還多。”二少擔保道。
“你要永遠記住,王家和方家之所以有今天,還有你能成為信眾,都是我賜予的。要是你敢耍花樣,我不僅會收回一切,而且你也會隨方家一起消失在人間。”齊百騰警告道。
“大人的恩情,小人一直不敢忘。”二少背后全是冷汗。
“遺跡開封后,你有興趣進去看看嗎?”齊百騰突然問道。
“聽說里面危險異常,小人膽子不大,還是留在方家為大人賺錢算了。”二少回答道。
“危險是肯定的。但里面藏了不少財寶和祭品。要是安全出來,就能一夜暴富。”齊百騰說道。
“莫非大人想進去探索?”二少小心問道。
“我當然不會親自進去。到時,你和王家另外一個信眾去看一看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齊百騰吩咐道。
二少聽后暗叫不妙,但又不敢拒絕,只好說道:“一切聽從大人的安排。”
在方家外面的大街上,由于排隊的人開始疏散,附近變得空曠不少。
得到方家二少的允許后,軌生在方家賬房拿到批準文件,接著便到大街閑逛。
軌生不想太早回去,因為現在的男性健康之家實在是太過不堪入目了。
在街上走的時候,軌生開始想今后的計劃,單憑男性保健藥不可能達到目標,必須盡快找到可行的項目。
軌生估計還要投入二十多萬金幣到男性健康之家作為日常運營資本,所以身上的錢最多只有一百五十萬金幣。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一百五十萬到底要投資到哪里,軌生完全沒有頭緒。
想著想著,軌生來到一條專賣文玩的街道。路上有許多文人雅客,他們穿著簡單卻不失高雅。有的拿著紙扇,有的口中叼著煙斗。
軌生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他雖然不是一個文盲,但實在無法欣賞那些文人玩意。
一個肚子很大的肥商人將軌生拉進店里,他積極介紹商品,水墨畫、字帖一應俱全,看得軌生眼花繚亂。
“客官儀表不凡,才華橫溢,本店的商品都很適合你。”肥商人笑得像個狗頭一樣。
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軌生心里不滿道。
肥商人從柜子里拿出一卷畫打開,上面畫著錦魚在水里嬉戲的樣子。
“這畫可是出自孟大師之手,全京城就只有一幅,用來收藏和送禮簡直一流。”肥商人吹噓道。
“不好意思,我來這里不是買畫的。”軌生拒絕道。
“不喜歡畫不要緊,這里的字帖也很不錯,上個月剛進了一批李國手的草書,用來臨摹學習最好了。”肥商人還在努力推銷商品,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面對如此熱情的店家,軌生有點招架不住。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公子哥,說道:“把這里最好的東西拿出來!”
肥商人有了新目標,于是馬上松開軌生的手,十分殷勤地走到那位公子哥跟前問道:“公子如此氣宇不凡,一定生于名門。不知公子貴性?”
“朱。”朱公子拿起一幅山水畫說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朱公子,買畫還是字帖?”肥商人問道。
“畫吧,她應該會喜歡畫。”朱公子喃喃自語道。
“莫非公子是買來送人的?”肥商人又問道。
“沒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有可能會在東鏡書店出現。在這里買幅畫,到時見面的時候不怕兩手空空。”朱公子點頭道。
肥商人雙眼發出精光,知道對方一定肯花大錢,于是打開保險箱,從里面拿出一幅包裝得十分精美的畫卷,介紹道:“這是曹青華大師的遺作百子圖,世上僅此一幅。”
朱公子接過畫卷一看,人物栩栩如生,各不相同。右下角還有曹青華的落款,絕對假不了。“這多少錢?”
“不貴,只要一百萬個金幣。”肥商人攤開右手說道。
軌生一聽差點吐血,一幅破畫居然要一百萬個金幣。
朱公子臉色有點難看,他身上只有數萬金幣,而且那些金幣都是用來辦貨的,送禮的預算就只有幾千個金幣而已。
朱公子把畫卷還回去,說道:“今天還有事,過些日子再來吧。”
看著朱公子離開的背影,肥商人馬上換了一張口臉,撇著嘴說道:“沒錢就不要裝大款,真丟人現眼。”
軌生對這價值百萬的畫有點好奇,于是問道:“這畫真的值這個價錢嗎?”
“就算不到一百萬,也至少要七十萬。這畫是我父親買回來的,那時曹青華還沒死,畫就值四十萬個金幣。我說一百萬一點也不過分。”肥商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軌生腦海中浮現一個壞主意,要是能偷幾幅類似的畫,這樣不就很快能賺到一筆巨款么?
不過,軌生很快打消此念頭,不僅臟物不好出手,而且也沒自信逃出高手如云的京城。
“客人,怎么樣,難道你對這畫有意思?”肥商人從頭打量一遍軌生說道。
“開什么玩笑,我可沒有閑錢買這個。”軌生十分干脆地說道。
“不買這個沒關系,店里還有許多物美價廉的東西。你看這……”肥商人還沒說完,軌生就已經走出店鋪。
“兄臺,別急著走!”朱公子從后面向軌生喊道。
軌生頭也不轉地繼續向前走。
“兄臺不像本地人,莫非剛來京城?”朱公子跟上來十分熱情地說道。
“有什么事嗎?”軌生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來京城的外地人無非只有兩種,一是做生意的,二是來尋歡的。”朱公子露出壞笑,說道:“怎么看兄臺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想必是來此一夜風流吧。”
軌生冷冷看了他一眼。
“別生氣,其實我說那些只不過想邀兄臺作個伴。前方沒多遠就是東鏡書店,那里將舉行一個讀書會,京城四大美女之一的詠祈也會到場。”朱公子完全壓抑不住心里的興奮說道。
軌生一聽詠祈這個名字,感覺有點熟悉,想了好一陣子,才回憶起當初在浪欲灣里被他欺騙的女生。
“她父親是不是一個信眾?”軌生問道。
“是的。不過她父親可沒有她出名,雖說是個信眾,但實力不強,只能替有錢人打打工。”朱公子介紹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軌生問道。
“實不相瞞,我想去東鏡書店找詠祈,但怕拿出的見面禮上不了臺面,于是想和兄臺湊錢買一份。”朱公子有些尷尬地說道。
“先不說我想不想去,你覺得我身上很有錢嗎?”軌生說道。
“雖然你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不怎么樣,但我知道其價格不菲,城里的公子哥也未必穿得起。”朱公子指著軌生說道。
“你說的讀書會到底是干什么的?”軌生好奇地問道。
“每逢一段時間,書店老板都會請有名的著書人來店面簽售新書。著書人會與粉絲交流和分享寫書的日常點滴。”朱公子詳細地介紹道:“但這次不同,京城的遺跡快要解封,東鏡書店就找了好幾個考古專家前來解說,其中大部分都是信眾。”
“這跟讀書有什么關系?”軌生不解地問道。
“遺跡里的事物即將重現于世,那可是寫書的很好材料。而且遺跡的神秘十分吸引人,要不然詠祈也不會參加讀書會。”朱公子說道:“平時她半步不出閨門,要見她一面難如登天,兄弟,怎么樣,有興趣嗎?”
“謝謝公子解惑,在下告辭。”軌生說罷施了一禮,繼續向前走。
“喂,你到底答不答應湊錢買禮物!?”朱公子急著喊道,可軌生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
路上,軌生對朱公子口中的遺跡很有興趣,連海里的廢棄物都那么值錢,相信遺跡一定有許多價值不菲的寶物,說不定可以在里面發一筆橫財,于是便問路到東鏡書店一趟。
街道上越來越熱鬧,路人很多都不像本地居民。前方東鏡書店門前塞滿了人,把整條路都堵住。
軌生只能站在遠處看著。東鏡書店不愧是京城最大的書店,占地快有一畝,足足十層樓高,外形如同一本巨大的圖書。
這時,書店里一個人也沒有,門口有好幾個門衛把客人攔在店外。
軌生向旁邊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大漢問道:“這都快正午了,為什么還不讓人進去?”
“我勸你不要白等了。進去里面一點也不容易。”大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