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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一百七十六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9478 2022-04-30 10:22:17

  “如果我都不要呢?”黯湮說道。

  “放過你,你叫我如何服眾!”僂闌怒道。

  “我可以繼續幫你保守秘密。”黯湮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僂闌眉毛一挑,問道。

  “曹正安這個名字,你一定不會陌生。”黯湮緩緩說道。

  “誰告訴你?”僂闌站起來,急道。

  “這你不用管。你到底肯不肯放過我?”黯湮說道。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僂闌走近一步,威脅道。

  “你可以來殺我,但絕對殺不死我。”黯湮平靜道。

  “你后面的姑娘看起來不是很能打。”僂闌說道。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你就會多一個敵人。絕境雖然利害,但我知道它的弱點。你今生別想建國!”黯湮喝道。

  僂闌思前想后,長嘆一聲,說道:“你們倆待在屋子里,等其他人消氣了才能出來。”

  王城,冥日與百合日久生情,兩人已經同住在一起多天。宮女和士兵只能當作沒看到,誰也不想得罪艾特申羅殿下。

  冥日帶百合出城,到東面的湖泊泛舟。午后有點熱,百合脫掉披肩。冥日忍不住親了她一下,被路過的張姓記者看到。

  隔天,帝國郵報的頭版震驚全國。厭谷的故事又再成為茶余飯后的話題。

  艾特拉德知情后馬上命令權盾抓百合回來,杖打五十后,要她離開王都。

  百合跪下哀求,已經無家可歸,不如直接關進監獄。艾特拉德讓侍衛拖百合出去,哭聲響徹大殿。

  一個小時后,宮女焦急地向艾特拉德報告,百合在水井附近的榕樹下自盡。

  艾特拉德馬上帶寒天袖過去,百合用紅布上吊,尸體被寒冰覆蓋。

  “這是怎么回事?”艾特拉德問道。

  “祭品出土伴隨的現象。”寒天袖回答道。

  艾特拉德仔細一看,寒冰下面有一只沒有時針和分針的手表,說道:“這是巧合么?”

  “是的。地面有裂縫,祭品應該是從地底冒出來。”寒天袖說道。

  “尸體不能一直在這里。”艾特拉德沉思一會,說道:“先把她放在議政大殿下面的地牢,過段時間再運出去好好安葬。”

  兩天后,帝國郵報的張姓記者無故辭職,整個報社頓時變得人心惶惶。

  晚上,王都新城區餐廳里,懔冬青穿著漂亮的晚裝和游晉良吃牛排。

  懔冬青拿起紅酒晃了一下,說道:“鐘澄不可能帶我到這里。”

  “我們一起的時候,不要提起他好嗎?”游晉良不滿道。

  “很快,我們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懔冬青高興道。

  “為什么?”游晉良放下刀叉,問道。

  “我的一妻二夫法案已經受理,一旦通過,我馬上就嫁給你。”懔冬青回答道。

  “不可能。”游晉良馬上笑道。

  “你說不可能嫁給你,還是法案不可能通過?”懔冬青盯著游晉良問道。

  “當然是后者。一妻二夫對男人很不公平。”游晉良說道。

  “哪里不公平。男的能有兩個老婆,女的就不能有兩個老公?”懔冬青質問道。

  “生下孩子,女的肯定知道孩子是自己的骨肉。男的則未必。如果運氣不好,男的還要替別人養一群孩子。”游晉良說道。

  懔冬青跟游晉良吵起來。怕被人發現,游晉良只好帶著她離開餐廳。

  第二天,大法官召見懔冬青,說道:“法案做得不錯。”

  “會通過嗎?”懔冬青緊張地問道。

  “帝國怎么可能一妻二夫。法案之所以受理,只因為陛下想轉移國內的輿論。你也知道殿下……的丑聞吧。”大法官直接說道。

  “既然這樣,我回去工作了。”懔冬青失望道。

  “陛下很欣賞你,沒多久,就能成為中級法官。”大法官說道。

  “前提是?”懔冬青問道。

  “在王都發表幾場演說。”大法官說道。

  一妻二夫的法案激化了夫妻矛盾,吵架不斷,日夜不得安寧。女權主義的萌生,讓不少二十到三十歲的女性游行。

  懔冬青答應演說后,無論在學院還是廣場,都被人潑紅油,回到家里至少洗一個小時澡。

  波比城青樓二樓雅座里,只有穆槐一個人,桌子上都是當地名菜。

  誅算推門進來,坐下問道:“為什么約在這里?”

  “陳吟死了,我怎么也得給他上個香。”穆槐喝了一口白酒,說道:“還有,波比城除了青樓,一間像樣的酒店旅館都沒有。”

  “你找我來所為何事?”誅算問道。

  “龔偏清這混蛋不僅把我的礦搬空賤賣,而且還向王城舉報我。王都的不動產全部被凍結……”穆槐生氣道。

  “也就說,你已經破產了?”誅算說道。

  “沒錯。”穆槐尷尬道:“我希望你能……借錢給我東山再起。”

  “當然可以。”誅算仿佛早知道會這樣,把準備好的銀行卡扔到穆槐面前。

  穆槐拿起一看,臉色馬上垮下來,說道:“你在打發乞丐么?”

  “乞丐要是拿到銀行卡,估計得高興個幾十年。”誅算說道:“卡里的錢不少,比你當初給我的多三倍。”

  “我得謝謝你么。”穆槐冷哼一聲,說道。

  “不用。也不用還。”誅算一擺手道。

  穆槐雙眼閃過寒光,說道:“菜快涼了,吃點吧,這里的白切雞遠近馳名。”

  飯后沒多久,誅算感覺不對勁,全身無力,精神萎靡。穆槐見此馬上封印誅算的信源。

  “你居然下毒!?”誅算死死地盯著穆槐,不可置信地說道。

  “把你名下的所有資產轉移給我。”穆槐拿出鋼筆和白紙,命令道。

  “要是我不肯呢?”誅算冷笑道。

  穆槐拍了兩下手掌。性感的煙花女子走了進來,依偎在誅算懷里。

  “你剛才給我錢,現在又有美女相伴,約束行為會不會違反呢?”穆槐得意道。

  誅算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直接殺了我吧,何必大費周章?”

  穆槐使了個眼色,沒多久,煙花女子吃驚道:“他是……閹人。”

  “我不可能讓人一直抓住軟肋,在很早之前已經下定決心。”誅算傷心地看向穆槐,說道:“可萬萬沒想到害我的人會是你。”

  穆槐還在羞愧中,誅算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好吧。我可以分一半資產給你。”

  “真的?”穆槐喜道。

  “這是金算子銀行的印章。”誅算緩緩掏出一個小錦盒。

  穆槐拿過來打開一看,強光射出,他和煙花女子立即暈倒在地上。

  誅算把桌子上的酒瓶推倒,撿起碎片,艱難地爬到穆槐跟前,劃斷他脖子上的動脈,昏睡過去。

  王城,冥日找不到百合,問下人,見大家支支吾吾,大怒,拔出長劍威脅他們。

  冥日走進議政大殿的地牢,看著百合的尸體,不禁落下淚水。

  尸體被寒冰覆蓋,但冥日完全感覺不到冷,走近尸體。祭品有反應,發出強烈藍光。

  足足三個小時,冥日才離開地牢,見下人去找艾特拉德通報,沒有阻攔。

  冥日出王城找到齊百騰,語帶哽咽,“集合力量,準備發動政變!”

  “發生什么事了?”齊百騰問道。

  “那混蛋逼死百合。”冥日用力捶向桌子,說道。

  百合之事,齊百騰也略有所聞,沒想到冥日對這段感情如此看重,說道:“現在行動,恐怕準備不夠。剛找到的礦脈連三分之一也沒采到。”

  “新制的武器至少有幾千把,再加上庫存,夠了。”冥日說道。

  “刑攻占穆林要塞失敗,羅漫在邊境也沒有動靜。艾特拉德能專心對付我們,成功幾率不到四成。”齊百騰分析道。

  “我不管。”冥日怒道。

  “只有一個方法。對王都發動閃電戰,三個小時內取下艾特拉德首級。”齊百騰無奈道:“磊霆帶湯家和雇傭兵殺進學院,必須第一時間滅掉校長陸座。死士和鐘澄可以解決掉大部分權盾,曹元泰只能干瞪眼。短時間能召集到王都的組織成員差不多有八九千,拿到埒垨武器后能拖延城外駐軍回王城救駕。雷家軍是個麻煩,我始終想不到好的辦法。”

  “直接勸他加入我們。”冥日說道。

  “你可有把握?”齊百騰問道。

  “雷正浩跟父皇關系不怎樣。好幾次王城設宴,雷正浩都借故缺席。”冥日說道:“還有,前幾年父皇想削弱雷家軍,提議王都再建禁軍。要不是王城多個高官反對,這事早成了。實在不行,我們當場就把他斃了!”

  “要是有雷家軍加入,政變的成功率會提高三成。”齊百騰興奮道:“這一天,終于要來了。”

  “我加入斷頭臺,也快十年了。”冥日感觸道。

  “記得當初你來找我,我們差點干翻。你說,‘與其殺了我,不如拿我要挾艾特拉德’。”齊百騰笑道:“因為你,斷頭臺才發展到如此規模。”

  “放心。行動一定會成功,也必須得成功。”冥日雙眼閃過精光。

  晚上,導師虞天一約鐘澄在王都新建的生態公園見面。鐘澄坐在人工湖邊,看著湖面上一群白鴨。草坪趴著不少花貓,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半個小時后,導師虞天一姍姍來遲,問道:“上次教的信源技術掌握了沒?”

  “還不會。”鐘澄尷尬道。

  “干什么去了?”導師虞天一不滿道。

  “冬青經常不在家……我在床底發現一雙男人襪子。”鐘澄說道。

  “只要功成名就,還用擔心女人嗎?”導師虞天一笑道。

  “你不讓我出名,稅務局的乘天機又不委以重任……”鐘澄埋怨道。

  “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導師虞天一把右手搭在鐘澄肩膀上。

  “什么意思?”鐘澄問道。

  “斷頭臺聽過吧。”導師虞天一說道。

  “師父,這不能開玩笑,比我挪用稅款嚴重萬倍。”鐘澄站起來,害怕道。

  “我是斷頭臺十二死士之一。”導師虞天一嚴肅道。

  “你不怕砍頭?”鐘澄問道。

  “能接近我的人沒幾個。”導師虞天一自信道。

  “師父是學院有名導師,被世人稱為當代劍神,為什么要幫斷頭臺?”鐘澄不解道。

  “我再利害也是當代劍神。真正的劍神已經有主。”導師虞天一面帶遺憾道。

  “甄浪死了不知多久。你不可能跟他分出高下。”鐘澄說道。

  “只要斷頭臺成功奪取政權,我就可以刪改歷史資料。”導師虞天一說道:“時間久了,劍神就只有我一人。”

  鐘澄還是不能理解,感覺師父為了第一這個名號已經失去理智。

  “你肯加入斷頭臺幫我嗎?”導師虞天一問道。

  鐘澄沉默不語,冥日從后面走來,說道:“要是你肯答應,高官厚祿不會少你。”

  “你是……艾特申羅殿下?”鐘澄訝異道。

  “同時也是斷頭臺背后的話事人。”冥日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會怎么樣?”鐘澄問道。

  “你會坐牢。挪用稅款,接受斷頭臺的錢,四十年牢獄走不掉。”冥日說道:“懔冬青會受到牽連,家里的龍鳳胎便沒人照顧。”

  “好吧。”鐘澄思前想后,說道。

  軌生回來月半軒已經有些日子,怕龔偏清報復,從早到晚都沒有出門。

  游樂子收到消息,偽鈔找龔偏清為文修報仇,結果死在硫硝城。

  龔偏清怕麻煩,只好離開硫硝城,到波比城買下一家有名青樓當大爺,白天睡覺,晚上賭錢喝酒。

  早上,軌生收到一個包裹,上面什么也沒寫,包裝磨損利害。

  軌生小心打開查看,里面只有一只手鐲。手鐲好像玉器,光滑圓潤,通體水藍。

  “這好像是埒垨防具。”大彬靠近說道。

  軌生將手鐲戴在左手腕,馬上感覺到一陣清涼,試著變換左手姿勢,只要抓拳再伸出中指和尾指,手鐲便會旋轉起來,水甲覆蓋全身。

  水甲只有三斤左右,可以變換任何形態。經過軌生測試,穿著水甲,水中的阻力會變成助力。

  只要手鐲不壞和附近有水,水甲毀掉能瞬間恢復,可以抵抗四級信源技術一次。

  軌生同時伸出左手拇指和尾指,輕輕一晃手鐲,水甲消失,暗道,這玩意一定是廖悟恒派人送來。

  幾天后,軌生正準備到沈家報到,官兵送來艾特拉德的詔書,只好去王城一趟。

  在宮女的帶領下,軌生走進一個三百多平方米的房間。右邊是書柜和辦公桌,左邊擺著床和浴缸,中間是吃飯喝茶的地方。頭上有兩個燈籠,木制地板一塵不染。

  艾特拉德要軌生坐下,倒了一杯清茶給他,問道:“書房不錯吧,我設計的,年初才竣工。”

  “不像書房。”軌生喝了一口茶,說道。

  “難不成是廁所?”艾特拉德說道。

  “只要你想,整個王城哪里不是廁所。”軌生笑道。

  “這話沒有毛病。”艾特拉德點頭道。

  “陛下找我來所為何事?”軌生放下茶杯,問道。

  “我要你監視艾特申羅。”艾特拉德嚴肅道。

  “為什么?”軌生問道。

  “他……是斷頭臺的冥日。”艾特拉德說道:“最近我們鬧僵,沒準他會動手。”

  “真是父慈子孝啊。”軌生倒吸一口冷氣。

  “的確很諷刺。”艾特拉德無奈道。

  “我要到沈家工作。”軌生婉拒道,壓根不想惹上麻煩。

  “我讓你進育林閣。”艾特拉德說道。

  “沒有興趣。沈家也不差。”軌生如實道。

  “我跟沈泊海說過,他也支持你到育林閣學習深造。”艾特拉德說道。

  軌生暗道,難怪沈家最近沒有寫信來催我報到。

  “權盾沒人勝任嗎?”軌生問道。

  “權盾的年輕人申羅基本認識,無法近身。最近,保鏢團剛好缺人,你正好去報名。”艾特拉德說道。

  “你故意的么?”軌生懷疑道。

  “保鏢團最老不得三十五歲,其中兩人已經轉業。”艾特拉德解釋道。

  “我不一定能選上吧。”軌生說道。

  “你在競技比賽出眾,申羅非常欣賞。而且學院舉薦名單中你排第一位。”艾特拉德說道:“怎么樣,答應嗎?”

  “你是一國之君,我還能拒絕么?”軌生無奈地點了點頭。

  羅漫競澤體育館外的網球場,弘基杰銳一連打了十幾場,每場只能拿到兩三分。

  陽光有點大,沈鮪歆在場外撿球,上衣已經濕透。

  來打網球的人基本是貴婦,渴了有果汁,餓了有烤串。總之,想在這里減肥是不可能的。

  弘基杰銳終于能夠休息,和沈鮪歆坐在一起,說道:“我打得不錯吧。”

  “不咋樣。”沈鮪歆喝了一口水,說道。

  “我讓她們的,不然,以后她們不會找我打網球。”弘基杰銳說道。

  “來這里,你有錢賺?”沈鮪歆訝異道。

  “是這樣沒錯。”弘基杰銳說道。

  “跟出來賣有啥分別?”沈鮪歆說道。

  “賺錢不寒酸。”弘基杰銳厚著臉皮說道:“不僅有免費午餐,還能看看美女。”

  “她們沒有五十也有六十,可以當你奶奶了吧。”沈鮪歆白了他一眼。

  半個小時后,沈鮪歆一共吃了整整十碟烤串。弘基杰銳忍不住說道:“別吃了,再吃就成肥婆了。”

  “胡說。我苗條得很。”沈鮪歆說道。

  “你穿的是加大碼裙子吧……”弘基杰銳小聲說道。

  “可能最近吃合成食物有點多。”沈鮪歆尷尬道。

  “吃合成食物能長胖,你算是第一人。”弘基杰銳哈哈大笑,突然反應過來,拿出筆記本,說道:“得記下來,明天去俱樂部試一試。”

  中午,弘基杰銳偷偷收了貴婦們的紅包,見沈鮪歆倒在地上,馬上抱她去找醫生。

  沈鮪歆醒來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旁邊站著弘基杰銳和一個有點禿的醫生。

  “我怎么了?”沈鮪歆問道。

  “輕微中暑。”醫生說道:“你有身孕,就不要長時間曬太陽,還有,平時多喝水。”

  “我有了?”沈鮪歆不可置信道。

  “是啊。好幾個月了。你沒發現肚子變大?”醫生訝異道。

  看著醫生出去,弘基杰銳突然跪下來,抓住沈鮪歆的右手,說道:“嫁給我。我愿意做孩子的爸爸。”

  “神經病。”沈鮪歆抽出右手說道。

  “你沒有結婚,孩子總得有個爸爸啊。”弘基杰銳站起來,尷尬道。

  “但那個人不是你。”沈鮪歆說道:“你怎么那么愛接盤?”

  弘基杰銳擺出一個酷酷的姿勢,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誰都可以的。自豪吧,少女。”

  黃昏,弘基杰銳在路邊買了一瓶茉莉花茶給沈鮪歆,問道:“好點了嗎?”

  “要你破費了。”沈鮪歆點頭道。

  “不用擔心。今天貴婦給的紅包多了兩枚鉑金幣。”弘基杰銳笑嘻嘻道。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沈鮪歆問道。

  “粉河。”弘基杰銳說道。

  “好吃嗎?”沈鮪歆問道。

  “不是吃的……”弘基杰銳說道。

  十五分鐘后,兩人站在小山腰上,面前是一條粉紅色的小河,大約三百米。微風吹來,沈鮪歆聞到淡淡的甜味。

  沈鮪歆跟著弘基杰銳下山,粉河附近有很多人,基本上都是情侶。

  粉色燈塔五層樓高,塔尖有兩個紅心用箭串在一起。

  站在岸邊,沈鮪歆發現河面飄浮著大量情侶畫像,附近的花草被風吹動會發出銀鈴般的聲音。

  “這是什么,真神奇!”沈鮪歆興奮道。

  “我的天賦憶華流光。”弘基杰銳說道:“父皇死后形成祭品,我使用祭品成為信眾,自動繼承父皇的天賦。”

  “所以,世代也是這個天賦?好像沒什么用……”沈鮪歆說道。

  “是這樣沒錯……”弘基杰銳頓時泄了氣。

  兩人走近燈塔,燈塔的墻上有一藍一紅兩個洞。情侶排隊交錢給守衛,來到燈塔前,把手伸進墻上的洞里,兩人的畫像便在粉河上浮現。

  “一次一個鉑金幣,每次持續一個小時。”弘基杰銳介紹道。

  “你咋還沒發財?”沈鮪歆問道。

  “錢會用作善事,我一個金幣也摸不著。”弘基杰銳說道。

  “你這窮人不正需要接濟么?”沈鮪歆笑道。

  “可羅漫的百姓不這么認為。”弘基杰銳說道。

  半個小時過去,天空完全暗下來。燈塔在空中射出投影。每五秒換一次畫像。

  “要怎么才能弄到上面?”沈鮪歆好奇道。

  “伸手入洞后,打開燈塔里的開關。”弘基杰銳介紹道:“投影的畫像都是名人,皇帝、政要、大享,甚至歌星戲子。”

  “你有嗎?”沈鮪歆問道。

  “沒有……”弘基杰銳說完沒多久,反應過來,吞吞吐吐地補充道:“是沒有資格,不是沒有愛人……”

  “這不是你的天賦么,大不了最后改回來。”沈鮪歆不解道。

  “不能改,只能全部重置。重置后,很多畫像要不回來,畢竟很多人已經不在人世。現在只剩一個名額,非常珍貴。”弘基杰銳介紹道。

  “要是有人闖進燈塔里面怎么辦?”沈鮪歆問道。

  “這就是天賦利害之處。至今為止,沒人能破開燈塔的門。”弘基杰銳雙手叉腰,自豪道。

  “要是我的樣子能在空中飄,沒準會嫁給你。”沈鮪歆眼睛一轉,開玩笑道。

  “沒辦法。最后一個名額已被首相萊岳霖預定。要是答應你,我可能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世界上。”弘基杰銳低頭說道。

  過了好幾分鐘,弘基杰銳見沈鮪歆不說話,問道:“你真的想要?”

  “但不是和你。”沈鮪歆點了點頭。

  早上,軌生來到王城報道,拿到一副兔子面具,一塊自由出入王城的令牌,一個攜帶型急救箱。

  急救箱里面有紗布繃帶、消毒酒精、十幾種解毒藥,三種止痛藥……

  跟軌生一起報道的女生叫二旬,前年在預備軍官學院畢業,拒絕很多邀請,一直在家待業。她的身材很好,軌生不禁多看兩眼。

  兩人來到庭院。冥日正在燒冥幣,首飾衣服也扔進鐵桶里,空氣中有股臭臭的味道。

  “你為什么想要加入保鏢團?”冥日看向二旬,問道。

  “聽說當幾年保鏢就能轉業到育林閣。”二旬如實說道。

  “你呢?”冥日問軌生。

  “聽說長得丑容易挨揍,所以學院推薦我來,殿下的安全必有保證。”軌生隨口說道。

  “實力很強,人也有意思,這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冥日滿意地點了點頭。

  “保鏢團不是有四人嗎?怎么只有我倆?”二旬問道。

  “附近藏著。你們能找到他們在哪里么?”冥日問道。

  二旬到處察看,見樹后有陰影,馬上沖過去,原來是冥日沒燒掉的紙人。

  軌生使了個眼色,肩膀上的天獸地支叫了兩聲。兩道弧形光束射出,一道落在水井里,一道打在墻邊的酒缸上。

  “利害。”冥日拍起掌來。水井爬出一個戴著猩猩面具的男人。

  另一人脫掉濕透的外套,站在冥日身后。

  冥日對二旬說道:“這就是你進不了育林閣的原因。”

  二旬瞪了軌生一眼。

  “最后一道問題。如果我們被敵人圍攻,逃不走,你們要怎么處理?”冥日問道。

  “我會盡力保護你。”二旬馬上答道。

  “你呢?”冥日看向軌生。

  軌生想了一會,說道:“我會把你干掉,再干掉敵人。”

  “為什么?”冥日輊咦一聲。

  “殿下不是信眾,圍攻之下,我無法保護你又打倒敵人。只有你倒下了,敵人才有可能合力對付我。”軌生解釋道。

  “我還是會受傷啊。”冥日說道。

  “我見識過能瞬間恢復的傷藥,相信殿下身上沒有一打也有好幾粒。”軌生笑道。

  “要是敵人不上當呢?”冥日問道。

  “只能自認倒霉。希望下輩子還是能當個王子吧。”軌生回答道。

  “很好,軌生你跟在我旁邊。”冥日滿意道。

  保鏢團一共四個保鏢,平時兩個保鏢跟在左右,剩下的人距離五十米潛伏。

  冥日回房間休息,庭院只剩軌生和戴猩猩面具的男人。軌生坐下來,問道:“兄弟,怎么稱呼?”

  “閉嘴。”

  “閉嘴兄,干幾年了?”軌生問道。

  “我不叫閉嘴。”

  “那你叫什么?”軌生問道。

  “……姓齊。”

  “原來是齊兄。”軌生視線落在齊兄的頭發上,黑白相間,他要么超過三十五歲,要么未老先衰。

  晚上,冥日要出王城,軌生跟在后面吸引很多目光,只好將兔子面具戴上。

  冥日先是到圣堂,花大錢給僧人做一個星期法事,希望能超度百合的亡魂。

  接著在附近新建的酒樓吃飯,冥日喝了一大瓶白酒,臉紅了不少。

  軌生發現墻上有冥日的金筆題字,附近還畫了一朵花,非常可愛。

  兩個小時后,冥日才走出酒樓。軌生跟著他來到城南的雷府,只能待在外面,齊兄卻可以進去。

  軌生感覺不對勁,直接放出飛蛾到大廳偷聽。

  “殿下,你怎么來了?”雷正浩問道。

  “讓其他人出去。”冥日命令道。

  雷正浩一擺手,丫鬟下人通通離開大廳。“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要造反,你能加入嗎?”冥日直接說道。

  “殿下,不要開玩笑。”雷正浩嚴肅道。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冥日面無表情地問道。

  過了好一會,雷正浩開口問道:“為什么要造反?”

  “父皇最近逼死我的愛人。而且我早就有謀反之心。”冥日如實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雷正浩問道。

  “我是斷頭臺的冥日。”冥日對身后的齊兄使了個眼色。

  齊兄揭開臉上的猩猩面具,說道:“認得我嗎?”

  “齊百騰?”雷正浩說道:“沒想到你那么恨艾特拉德,甚至建立斷頭臺對付他。”

  “怎么樣,加入我們嗎?”冥日問道。

  “沒問題。就算你們不找我,斷頭臺一旦攻進王城,我也不會讓雷家軍攔你們。”雷正浩說道。

  “為什么?”齊百騰謹慎地問道。

  雷正浩長嘆一聲,說道:“你們知道艾特拉德的天賦嗎?”

  “從小聽到大,但沒見識過一次。”冥日說道。

  “艾特拉德的天賦叫權力。他只要拿到目標的心頭血,目標、跟目標有血緣關系的人都得聽從他的差遣,不然隨時會被奪走性命。”雷正浩介紹道:“還有,艾特拉德能隨時召集他們到身邊。”

  “這我清楚,就是不知道如何繼承父皇的天賦。”冥日說道。

  “我估計就只有曹元泰、寒天袖和幾個王城要臣知道其中秘密。”雷正浩說道:“當年艾特拉德為了鞏固皇權,想要我的心頭血,以精英培養計劃為由,打蓮兒腹中胎兒的主意。”

  “那計劃就是個坑。不少笨蛋親手送自己的兒女到王城,讓狗皇帝取走心頭血。”齊百騰說道。

  “我和蓮兒漏夜逃出王都,在半路生下女兒,難產而死。”雷正浩抓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艾特拉德沒有派人追我們,蓮兒絕對不會死。”

  第二天,軌生跟著冥日離開王都。齊兄明顯換了一個人,不僅強壯一些,而且頭發烏黑濃密,唯一不變的是臉上的猩猩面具。

  王都南邊二十里,第六軍在牧場中扎營,除了蒙古包和士兵外,有大量牛羊在附近吃草。

  軌生回頭看了一眼,二旬的經驗果然不足,躲在木桶后面,頭發露了出來。

  在兩個上尉熱情招呼下,冥日帶著軌生和齊兄走進兵營。

  “艾特申羅殿下。”鐘豪少將站起來施禮道。

  鐘豪少將非常年輕,三十不到,臉肉肉的,耳朵戴著狼牙吊墜。

  “誰叫你來這里?”冥日問道。

  “我收到消息,最近大量人往王都集結,所以從南方連日趕來。”鐘豪少將回答道。

  “王都沒事發生,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冥日一擺手,說道。

  “可是……”鐘豪少將欲言又止。

  “王都有雷家軍,城外又有威戚戚上將的第三軍駐守,不用你瞎操心。”冥日眉頭一皺說道。

  “根據軍法,如果將領認為某地有危險,可以自行調配軍隊。”鐘豪少將說道。

  “我也知道帝國的右使有絕對的兵權。要是你下午還在這里,軍法處置!”說罷,冥日轉身離開兵營。

  騎馬到百米外等了十分鐘,冥日見鐘豪少將命人拔營才朝王都奔去。

  正午,城外聚集了上千個難民。城門的士兵問冥日如何處理,冥日要他們放任難民不管,絕對不能對難民動武。

  軌生多瞧了幾眼,難民身體強壯,精神好得很,不可能長途跋涉而來。

  進城后,軌生派出飛蛾偷聽。原來那些難民都是坐空中纜車到附近的城市,再騎馬過來王都。

  晚上,艾特拉德跟左權寒天袖在涼亭下品茶。寒天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艾特申羅已經開始行動了。”

  “外面的難民雖然翻不起風浪,但多少會影響王都居民的正常生活。”艾特拉德嘆氣道。

  “雷家軍是個大麻煩。”寒天袖擔心道。

  “我有心頭血,不怕。”艾特拉德笑道。

  “所以,我們什么也不用準備?”寒天袖問道。

  “叫曾城訣不要離開王城一步。”艾特拉德雙眼閃過精光,說道:“沒有鐘澄,申羅的行動注定失敗。”

  早上,軌生跟著冥日巡視王城一圈。他會在奇怪的地方放下紙鶴。

  所有位置在軌生腦海里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圖案,胸口的鬼行九變居然有反應。

  隨后,冥日召集王城的士兵,打亂他們的巡邏作息。有些人要到不熟悉的地方站崗,有些人得連續巡邏三十六小時。

  帝國北邊,朱潤薛中將帶著十五軍來到沈家所在的山頭。沈巖大老爺親自出門迎接。

  朱潤薛長得非常漂亮,鵝蛋臉,皮膚白凈,身后背著一支巨大毛筆。

  “你終于來了。”沈巖伸出右手與之相握。

  “要不是你,我還打算留在文通鎮幾年。”朱潤薛埋怨道。

  “你也該改改貪杯的壞習慣了。”沈巖看向朱潤薛身后兩人,問道:“他們是?”

  “孫峽和鄴纏伸。之前清剿光正教的時候被我抓住,說自己是百分百帝國人,為了活命才替羅漫工作。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只好一直把他們帶在身邊。我想你們一定有對付間諜的方法。”朱潤薛說道。

  當晚,沈巖設宴為朱潤薛洗塵。與沈泊海聊了幾句后,朱潤薛看到沈藍進來,不禁怦然心動,說道:“來這里,沒準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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