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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一百七十五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9493 2022-04-30 10:21:44

  “文修,結束了,解除面具男的控制吧。”津八久勸說道。

  “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沾染!”文修大怒,向簡少室和林美蘭射出控神針。

  簡少室用中指彈了一下左耳。林美蘭抬高左臂,連續舔腋窩。

  幾秒不到,兩人違反約束行為,出現嚴重的返祖現象,心臟麻痹而死。

  穆槐和誅算同時出手,將文修的頭砍下來。機油往上噴,人偶無疑。

  面具男開始屠殺組織成員,偽鈔等人拔腿就跑。軌生感到胸口發熱,馬上將口袋里的硬幣扔掉,硬幣在空中瞬間爆炸。

  兩個小時后,面具男全滅,文修的余黨大部分已經逃離組織。死傷慘重,基地遍地尸體。

  龔偏清馬上召開會議,大部人退出組織,不敢對付文修。留下來的成員不足五十人。

  誅算根據文修的私人物品,推算出他會前往北方。龔偏清命令大家一起去追殺文修。穆槐雖有不悅,但還是照做。

  一天一夜不休息趕路,眾人已經身處北方,身體累得不行。路上再也沒有文修留下的痕跡,龔偏清看著地圖,不知去向。

  穆槐問誅算:“你有什么辦法嗎?”

  “可以花錢顧當地的私家偵探。”誅算建議道。

  “私家偵探怎么可能找到文修。”龔偏清不屑道。

  “我們繼續原地待機嗎?”穆槐冷笑道。

  “混賬!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龔偏清怒道。

  陳吟看向軌生,說道:“有方法的話,盡管說出來。”

  軌生走到眾人中央,說道:“找人必須人多。組織的人不用指望。”

  “廢話。”穆槐說道:“剛誅算不是說請私家偵探了嗎?”

  “人還是不夠。”軌生說道:“我們可以利用北方的官兵和警員。”

  “你叫得動他們?”穆槐眉毛一挑,問道。

  “北方有個出名的褻賊,婦聯出天價懸賞他。我們可以將文修的畫像交給官府,再花錢大肆宣傳,自然有人幫我們找到他。”軌生解釋道。

  龔偏清叫絕,就按軌生的方法來辦。

  幾天后,北方青登城有文修的消息。穆槐立即把眾人傳送過去。

  眾人來到一家酒樓附近調查,根據老板的回憶,文修被官兵發現后,殺了數人,搶走后面馬棚的馬逃走。眾人繞到馬棚,文修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龔偏清轉身向軌生問道:“他會去哪?”

  軌生打開地圖,說道:“北方的混種馬腳力不行,最遠只能到東北面的青附城換馬。”

  穆槐二話不說,直接將眾人傳送到青附城,突然后面有人偷襲。

  軌生閃過暗器,回頭看去。除了文修,還有李姓成員。軌生在組織見過李姓成員幾次,他和另一名成員結婚,久未生子。

  龔偏清用長劍捅穿文修的胸口,機油四賤,罵道:“混蛋!又是人偶。”

  李姓成員被吳郝懾擒住,跪下來求饒道:“文修威脅我,我要是不肯攔住你們,妻子就會被他殺死。”

  “文修現在在哪里?”龔偏清拔出長劍,走到李姓成員跟前,喝道。

  “我真不知道啊……”李姓成員竟然哭了起來。

  龔偏清迅速刺出長劍,眾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李姓成員的尸體激活隱藏的大陣,把眾人困住。

  軌生認出陣的來歷,呂家資料有詳細記載。大陣不僅固若金湯,而且能限制信眾的空間能力。所以穆槐的天賦鏡像互換和軌生的副技鏡閃都沒法發揮作用。

  龔偏清要眾人合力硬破大陣,軌生正想解釋,穆槐馬上搶先道:“憑我們這些人無法破除大陣。”

  “那該怎么辦?”龔偏清問道。

  “不用擔心。如此強力的大陣無法維持太久,我們只須等半天即可。”穆槐肯定道。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龔偏清一刻也坐不住,不停地來回走動。

  終于,大陣消除了。龔偏清正欲出城,天空刮起了沙塵暴,怒道:“這下,又被文修逃走了!”

  “文修也一樣,大概會在附近的紫瀑山莊避風沙。”軌生說道。

  “穆槐,你趕快送我們到紫瀑山莊。”龔偏清命令道。

  “我只能傳送近三年去過的地方,紫瀑山莊我聞所未聞。”穆槐如實說道。

  “看來,我們只能住宿一晚,等明天沙塵暴沒了再出發。”陳吟說道。

  晚上,龔偏清把店家所有一日仙存貨全部買下,只用半個小時不到,就通通喝光。

  龔偏清有點迷茫,看到店家的女兒長得不錯,直接走過去把她按在桌子上。

  店家想阻止,被龔偏清一拳打在墻上,直接昏迷過去。

  津八久聽到叫聲,馬上走下樓,一腳踢開龔偏清,兩人干起架來。

  津八久因為過度使用天賦,實力大不如前,怎么可能打得過龔偏清,沒一會,身上多處受傷,好幾條肋骨斷了。

  龔偏清掐住津八久的脖子,雙眼布滿血絲,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住手!”陳吟站在門口,大聲喝道。

  龔偏清清醒了一點,看著面前快憋死的津八久,松開了右手,后悔莫及,說道:“奶奶的,這次真喝多了。”

  經過連日來的趕路,馬晟終于把詠祈帶到杖椅城。杖椅城是聞名全國的養老城,婦聯在這里所建的神圣系神像能給當地居民帶來幸福感。

  詠祈翻身下馬,眺望遠方,神像矗立在城中央。神像有著一頭淡金色長發,穿著一身白衣,手上拿著一根白杖,身后有一對羽翼。

  神像周圍的建筑在夜色下發著淡淡的白光。詠祈跟著馬晟后面,路上基本都是老人。

  老人說話客氣,外地人在這里無理取鬧,還是能平靜地講道理。

  馬晟說,這里生活成本很高,房子貴得離譜。

  兩人來到婦聯的總部,負責人梁玫荊親自接見詠祈。馬晟匯報工作后,梁玫荊對詠祈說道:“我對你很滿意。”

  “謝謝。”詠祈說道。

  “你發掘保護全國多個重要遺跡,聲名已經蓋過王城里的專家。”梁玫荊說道。

  “不敢。”詠祈低頭說道。

  “不用謙虛。馬晟在信中多次舉薦你,說你自討腰包救助北方難民。”梁玫荊說道:“組織很多人都喜歡你。”

  “找我來所為何事呢?”詠祈問道。

  “我想立你為接班人。”梁玫荊直接說道。

  “冷嫣不是更適合嗎?”詠祈不解道。

  “她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援助落日的物資掉包,她脫不了關系。”梁玫荊生氣道。

  “我實在擔當不起如此重任,只希望保護歷史文物。”詠祈說道。

  “罷了,你既然不肯,我們以后再談吧。”梁玫荊閃過些許不悅之色。

  馬晟走出大廳,穿過走廊,無視下人的阻擋,直接推門進入冷嫣的房間。

  冷嫣臥床,蓋著厚被,臉色發白,嘴唇干燥。

  “你怎么來了?”冷嫣虛弱地問道。

  “當然是來看你。”馬晟坐下說道。

  “我沒事,過段時間就會好。”冷嫣側過頭,說道。

  “當初我拿祭品到卦符村測試村民的適應性,你是唯一符合要求的小孩,居然會拒絕祭品……”馬晟長嘆一聲,說道。

  “我想留在村子,現在也是一樣。”冷嫣咳了一下,鮮血染紅被子。

  “黯湮被刑捉走后,你加入了婦聯。”馬晟說道:“你很努力,早贏得組織上下的信任。這些年,你從未放棄尋找黯湮。”

  “你后悔帶我進組織了?”冷嫣問道。

  “你是優秀人才,梁玫荊把你當作接班人培養,我在組織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馬晟說道:“可惜……”

  “可惜什么?”冷嫣問道。

  馬晟一手把被子揭開,冷嫣胸口處散發出濃濃邪惡氣息,說道:“你自甘墮落,一定見過黯湮。”

  “我會離開婦聯,請你不要告訴梁玫荊。”冷嫣坐起來,說道。

  “如果替你隱瞞,我也不能待在婦聯了。對不起……”說罷,馬晟離開了房間。

  冷嫣下定決心,從床邊拿出藥丸吃下,等身體暫時不再難受,匆匆離開婦聯總部。

  十五分鐘后,冷嫣沿著樓梯來到神像中部,聚集全身信源,右手用力擊出。

  神像裂開一半,朝東邊倒去,落在城墻上,下面的居民紛紛逃離。

  沒有神像,城中幸福感頓失。梁玫荊找到冷嫣,拔出長劍一步步靠近。

  “任憑你處置。”冷嫣舉起雙手說道。

  兩人之間不到一步距離,冷嫣突然踢出一腳。梁玫荊翻過欄桿,從高空掉下,身受重傷。

  詠祈聞聲趕來,抬頭看一眼冷嫣,馬上為梁玫荊治療,可一點效果也沒有。

  “不用浪費信源,我沒得救了。”梁玫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不可能。”詠祈不斷輸送信源。

  梁玫荊抓住詠祈的手,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婦聯的負責人。”

  詠祈看著梁玫荊把精靈悠蛋放在她的肩上,白光閃過,馬上說道:“我不能要。”

  “精靈是負責人的象征。它沒什么用,只能轉移宿主,一直在婦聯世代相傳。”梁玫荊說道:“要是組織的人不服你,你就把悠蛋亮出來。相信自己,你一定能管理好婦聯。”

  梁玫荊斷氣后,詠祈足足做了十分鐘心肺復蘇,還是沒能救她回來。

  站起來,詠祈看著肩膀上的精靈悠蛋。悠蛋呈橢圓體,皮膚奶白光滑,尾部帶殼,長著小小的翅膀,戴著紅色墨鏡。

  冷嫣在樓梯上站了很久,終于墮落成功,之前的難受一掃而空。

  剛踏出樓梯口,冷嫣就被馬晟帶來的人重重圍住。

  馬晟把冷嫣關進婦聯總部的地牢,派六個人看守。

  跟詠祈商量后,馬晟親自把梁玫荊的尸體抬回去,擇日再火化。

  半夜,杖椅城發生大型暴動,全城的老頭瘋狂起來,拿著拐杖推著輪椅干架,畫面十分滑稽。

  天亮,婦聯派大量人手為城內的老頭打鎮定劑,杖椅城才恢復平靜。

  早上十點,沙塵暴終于停了,龔偏清率領眾人騎馬奔向紫瀑山莊。

  龔偏清已經恢復正常,完全忘了昨晚一切。津八久傷得很重,只能跟軌生共坐一匹馬。

  紫瀑山莊附近,霧氣很大。沿著路牌,眾人來到了山腳。

  陳吟下馬,要守衛幫忙通傳。沒多久,一個穿著清涼的侍女為大家引路。

  軌生抬頭看去,山莊位于山腰,山路有點陡峭。

  來到山莊門口,眾人必須解下武器才能入內。這里只有陳吟是普通人,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武器。軌生配合地放下小刀毒棘。

  在侍女的分配下,軌生在大廳左邊的第三個座位坐下,離瀑布不遠,能聽到明顯的水聲。

  “歡迎各位來到紫瀑山莊。”影琉出現在面前,軌生完全愣住了。她還是喜歡穿男裝,清秀脫俗的容貌依然沒變。

  陳吟站起來,自我介紹道:“我們是北方的商旅,來這里想找一個人。”

  影琉的視線從左到右掃一遍,看到軌生時沒有任何異樣。軌生心里暗道,她不像是裝的。

  “我叫影琉,是山莊的主人。你們看起來不像是商旅。”影琉說道。

  “你有沒有見過文修?”龔偏清忍不住,直接問道。

  影琉讓下人上茶,坐下后緩緩說道:“文修的確待在這里避風一天。他很有意思,會控制木偶和公仔表演戲劇。”

  軌生看了一眼茶色,不敢喝。

  “快告訴我他的位置!”龔偏清命令道。

  “要是我不肯呢?”影琉輕咦一聲,說道。

  “那就別怪我無情。”龔偏清釋放出強烈信源。

  七位高手從暗處突然出現在大廳,濃濃的殺氣讓人透不過氣來。

  陳吟叫龔偏清冷靜,除了七位高手,影琉也不是等閑之輩。

  龔偏清只好收回身上的信源,看著七位高手躲回暗處。

  軌生走了出來,站在中間,施禮道:“你好。”

  “你們走吧,我不會告訴你們文修在哪。”影琉看著軌生,總覺得哪里見過他。

  “要不這樣,我也表演一個玩意,如果你覺得精彩,就告訴我們文修的位置。”軌生建議道。

  “我才不稀罕呢。人來,送客。”影琉一擺手道。

  “不敢就算了。”軌生說罷馬上轉身。

  “慢著。你要表演什么?”影琉眉頭一皺,問道。

  軌生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讀心。而且不會使用丁點信源。”

  “好。我答應你。”影琉好奇道。

  軌生想了想,說道:“你現在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最喜歡的物品。”

  “可以了。”影琉說道。

  “高跟鞋,是嗎?”軌生充滿信心地說道。

  “你是如何猜出來的?”影琉睜開眼睛,驚喜道。

  軌生心想,你連書柜都裝滿高跟鞋,能不愛么?

  “接下來,我們各自從身上拿出一件手掌大小的物品,必然相同。”軌生說道。

  “不可能。”影琉立即說道。

  “三聲后,大家一起拿出來。”軌生說道。

  “好。”影琉點頭道。

  “三……二……一!”軌生把影琉為他做的香囊拿出來。

  影琉手上果然也是香囊。她叫侍女將軌生的香囊拿過來,打開查看,連香料也是一模一樣。

  “利害。”影琉不禁拍手道。

  軌生來到影琉跟前,說道:“伸出右手。”

  影琉讓周邊高手退開,乖乖地攤開右掌。

  軌生合上眼,對影琉的玉手不斷亂摸,緩緩說道:“你小時候害怕床底下的怪物,所以想要一間樹屋。”

  “還有嗎?”影琉不敢置信地問道。

  “成大了,你還是害怕在陌生的地方一個人睡。”軌生又說道。

  “利害。”影琉忍不住說道。

  軌生松開影琉的右手,說道:“你身份高貴,不是皇室貴族,就是高官之后。還有,你是迅捷系信眾。”

  這時,站在旁邊的侍女也拍起掌來。

  “好吧。我告訴你文修在哪里。”影琉說道:“他經常拿保險箱鑰匙看。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會到北面杖椅城的銀行。”

  離開前,軌生把香囊放進懷里,回頭問道:“你喜歡過人嗎?”

  影琉噗嗤一笑,說道:“你會讀心,不知道答案?”

  “我是軌生。”

  “你好,我叫影琉。”

  軌生無奈地笑了笑,跟著大家一同下山。

  回到山腳,龔偏清問穆槐能否傳過去。穆槐馬上點頭,還說杖椅城是著名的養老城,沒準過幾年會到那里長住。

  眾人來到杖椅城,城中神像毀了,不少民房有燒過的痕跡。坐在路邊的老頭神情呆滯,婦聯的人員和官兵在路口交談。

  陳吟說文修一定還沒到,大家同意在城外伏擊。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過去,文修騎著馬過來。

  龔偏清首先沖了過去,穆槐和誅算緊跟其后。文修翻身下馬迎戰,不斷甩出控神針。

  吳郝懾為大家套了一層甲,不打算下場。軌生看準時機,對文修右腿施展真空界。

  文修來不及破除,右腿的血管完全爆開來,嚴重影響移動速度。

  穆槐和誅算一左一右向文修刺出長劍,文修使用化土的五級信源技術土葬。三個土棺材把穆槐、誅算和龔偏清困住。

  穆槐和誅算身上的甲瞬間沒了,各自發出一聲慘叫。龔偏清的雷體發動,土棺材化為虛無。

  吳郝懾見識到龔偏清的天賦,感嘆道:“會這一招,豈不無敵。”

  龔偏清連退三步,盯著文修喘著大氣。軌生暗道,信源消耗巨大,那招也不是萬能的。

  津八久想上場,軌生馬上說道:“老人家就乖乖在場外休息,別瞎折騰了。”

  軌生瞬間繞到文修的背后,正欲刺出手中的螺絲刀,文修居然使用雙重寸步離開。

  “李嚴謹的乙骨好用吧。”軌生說道。

  “當然。”文修說道。

  “你的右腿有傷,只能用寸步躲避。”軌生使用天賦暗示,說道:“不過,乙骨的能量夠用嗎?”

  文修一頓,目露猶豫之色,沒有察覺龔偏清攻過來,胸口中了一記重拳。

  軌生趁文修落地時施展真空界,左腿和右臂的血管也爆開來了。

  龔偏清騎在文修身上,左手掐住其脖子,右手成爪狀,直接掏出他的雙眼。

  突然,文修胸口的心愿圖亮起,隱藏在皮膚下的陣法顯現出來。軌生見之大叫不妙,喊道:“快放開他!”

  誅算和穆槐第一時間離開。龔偏清已經失去理智,右手不斷掄文修的臉。

  文修化成一團紅色氣體,接近龔偏清,雷體自動發動。

  不到十秒,雷體崩潰。紅色氣體與龔偏清的皮膚接觸,全部竄進其體內。額頭出現一個紅色針形圖案。

  “你沒事吧?”陳吟馬上走過去問道。

  “能有什么事?”龔偏清在文修衣服上翻出一枚鑰匙和一小袋金幣。

  杖椅城只有一家銀行,龔偏清找到文修的保險箱打開,里面只有一個人偶和十幾張倉庫租賃合同。

  誅算看了一眼合同,說道:“文修也想賺快錢,倉庫里的埒垨礦已經被充公。合同上的地址一個月前在帝國郵報公布過。”

  “這是什么意思?”龔偏清問道。

  “文修一個月前就是個窮光蛋,這下該明白了吧。”誅算回答道。

  龔偏清生氣地把人偶打爛,叫大家回去硫硝城。

  穆槐的天賦實在方便,轉眼間軌生便出現在基地的大廳。

  龔偏清正想坐上久違的寶座,穆槐叫道:“慢著。”

  “干什么?”龔偏清回頭問道。

  “現在文修死了,負責人要重新選舉。”穆槐說道。

  “混賬!我就是老大,選你的頭!”龔偏清怒道。

  “憑什么?這些年,你為組織做了什么?”穆槐笑道。

  “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不服。”龔偏清走近一步說道。

  “是又怎么樣?”穆槐問道。

  “那你去死吧!”龔偏清瞬間沖到穆槐面前,右臂連出四拳。

  穆槐輕松用拐杖擋下,退后一步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要退出地下道!”

  “休想!”龔偏清還沒跨出右腳,穆槐和誅算已經傳送走了。

  現在組織又窮又爛,軌生算了一下,又有幾個陌生面孔不知所蹤,地下道已經不到四十五人了。

  看著龔偏清生氣地離開基地,軌生只好留下來幫陳吟收拾殘局。

  一個星期后,龔偏清終于在基地出現。他穿著時髦,左手摟著美女,右手抽著雪茄。

  “你去哪了?”陳吟問道。

  “我找到穆槐的倉庫,將他的埒垨礦全部搬走。”龔偏清得意道。

  “你是如何知道倉庫的位置?”陳吟問道。

  “這個。”龔偏清說罷從懷里拿出一疊紙遞給陳吟。

  陳吟瀏覽一遍,上面有大量地址。

  “把文修的排除掉,我沒走幾個地方就找到穆槐的倉庫。”龔偏清說道。

  “這些地址從哪來的?”陳吟問道。

  “刑。他們早就想干我們一票,可惜儲存位置經常轉移。”龔偏清說道:“巨額倉儲費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居然與刑勾結,對得起死去的兄弟戰友?”陳吟把手上的紙扔到地上,生氣道。

  “我被文修禁錮的時候,沒死的兄弟戰友又在哪里啊?”龔偏清喝道。

  陳吟狠狠甩了龔偏清一個耳光。龔偏清馬上把他打成殘廢,呸一聲,摟著美女進房間。

  沒多久,紫嵐發現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吟。陳吟把信源技術全部傳給他后,要他找津八久和軌生來。

  津八久知道龔偏清打傷陳吟,叫軌生跟他一起把龔偏清干掉。

  陳吟阻止兩人,說道:“我這條命是龔偏清救回來的,現在只不過還回去。地下道已經完了,你們還是離開組織吧。”

  看著陳吟斷氣,紫嵐、津八久和軌生都流下了眼淚。

  第二天,龔偏清想打誅算的主意,不斷逼問碎骨子,要他說出誅算的約束行為是什么。

  碎骨子四肢都散架了,還是不吭一聲。吳郝懾看在眼里,轉身就離開基地,再也不會回來了。

  游樂子想帶碎骨子走,也被龔偏清打成重傷。軌生出現,說道:“把所有人都打死,組織就剩你一個光棍司令了。”

  “對了。你也知道誅算的約束行為。”龔偏清回頭看向軌生,說道。

  “誰告訴你的?”軌生眉頭一皺,問道。

  “我在檔案室里找到一份穆槐對新人的初期評價。你用詭計逼誅算親口說出自己的約束行為,潛力尤在誅算之上。后面的附注記載,當時戽石、吳郝懾和碎骨子也在場。”龔偏清說道。

  “所以,你也要對我動手嗎?”軌生亮出螺絲刀,問道。

  “把你干掉,月半軒就是我的!”龔偏清紅著眼說道。

  兩人同時消失,清脆的聲音響起,軌生的螺絲刀對上龔偏清的長劍。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軌生喝道。

  “別廢話,去死吧!”龔偏清亂甩長劍,毫無章法。

  軌生抵擋的同時,不斷在四周施展球形界。

  “你瞎了是么?界術也用不準?”龔偏清劈出一劍,后退兩步,笑道。

  軌生利用高速來到龔偏清身后,反手刺出螺絲刀。

  雷體擋住傷害,余力讓龔偏清前傾一步。

  龔偏清執劍在胸前,使出三級劍技劍縱飛橫,幾十道劍影縈繞身邊。

  軌生躍起,瞬間射出百道灰色弧形光束,打在龔偏清的劍影上。爆炸聲響起,劍影消失不見。

  游樂子驚訝地張開大口,他從沒見過有人能瞬間射出如此多光束。

  龔偏清對軌生連續施展多個強力劍技。軌生左閃右避,利用螺絲刀輕松化解。心武逐漸出現裂痕,龔偏清還懵然不知。

  軌生翻身到龔偏清上方,使出穿陽。長劍擋不住螺絲刀,斷開一半的同時,化成點點光塵。

  螺絲刀直插龔偏清的太陽穴。雷體再次救他一命,螺絲刀被電碎化回流體不斷沿著軌生的右手腕轉。

  “你的心武也毀了。”龔偏清喘著氣,笑道。

  軌生落地后說道:“是嗎?”流體再次形成螺絲刀的樣子。

  “不可能……你這不是心武……”龔偏清不可置信道。

  軌生迅速接近,在龔偏清身上刺出三刀。龔偏清雖然沒有受傷,但信源和體力已經吃不消了。

  龔偏清用右手食指隔空寫字,一道光符出現,伴之龍鳴響起。

  “軌生小心,那是龍符!”游樂子提醒道。

  龔偏清直接用疾的三級技術神速接近軌生,把龍符貼在他的身上,退后的同時,一條青龍般的光柱從下到上冒出來。

  軌生全身燒成焦炭,化為鏡子裂開,接著在附近落地,毫毛無損。

  “原來這樣,剛才的界術不是失誤。”龔偏清恍然大悟。

  軌生右手一勾,十幾個球形界禁錮住龔偏清的身體。

  龔偏清先入為主,以為球形界只是軌生的轉移手段,并不在意。

  天獸地支突然從后面跳上龔偏清的肩膀,不懼雷電,反復穿過他的耳洞。

  雷體失效的同時,軌生用螺絲刀對準跪在地上的龔偏清,目光異常冰冷。

  “不要殺我,我讓你做地下道的老大。”龔偏清求饒道。

  “我也要退出地下道。”軌生收回螺絲刀,從懷里掏出兩件祭品扔到地上。

  軌生將游樂子扶起。碎骨子利用天賦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自己走沒有任何問題。

  在硫硝城的大路上,游樂子好奇地問道:“你身上咋有兩件祭品?”

  “之前……準備了不少,身上還有好幾件呢。”軌生說道。

  “你混得比誅算還好,讓我們加入月半軒吧。”游樂子說道。

  “月半軒可不是……”軌生短嘆一聲,說道:“罷了。你們找大彬報道,錢不會少你。”

  一個星期后,軌生和津八久辦理完陳吟的后事,他的骨灰就放在波比城里。

  津八久告訴軌生,他已經沒用,天賦也使不出幾次,以后會跟號老頭和丫頭在帝國南方定居,沒準弄點生意打發時間。

  立邦城,黯湮從船上下來,碼頭多了不少人,出席摩爾的葬禮前,換了一身黑衣服。

  葬禮在城東舉行,黯湮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來的人不少,座位只剩下十幾個。

  黯湮上完香,看了一眼遺體,心里有點難受,淚珠在眼眶打轉。

  “你也來了?”僂闌說道。

  “為什么現在才辦葬禮?”黯湮平復心情后問道。

  “摩爾在外面有好幾個家,把他們叫來可不容易。”僂闌回答道:“前幾天,其中兩家人還打起來呢。”

  黯湮跟著僂闌走出外面,問道:“誰殺死摩爾?”

  “地下道的李嚴謹。”僂闌說道。

  “我去把他干掉。”僂闌冷冷道。

  “他已經死了。這是他死后派人送來的遺書。”僂闌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黯湮。

  黯湮快速瀏覽一遍,把紙抓成一團,喃喃自語道:“他利用鬼降引出摩爾,再把摩爾殺掉……”

  “不想組織惹麻煩,他才派人送來遺書。”僂闌補充道。

  “我們要奪回鬼降偷走的取心器嗎?”黯湮問道。

  “不用。說不定這樣更好。鬼降實力大增,帝國便會相對變弱。”僂闌說道:“你調查得怎么樣?”

  “轉了兩圈,大致有所了解。”黯湮說道:“摩爾對我有大恩,我必須回來參加他的葬禮。”

  “上船前,有人找你,他是誰?”僂闌問道。

  黯湮沉默好一會,沒想到僂闌會派人監視他,說道:“明天給你穆林要塞的報告。”

  “我不要報告,我要作戰計劃。”僂闌說道。

  “如你所愿。”黯湮轉身離開。

  第二天中午,僂闌拿著黯湮好幾千字的作戰計劃仔細看一遍,說道:“你潛入要塞,打開大門,擒住敵將,我們才攻入里面。整個計劃,你可是關鍵,而且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辦得到。”

  “有問題嗎?”黯湮面無表情地說道。

  “沒有。只要你肯冒險。”僂闌笑道。

  六天后,刑大量集結在穆林要塞外面。黯湮抬頭看去,要塞高好幾百米,處于封閉狀態。駐守在要塞的將領已經知道刑的到來。

  要塞兩邊靠山,只有東西兩個出口,易守難攻。

  要塞糧食充足,大門不開,官兵也不會餓死。

  要塞的窗口站滿弓箭手,大門內聚集大量拿著制式埒垨武器的士兵.

  黯湮回頭一看,刑的人也不少,濃郁的邪惡氣息讓附近所有動物瘋狂地大叫。

  使用人工祭品的信眾編為獨立隊伍,由岔翼蝠統領。他們以前都是強盜劫匪,雙手早已沾滿鮮血。

  大風吹過,一份帝國郵報從要塞上飄下來。黯湮接過一看,這是好幾天前的報紙,冷嫣將押送到王都審理,如無意外,會在當日處決。

  黯湮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要是冷嫣在王都,就算他神通再大,也是無力乏術。

  要塞的大門突然打開,兩支騎兵沖出來,喊聲震耳。僂闌見黯湮上馬離開,喝道:“你去哪?”

  “你們先撤退。”黯湮轉眼消失在視野之中。

  兩天過去,黯湮在路上截停押送隊伍,幾十個官兵無一生還。

  “你終于來了。”冷嫣高興道。

  “我不來,你可要死。”黯湮把囚車劈開一半。

  冷嫣沖前摟住黯湮,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天色完全暗下來,湖面在月光下如同一面鏡子。黯湮和冷嫣坐在岸邊,四周長了不少指甲大小的黃花,有股淡淡的清香。

  “你變了不少。”黯湮開口道。

  “如果不變,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冷嫣說道。

  “值得嗎?”黯湮心一軟,問道。

  “我已經墮落,可以跟你一起了。”冷嫣解開衣領的鈕扣,邪惡氣息已經蔓延到鎖骨,脖子有一半是黑的。

  黯湮抓住冷嫣的手,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感覺不到令人討厭的神圣氣息。

  “你可以松開了嗎?”冷嫣紅著臉,問道。

  黯湮直接把她扯進懷里,內疚道:“對不起。只要我在,一定會保護你。”

  一夜過去,黯湮被蚊子弄醒,看著旁邊的冷嫣,心里無比幸福。

  兩人在附近玩耍了好幾天,黯湮才把冷嫣帶回組織,剛踏入立邦城,就發現大量傷員。

  在不友善的目光包圍下,黯湮找到了僂闌。

  “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僂闌冷冷道。

  “行動怎么樣?”黯湮問道。

  “當天,雙方打起來,我才發現莊季琴中將的第九軍藏在要塞里。結果你應該猜得到,我們大敗,死傷慘重。”僂闌生氣道。

  “我答應你,一定會幫組織拿下穆林要塞。”黯湮承諾道。

  僂闌看向冷嫣,問道:“你就是為了她,放棄行動?”

  黯湮擋在冷嫣身前,說道:“沒錯。”

  “這次行動失敗,我怎么也得跟手下有個交待。你要么自斷手臂,要么永遠不要回組織。”僂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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