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秦傾納悶。
只不過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并不影響什么。
帝擎直接挪開了視線,“沒得商量。”
“你把你要做的事告訴他。”他對著炎房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秦傾無奈只好表達(dá)自己的需求,“你看一下,每位病人的眼皮里面,是不是都是血紅色的,舌頭是淡黃色的。”
炎房記住了她的要求,便拉著江子中快速的離開了屋子。
待房門關(guān)上,帝擎的臉色微沉,“秦傾,你活夠了?”
“沒有啊。”
秦傾頭都沒抬。
“那你還想見感染的人?”
女子拄著下巴在看宣紙上寫的那些瘟疫癥狀,“我只是不愿讓你試水源。”
她語速緩慢,像是隨口一說。
帝擎擰眉,深深地凝視著她的側(cè)臉,鼻子是很完美的弧度,唇瓣飽滿,肌膚如玉,倒是個美人。
“王爺,商量件事如何?”
男人掀動眼皮,面無表情的等著她開口。
“如果這次的瘟疫我能治好,你不要娶我,如何?”
于情于理,他們的身份都不夠般配。
雖說倘若讓他娶別的人,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但事情不同,她縱然難受,也會忍住。
前世他幫她完成宏圖大業(yè)。
今生她祝他稱霸江山。
房里有片刻沉默,只聽男人毫無波瀾的開口:“那還是讓他們?nèi)ニ腊伞!?p> 她實(shí)在搞不懂,他為何這么執(zhí)著于娶自己?
感情?
那是不存在的,說她跟阿戰(zhàn)有感情還可信些。
“王爺為何偏偏要娶我?”
帝擎也沒兜圈子,笑的痞氣,“你是一個綁我的人,從前或許只是一時興起,但如今你得為你的行為付出點(diǎn)代價,這個你說的不算。”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想嫁都不行。
“可我不會嫁給一個與我無情意的人。”她道。
前世的教訓(xùn)仍舊歷歷在目。
帝擎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恩情算不算?你是我從奴隸販子手里把你撿回來的,你如何報答?”
“以身相許就是報答?”她瞇眼,“那倘若今后你救的旁的人,旁人要以身相許報答你,你又如何?”
“不娶,我也不會救,你真以為本王每日都那么閑,時時刻刻去解救蒼生?”
秦傾聳聳肩,“的確是的,不然你怎么會在這兒?”
在這兒不就是來解救蒼生來了嗎?
男人失笑,“我也不想來。”
“封城你知道了?里面的人都不許出去你也知道了?”她問。
帝擎輕輕點(diǎn)頭。
那么,看來這兩兄弟之間的確水火不容,只是表面和和氣氣。
“你進(jìn)來時不知情嗎?”他反問。
秦傾微微頷首,“知情。”
可是他在,她就不會走。
男人抱著雙臂,微微側(cè)頭,似笑非笑道:“倘若最后真的出不去了呢?”
“我看了那日一百多副棺材,做的不錯,我應(yīng)該也能做個差不離,到時給王爺您爭取做個好的,然后把你拉出去。”
“那你呢?”
秦傾眨眨眼,“沒死的話自然想法子活下去啊。”
他眼眸越瞇越深,語氣也越來越危險,“嫁人,生子,瀟灑度日?”
“對啊。”她像是故意的。
話音剛落,耳朵突然被人揪住,危險冰冷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秦傾,我看你真是活夠了!”